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不知,楠儿竟跟了出来。也不出声,就那样跟着我,起先我没发现,待我在酒家里喝得有些迷糊时,他才上前来拿掉我里的酒壶,轻声安慰道:“韩公子,不要难过,你还有我!”
就是这一句话打动了我。我什么都没有了,然儿回到了白韶南身边,我什么都不再有了!可是,楠儿,你却愿意让我拥有!
你不嫌弃我么?我曾经对然儿做出那等禽兽之事,你也没有看不起我么?抬眼看见那么纯洁的一双眼睛,好像是回到了当初初见然儿时的画面。
他们俩是这么的相似,有着一双同样清澈纯净的眼睛!
我便再次沉沦了!酒劲已经起来,我已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然儿?还是楠儿?我只知道,我抱紧了眼前的人。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晃了晃脑袋,头疼得欲裂开,想伸手抚面,却不想被什么压着。转头一看,竟是楠儿!
我一惊,便想抽手离开,却磨蹭到楠儿的肌肤,才惊觉我们竟是赤身裸体!这一认识,吓得我不敢动了!
仔细回想前一夜,意识只到我到酒家喝酒解愁那儿,再往后的,却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难道是我酒醉,对楠儿用强了?这一想法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以后怎么面对楠儿?还有怎么向然儿交代?
正当我苦恼着怎么办时,楠儿在这时醒了!
楠儿醒后,一脸的迷糊样,比我刚才还要迷茫的样子不禁让我有些好笑!
随即转过头便看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随着一声尖叫,这个清晨开始了它的热闹。
“韩公子,你怎么在这儿?”楠儿惊慌失措的望着我,紧拉着面前的被子,倒让我全身裸露在外面,冷得我打颤,要知道,现在外面正下着俄毛大雪。
楠儿见我裸体小脸便一红,眼睛都不知该往哪放?我一时心起,便有了逗弄他的心,早把怎么交代忘到一边去了!
“楠儿怎么在我床上?”我故意问。
楠儿一听,脸便更红了,说出一句让我尴尬不已地话:“昨晚你拉着人手,不让我离开,然后就对我……对我……”
“行行行,知道了!”我真是哪能壶不开提哪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那个嗯,楠儿,你有没有怎么样?”我听说男子第一次都会很痛,比女子更甚。
“嗯,我腰都快……”楠儿想要回答,却羞得说不出那话。
“楠儿,对不起!”我歉疚地向楠儿道歉说。
楠儿一听,便慌了,忙答道:“韩公子,你别这这这么说!我我我那个……自自自……愿愿自愿的!”
自愿二字一出口,我便了然昨晚是怎么回事!
唉!世间情爱,总是这么阴错阳差!
楠儿几年来对我的情意,我又岂会不知,现如今已经这样,我也是该为人负责,给他一个交代!
“楠儿,可愿嫁给我?”我是真的向他求婚,楠儿是个可爱的孩子,能娶到他也是我的幸福。
至于然儿,注定不是我的,守护多年,也不会是我的。
“嗯?公子是以为我要你负责么?不必了!”不想楠儿听罢却断言拒绝。
我愣了一下,不待我开口,楠儿复又说道:“公子,若你是为昨晚的事负现,大可不必,我不是那在乎名节的女子。我是爱你,但却不会以这种方式和你成亲!”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我从没想过楠儿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想法。
“不是,楠儿,你想错了,我就是因为知道你爱我,所以,我也想要爱上你,请给我机会!”我真诚的请求道。
楠儿听罢,彻底呆了!看那迷糊样,我就忍不住想亲一口!
过了差不多两天,然儿跑过来问我要人,明了我和楠儿的事后,便张罗着给我俩成亲!
成亲!
曾经是离我多么遥远的事情,如今却摆在了我的眼前。
当穿着大红喜服的楠儿坐在床上时,我才真切的感觉到,我和楠儿,成亲了!
