熏风 上——植树
植树  发于:2012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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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担心,不是什么毒药。”撒蒙笑道:“这可是一味好药。金赞部落送给本王,他们秘制的媚药。”

晏敏蓦然大惊。

“吃了此药的人,百媚横生,索求无度。本王一直没有机会试用,今天就正好拿你来试试看。”

“无耻。”

“你知道我这大仗中挂的是谁的画像么?”

晏敏打了个寒噤,先前听他说他天天看着父亲的画像,思谋打败父亲,莫非是……

“就是你父亲的。”撒蒙踱步到晏弩的画像前冷笑:“虽然没有机会再打败他,但是我仍然可以羞辱他。不知道当他看到他的儿

子在我面前屈膝求欢的时候,在天之灵会做何想?”

“卑鄙,下流!”晏敏脊上渗出一层冷汗,身体却开始慢慢的发热。他急忙运功抵御。

撒蒙回头看着他,戏谑的笑道:“这药有个特点就是,你或可暂时压制,但你压制的越久,就会反噬越强烈。”

第三十三章:缠绵

“娘子……”司马空抱着晏敏在他耳边低声呢喃,声音极尽温柔。晏敏下意识张开嘴,口舌间厮磨缠绵,香艳旖旎。

“呵……”一声声音不大的笑,带着邪气,惊了晏敏。他蓦然抬起头,四周很安静,面前站了个男人抚摸着他的脸,手指在他的

嘴唇间流连。那种让人厌恶的气息自然不是司马空,是撒蒙。晏敏吸了口凉气,额头上汗水淋漓,喉咙干涩发苦,全身都火烧火

燎的好像要炸开。他用心的调息,将心里的火压了下来,淡淡的斥骂:“走开。”

“你都已经克制了一天,了不起。”撒蒙谑笑着:“身体应该很痛苦吧。我就不懂你们中原人,明明有欲望,却还假惺惺的。其

实这是人的本能,服从你的本能,你会很快乐。”

晏敏无动于衷。撒蒙饶有兴味的衔着笑:“不过也行,反正你克制的越久,反噬就越强烈。嗯,我很有耐心。”

脚步声又远去了,周遭安静下来。晏敏大口的呼吸着,帐篷外的风吹得呼呼作响,想来是已经入夜。这里的夜晚跟白天好似两个

季节,空气比白天清冷好多。饶是如此,却解不去身体灼热感。衣服里里外外已经湿透,身体已经明显浮起欲念,一不留神,神

思就被左右。他低声念了句“阿弥陀佛”,心里默默诵念《般若心经》,每念一句心里都痛苦异常,像是在地狱中被劫火焚身。

一丝风从大帐帘子的颖隙里透进来,又进来了人。晏敏咬住舌头。绝对不能在撒蒙面前让父亲的声名受辱,眼下理智尚存,不如

自行了断了罢。打定主意,他猛的扣牙,下巴被人狠狠的捏住。

“是我。”司马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司马空……”晏敏大喜过望。

“才一日不见,娘子怎么就想我想得这么厉害。”司马空低声笑着,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动手解开捆了他的绳索。晏敏身子一委

,倒在司马空怀里。大抵是药力的关系,只觉得司马空身上的气味好闻极了,带着让人迷醉的香气。晏敏用力抓着司马空的衣襟

,不肯放手。

“能走吗?”司马空扶起他。

“嗯。”晏敏振了振精神点头。

“走。”司马空搀着他正要出帐,撒蒙的脚步又在帐外响起。司马空拉着晏敏站在帘子旁边,撒蒙挑开帘子,司马空一掌打在撒

蒙的肩头。撒蒙毫无防备,连退了数步,司马空再起一掌,他就地一滚,避闪开。

“原来是你,好弟弟,好久不见。”撒蒙站稳脚步,定睛看到司马空,阴冷冷的笑起来。

“好久不见。”司马空勾着嘴唇。

“这么多年都没来跟我这个哥哥打招呼,怎么现在突然回来了?还是偷偷摸摸的。”撒蒙拔出腰间的弯刀。

“我若光明正大,又怎么能活着出去呢?”司马空轻笑:“况且你我之间也话不投机。”

