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搭档——黑色蕾丝
黑色蕾丝  发于:2012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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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感;“余风,这是他给我留下的唯一念想,倾诉的人没了,对着他的遗物说那种感觉也一样。”余风;“我信你!”李明发;

“谢谢,不过贾明德不要轻易相信,那天他问我你的电话,我总觉得他有些魂不守舍。”余风;“谢谢你,我会注意他的,对了

,上次你挂我们上的钱太多了,一会,我给你拿回来。”李明发;“你觉得一条命的清白还不值那些钱吗?”余风笑笑点点头。

又说了些什么后,余风告辞回到了家,他粗略的洗个澡,心中还在想着贾明德的表情。从浴室出来,他穿上衣服跑下了楼,他觉

得有必要跟石夜谈谈贾明德,刚跑到楼下,又想起石夜也许还没吃早点,昨天他一定也累坏了,所以在楼下的快餐店买了牛奶和

汉堡,并嘱咐店员加热后,这才装在羽绒服里,坐上了开往事务所的公交车。公车像一只老态龙钟的乌龟,缓慢的在机动车道上

爬行着,余风心里有些着急,这速度得啥时候能到事务所啊,他毛躁的看着窗外,颤巍巍的公车又停了下来,公车上的行人都一

脸的木然,让他想到了张震讲的幽灵车,他浑身打了一激灵,趁车还没开,赶紧的跳下了车,不是余风怕鬼,只是他真的受不了

这些面无表情,近乎麻木的人群。他看看站牌,上面写着锅炉厂家属住宅区,余风心想,既然来这了不妨先去探探贾明德,然后

再回事务所跟石夜见面,于是他边算计着如何套贾明德边向小区走去。

余风先到了童话对门老妇人家,问她有没有和童话的二人合影,老妇人找了一张给他。他这才又回到贾明德的家。贾明德替余风

泡着茶,余风四处坐在沙发上四处打量,客厅的摆台的正中放着一个檀木的画框,里面装裱着一枚奖章,余风走过去仔细的看着

上面的字“见义勇为好市民奖章”端着茶杯的贾明德走了出来;“余探长,来坐吧。”余风坐回原处;“童话自杀那天,你报的

警?”贾明德;“恩,阳台上的血顺着缝流到我家。”余风;“事发当天晚上你听到什么没有?”贾明德不停地擦着汗;“没,

真没。”余风紧紧地盯着他,他的神情如此紧张不可能一点事情都不知道。余风喝了口茶;“贾秘书,听说童话的鬼魂是回来复

仇的,你怎么看?”贾明德呼吸急促,说话结巴;“这,这,我没看法。”余风;“哎,我说这几天每天晚上做同一个梦,童话

披头散发的喊着;‘他们都得死’,看来,和她的死有牵连的人,她是一个也不会放过了!”贾明德脸色大变;“余探长,那您

快把她抓住啊!”余风慢条斯理的说;“我那会在梦中跟她说让她放弃报仇,可她不听,一定要把所有她认为害她的人都惩罚了

才肯投胎,我也没办法了,我必须了解每个得罪过她的人和她之间的过节,才能采取相应的措施,就像刚才住她家对门的阿姨,

她说童话出事前天早晨,没能拦着童话,怕她怨恨,晚上我做梦就梦到童话对我说,她不再恨对门的阿姨了。还让我把一张合影

交给她老人家,我醒来都不相信,可看到手里真的有一张照片。”说完掏出来给贾明德看。贾明德看见照片就跟见了鬼似的,吓

得妈呀的一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余风;“贾秘书,按说英雄胆子都不小,你怎么就是一例外呢?”贾明德战战兢兢的说;“余

,余探长,我,我说实话,您跟童话说,我,我对不起她,求她放过我!”余风一听这话火就来了,他冷冷的说;“你他妈的给

我说,到底怎么回事?”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贾明德吓得抱着头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余风走到门前看了一眼,随即打开了门