此生娶得楠儿为妻,也算此生无憾了!
那然儿,再见了!
番外二:师傅篇
很想不通,真的很想不通。师傅为什么老是要我去考科举?我像是那块料吗?君芜一人走在官道上,嘴里不停地嘀咕着什么?
他的师兄再一次停下来等他,无奈地用力一吼:“你嘀咕什么呢?还不快赶路!天黑就住不了客栈了!”
被他一吼,君芜算是醒了过来,揉揉耳朵,满不在乎道:“赶不上就算了,又不是没在山野中过夜过!”如果能再赶不上科考就更好了,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出来,师兄就是师傅派来监视他的。
“师兄,师傅为什么要我考科举?”君芜无不苦恼地问。
“我也不知道,听说你爹以前是官场中人,后因办案被江湖中人所杀,听说是官场上的人派去的,也许师傅是想让你去做官,好查清当年杀你爹娘的人是谁吧!”师兄在前面,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这件事我有听说过,不过,我不是那做官的料啊,就算要报仇也不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吧。我现在也可以去查,查出来杀了他就好了,干嘛非要做官?”君芜不满的说道。
“呃……你干嘛?”师兄在前面听到此话突然停下脚步,严肃地看着君芜,沉声道:“芜儿,当年你爹是被人陷害污陷的,所以,你不光要去查出那人是谁,还要向皇上平反!”
“知道知道!”君芜被他大师兄那严肃的表情吓住了,忙点头答应。
师兄再次转身,大步赶路。君芜小声地在后面骂道:死余尧,臭余尧,你就只会帮着师傅!
“芜儿,你在嘀咕什么,还不快点!”余尧大师兄再次吼出声来,余音在山间里荡气回肠。
君芜不敢再逗留,加快脚步跟上他家大师兄。
三天,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师兄弟赶到了京城。而此时的京城客栈,早已被前来参加科考的学子和其家人住满,很难再找到客栈。
无奈中的两人只好去找破庙暂住,当天夜里,便有热闹看。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便听见有打斗的声音,两人跑上房顶一看,打斗之人远在百米以外。因都是习武之人,所以内办深厚,虽远在百米处,但也足够两人睡不着,索性两人便坐在房顶,权当看戏了!
两方人马打得不可开交,说是两方人马,其实也就是一方十几个人欺负另一方三个人而已。所以,人少的一方渐渐力不可支了,出现败退,但那一方并不打算放过他们,似乎想要至于死地?
“祈槿颜,今天我奉宫主之命,定要捉你回去!”突听一人大声喊道,并提剑直冲那红衣男子。那红衣男子想必是没了力气,竟没有想躲开的意思。突然转头向我们这边,轻声而平稳地说:“那边两个朋友帮下忙,在下感激不尽!”
当那名红衣男子回头的刹那,君芜听见自己的呼吸断了!
清辉月波洒在那红衣男子的身上,衬得那一身的红更是邪媚,如玉般的脸庞,精致的五官,在那月光下闪着动人的光芒,轻启的朱唇,吐出天赖之音。君芜知道,自己陷落了!
当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挡一开了那剑,揽过那名红衣男子回到了师兄身边!
“你是要抱多久!”冷冽的声音自那位天仙般的人儿嘴里响起,唤回了君芜的神志!
“对不起,失礼了!”君芜赶紧放开那名红衣男子。
而余尧却在一旁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名红衣男子。
“多谢帮忙!在下祈槿颜!”红衣人儿淡定的道谢并自我介绍道。
“小事情啦!在下君芜,这位是我师兄余尧!”君芜也客气地说,只是看一眼师兄,发现他没什么反应。
那边的人好像打完了,那两人人少势弱,很快就败下阵来,负伤走到我们身边,不过那方的人并没有追过来,只是狠狠地对祈槿颜说:“姓祈的,藏在别人身后算什么?难道这是你的新相好?”