“说得也是。”撒蒙举刀就砍。司马空挥着手里的酒壶抵挡。若是在负伤之前,他的功力远胜于撒蒙,眼下大伤初愈,功力还没

恢复到先前的七成,手脚有些发软。晏敏按在胸膛在用力喘着粗气,药力已经快要不能控制,身体像是一只火炉。他怒吼了一声

,冲到两个人中间。撒蒙对现在的司马空本来还可以平手,突然加了一个晏敏,晏敏又为药力所制,像头发了疯的野兽,招式又

狠又毒,力大无穷。撒蒙连吃了几掌吐了口血被司马空制住。

“王!”在外边守着的士兵听到帐内的动静挑开帘子。司马空夺了弯刀抵住撒蒙的咽喉要挟:“闪开。”

士兵们慢慢的退散开。

“你怎么样?”司马空问晏敏。

晏敏咬着牙,强撑着身子:“我还行。”

司马空押着撒蒙出了大帐。达鲁带着士兵把他们团团围住:“木纳尔王子,放了王,否则……”

“否则怎么样?”司马空揶揄,弯刀倏然在撒蒙脖子上划了道血线。

达鲁顿住。

司马空吹了声口哨,他的马冲破人群奔到司马空跟前。

“你先上马。”司马空对晏敏说。晏敏翻身上马,司马空用刀背拍了一下马屁股,老马撒蹄飞奔,蹄声不多时就消失在夜空里。

司马空轻轻的吁了口气,制着撒蒙走了二三里路,蓦得把撒蒙扔回给达鲁,向着老刀刚才消失的方向飞奔。

“杀了他。”撒蒙抹掉脖子上的血厉喝。司马这转身扔出一把泥丸,十数个跑在最前头的士兵应声倒地。他足尖一点,掠身在夜

空中跳跃。方才消失的马蹄声又响了起来,他抬头看,晏敏骑着马转回来:“上马。”

司马空纵身跳到马背上,不辨方向的狂奔了一个多时辰,身后再也听不到马蹄声,司马空才勒住缰绳看着怀里的晏敏。晏敏整个

身子都是软的,司马空一松手,他就从马背上滑了下去。

“你是怎么了?”司马空跳下马扶起他。

晏敏靠在司马空怀里,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贪婪的嗅着他的气味。

“他给你吃的什么药?”司马空摸着他湿透了的衣服和滚烫的额头。

晏敏颤栗着摇头,脑子已经不可控制的幻想着先前被司马空抱着的香艳绮旎的梦境,嗓子干得要裂开。

“司马空……”他喘息的,理智和欲念不停的交错,神思几乎分不清哪里梦境哪是现实。身下紧硬如铁的东西触碰到司马空身上

,突然一痛,他又惊醒了一点推开司马空:“快,把我打昏过去。”

司马空捏着他的脸,脸色在月光下红的发紫,伸手往下,晏敏怪异的低吼了一声:“别……别碰……”

“是媚药……”司马空抱起晏敏。

晏敏拼命摇头:“把我打昏过去,别管我……”

“打昏也没用。”司马空把他抱上马背左右看了看,远处有一道山脉。快马过去到山脚下,山上荆棘丛生,荒无人迹。司马空跳

下马找到半山腰一处山洞抱着晏敏进去。晏敏已经不剩多少理智,抱住司马空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气流声,脸上媚态十足。这种脸

,若非是药力的作用,寻常绝对见不到。司马空凝着眉细细看着,沉溺的吻了吻晏敏的脸,伸手握着他身下已经坚硬的玉杵手指

疏导了几下,释放出一些粘稠的液体。

“司……司马……”晏敏颤栗不止,仅是如此,完全不足以缓解药力。他抱着司马空的脖子,带着一丝乞求的神色:“帮……帮

我……”