,石夜走了进来,看见二人一个横眉怒眼一个趴在地上装死,笑着问;“这是演的哪出?”贾明德抬头看看,面若死灰的坐了起

来,余风;“他妈的这小子知道内情,还捂着。”说完给石夜使了个眼色,石夜;“哦?看来咱们得带他到楼上转转,毕竟童话

还是挺惦记他的。!”贾明德身体像筛糠;“我,我说,你们替我跟她说点好的,我,我对不起她!”石夜坐在了沙发上;“快

说吧!”贾明德;“童话被捉走的当天晚上,三楼的老李正在我家和我朋友打麻将,大概十二点的时候,我就听见楼道里有脚步

声,老李也听见了,说最近不太平,他怕是开发商又来使坏,他家里就他媳妇一人,他有点担心,让我陪他下楼看看,我就同意

了,这一开门就看见几个人架着一个人正往楼上拖,我借着屋里的光看见被架的那个人是童话,不知道她当时是死是活,那几个

人举着刀冲我们挥了挥,吓得我们赶紧关上门不敢再看,过了好一会,有下楼的声音,我们俩吓得躲在屋门口大气不敢喘,脚步

声停在我门外,有个人恶狠狠地说你们要是想活嘴巴最好牢点!然后脚步声就消失了,老李吓得麻将也不玩了,撒腿就跑家去了

,我也是一晚没睡好。第二天早上就发现童话死了,警察也来问过话,我因为害怕所以什么也没说。可是前几天老李失踪了,我

怕的要命,也许,下一个失踪的就是我了,因此,我无奈向你们求救,我,这就是我知道的了,那几个人长什么样我也没记住,

当时太害怕了,我对不起童话。”石夜牙齿咬的吱吱响,余风转了下黑亮的眼珠;“贾秘书,就这些吗?可我刚才好像听见这屋

子里有个女人的声音好像说你还隐瞒了什么!”贾明德吓得跟袋鼠一样一下子蹿了起来,紧张的四处张望着。豆大的汗珠顺着腮

帮子直往下淌,他呼吸急促终于瘫坐在地上;“是我不好,是我把他们招来的,开发商是我以前的一个哥们,那天宣传部开会,

散会后他来找我们部长,我们很长时间没联系了,他请我吃了饭,说他现在正打算投资,还没找好地片,问我知道哪块地有前景

,我也就顺口说了我的小区,他一听当时就拍桌子定板的把这事就定了,还答应拆迁时给我一套四居室的大房,另外在给我50万

现金,我一听就答应帮他做拆迁动员工作,并建议他跟居民说这是政府出面的拆迁。可是没料到,他见我动员无效就动起粗了,

我给他打电话质问他,他翻脸不认人,我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贾明德又自嘲的苦笑;“还有就是,我也不是什么英雄,

只是那天跟在旁边看热闹,后来人家把人都救上来了,我帮着拉了一把,真正救人的人说有急事就走了,我给急救中心打了电话

,孩子的父母赶到后,问我姓名工作单位要感谢我,我也没当一回事,第二天家属就找到单位,给我送了一面锦旗,我们部长高

兴坏了,我跟他悄悄说不是我救的人,他严肃的说这是宣传部的荣誉不是你个人的,不管是不是你救的,这面锦旗都会让上面另

眼看待宣传部门,年终也许整个部门还会得到嘉奖。我一听也就接下了锦旗,部长又跟上面反映,市政府又授予我见义勇为好市

民奖章,呵呵,见义勇为,英雄,这么圣洁的称呼,我一个窝囊废怎么能配得上呢?!”石夜鄙视的看着一堆烂泥的贾明德;“

你那开发商的朋友叫什么名字?住在哪?”贾明德;“雷峰,住在万盛洋景103号。”余风;“嚯!雷峰,雷锋,他妈的,玷污先

人的名节!”石夜;“走吧,要做的还很多。”

石夜歪着头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余风,他面色有些白,这几天他太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你不是回家解决生理问题了吗?

怎么这么快又跑这来了?难道一个小时就解决完啦?”余风;“我解决得快不快下次给你当面演示看看你就知道了!”石夜闷声

坐在那低着头。余风侧眼看了一眼;“正人君子,别又想歪了,是让你看看我睡觉快不快!”石夜头更低了,余风纳闷怎么今天

不还口了?他一改流气;“哎,我找到那个神秘电话的主人了!”石夜;“哦?!”看着恢复常态的石夜继续说;“恩,是李明

发!我今天去他家无意发现的。”说完一只手拉开羽绒服从里面衣兜里拿出一瓶牛奶和一袋汉堡递给石夜;“给,我猜你还没吃

早点,路上来的时候替你买的,开始打算去事务所的,临时决定去了贾明德家,本来以为这就是我的午餐了,你命好,让你赶上

了,吃吧,还热的呢!”说完接着讲他发现这件事的经过。石夜握着温热的牛奶瓶,这绝不是体温能达到的温度,一定是事先加

热过的,虽然有些冷却了,但依然有些烫手,这个家伙心还挺细,他听完余风的讲述后哦了一声,然后问;“你吃了没?”余风

;“恩,在李明发那吃的油条和粥!”石夜有些感动的看着余风;“那。这是专门给我的早点?”余风看着石夜的眼睛,忽然夸

张的说;“哎呀妈呀!哥哥,别哭啊!你别整这出!不就是一顿饭吗?至于你哭一鼻涕吗?”石夜感动全无,没好气的说;“谁

哭了?你这样的人我会为你掉眼泪?哈哈,别自作多情了!”听石夜的话后,余风心中也不知怎么了,平时石夜的言语再怎么酸

刻,他都会一笑而过,可是今天也许是哪个自卑敏感的神经被触动了,他有些难受,是啊,他从小没爹没妈,还满脸的穷酸,一

嘴的污言秽语。谁会为他掉泪呢?沉默了一会儿,余风;“一瓶牛奶五块八,一个汉堡六块,一共十一块八毛钱,保温费不跟你

算了,八毛钱也免了。”石夜也动了真气掏出十二块钱塞进余风的衣兜;“找我两毛!”余风从身上搜了半天,掏出俩钢镚递给

石夜,石夜气的接过塞进兜里;“你还真有存货!”两个人都生着闷气,谁也不理谁,快到事务所了,石夜要余风停车,余风停

住车,石夜;“下去!咱们分开行动,你去查雷峰,我去抓鬼,三天后在事务所见面!”说完把余风推下了车,扬长而去。余风

叹了口气;“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都跟孩子似的!”余风上了一辆出租车,他看看表,快十点了,不知道雷峰在不在家,先

