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一生 上——荒年
荒年  发于:2012年05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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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挥手向师伯告别,走出很远了,师伯又突凹地问一句:“南儿,你选择好了吗?”只见白韶南转过头望着自家师傅,微微看我一眼说:“恩,师傅,徒儿决定了!”一脸的坚定。可是你干嘛要看我?

“好,不愧是我徒弟,虽然有违伦理,为师支持你,只是你不要做错事伤了人!”师伯高深莫测地回到。我却一头雾水!

白韶南点点头,拉过我转身就走,走得很急,我最后回头看师伯,他望着我们,笑得很落寞,我感受到了一丝苍桑!

兴许是刚离别师傅,白韶南很久都没说话,一直无声地往前走。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我心里也很乱。我觉得,我对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不想和他分开。现在和他一起走,虽觉得不妥,但一时也说不上来。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他了,喜欢看他对我笑得暖暖的,怎么办,他是男子!

出城时白韶南租了一辆马车,我不解?他就笑说:“别一脸不解样儿,地儿远,骑马太累。”我很开心地上马,我当然愿意坐马车了,我是一个特别懒的人,能不动绝对不动。我冲他嘿嘿一笑,他手就伸过来摸我的头,笑得宠溺。我是很容易沉溺于温柔中的人,跟环境有关吧!

我从小跟着父母亲在山里生活,那时有爹爱娘疼,很是幸福。可能是老天爷看我过得太好了吧!

五岁那年冬天,爹爹进森林里打猎,说是要准备点年货。可是,他却是一去就没回来。我还清楚的记得爹临时走时摸着我头,慈爱地对我说:“然儿,爹去给你抓只小兔子,好吗?”我高兴得向他挥手再见,可那次却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娘伤心之下生了重病,药石无效。在大三十的晚上,也撒手离去,咽气时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拼出最后一口气说:“然儿,娘找爹爹去了,你别怪娘,你下山吧!”我扑到她身上大哭不止,她放在我背上的手垂了下来,娘也离开了我,从此后,世上就只有我一个人。

大年三十的晚上,五岁的我用一天一夜的时间在院落旁挖了一大坑,把我母亲埋了。初二的早上,我就收了一个小包袱下山,在城里晃荡了几天,小孩儿一个,也没人家买。当我伸出脏手捡地上的半块馒头时,一双洁白无瑕的白靴停要了我面前,我抬头就看见了他,我今后的师傅,对着我灿烂地一笑,宛若太阳花:“小孩儿,这能吃吗?”虽然长得很好看,可是智商不高。没看见我都成乞丐了吗?你说能吃不能吃?

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没理他,接着吃我的脏馒头。刚递到嘴边,他就一把抢走,瞪我一眼,拉着我就走:“别吃了,小孩儿,我带你吃饭去。”我一听有饭吃,猛一抬头,也不管其它就跟他走了。五岁的小孩儿能有啥智商,也不管有没危险。

后来就这一顿饭后我就成了他徒弟,从我家那座山上被他带到另一座山上生活。一起十年到现在。

“想什么?”白韶南掀开车帘问我。我爬出去坐他旁边,说:“没,没想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道:“然儿,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与人交往,唯独你,和你一起感觉很平淡安静,让我很安心。”顿了顿又说:“这次来师傅这儿,想不到会遇见你,我很开心。”他说得很诚恳。我听得心花怒放。他不讨厌我,他对我感觉不错。

“恩!”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含糊的应一声。我还不能肯定他也会喜欢我。

“呵呵。”他轻笑一声,拍拍我头。我发现他很喜欢摸我头。师傅也是,爹爹也是。

“要几天才能到你家?”

“快的话三天吧!”

“那我们就最快地去你家吧!”其实我想慢点到你家。

“不急!”

其实白韶南很照顾人,一路上都是他照顾我,事无巨细。夜里没遇到客栈就睡马车里,每次我都把他挤到一边,他也没生气过。我关心地问他有没有不舒服,他都笑笑地摸彩我头说“没事”。我倒还不好意思起来。

四天后,我们进了江城。到了他家门口,他站在车旁唤我下来,我在马车上怔愣了片刻,下了马车。抬头看见这座府邸,我才理解到了他父亲是样的大商人。

门口的两座大狮子威武地蹲在那儿,张开大嘴。两个大大的灯笼上写着白府,朱红色的大门上挂着大大的匾额,白府二字,庄严无比。我没来由的胆怯。

“来,我带你进去。”他执起我的手往里走,我愣愣地跟着他。他执着我的手进去的!

推开门进去,看见两三个家丁在花园里小憩,他们看见我们,立马冲过来,对着白韶南叫:“二少爷回来啦!”

“恩!”没什么表情冷冷地回答。我很清楚地看见一家丁缩了缩肩膀。

“爹在家吗?”那么严肃干嘛?