司马空深吸了口气,压倒晏敏,扯开他身上已经湿透了的衣服,吻着他的胸膛。精致的皮肤,光滑细腻的像马奶一样。司马空贪

婪嘬吸,舌尖勾卷着胸前的红蕊,留下一个个鲜红的印记。

“司马……空……”晏敏猫一样的呻吟着,皮肤摩擦带来的快意将脑子里残存的理智消磨怠尽。身子轻轻扭动着迎合他,双腿打

开裹在司马空腰间轻轻磨蹭。司马空已是情动,身下之物鼓涨起来,他抚摸着晏敏的身子,每一寸都不愿放过。皮肤的暗哑摩梭

声带来更多欲感的刺激,晏敏紧紧的抱着司马空厚实的脊背,身后门户无遮无拦。司马空就着先前粘过粘液的手指慢慢摸索过去

,窄小的狭谷紧闭着,手指一触碰到,立即张开小口吸住他的手指。内里紧小火热,在药力的作用下柔软带着湿润的水意,引导

他的手指往更里面去。

活动扩充过后,晏敏更加急切起来。司马空吻着他的嘴唇,等到他明天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还会记得几分,以后要这样恐怕也

不太可能。他索性停下了一切动作。

“司马……司马……”晏敏抓着他的手低声呼唤。

“要我帮你么?”司马空低声问。

“帮我……帮我……”晏敏呢喃着。像个无助的孩子,抚摸着他的身体向他示好。

“自己坐上来。”司马空倚着山洞的墙壁。晏敏攀着他的身体,已经扩充好的谷口一张一合,很快含住司马空的钝匕一点一点吞

噬。直没到底,一种无与伦比的快意席卷而来。司马空吐气,扶着晏敏的腰。晏敏半张着嘴,浓不见底的眼里浮着一层雾气,竟

似有了光泽一般,迷离美艳。

“动一动……”司马空抱着晏敏的腰,在他耳边低语。晏敏顺从的扭动腰肢,只是轻轻的动了动,两个人都呻吟起来。快意如海

水潮汐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司马空吻着晏敏的嘴唇,晏敏用力拥着他缠绵厮磨。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竟是些污秽不堪的东西。晏敏醒过来,耳边听到风声。惊了惊,现在还身在斯兰的境内。他想

坐起来,才伸了一下手,整条胳膊都是软的,使不上力气。他惊了惊,伸手摸了摸自己,赤着身子,身上盖了件粗布的衣裳。

那不是梦……,那是真的……

第三十四章:巴赞

扶额……

多多少少,还记得一些发生的事。一回想起来,晏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山洞外响着司马空的脚步声,轻捷又极小心。晏敏倒下

装睡,司马空拨开荆棘走进山洞,跳到晏敏身边看了一眼,轻轻掀开衣服。

“无耻。”晏敏回手一掌打向司马空。司马空手快,抓住他的手腕笑道:“醒了?”

“无耻之徒。”晏敏用力抽手,浑身蓄不起一丝力气。盖在身上的衣服滑落,精赤的身子一览无余。司马空皱着脸,将他的手腕

压在洞壁上:“我若不救你,你已经毒发身亡。”

“信口雌黄。”晏敏恼羞成怒。

“金赞国的媚毒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媚药。”司马空说得一本正经:“若不释放尽,三日内你必定是筋脉尽断而死。救了娘子的性

命,却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晏敏皱着脸无言以对。关于媚毒多少听过些传闻是真是假也不清楚,只记得药力发作时,身体在确有股狂暴的力量作祟。无力反

