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一生 上——荒年
荒年  发于:2012年05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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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初相遇

“师傅,你确定今天在这儿住宿?”我望望这间四面通风,上可见太阳月亮,下可篦美老鼠老家的破庙,问我那一生风尘仆仆的师傅大人。

“恩,要不然呢?我身上没银子了,你师伯也不知搬家到哪儿去了。”师傅斜睨我一眼,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忍!

是他老人家说让我一百个放心,他找得到师伯的家,一路上大手大脚,胡吃海喝的花光所有银子,不远千里的赶到师伯家,结果人家早就人去楼空。我都怀疑人家是不是知道他要来临时撤走的。

“师傅,你是不是得罪了师伯啊?”我不得不这样问一句,因为人家早搬家了没给这位说一声啊!很怀疑人家是在躲他,为什么这燕说是要根据的。因为我师傅这人啊,长得那叫一个清秀,虽说是我师傅,可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左右,也许还没有。乍一看去,还以为是位秀才。可性格跟老顽童一样,还很能吃,而且吧,很没风度,一点也不尊老爱幼。特别是我这个幼!

“不可能,你师伯对我是最好的,谁都能不理我,他是绝不可能的。这次一走了之,肯定有原因。”说得很是斩钉截铁。可我表示怀疑。

“然儿,你师伯是个好人!”我听着感觉到了一丝哀伤。

“师傅,我们以后去哪儿,回山上吗?”我可一点也不想回山上,十五年了,下山玩耍五个手指头都数得清。

“不回去,我带你去找一找师伯,他没音讯我很担心。顺便带你去江湖看看。”师傅宠溺地摸摸我的头。

“真的!”太好了!

现下是阳春三月,正是柳絮飘飞百花争艳的好时节。

我和师傅根据师伯邻居提供的消息往南边寻去,据说师伯一家是临时迁的家,好像没啥原因,走得不太急,才走三个多月。我们寻了一个月,寻到了一座小城,师傅说师伯一家应该在这儿。我很想问原因,但师傅一刻没闲着,问不了。因为他老人家一进城就东窜西窜的,我跟随后面追都来不及。

来到一家客栈前,师傅一个大踏步就进去了,趾高气扬的。因为他有钱了,哪来的?哼,劫富来的。虽然是一些地方恶霸的,但他也拿得太多,一路上还看见可怜人就在那儿散钱,结果来了一群要饭的。他散得那叫一个大方,我的心那叫一个痛。

“小二,来间上房。”

“来嘞,这位爷,楼上请!”小二看他那气势,就知道是有钱的主儿,迎得那叫一个热情欢畅。我落在后面,压根没看我一眼,我直接被忽视了。

我们被带到二楼天字号房,“客官里边请,您先休息一会儿,我给您沏壶茶来,您请稍等。”我一步跨进去,说:“你下去吧,有事儿再叫你。”小二哥这才看见我,被我一瞪,愣愣地走了。我把门关上,看着自家师傅,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师傅,你不是说你能肯定师伯在这座城里吗?那我们干嘛不去找他?”

“不用急,先玩玩儿再说。”师傅躺在床上吊儿郎当的回答。我一听就来气。感情您是有钱了不急是吧!

“还是先去师伯家再说吧!”我苦口婆心的劝道。

“明天吧,明天再去找。”说完翻个身自个睡去了。我无语问苍天。转身下楼去了,先到街上逛逛。

现在正是夕阳西下,街上一片狼藉萧条,青楼开始洒扫挂灯,又一夜迎来送往。

我也没有什么目地地闲逛,走到无人处就施展轻功往人家房顶上飞,飞过了几家小院,来到一家草屋上躺下来,看着天上的云,一片宁静。

“嘎!”推门的声音,小屋里有人,我怎么没感觉到气息?起身往下看去,一男子一身白衣地站在院中望着我,清尘脱俗,脸庞胶洁有如明月清辉,红唇微勾,笑容温柔。刹时我就移不开眼,就傻瓜样的看着他,忘了呼吸。

“小兄弟,怎在我家屋顶上?”柔和低哑的嗓音缓缓流出,就像一阵暖风吹进我心里。我一时忘了回答。

“小兄弟?”

“啊?哦,飞累了,歇一会。”我如实说道。

“呵呵,那你下来吧,喝怀茶再休息可好?”那男子轻笑一声,发出邀请。

“好,那就打挠了。”我飞身下去,落在他面前,发现他比我高一个头。

“进屋坐!”他转身带我进屋,我跟随其后。

“你不怕我是坏人?”我傻傻得问。

“怎么会,看你小小年纪,哪像坏人。”他动作优雅地倒了杯水给我。我忙接过来,没喝。

“你好漂亮!”我说的实话。

“是吗?”他也没恼,只是笑着反问。让我觉得他真好说话,好温柔。后来事实证明我的看法是错误的。

我喝完杯里的水,站起身说:“我要走了,多谢你的茶。”

“走了吗?”他站起身,走近我,低下头对我说:“下次飞累了,再到我这儿来,可好?”

“为什么?”想都没想我就反问到。

“因为你可爱!”他答得飞快。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叫凌小然,你呢?”