相好?君芜看看祈槿颜再看看自己和师兄,都是男的,怎么相好?
“你别放屁了,你捉不到我的,回去对你们宫主说,叫他这辈子都不要想,我祈槿颜永远也不会喜欢他!”祈槿颜并没生气,只是淡淡地回话道。
那一伙人并不为所动,看样子是没有要走的意思,那祈槿颜不耐烦了,便狠声道:“还不走么?难道非逼着我下毒才罢休!”
那伙人听后有些退却,刚才是一直缠着他三人,让他无时间下手投毒,现下怕是不行。那两名陌生男子站那儿一点也不畏惧我们,怕是武功高强之辈,我们不一定打得过,如果让他有机会下毒,我们怕是没命回去复命了!那带头的人这么一想,便带着他那伙人嗖地一声,消失了!
留下我们几个面面相觑!
“教主,你有没有怎么样?”那俩属下关心地问,而祈槿颜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对我们说:“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在下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如你们有何困难,可来我天衣教,我定当全力相帮!”说着就要离去。
“慢着,你是天衣教教主?”余尧空然出声询问,听不出喜恶来!
“对,有何指教?”祈槿颜被他问得一愣。
“无事,随便问问!”余尧吸口气,冷淡地答道。
“那我先告辞了!”祈槿颜对君芜点点头,施展轻功离开了!
君芜都没来得及向他说声再见,就只见到那一抹飘逸身影如仙人般在月光下乘风飞去了!君芜彻底看傻了!
而这边余尧看见君芜那傻样却皱起了眉头,这祈槿颜是天衣教教主,会不会跟当年芜儿的杀父仇人有关?
君芜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看见了祈槿颜!
似乎是老天的安排,总有那么多的阴差阳错。君芜居然在考场上见到了那位美人,祈槿颜!可是,因为是考场上,不方便打招呼,所以,两人一直在三天后考完了才出来。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怎么是你?”异口同声!
揭榜后,君芜并没有中第,在那榜文上也没有祈槿颜的名字,君芜很奇怪,刚想一问,那祈槿颜倒先说了,“我并未用真名去考!”顿了顿,声音有些落莫的说:“我只想看看我能否考上而已!”
“为什么会这样想?”君芜想都没想就问出了口,可是却并没有得到对方的答案。祈槿颜只是苍凉地一笑,并未回答。
就是那苍凉地一笑,让君芜沉沦了!
君鞠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我要得到他!我一定要得到他!”
因着没有考上科举,大师兄余尧便决定带君芜回山上去,而君芜却不想这么快回去,就修书一封给家师,请求在江湖中历练些时日。不想家师竟同意,但是得让大师兄余尧一起才行。无奈中,君芜只得答应。
接下来的时日,君芜一直和那祈槿颜亲密有加,渐渐地迷恋上他不可自拔,而余尧却在这些时日越来越肯定了杀君芜爹的人是天衣教中人,但显然不会是祈槿颜!
君芜到江湖中行走多年,余尧师兄这些年也一直陪在身边,在江湖中经历了太多事,心便很累了,很多事情都看得很开。而唯独对祈槿颜的那份感情,怎么也放不开。
祈槿颜是邪教中人,而师傅却不准我和邪教中人来往,这些年来,虽有时常见面,但总是不敢太正大光明了!这让君芜很苦恼。本想闯荡江湖,能够放下对他的那份执念,不想却是更深了。
祈槿颜在这些年的接触中,也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君芜,终于在一个中秋之夜,两人畅所欲言,喝着美酒,醉了!