去看看,碰碰运气。

万盛洋景103号门前,余风按着门铃,不一会,一个佣人模样的女人开了门,余风出示了自己的证件,问;“我叫余风,请问雷峰

先生在家吗?”女人看了看他关住了门,过了一会门又打开了,女人示意他进去。余风走进客厅看见一位身着浴袍的男人在看着

电视,看见他进来礼貌的站起来;“我是雷峰,请问余探长找我有什么事?”余风;“哦,雷先生,我想问您几个问题可以吗?

”雷峰大方的说;“您说,只要我知道的,都如实相告!”余风;“您是开发老锅炉厂家属区的负责人吗?”雷峰;“对,怎么

了,那边出什么问题了吗?”余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问;“那您认识贾明德吗?”雷峰;“恩,不太熟,不过那个人心术不

正,我不怎么和他来往。”余风;“哦,听说你开发的地片,是他介绍的?”雷峰;“哦,是个偶然机会,他遇见我跟我说起来

的。”余风;“童话您认识吗?”雷峰想了想摇摇头。余风;“有人反映您的手下使用暴力强迫住户搬迁导致人身伤亡,这您知

道吗?”雷峰;“不可能,我做事一向光明正大,手下的人也行事谨慎,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一定是他们搞错了”余风;

“您怎么知道不只一个人反映的?”雷峰;“我猜的,像这种事,都是集体反映的,小梅!给余探长倒茶!没家教的狗东西!”

余风皱皱眉,佣人慌张的跑出来倒了两杯茶,又迅速的退回了屋内。余风;“我只相信王法,既然雷先生这么敢保证手下的清白

,可不可以给我他们的名单,以及一些他们个人的信息,比如照片。”雷峰;“行,不过今天太仓促了,明天我让人统计一下,

然后交给你,您看怎么样?”余风点了点头。雷峰;“哎呀,余探长,不好意思,我才想起来,一会我还有个会要参加……”余

风站起身;“哦,那我不叨扰了,这是我的电话,明天您要是准备好了资料请给我打电话,我过来取。”雷峰;“一定,一定!

”看着余风出门,雷峰阴郁的拿起了电话。

余风从雷峰家出来又去了衡拓房产开发有限公司和区政府,等转完一大圈天都黑透了,他疲惫的找了家面馆随便吃了两口就打算

回家,漆黑的夜,忽明忽暗的车灯犹如鬼魅的眼睛,在暗夜中窥视着凡间的一切。余风吸着烟,沿着马路往家走,边走边思考;

“雷峰的言语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是他真不知道手下干的事,还是他自己主使故作不知呢?区政府的人为什么说没见过童话?

”正在思考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还未来得及回头,只觉头上一阵疼痛,接着他就晕了过去。当他再次醒来,发现周

围环境很陌生,而且身边或坐或站的围着一圈人,他动了动,才觉察到自己手脚被绑在柱子上,为首的一个见他醒了,走上前啪

的给了他一巴掌;“他奶奶的,你他妈的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查我们老大?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余风已经猜出几分,他轻

蔑的看着这个人;“你们老大见我都点头哈腰的像条狗,你是什么杂种?敢打我?把你们老大叫来!”那个人愤怒的又打了余风

;“你牛B,想见我们老大?你他妈还不够资格,你不知道吧,就是我们老大让我来收拾你的,小白脸,你要是答应不再插手童话

的案子,我就饶了你,要不然别怪我手下的弟兄们手黑!”余风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他妈的雷峰也就这点嫩招!”那个人;

“你既然知道我们老大是谁,那就好办了,不想和童小姐一样见阎王就乖乖的听话!”余风;你他妈的小王八,还不知道我的个

性,本大爷我打小就没听过话,不过,你要是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叫我三声爷爷,然后再脱光衣服骑上自行车环城一周半,

最后到童话坟墓里亲自对她说,‘我错了,以后再不害人了’我就考虑不再查。”那个人狂怒一拳下去重重的打在余风的腹部,

余风口中顿时喷出混着鲜血的胃内容物。那个人躲闪不及被喷了一身,旁边的一个喽啰赶紧跑过来替他擦,边擦边说;“老大,

没事,脏不了衣服!他晚上吃的面条!还是素面!”被称为老大的人;“你他妈的哪来那么多废话,还不给我打?”余风大笑,

那个人又怒吼;“你们,都傻站着干什么?让你们来看现场直播啊,还他妈的不给我上!一起打死这个装逼货!”一声令下,一

群豺狼扑向了余风,几十个拳头的攒动中,余风的笑声越来越微弱,直至消失,那个人才遣散众人,看着奄奄一息的余风吐了一

口口水;“你妈的,再让你装!给我把他扔到滨江花园门口,让那些贱货们看看这就是他们作对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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