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你进去吧。」元惟珟爽快的让出站在门前的位置。
蓝总管向元惟珟点一个头谢恩,便推门进了屋里。
门被推开,冬若雪以为是元惟珟,便开口问:「怎么?人都走远了吗?」
「少爷。」蓝叔身形一下晃到冬若雪身后。
冬若雪被这声喊的差点七魂飞的剩三魄了,他心有馀悸的说:「蓝叔算我求你了,别突然在我身后出现喊,我今日都快被您老给
吓得魂不附体了。」
「少爷,夫人在他房里等你,少夫人也在那,请少爷一同与小的前往。」蓝叔声调不高不低,冷直的转述夫人的交代。
「娘跟颜渊月?不会吧,这家伙又在我娘面前玩啥么把戏,这可不行,走走走,我们快到娘那去。」冬若雪碎念着抬头,哪还有
蓝总管的影子阿。
「蓝叔你怎么都不等我!」冬若雪发现蓝总管早扔下他自顾自的早已走到前头去了,哪还等着呢。
「走这边。」冬若雪才踏一个步伐出门槛,站在外边的元惟珟就好心的指着另一边说:「你娘子的后援团在那边。」
「奥!谢了。」冬若雪转了个方向要踏出时,顿了下,回头道:「对了,惟珟你怎么躲到我府里,现在你太子身份很是敏感,让
东西派的大佬们知道你在我这,要误解了我成守旧派一员,怕是会藉机找麻烦,你抖事也别让我成标靶。」何况亲兄弟都明算帐
,不亲的找死都别拖他做垫背。
「知道了,我这就乖乖回宫,行不。」元惟珟凉凉的说着,说来说去不就是要他回宫,嗤,要真那么听话就不叫元惟珟了,当太
子也是要两把刷子的好不好。
「我也不是真要赶你回宫,唉,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我先走了。」冬若雪急冲冲的跨步追上早没人影的蓝叔方向去。
「哎!若雪你走错方向拉。」
也不知冬若雪听见没,就直个方向往前冲。
15.打是情骂是爱?
没一会,冬若雪就站定了步伐一步步艰难的走向目的,冬氏德慧他娘的房厅那。
浑身伤痕累累,衣服被扯了好几个破痕,头发凌乱的好几根青丝跑出束发的带子外,脸上左一个黑轮右一个黑青,简直就是凄惨
无比。
颜渊月本就在厅前坐着,只是听到脚步声走来就赶紧跑出看看是不是冬若雪。
颜渊月心里有一点点那么小内疚,本是笑闹打着玩,谁知冬家的人会如此气愤,上至老夫人下至婢女,人人手里抡起棍棒就喊追
喊打,结果现在看到冬若雪凄惨无比的样子,顿时心中那一小咪咪的内疚就变成无限扩大的自责。
「你还好吧,要不要先上点药。」自觉有错在先,颜渊月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冬若雪兼陪笑着。
「对不起,玩笑开过头了,我已经跟你娘解释了。」颜渊月小心觊觎着冬若雪的表情,但青青乌乌的一片实在看不出冬若雪的表
情,不过猜也知道会生气。
冬若雪白了一眼给颜渊月,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颜渊月都如此低声下气的跟他赔不是,他又怎好小家子气一般跟
他见识。
一来这里就极尽嚣张本领的颜渊月,本事没什么,就只有搞的冬若雪他鸡犬不宁,非弄得他头痛不已才肯罢休,哪会有这般小媳
妇的嘴脸。
如今看颜渊月这般小心翼翼陪笑的脸,他竟然觉得心中有股扳回一成的感觉,不再是屈居劣势而是占上风的感觉,那感觉真好,
忍不住哼个声,也要让颜渊月知道自己好歹也是这个府里的当家,怎能老是让颜渊月耍着玩。
「哼!」冬若雪用鼻子哼个声,兼生个白眼给颜渊月,甩开他想搀扶自己的手。
看冬若雪走的艰难,颜渊月也不跟他计较自己低声下气却换得他一张摆脸色,强硬的撑住他半边身子扶他进厅里。
