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类很衣冠 上——PS忘了
PS忘了  发于:2013年07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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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四个先等他们吵完了再进雅间……

夜半和天明默默地捂住了胃止住干呕的冲动。

冷面寡言的非雾眉梢禁不住一抽搐,“非花,把你咬牙切齿的语气收敛一点。”

那样你的话的真实性才比较高……

雅间里名震江湖的某两位墨魂阁主人吵吵闹闹,夜半看了忍不住有些愁:“阁主们天天这么对着干,万一以后为了同一个姑娘打起来了怎么办?”

阁主夫人这种大事不能闹着玩的啊!

非花和天明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阁主夫人神马的都是浮云啊浮云~~

等菜上来了,好斗二人组总算安分了,非花非雾等人见怪不怪了,淡定地进去坐下吃饭。

午饭很是精致,虽然明沉碧一贯惜财如命,但是在吃喝用度上倒是不苛刻自己,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不经常出门舟车劳顿的白云愁呢!

“天鸠堂那里有什么消息?”夹了一筷子芙蓉鸭舌,明沉碧抬眼问道,俨然没有了方才斗气的横眉竖目。

“没什么动静,”眉眼明艳的男子神色有几分古怪,“夕晖楼看起来很正常,三娘也没有再来信。”

“也就是说,没有多少人知道三娘来信所说的事喽……”明沉碧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

不然,多多少少都会露出一点端倪的。

白云愁卷睫微抬,目光正好落在对面沉思的明沉碧身上。

那个总是和他抬杠、有着一颗财迷和奸商的心的男子其实长得很好看,一副好皮囊不知骗煞了多少人,才得到如今让人得罪他就恨不得自杀的名声,他风骨清奇,一身温和的清贵浑然天成,斯文得不像是一个江湖人,五官像是最好的丹青画手一笔一线浓妆淡抹一点一滴勾勒出来般的细致,生动传神的桃花眼总是含笑,不轻浮,却多情,水润的唇习惯性抿着,不语三分笑,随意一个姿态便是闲散风流,让人心生好感。

很少感慨的白云愁忽然发觉,他们真的在一起很久了,久到连对方一日渐一日的变化都没有察觉到。

他们父辈的那个年代,是大奉元朝战争动荡的时代,他和明沉碧都是一出生就被丢弃,而后被老明主和老暗主捡回去的,一起练功一起生活一起长大一起接下墨魂阁的重任,不知不觉间,原来已经二十二年了。

“喂喂,在想什么呢?”明沉碧挥舞着筷子在他面前晃啊晃~~

一脸倨傲的暗主大人不动声色,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样:“我突然想到,你三岁的时候是圆滚滚的,大师傅整天逼你少吃一点,免得太胖了练不了他的得意轻功,”大师傅就是老明主,“现在的你才这么财迷,莫非,是怕哪天没得吃么?”

明沉碧的脸唰的就扭曲了。

“哎哟,明主您不要乱来!”

“这砸椅子可是要赔钱的啊~~”

“等等!就算您想砸暗主砸到他失忆也要挑轻点的啊,用花盆会出人命的!”

“您冷静一点……!”

“明主……”

……

第四章

和迟了一天追上来的白云愁汇合之后,他们一行六人赶路的速度快了很多,毕竟不清楚事情到底如何,所以为了避免太过张扬,给秦三娘惹到什么麻烦,他们一路低调行事,歇息的时候连沿路的分阁都没有进去。

明沉碧一开始还怕自家暗主大人吃不消,不过后来发现他的担忧实在多余,白云愁武功在身,只是赶十来天的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抵达淮安京的前一天,他们落脚在距离都城最近的宣安城,入住天一客栈。

明沉碧财心难改,吃完晚膳就拖着不情不愿的白云愁去逛街,美其名曰考察市场,非花非雾和夜半天明也被打发着各玩各的去了。

这宣安城临山而建,盛产各类砚台,堪称天下一绝,也因此城中书香门第不胜枚举,连三岁孩童都能辨别何为好砚,挥毫便能写得一手好字。

明沉碧试了几家,回头问白云愁:“怎么样?”

暗主大人优雅地打了一个呵欠,瞥了瞥那隽永潇洒的大字,“看不懂,你知道我最讨厌这些舞文弄墨的东西的~~”

问错了人的明沉碧抹了抹黑线,和老板交谈了一番后拉着他出了店铺,“算了,回头让经商堂的来一趟,运一些倒买到江南那边,那里的才子多……”

“嘁,没意思,还不如多开两个兵器铺呢!”

明沉碧白眼一翻,“你这个暴力狂,除了打架还能记得什么?”

“说到打架,”白云愁觉得浑身骨头痒了,“不如我们打一架吧~~”

“不打,”眉目如画的青年弹了弹衣角,眨着眼睛伪装道貌岸然的纯良商人,“老子是斯文人。”

白云愁眉头一抽,随即嗤之以鼻,“斯文败类!”