祈槿颜乘君芜喝醉,便强要了他。君芜在事后并没有多做责怪,不过倒也没多想,并不认为祈槿颜是爱他的。一来是喝醉了酒,二来,他是喜欢祈槿颜的,就当是老天的恩赐。可是他哪知道,这根本就是祈槿颜的阴谋,想让君芜先成他的人,再把心拿过来。
祈槿颜美滋滋地想着,并做出了行动,从此便霸道地占有了君芜。
二人相处倒是很和谐,但两人从未说过爱,因此二人心中亦有猜测。君芜本是想日久了,祈槿颜总会对他生情,便默默地等待。而祈槿颜能感觉到君芜的爱,可是他就是不说,祈槿颜在心里就很烦躁。祈槿颜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找个女子成亲,可以试探君鞠,顺便可以堵了老娘的嘴。
可是,祈槿颜把君芜想得太伟大了,明知君芜爱他,还做这种事来试探。君芜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君芜在得知此消息时,并没有怔愣多久,反而是释然一笑。早就知道的结局,只不过来得早了!一起了这么些年,祈槿颜可不曾对我君芜做出过什么承诺,也不曾表明过情意。说不定对于他,我不过是一时兴起的玩物而已。不要被平时的温柔给欺骗了!君芜这样告诉自己后,便带着行理,一个人悄然离去!
这一走,便是十年!
祈槿颜为此差点疯掉,他只是想试探君芜心中是否有他,虽然知道他爱他,但总想听听君芜亲口说。因为太害怕失去,所以迫不及待想得到,只因方法没对,而造成永远地失去。忍受一辈子的相思,最后在悔恨中度过下半辈子!祈槿颜不要,他发誓要找到君芜。
可是最终一无所获!
而君芜却隐居在一处小镇的山上,他捡了一个小男孩,便带着他,过着几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甚至连自家师傅的山上也没回去。其实他怕祈槿颜找去,他怕面对!如何要面对他成亲的事实!每年的四月份,他都会偷偷地去天衣教,只为看一眼那人过得怎么样?
十年,真的好长,可也好短。
十年的相思成煎熬,让两个本该相爱的人生生离别十年,该说老天太爱开玩笑,还是我们太计较?
本想带爱徒去师兄家走走,却不想,这一次下山,竟会被抓!让那祈槿颜抓住!
然而,这一次,祈槿颜不再放君芜离开,而君芜的心,也不想放自己再离开了!
番外三:婚后生活
炎热的夏季,知了似不知烦的在树上吵着热,鸟儿也不知所踪,大概也藏了起来吧!家里的水榭亭台楼阁,在夏日里也显得颓废!
“哥哥,你是在做什么?绣花?天呐!”一声清脆的声音跑到我的房间里,随即响起一声惊天吼!
“哈哈哈……哥哥,你要不要做这个啊?”楠儿不客气的笑话我,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有什么,这不是无聊么?再说了,我给韶南绣个荷包,让天天带着!”
楠儿听罢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便是好笑的看着我,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喘息地说:“哥哥,我知道你爱白公子,但你要不要把自己弄成一个女人啊?绣花哎!”楠儿笑得花楠招展,配上他那穿得一身蛾黄色衣衫,真是娇羞不已。
我瞪他一眼,随即道:“你懂什么?我们本就是嫁给他们的,再说了,只要愿意,做什么那么多计较!”
“是啊,只要愿意,做什么计较?”楠儿声线落莫地重复道。我诧异于楠儿成亲后,为什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起来!
我听出了楠儿话里的哀愁,也是挺心疼的。当初我就劝过他,要他别把一颗心放在韩莫身上,他不听,现在好了吧!韩莫最近每天往那花楼里跑,半夜才回家。现下伤心了吧!
“楠儿,别伤心,有哥哥在呢?如果韩莫真的负了你,你就来哥哥身边!”我心疼的安慰楠儿。
“然儿,你在说什么呢?你别给楠儿误导了!”这时白韶南走进屋子里,反驳我的话道。淡淡地看我一眼。
我不服气地回道:“难道不是吗?韩莫最近可是都在那花楼里呆到半夜才回家,丢楠儿一人在家里独守空房,我还想问问他韩莫想干什么呢?这么欺负我家楠儿,当初他娶亲时可不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