冬氏德慧一见媳妇搀着宝贝儿子走进来,看到冬若雪一身伤痕累累凄惨无比的样子,忍不住哀叫一声:「宝宝,你伤得好重阿,
蓝叔快去请大夫!」
「先坐这里。」颜渊月扶着冬若雪到铺有坐垫的上位坐着。
一旁的蓝总管不知何时出现,悄悄递上一桶子冰水,便下去请大夫了。
「宝宝对不住阿,娘下了这么重的手,你以后别跟小月玩那什么劳子的打是情骂是爱的游戏,娘年纪大了,心没有你们年轻人那
么勇建。」冬氏德慧一边说一边按着心口像是受到不小惊吓样。
「娘(夫人)。」冬若雪跟颜渊月两人异口同声着喊。
自知玩笑开的最大最过火的颜渊月低着头反省,然而冬若雪却是心虚自己为逃婚而欺瞒。
冬氏德慧轻拍着颜渊月的脑袋,微笑着道:「小月怎么还那么见外,该同宝宝一样喊娘才是。」
叹口气,冬氏德慧继续道:「看媳妇你都倒在地上了,宝宝还在那踢踢腿的,娘是都快被给吓死了,真以为宝宝对小月真是那么
不好,我心里都愧对媳妇家的父母,人家父母手里呵护的宝,竟让我家儿子这般糟蹋,实在都快无地自容,幸好你们只是打打闹
闹的玩着。」
「对不起。」颜渊月继续耸低着脑袋瓜子,把戏都是他玩出来的,欺骗善良的老夫人,他真过意不去,尤其他还是个假媳妇。
「怎么说对不起呢,真要说起是老身要感谢小月你才是。」冬氏德慧拉起颜渊月的手真挚的说:「宝宝跟他爹一样是个食古不化
的书呆,认为总要做番大事业大成就才可成家,要不是你,老身不知何时才能盼到一个媳妇。」
一旁自个拿冰块冰敷的冬若雪突然恶寒起来,连忙从那两人紧握的手中抽出颜渊月的手来,实在是听都不敢再听下去,忙拉着颜
渊月起身说:「娘,不早了,瞧这天色都快暗下了,我跟渊月先回房梳洗,您好好休息,晚膳时我跟渊月再向您请安。」
打着哈哈,也不等冬氏德慧说那大夫还没来之类云云,便拉着颜渊月脚底抹油溜了,不用留下来他都知道娘亲等等要说些什么,
那些他早已听的都可倒背如流了。
「儿阿?!你蓝叔还没带大夫来阿,你怎么走了,要不你媳妇留给我也成!儿阿!」
原本说着真挚感人话的冬氏德慧,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再看到儿子将媳妇强带走后,马上变换成跟冬若无、冬若双一样会精明的
眼光,直在冬若雪身后喊着人别走。
16.被灌醉了
「你别扯着我走,停、停、停!我快跌了。」见识到冬氏德慧变脸跟翻书一样快的颜渊月咋舌,果然是母子,变脸的速度一样快
。
冬若雪冲冲忙忙拖拉着颜渊月到后院小径这才放开,幸好他机伶的快,要不给娘亲缠上了,数十个时辰都不够给他娘亲用。
「我说你怎么着?这太阳日正当头的,你喊暗天?我午饭都还没吃呢。」颜渊月摸摸饿的咕咕叫地肚皮,想想从昨天来到这后,
他还没吃到东西呢,再饿下去估计他会上大街抢食物去了。
「你说饿,你早上没用膳?」
「早上我醒了就去厨房找刀子等你回来,早餐还没吃,昨天也没吃,我好饿喔。」颜渊月嘀咕着抱怨。
「你就知道到厨房找刀子,怎么就不懂找东西自己填饱!爱记仇的小人。」冬若雪没好气的骂着,但还是忍不住想笑。
「嗤,还不是你昨晚上先动手,小人你才当之无愧。」颜渊月撇了撇嘴角,一副你得意个什么劲。
「真是说不过你,你这张嘴死都给你说活,对错你都占便宜,走走,我带你吃东西。」冬若雪有种被打败的感觉。
「这还差不多。」听到有东西吃了,颜渊月笑歪乐的嘴。
「不是喊饿了吗?还耍嘴皮子。」冬若雪见颜渊月乐的手足舞蹈,忍不住就想回他个几句。
「饿了,快快,咱们吃饭。」颜渊月笑嘻嘻地从后面推着催促冬若雪走。
两人就一前一后小跑步着回房间的路上。
弯曲曲的小径没几步就走完,颜渊月才刚脚跨入房间内一步,就闻到阵阵菜香。
「哇!好香。」迫不及待着,颜渊月撩起裙摆三步并一步的直冲房里的小厅堂。