不中他的激将法,明沉碧在街边买了两包核桃酥,极其顺手地把一包塞进他的袖袋里,另一包打开,分了他一半,还不忘提醒:“不要放到腰带的隔层里,会压碎的。”

容颜艳丽的男子朝那摊子一瞄:“诶,多买一包花生~~”

“得寸进尺!”明沉碧直接把人拖走。

“守财奴!”白云愁控诉。

于是乎,两个人又一路吵回了客栈,然后被夜半叫住。

“明主,暗主。”

“嗯,怎么了?”他们齐齐看向那个蓝衣护法。

“天鸠堂那边得了一个消息,属下不知道会不会和夕晖楼的事情有关,”夜半道,“最近,一直有人在暗探《月枉图》的下落,而且,他们都在淮安京附近一带活动。”

“《月枉图》?!”白云愁睁大眼睛,“这玩意不是已经丢了几十年了么?比传说还传说,怎么又冒头了?”

“就算是传说,也有大把人去找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罢了。眉目入画的明沉碧道,“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找?”

一袭红衣的天明从他们旁边的窗口冒了出来,“没查到,他们做事很隐秘啊!”

“继续探,”白云愁简短地下了一个命令,又问,“夕晖楼情况如何?”

“一切正常,”夜半答道,略略迟疑,“不过,属下翻看了一下纪录,发现在一个月之前,有一个老人死在了夕晖楼。”

“死人?”明沉碧摸摸下巴,“怎么死的?”

“病死的,他本来就身体不好,在夕晖楼住了几天,一直在看大夫,没多久就死了,还是秦管事亲自为他殉葬的。”

“他认识三娘?”

“不认识……就天鸠堂所知,他和秦管事以前没有见过。”

明沉碧和白云愁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些不解。

一个死了的老头子,一本武林传说中的密籍《月枉图》,和秦三娘说的灭门之祸有什么关系?

这《月枉图》是一个相当古老的传说了,据说在百年之前,江湖上有一位武林至尊,名曰月枉老人,他武功奇高,一生创下绝学无数,全部收录在《月枉图》一书中,但是他只收了一个天资愚顿的徒弟,没有继承到他的衣钵,后来月枉老人猝然寿终正寝,他的徒弟也是命不好,带着《月枉图》在逃跑的途中就病死了,《月枉图》也就此消失,百年以来无人再见其真容,所以江湖上多半都把这个当成传奇来听了。

“诶,财迷,你想找《月枉图》?”遣退了夜半和天明,白云愁挑眉问道。

明沉碧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才悠悠道:“我又不是你这个暴力狂,对什么武功密籍没兴趣。”

“话不是这么说的,”他凑过去,一双秋波流转的杏仁眼中闪过几缕兴奋,“那可是《月枉图》耶,传说中的武林绝学~~”

“也是烫手山芋。”明沉碧的语气中透出一点意味深长,“树大招风,得不偿失。”

他玉算盘可从来不做赔本的生意,黑道翘首的墨魂阁已经够招摇了,没必要再给白道武林多一个找麻烦的借口!

白云愁也明白其中道理,露出一脸“真没意思”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这次的事情有点不对劲。”

“嗯哪?”白云愁看向青年如画的容颜。

明沉碧伸手摸摸下巴,提出道:“三娘不是那种吞吞吐吐的人,这次欲言又止的,莫非是有什么苦衷?而且,她说是灭门之祸,怎么夕晖楼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月枉图》那么凑巧的出现,会不会和三娘有关?”

白云愁立刻明了他的意思:“你觉得这次三娘是自己有麻烦,怕连累了夕晖楼,但是这个麻烦非同小可,她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才婉转地请我们过来?”

明沉碧没有说话,微微皱眉。

“好了财迷,别想太多了,反正明天就到淮安京了,到时候直接问三娘不就好了么?”

“总要做点准备比较好。”

“你就是想得太多了,小心不到而立之年就成秃子了~~”艳丽惊人的白大美人翘着二郎腿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嚣张。

明沉碧一脸鄙夷:“你以为我是你啊?只知道打架没脑子的暴力狂!”

“守财奴!大晚上的想吵架是不是?!”

“嗤,头发长见识短,谁跟你吵?”

“明沉碧!”

“……”

……于是乎,又是一个鸡飞狗跳的夜晚……

第五章

大奉元朝,都城淮安京,五道城门恢宏气派,碧水淙淙的护城河绕城流过,皇家守城军气宇轩昂,笔直地站立在城墙上和道路两旁,城门下人来人往,百姓权贵络绎不绝,人声鼎沸。

官道上远远飞奔而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两个或秀丽或阳光的少年,让人稍稍侧目,而后是两个年纪相似的同样一身白衣的男子,却是让人瞬间惊艳!

他们一者奇清潇洒,风尘仆仆也掩饰不了闲散风流之姿;一者艳丽张扬,一见封喉的姿色令人不敢直视;他们胯下烈色红马成双,竟是可遇不可得的名马火麒麟!