“白韶南。”

我纵身一跃,飞上屋顶,转身看他,他也仰头看我,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我看得一时失神。

当白韶南看着离去的凌小然,唇角微勾。凌小然是吗?脸上的那是什么东西?面具吗?

我还会再来的,你等我。那时却不知,那句你等我,让我彻底陷进去。

回去时已经是灯火辉映的时候了,烟花柳巷门前一片迎来送往声,好不热闹!

进客栈时就看见师傅坐在大堂角落里风卷残云,一身蓝色布袍,想必是沐浴过,头发还是半干的,只用一根发绳松松的挽上,看见我进来,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立时听到一片抽气声。看看,坐那儿唇红齿白的,没事您笑什么,不知道您老人家漂亮呐!

“回来啦,吃饭吧,呆会儿我们去你师伯家。”啥,不是明天去吗?我一脸迷惑样地望着他,师傅嘿嘿一笑说:“恩,我有点事,要离开一些时日,你先在你师伯家等我。”为什么?

“为什么?”我问出心中所想。

“恩,师傅这次去见一个老朋友,带你去不方便。”哟呵,您老人家还害羞啦,奇迹啊!

老朋友?老情人吧!

“我又不占地儿,能走能跳,你为什么不带我去?”我故意逗师傅。

“呃,不是,主要是我这朋友吧不太好……、好……、呃……”说得结结巴巴地。

“好啦!我知道了,你那朋友有隐疾,不能见人,我去不好是吧,行了,我知道了。”看他那样,我打断他的话,说完端碗吃饭。师傅一个劲的猛点头,瞧他那样,肯定见情人去了。

实际上我也知道他要走了,因为每年四月份师傅都会下山十日,现在都三月份了,他可能也要准备去了,只是今年又早了点。说老实话,我不是太想师傅去,因为每年他回来看起来都很伤心,晚上自个儿在那儿抱一酒坛在那儿伤心自饮,喝醉了就在那说喃喃自语。说什么“你爱我么?”“不是那样的”“我也爱你了”啥之类的,语气之哀伤,听得我都一阵心酸。但我从没问过他,就是酒醒后也没问过,他也没说过,第二天起来就精神抖擞的,根没事人一样。这次这么早去大概想多呆几天吧。师傅他爱得很幸苦,我跟去也没用。

暗生情

更新时间:2010-11-2 8:58:42字数:2547

月黑风高三更天,师傅和我一身夜行衣的在人家屋顶上飞去,城里安静得很,偶尔有一两声狗吠,烟花柳巷还是灯火通明。真搞不懂师傅他人家在想什么,干嘛要穿成这样,难道还要偷袭师伯?我们飞的路线感觉有点眼熟,下午不是来过吗?

师傅去的地主果然是我下午去过的方向,只不过,现在我们停的地方让我很是惊讶!我们停的地方就是那个草屋,师傅说的师伯该不会是他吧,白韶南?那么年轻?

“谁?”一个苍桑有力的声音响起,一听就知道中气十足,精神好着呢?我回头师傅,只见他把脸给蒙起来了,难道是敌人?

“给我五十两,我就告诉你。”来了来了,又不正经了。

院里站了一位4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仰头看着我那师傅,只见他一笑,说:“那还是算了吧,我不想晓得。”哈哈,师傅也有今天!

“那不行,你必须得听。”师傅耍赖地说。

“师弟,别玩了,这么多年,你也没变变?”这位真是师伯啊?看来打不起来了,我还以为会打一架呢!

师傅扯开黑色面巾,露出他的漂亮脸蛋,笑嘻嘻地飞身下去,走到师伯边。我还在屋顶愣愣地发呆,那白韶南是师伯的谁?我要和他一起生活一个月?才说要再来,还真来了,这么快?

“徒儿,下来,来见见你师伯。”师傅回头冲我招呼。

“哦。”我飞身下去,来到这位久闻大名不见其人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师伯。”师伯笑眯眯地看着我,连连说“好好好”就带着我们进屋。

“咦?”屋子里没人,难怪刚才没出来,原来不在。

“怎么啦?”师伯问。

“没,没啥?”我摆摆手,没说话。

“师弟,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师伯沏怀茶问。

“哼,还说呢,搬家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存心想躲开我是不是?”师傅埋怨反问。

“不是……”

“我回来了。”白韶南?音落走进来一个人,还是一身白衣,照得屋里像亮了不少,(纯属心里作用)他走进屋才看见我们,见我时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师伯。

师伯乐呵呵地才说:“南儿,这是你七师伯,快来见过。”南儿,哈哈,有够肉麻的。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估计他也知道了我心中所想,故看我一眼,转身走到师傅面前,90度弯腰特脆地喊了一声“师伯”。“乖孩子,不用见外啦!”答得那叫一个利索。

“这是你小师弟,叫……”师伯转头看我师傅,您老人家还没介绍我呢!

“哦,凌小然,然儿!来!”我呕!刚才笑过“南儿”,这会我家师傅来句“然儿”。呕死我了!白韶南在那儿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敢情你和我一样啊”的表情。我慢腾腾地走过去望着他,我就不叫你师兄。

“然儿,叫师兄。”无奈师傅发命,师傅,你故意的吧!