「你裙摆快放下,成何体统!」冬若雪见到那双露出裙摆外细白修长的腿,忍不住脸上羞红了一片。
「哎呀~没关系拉!这里就你我两人,何况咱们都是男人,我有的你也有,安拉、安拉。」
颜渊月一屁股坐上椅子,就大剌剌的吃喝起来,筷子夹到啥就往嘴里塞,天知道他饿多久了。
「我说你,又没人跟你抢,吃像不能好看点吗?」冬若雪闪了一下,但还是没避开,脸上沾了点颜渊月喷出的菜渣。「吃完嘴里
的再说,脏死了!」
「我、我……噎、了!」颜渊月猛拍自己胸口,吃太急了,结果东西噎到脖子,上也不上,下也不下。
「快喝水!」冬若雪猛拿起桌边装水的壶,就往颜渊月嘴里灌。
喝进去一口,颜渊月又喷了出来,想当然首当其冲的就是冬若雪了,不但脸上、头发、衣服,都沾了湿湿黏黏的液体还有菜渣饭
粒。
「我受够你了!」冬若雪怒,喷了满头满脸的,这下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辣、辣!」颜渊月用手扇着自己的脸,刚刚喝下去的好像不是水?
现在喉咙不噎了,但是辣辣烫烫的好难受,好像小时候偷喝大哥装瓶子里的酒一样。
「辣?」胡乱抹掉脸上的汤汤渣渣,冬若雪拿过壶朝瓶口闻了闻,说:「这是酒,可我从来都不喝酒的,筱青怎么会备了酒上来
?」
颜渊月晃着脑袋,他觉得天已经开始转了、地在摇了,星星在他眼前绕圈圈了,他想抓住冬若雪好让自己脑袋不再转了,不对,
他应该是想扶住脑袋让冬若雪的身子别在晃出七八个。
总之,碰的一声,颜渊月的脑袋瓜子重重的磕倒在桌面上,好在东西都被吃的差不多,就几个碟子被打翻了。
17.眼见不一定为凭1
「你的酒量怎么这么差?」
冬若雪本来想叫婢女扶颜渊月回房休憩,但想想很不妥当,要是颜渊月突然发起酒疯,来个高歌高调就算了,万一他兴起来个脱
衣秀,这个假少奶奶的身份就会被揭穿,更何况颜渊月重的要死,想必她们也扶不动。
冬若雪吃力的扛着颜渊月上榻床休憩,嘴里还是忍不住碎念几句:「你可到好,吃饱喝足,人倒了还有我服侍你,我可倒霉的被
你喷满脸酒菜,还要饿着肚皮侍奉你,真不知是我上辈子欠你多少,要你这家伙来讨债的。」
「晕、我晕,别摇了,想吐。」颜渊月两颊红扑扑的,脑袋像是被高铁给飞速碾过,难过的让他眼睛迷蒙的水汪。
「你别吐床上,阿!」冬若雪扳着颜渊月的脑袋意图阻止,但还是来不及。
「恶~」颜渊月苦着一张脸,西哩哗啦的吐个满床满地,连带着冬若雪身上都无可避免的沾着。
「这下可好了,今晚我们都甭睡了。」冬若雪没好气的将人往床内推倒,迳自下了床准备换了这一身沾满臭气檅物的衣服。
听到外厅有碗筷收拾声,冬若雪走出探头一望,发现是前来收膳的小婢女,便招呼了过来。
「少爷,你怎着了,衣服头发都沾了檅物?」筱青不思议的盯着集狼狈于一身的自家少爷,但她更想做的是转身捏鼻子。
「唉,别问了,你快让阿柴阿当他们两个抬一桶热水来,我快被这身臭味给熏死了。」
「是,少爷,不过这天气烧热水会久了点,要不筱青先端一盆清水给您先擦擦。」
「恩,就这么着。」冬若雪无奈的点点头同意,这寒天真要等水烧热可要花上好一阵子,不如就先将就着。
「那筱青这就下去准备了。」
将碗筷一一收拾后放入翠竹编制的手提篮里,婢女筱青向冬若雪福了个身,便就转身出了房里。
冬若雪起身到门前关上门扉,他打算先换件干净的衣服,不然他真的受不了这身的恶臭。
「喂,起来,你吐的满身都是,你还睡的下去。」冬若雪猛地拉起早就晕瘫的颜渊月。
晕的东南西北分不清的颜渊月不情不愿的睁开些微缝隙的眼睛,看看到底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打扰他好眠,难道不知道他身
怀绝技吗!