驳,只得硬生生将怒气吞了下去。司马空松开他的手,冷不防又制了他的穴道。

“司马空,你……”晏敏又怒。

司马空翻过他的身子,晏敏这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身子,让他看光了不说,又在身上又摸又掐。最可恶,还掰开身后的谷穴,将些

草药的药汁涂在上头。药汁清凉,涂着虽然感觉有点舒服,但是手指在私密处转来转去,说不尽情色。晏敏耳根火辣辣的,用力

抿着嘴,一声不吭。

司马空涂好药,解了他的穴道。晏敏回手扇了司马空一记耳光:“把我的衣服还我。”

司马空幽幽的叹了一声,拿出一只包袱扔到晏敏面前。晏敏摸到里面有套衣服,衣料纹理粗糙,不是他原来的。

“我的衣服呢?”

“你穿的可是郢国的官服,我的大人。”司马空戏谑:“眼下我们还在斯兰境内。”

晏敏无奈抓着那身衣服低喝:“出去。”

司马空退到洞口,晏敏摸索着将那身奇怪的衣服穿在身上。司马空退回来,看着他的样子轻笑了笑:“娘子真是位好图雅。”

图雅?晏敏微微蹙眉,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吃了司马空带回来的野果子充饥,晏敏有了些力气。只不过昨夜一夜的颠狂,全身还是钝痛得厉害。若非是习武之人,真不知道

还能不能站起来。一想到此,又恼又羞,却又只能哑巴吃黄莲。

“我出去打探过,撒蒙在很多地方都设下了重兵,看来非要抓到你我不可。我们现在只能绕路走,翻过萨拉山,到孟兹国再转向

郢国。”司马空向晏敏解释。晏敏凝眉不语。斯兰的地形他完全不熟,在这里没有司南,他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只能依靠司

马空。

“路上若有人,你不要开口说话,如果一定要说话只能说‘巴赞’这两个字。”司马空又叮嘱了一声。晏敏还是别过脸不应声。

司马空捏着他的下巴,掰过他的脸。晏敏刚要发怒,司马空拿着一块头巾包住他的脸:“风沙大,太阳也毒。”

晏敏无言以对,司马空笑着吹了声口哨,在附近溜达的老马飞奔过来。

“娘子上马吧。”

晏敏拽着缰绳,两股颤颤使不上力气。司马空将他打横抱起,送到马背上。晏敏皱了皱脸,拽着缰绳坐好。司马空牵着马下山去

……

“阿爸,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家?”商队的马车里,一个小女孩伸出头来问。

“等到太阳再升起十回的时候,我们就能到家咯。”走到商队最前头的商人捋着胡子笑答。

“还要那么久啊。”小姑娘失望的看着远方。斯兰的国土一半是沙漠,一半是绿洲。没有绿洲的地方,满目都是黄沙,空气干燥

,风景也单调乏味。有时候走上连绵几百里都看不到一只动物的影子。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正在把头缩回马车内,突然看到远远

的天边,几个黑点跑过来。

“阿爸,有人过来了。”小女孩指着黑点跑过来的方向说。

“什么人?”领头的商人侧目看着小女孩手指的方向。

“骑马的。”小女孩说。商人停下来看了一眼,突然惊慌失措:“是土匪,快,拿武器。”

商队里的商人护卫都拿起兵器。十多人的土匪转眼前到了面前,乱箭飞射,几名护队和马匹中箭倒下。商人们挥舞着手里的兵器

迎着那些土匪拼死格斗。

眼见不敌,突然有人加入到商队这边,转眼间斩杀了两个土匪头目。土匪一见头领死了,群龙无首,不敢恋战,调转马头逃走。

商人们松了口气,清点伤员和伤马,所幸有人出手相助,损失不大。

商队头领走到那位出手相助的男人面前,一手搭在胸前行礼:“多谢这位勇士相助。”

“不客气。”那人莞尔,回到自己的马跟前。他的马上坐着个穿着斯兰服饰的女人,整个脸都蒙在头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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