“师兄。”我叫得咬牙切齿。他哧笑一声,答得飞快“哎”。我怒!我忍,有一个月呢!还整不回来?他不说话,光看着我笑,我也不说话,但没笑。我们在那儿大眼瞪小眼的,那方家长就聊开了,我们就默默地没发言,末了就听师傅一句“师兄,然儿在这儿住一个月我再来接,有事儿离开一些时日。”师伯听了想了一会,问“四月份了吧?”没等回答又说“行,你去吧,他要愿意多住些日子也可。”师伯,你好大方。

师傅的秘密还真不是秘密啊!

白韶南一听就笑了,望着我笑得开心。我老感觉不是啥好事儿,虽然我对他印象不错,但是就是感觉这次住下来肯定会有很多事发生。

“那就这么定了!”师傅一锤定音,这事就这么定了,可我感觉我是被卖了。多年以后,事实证明我这么想是正确的。

这座山的风景还真不错,满山遍野的山茶花,一团红似火,一团白似云,树木郁郁葱葱的,红白绿相间煞是好看!山涧里还有道瀑布,很远就听到水流的声音,走近一听,气势磅礴地!飞禽走兽在山里乱窜,时不时一声吼,真是好不热闹!可是,我却很生气!

白韶南他要干嘛?两天前就带我来了这儿,出门时说带我出去转转,结果就转到了这座山上,到晚上了也不见要回去的意思,不是上山抓兔子就是下河摸鱼,惬意得很!

今天都快是第三天了,看他那样还没打算回去。刚才笑眯眯地对我说要去打只兔子做晚餐,问我要不要去,我非常生气地回了问不去。他也不恼,自个儿去了。我也不是没问过他要干嘛,可他老人家看见我神秘地一笑说:“不干嘛!”气得我恨不能打他一顿,可是我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可以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来我旁边,我还发现不了,我也会点功夫,虽然就会点轻功,可是要感觉气息还能行,可他我完全感觉不到,由此可见,他的功夫在我之上,打他一顿?还不定是我挨呢?

这不,他打了只兔子提在手里晃晃悠悠地向我走来,本来一身白衣,配上他那如月辉般的脸庞,优雅无比地缓步而行,尤如仙人下凡!可手里提一只扑腾不停地兔子,表情狰狞地望着它,露出一脸煞气,就不那么可观了!

“收拾一下烤了!”他走到我面前递给我,我没接。他又说:“你做的好吃,快,吃了我告诉你一件事儿!”哄骗!绝对的哄骗!他昨天就是这样说的,结果我弄好吃了以后问他,他说没啥事,就是明天再呆一天。把我气得……、

可是他做的还真不怎样,还是我来吧!我接过来,先剥皮开膛破肚,再去洗洗烤上,我转头问他:“你要说啥?”他躺在地上望着暮色降临时地天空,怔怔地说“然儿,和你一起真好,可是,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不是回师傅家,是回我家,我家在江南,我父亲是一位商人,很无情的商人。”语气有那么的一丝怒意。

“你要回去吗?哦!”我突然觉得一丝落莫。两人都没再说话,各自发呆。我觉得很奇怪,明明才没相处几天,为什么会有点舍不得,我们相处得也不算特别啊?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然儿,你愿意同我一起回去吗?”语气里有一丝期待,我没听错吗?可是,为什么听他这样问,我心里有一点开心?

“和你回你家?可是我师傅……、”

“跟我师傅说一声,叫他以后来我家找你就行啦!”我还没说完,他就兴奋地打断我的话。他在兴奋什么?可我真的要去吗?

“然儿?怎么样?”

“啊?我觉得不好吧?”我不太想拒绝。

“没事,只要你愿意!”他很期待地看着我,望着他真诚目光,我突然就拒绝不了了。我看着他轻轻地点点头。他立马兴奋地站起来拉着我,两眼笑得弯弯地,一点都不像之前的成熟稳重。现下倒像小孩儿了。

说句实话,一开始见到他时,他站在院中白衣胜雪,长发如瀑松松地挽上,眉目如画,望着我微微地笑,恍若天人!心就暖暖地,我就不由自主了!

反正左右无事,在师伯家等师傅和在他家等师傅是一样的,索性去吧!当时不知道下这个决定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可是当决定了以后,心里就轻松了,不像刚听他要离去时的那一分失落。

后来才知道,我就是在那时开始决定爱他了!

第二章:回府

回师伯家的第四天,我们就起程回他家。临行前师伯叫住我们,对白韶南说:“徒儿,你的性子冷,不喜与人接近,然儿性格活泼,你和他相处也是好的,只是,遇事不要心急。凡事能手下留情就不要做得太绝了,有事儿可告知为师,为师可帮你!”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我说:“然儿,南儿性格冷清,你多多照顾他,你的性子望能感染他。”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感觉着他是把他托付给我了,就好像是“然儿啊,我就把我家南儿交绘你了,你可一定要对他好啊的感觉”!白韶南站旁边还是那似笑非笑地表情,看得我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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