「什么阿?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大哥呢。」打了个酒嗝,颜渊月打算翻个身继续睡。
头好痛,要是大哥在,决不会这么待他的。
「起来,快把衣服换换,等下筱青会端水过来,你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冬若雪在把人翻过来,心想这床都脏了,他还能睡的下
真不知该怎么说他了。
「烦阿你,你知不知我头好疼阿,你这样摇我,我很难受阿。」颜渊月一个火大,拿起个枕头就往冬若雪砸。
「哎呀!你这人怎这样?」冬若雪抓住那差点正中他颜面的凶器,反手将之扔回。
「算了,等下在帮你换,真不知自己发什么疯?跟你这醉人讲理。」冬若雪摇了摇头,放弃喊颜渊月起身,自己则先找了套衣服
换。
三两下换掉那一身怪味的衣物,冬若雪整了整仪容,偏个头看倚着床边半睁眼,神智依然在天边的颜渊月一眼。
「得了,行行好吧,你坐直些,我先脱了你这身脏衣。」冬若雪一手抓着颜渊月的衣带解开,另一手扶着他的肩固定着他的身子
防止他向后倒躺。
「手不要推,唉唉唉!放下、放下!」冬若雪拉下颜渊月推拒着他脸的手,可不一会那手又伸上来推。
「走开,你怎么那么多个,看的我晕。」颜渊月打个酒嗝,试图将好几个冬若雪通通推离自己远些。
「你晕不会闭上眼喔,不要在往后倒!你这样我脱不掉你裙子。」冬若雪很想用带子绑住那乱挥的手,但他真的只有想而已。
「这衣服怎么带子怎么多,还乱打了结。」冬若雪皱着眉想女人的衣服怎么这么难搞,层层剥不完,条条拆不掉。
但其实那些死结是颜渊月自己绑的,因为他根本不会穿古代女性的衣服,更正,只要是古代的衣服他都不会穿。
冬若雪发现那些结都打死了,一时半会要解开是有困难的,但是他得在有其他人来之前将颜渊月这身衣物换下。
「没办法了,只能使用蛮力了。」冬若雪看着手里那死结,喃喃自语着。
冬若雪咬牙一个使劲,将颜渊月腰上那一个个的结用扯的将之扯下,扯完一条又一条,不知下条何时了?
看着地上那一条条断的乱七八糟的衣带,目前还有增无减的持续增加中,冬若雪扯到手都有些红痕,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衣带结却
丝毫不减多少,但速度是慢不得,怕等等就会有人来,他得赶在人前将这醉鬼给料理好,免得出破绽给人瞧!
「你到底是绑了多少条带子?怎么连我的衣带都绑上去了。」冬若雪苦笑着看自己手里那条断带,那可是他系里衣的带子呢,真
不知颜渊月为何连他的衣带都缠上身?还好就这么一条他的,要不这衣带都没了,他怎么穿衣出去见人。
18.眼见不一定为凭2
「阿!少爷!」推门进来的小婢女筱青,双手端着刚从井里打捞上来的清水,才想端进房里好生伺候少爷跟少奶奶梳洗一番,岂
料头抬一见!那惊呼声好似看了不该看却不小心看了会有针眼的东西。
其实那也没什么,夫妻间总会有些特别的情趣,像咱家少爷这样吃重口味的喜好,还好她早已从下人间口耳相传得知,把打骂当
情爱,暴力当幸福,也真亏少奶奶忍得住,要换做她早已一哭二闹三离家。
不过这少爷心思也胆子太往色边沾了吧,这外头日光还那么大,就迫不及待的压了少奶奶往床里蹭,连衣服都脱的那么心急,瞧
瞧那满地的碎布断带,啧啧,看来又有新的小道消息可以跟众多好姐妹、好兄弟们私下聊聊。
冬若雪听忽那惊声,回头一看心中暗道不好,他还两脚跨压在颜渊月身上,当然他本人不觉得有什么不良企图,但是看在外人的
眼里,就像是准备强了什么人是的,姿势也没什么不对或错,就是很正常的体位,当然这指的是别人眼中看到的,冬若雪只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