“哦,老爷不在家,可能要晚膳才回来。“其中一个机灵点的答到。

白韶南也不在说话,牵着我的手就往里走。穿过前庭的大花园,来到后面住宅,再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转过一片假山石,路过一个小荷塘,来到一处院落外,停下看我,说:“这就是我的院子,我带你去休息。”我被他带着转过来转过去,头都绕晕,听他这样说我也没反对。再说,这是他家,肯定听他的。

院里出来一丫环,看上去不大,十五六岁,和我差不多。看见白韶南两眼就放光地大喊:“少爷回来啦!张妈,快来!”边喊边朝我们扑过来,到我们面前看见我一脸惊奇,愣了半天问:“这是少爷朋友吗?”白韶南一听,微微笑了。回答到:“恩,我师弟,以后就是你主子,凌少爷。”丫环一听,半天没反应,心说少爷从没带过朋友来过府里,这位怎么这么特别?可她也机灵,忙喊道:“凌少爷好,快请进吧!”

我扯扯白韶南衣袖,想叫他不要这样吩咐,可他压根没看我。牵着我手就进院子里。闻讯出来的一位大妈,估计就是那张妈了,可能要和白韶南亲近些,跑过来拉着白韶南的说问东问西的,白韶南也不厌烦,一一作答。

待我抖抖脚活动筋骨里,白韶南才想起我,遂结束了话题吩咐道,:“收拾一间屋子,先让凌少爷梳洗休息。”丫环刚得了吩咐已经下去准备了,白韶南带我往西厢房走去,边走边说:“然儿,把脸上的皮掀了吧,这么久不掀,不怕脸坏吗?”说完坏笑地看着我。我一听就懵了,我师傅地易容术非常逼真,从没穿过邦,他怎么会看出来?我不解地看着他,眼神询问他。

他一阵好笑:“因为你不怎么笑,可我感觉你心情应该不错,没笑可能是因为易容的原因,我也是猜的,难道是真的?”我点点头表示默认。我这样瞒着他,他不会生气吧?实际上我也没说要瞒他,我自个儿都忘了还有这茬儿。难怪我老觉得这两天脸痒痒地。

第三章:真面容

来到西厢房里,那丫环早已打好水等候我们。我来到脸盆旁,浇水洗脸,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点药水抹在脸上,揉捏一会,脸上就搓下来一条条的糊状物,再用清水清洗擦干,转过头来看着白韶南。只听见那丫环地抽气声,:“好美!”白韶南也有点怔怔的,手拿茶杯送嘴的动作变那么僵着看我的脸,半天没反应。我苦笑一下,我就知道是这样,从小到大,哪次出门不易容,准轰动。

我来到妆台处,看着铜镜中的人儿,头发微湿,发尖水滴晶莹,淡色蛾眉,桃花眼,眼波流转,顾盼生辉。肤若凝脂,唇红齿白,微启,欲语还休!出尘却娇媚。镜中人微皱眉叹口气,男儿身长成这副皮囊,真不知是福是祸?

“怎么啦?”白韶南来到我身后,执起我一缕长发,为我梳头。看着镜中我身后站立的人,心没来由地安心。也许……

“没怎么。”

“我的然儿原来这么美,是个大美人呢!”白韶南在身后笑说。

“你不怪我隐满你吗?”

“怎会,长这副样子,是该好好藏起来。”他用一个发簪为我束好头发,转过我面向他,手抚上我脸颊。

“那你会讨厌我吗?”我很怕他讨厌我长成这副样子。

“为什么会讨厌?”他不解地反问,好笑地看着我。

“因为,明明是男子,却长成一副女子样,会让别人笑话。”我是这样认为的。

“呵呵,那你可错了,我不会讨厌,相反,我还会喜欢!”他看着我,抚上我的眉,温柔的说。他还会喜欢?我吗?

丫环不知什么时候下去了,窗外的阳光洒进屋里,柔和温暖,屋里就我们两人,我坐着望着他,他白色的外袍度着阳光,就像薄薄的一层纱,微弯腰抚着我的眉,眼神温柔。静静地时光流过,我突然就想,要是我是真正的女子该多好!

“然儿,你……、”他突然开口问道,可又不问明白。

“怎么啦?”我不解。

“没什么,你休息吧!我先走了。”他慌张地说完,抛下我离开了。我愣愣地发呆,呵呵,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了。

其实白韶南落荒而逃出来也很矛盾,然儿明明是男子,为什么和他一起就很安心,很温暖,老是想摸他,想抱他在怀,还想吻他,可他是男子啊,难道我会喜欢他?天,他要知道了,肯定会生气吧,虽然我国男风很开放,可他能接受吗?白韶南一脸地困惑,摇摇头向院外走去。他得去向大娘报到去。

白韶南在白家是第二子,上面有一个大哥,同父异母,自个母亲已经仙逝,掌权的是大娘。大娘很怕他和她儿子分家产,经常使绊子。可老爷子比较喜欢二儿子,所以大娘比较增恨韶南。现在老爷子不在,按规矩得去大房那儿请安,虽然白韶南烦她,可也得去。白韶南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心里想的什么从来不表露出来,让人猜不透。所以这种人是很阴险的,他家大娘想和他斗,看来得下点功夫!