而这正是赶路的明沉碧、白云愁和非花、天明四人,至于非雾和夜半,他们已经先行入城去夕晖楼通报秦尔秋秦三娘了。

离城门尚有百米距离,他们就已放慢马速,随后下了马,悠悠哉哉地踱进了淮安京。

毕竟是一朝天都,虽然差不多接近黄昏时刻,但是城中繁荣不减,由此可见大奉元朝太平昌盛、国泰民安之态。

明沉碧一双多情的桃花眼闪啊闪,乌黑生动,“每次来淮安京,我都觉得这块肥肉我们墨魂阁不来掺一脚绝对是无耻的浪费啊~~”

非花在后头吐槽:“明主,您已经在这里掺了一家酒楼两家当铺三家药铺四家客栈五家首饰店六家布行了。”

“银子是赚不完的,所以才要拼命赚啊~~”明主大人捂着脸作羞涩状,“非花你很崇拜你家明主我对吧,不然怎么会这么了解我的产业呢?”

紫衣护法吐血:“这些产业都是我跟着您一起置办的!”

“我知道,”明沉碧点头,继续羞涩:“虽然你崇拜我到跟着我远走天涯,但是……”

“但是什么?”

明沉碧蓦然变得一脸痛心,眉目如画的奇清颜容上多了一分脆弱之姿,道貌岸然:“但是我已有心上人,你强人所难也没有用,非花,你死心吧!”

周围因为他们的出色容颜而看来的人群听到他突然提高声调的话,谴责的目光如炬地射到紫衣少年身上。

非花继续吐血三丈,满腹不解:他为什么要顺着这个斯文败类的话来抹黑自己呢?这到底是为什么捏?为什么捏?

瞥着他们的闹剧,白云愁抚额,突然问道:“诶,财迷,你真有心上人?”

青年如画的面容蓦地一僵,避开他的视线,打哈哈道:“开个玩笑而已,你当什么真呢!”

白云愁还想挪揄他两句,不过夕晖楼的招牌已然映入眼中了,明沉碧拉着马霎时间快步走开,“走,金元宝,咱们去见三娘啦~~”

对这个恶俗的名字再度鄙视了一下,金元宝打了个响鼻,跟着主人溜溜达达走了。

白云愁不解地挑了挑眉,茫然地扭头看旁边的火麒麟伐戮:“怎么回事啊?”

笨蛋主人~~——伐戮瞪着一双马眼瞥他,甩甩尾巴,不理他,追着金元宝跑了。

白云愁气结,无奈随上。

天明安慰地拍拍内伤的非花,“我觉得明主现在的心情也和你差不多了。”

非花淡定道:“当属下的,就要有随时当炮灰的自觉。”

不过,乃的面目真的相当的狰狞啊……

夕晖楼下,明沉碧刚刚走到门前,夜半和非雾就已经跟着一个朱色缎褶裙的女子出来了。

“三娘!”他连忙踏步过去,微笑着唤了一声。

这个环髻坠珠钗的女子就是秦尔秋秦三娘,虽然年近四十,但是貌美依旧,韶颜淡妆,成熟而带着江湖儿女的豪爽之气。

“阿碧!”秦三娘惊喜地迎过来,拉着自家干儿子转了两圈,满意地点点头,“嗯,没胖没瘦,咦?不是说阿云也来吗?人呢?”

“三娘!”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头话音未落,白云愁就穿梭过人群,一贯霸道嚣张的艳丽面容上也多了几分欣喜。

“乖儿子,想死干娘了!”秦三娘笑容扩大,绕着白云愁又转了几圈,身为明主的明沉碧经常外出,但是暗主主内,他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啧啧,阿云高了很多啊,越来漂亮了!”

“三娘,漂亮是形容女人的……”暗主大人一头黑线。

夜半和天明把马牵走了,明沉碧拉了那两个久别重逢的娘俩进夕晖楼,“三娘,我们饿了,待会儿再叙旧吧!”

“瞧我这记性,一见你们就忘了,楼上雅间备了接尘酒!”

酒足饭饱之后,闻风明暗双主驾临,几位夕晖楼副管事齐齐过来问安,一直折腾到明月高悬之时才清闲下来。

“明主,淮安京的其它主事也已经收到消息了,是让他们把账本送过来还是您过去呢?”刚才出去了一趟的非花问道。

“我挑时间过去吧,让他们不要声张。”

白云愁形象全无地趴在收拾过了的桌子上啃桃子,一脸无力道:“财迷,你每次去巡视分阁都是这阵势?这也太折腾人了吧!”

明沉碧笑笑不语。

秦三娘敲了敲白云愁的脑袋,“这算什么,现在还只是经商堂的,要是阿碧来早一点,嗜暗堂的主事也要来一趟呢!你从小就没阿碧这么有耐心。”

“所以我主内他主外啊~~”

“阿碧你把他宠坏了。”

明沉碧一口茶喷出,白云愁被桃子呛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相看两相厌地哼了一声。

秦三娘一脸慈爱:“你们的感情还是这么好啊!”

明沉碧和白云愁纷纷露出仿佛吃到苍蝇的表情。

夜半不解,在一旁嘟囔道:“明主和暗主不是天天吵架么?这也叫感情好?”

天明满目怜悯:“夜半,你太迟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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