第四章:初吻

来白家已经5天了,白韶南一直很忙,不是在书房做事,就是外出谈生意。他曾说过要带我一起去,可是我讨厌那些商场上的尔与我诈,遂没跟去。

来白家的当晚,白老爷子回府时,白韶南带我过去拜见了这位大商人。很威严的一个老头子,面对白韶南时会有那么一点和蔼可亲。看见我时也是一怔,可必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回过神来,又是一副严肃样。我忙规规矩矩地向他行了一礼。

老爷子只是笑笑。对着自个儿子说:“你小师弟来府里,你要好好对待,可别待慢了人家。”语气中有一丝无奈。

转头又对我说:“凌少爷,韶南性子冷,待慢之处还请多多包含。”

我受宠若惊地回到:“哪里哪里,师兄对我很好,不曾有过待慢之处。”一位大商人,说话文绉绉的,也不别扭。白韶南站旁边没出声,又是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头皮一阵发麻。

后来几天白韶南一直在忙,只有晚饭时能见一面,说上一句话。

我一个人很无聊地呆着,感觉像米虫。每天醒来时白韶南不是外出就是书房工作。绮红就是那丫环让白韶南指来伺候我了,每天嘻嘻哈哈的,也不知道白韶南一个那么沉稳冷静的人,怎会放这样的人在这儿。不过,倒是合我性格。也就每天她陪着我,早上醒来第一眼准会看见她。第一天醒来还吓了我一跳。睁眼就看见一个大大的脸孔在我上方,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一脸的色样儿!搞得我怪不好意思。

其实那丫环挺可爱的,很调皮,虽说我们年龄差不多,可我没那么好动。整天就看她东窜西窜的,很是有精力。那天她对我说,她从认识她少爷以来,从没见过他带过人回府里来住过。我是第一个。我一听就心花怒放了。就冲这个,我也决定看她可爱了。

“想什么?”突然身后响起白韶南的声音,我惊得从石凳上起身转过去,起得太快,差点跌倒,白韶南眼疾手快的扶住我,我脚一歪,就扑他身上去了,结果他没稳住,双双倒地上去了。他在下,我在上,就那么个姿势趴着。

“然儿是太想师兄了吗?这么往师兄身上扑?”他戏谑地笑我。

“你……,怎么可能!”我脸儿正发热,应该红了吧!

“脸怎么红了?热吗?”他边说边往我脸上吹气,眼带调笑地看着我。他面对外人时可不是这样不正经的。

“没……没有……哪哪有……不不是太热……热的。”我吞吞吐吐语无论次的说道。他脸上戏谑的笑更深。

“那你就想这么一直压着师兄?”啊?我瞪他一眼,忙从他身上爬起来。坐到一边不说话,看向别处不敢看他。

“有摔伤吗?”他走过来关心地问。他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淡淡的香,我不知道是什么。

“没有,哪有?”我心不在焉的说道。

“然儿可是生师兄的气,没陪你?”他坐到我身边,看着我问道。

“没……不会,师兄,你忙你的就好,不用管我。”虽然当初是因为你才来的,可你这么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儿!可是我不能说,因为,你算什么?还是男子!

“堆积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现在也没事儿了,然儿,我带你出府逛逛可好?”现在都傍晚了。

“明天吧,我不太想出去,你也休息一会儿。”他连着几天没休息好了,又不是铁人。我不能再让他为我累了。

“也好!”他想了一会,点点头,伸手捏捏我的脸。这是他最近经常做的事儿。

我转身叫来丫环绮红,吩咐她准备晚膳。她进亭子看见白韶南,嘻嘻笑说:“二少爷回来啦!今天有空?”也不等回答,自个儿又下去了。我莫名地看看她,又看看一脸疲惫躺在躺椅上的白韶南,很是不解?白韶南也很郁闷,可他郁闷的是绮红这丫头好像知道了什么,心里突然就不安了。然儿要知道了我那份心思会是什么反应?

我自是不知他的那些心思,看他疲惫样也没多问。走过去在他头上方坐下,伸手抚上他额头太阳穴,轻柔地按摩。他倒也享受,闭着眼睛也没说话。

现在正是夕阳西下,接近初夏的黄昏也是有些微热,池塘上却还透着凉意,不时吹过一阵微风,扫起无数的尘埃。轻纱幔随风飘动,柔柔地抚在白韶南脸上,像调皮的小孩逗弄着。兴许有些微的痒,白韶南抬手抓住纱幔挥到一边,又笑嘻嘻地抓住我的手:“然儿还有这等手艺,以后经常为我按摩解疲劳可好?”这人在我面前一直是很温和的人,有时还有一点邪恶。

“想得美!”我挥开他的手,“你可知我等师傅来是要和他走的?怎有以后?”他一听,立马坐起来,抓住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那你就别走啊,一直和师兄在一起不好吗?”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可是,怎么可能,你要娶妻生子,我也要成家立业,岂能一直在一起?”他终有一天要娶妻生子,我怎能和他一直在一起。

“是啊!”语气里有着浓浓地失落。是啊,他也会成家立业,我怎么可能让他和我一直在一起,痴心妄想么?

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我们谁都没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儿,独自哀伤彷徨。绮红走进来打破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静。

“二少爷,凌少爷,晚膳好了,可要现在用?”白韶南看我一眼点点头,我总觉得他神情很落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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