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穿越 第一卷)——蹲在墙角
蹲在墙角  发于:2012年05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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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混着日子,想到自己此后的人生将躺在床上渡过伏苏很想哭,特别是在想到家中双亲时。

一个成天给人看风水算命装神棍的老爸和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就知到搂着零嘴和面纸坐在沙发上看着令人堕落不思进取‘棒子剧’的老妈,伏苏深深自责。

自责自己为什么犯懒不马上把香皂捡起,自责自己为什么走路不低着头看道,自责自己为什么不再买一份人身意外伤害保险,自责自己为什么要屈服恶势力不坚定决心去日本,自责自己……

反正伏苏已经活在自责中,想到那块万恶的香皂他发誓自己以后改用浴液,彻底且坚决抵制香皂,哪怕是他最喜欢的黄瓜味。

直到有一天不知是何原因,伏苏竟惊奇发现自己能清清楚楚听见声音。

很吵,很乱,有很多人进进出出,有很多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吃豆腐’,弄得他因此无法睡觉险些引发精神衰弱。

伏苏试着张口说话,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叫声,不过令伏苏欣喜若狂的是他知道气力正在一点点回到自己身上,因为他已经有力气动手指晃脑袋。

不停向老天爷保证以后自己一定多做好事,爱护花花草草,保护小动物。在深刻体会到‘世事无常’、‘天有不测风云’等等警世名言后伏苏决定一心向善,更心心念着康复出院后首先要做的便是再买几份保险。

此时伏苏还不知周围的变化正是因自己他而起,因为今天对‘他’来说是个很重要的日子,三朝。

……

三朝,指婴儿出生后的第三天。其主要仪式是为婴儿洗澡,俗称“洗三”,意指清除污秽,消灾避祸。

仪式开始时,产妇先要把一只红鸡放置在窗前,然后烧香祈祷,谓之‘拜床公床母’。

‘洗三’用的水是由槐树枝、艾蒿叶、花椒等中药熬制。浴盆中往往还放有红蛋和金银饰物等。‘洗三’一般由接生婆或者孩子的祖母来执行,但今天的主角身份实在有些特殊,他上无祖母,家中其她妇人身份与他相比都属低贱,接生婆更是没有资格。

谁叫他是秦王的大王子,甚至还有可能成为下任的君王。

何况当日的‘报喜’是由君王一手操办,亲自背子射箭,因此今日这主持‘洗三’之人的身份也低不得。最后无法,这执行者只得劳驾整个后宫中最尊贵的女子——皇后出手相帮。

受洗时前来祝贺的亲朋要说着祝福的吉祥话,把做为礼品带来的果品,金银饰物等投入盆中,谓之‘添盆’。

洗完身子后要用鸡蛋或者艾团给婴儿擦额头,据说可以起到免生疮疥的作用,而用金银首饰擦身据说可以镇邪压惊。

梳洗完毕要给婴孩穿衣戴帽接生者用秤砣压身,谓之‘压千斤’,象征婴孩长大后能担当重任。随后还要用小葱轻大身体,使其竟来聪明伶俐。用锁象征性地所住婴孩儿手足,喻指将来谨言慎行。

‘洗三’之后紧接着是‘开奶’,指婴孩儿喝得第一口奶,婴孩儿出生后需要将其胎便排泄出来方能喂奶。

不过仪式前要先滴几滴黄连汤喂食婴孩儿,嘴里还要念说道:“三朝吃的黄连苦,来日天天吃蜜糖。”接着还要依次把由肥肉,糕点,酒,鱼,糖等做成的糖水喂食给婴孩儿,也依然要唱道:“吃了肉,长得胖;吃了糕,长得高;吃了酒,福禄寿;吃了糖和鱼,日日有富余。”

最后还要让婴孩儿喝一口正在哺乳的妇女的乳汁,这才算礼成。要注意的是,如要为男孩开奶就要请正在哺育女孩的妇女。

通常这种为孩子开奶的夫人定都是孩子双亲相识之人,会诚心哺育,而给皇长子开奶身份也不能忽视。挑来挑去能唯一能让嬴政瞧上眼的也只有兄弟蒙恬家三月前刚生完孩子的妻子,为此嬴政还特意给人家夫人封了诰命,蒙恬夫人姓卜,赐‘卜夫人’。

从老嬷嬷手中接过孩子,卜夫人一脸慈爱的坐在床边解开衣襟。

……

虽然有些感觉令伏苏十分奇怪并且疑惑,但此时他来不及多想,只想快些醒来。至于那些为什么觉得自己身体奇怪仿佛缩了水,甚至他还能被人抱起来洗澡,头发更像是没有等等一切莫明‘琐事’,这抱着鸵鸟心态做人的家伙直接暂时闭屏把一切无视掉。

但是人都是有底线的,再广阔的胸襟也有装满的一天,他可以不介意食物难吃,不介意被人摸来摸去,但伏苏很介意有人把莫名物体往自己嘴里塞,更何况这东西还往外流着一股腥膻的味道,即便这嘴里圆圆软软的东西裹起来还挺有嘴感。

忍无可忍,吐出嘴里的东西伏苏气愤的睁开闭了多时的双眼,大骂道:“我操,什么东西,消毒没!老妈投诉她们!”

这话骂得很有失身份,可伏苏顾不了这么多,他只想尽快吧口腔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然后漱口刷牙找人投诉,一时没反应过来刚刚自己骂的那句话竟是几声‘咿咿呀呀’。

于是在他晃着脑袋寻找自家老娘让他给自己倒杯水漱口时,少根筋的伏苏才发祥异常之处。

他好像是被人抱着,恍惚还是被人抱在怀里,抱着她的仿佛是一女人,而他的周围还围着一群女人,这些女人里有老有少有美有丑……

“老妈你在哪!”惊慌出口,却大惊传进自己耳中竟是‘啊啊呀呀呀’

脑子懵了一下,刻意回避的字眼出现在脑海里,伏苏不愿相信并不放弃的叫道:“老爸,老妈叫你回家吃饭。”这次伏苏故意把话说长,哪知耳边传来还是‘咿咿啊啊呀呀’,只是叫声长了一点。

晃动着脑袋瓜子,用不大也不明亮的眼睛艰难的扫了一圈,然后把视线停留在一个当他转头时总会蹭到他脸上的东西。

这东西很宣软,有温度,似乎不小,而且是连接在某物体上,右手触摸一下还极有手感。这软软的东西上面还有一个小肉疙瘩,颜色有点深上面带着乳白色液体,周围围着几圈小小疙瘩,这形状令伏苏越瞧越眼熟。

伸手摸了一把,咂咂嘴困惑的舔了一口,仰起头往上瞧了一眼,突然傻掉。

因为伏苏发现抱着自己的人是个女人,一个很美的女人,一个很美笑得更美的女人。

视线贪恋的一点点下移,紧接着在看见某个他刚刚研究的‘东西’后整个人血液上冲。伸手再次确认刚刚被自己又摸又舔的东西,接着把手在自己鼻前一抹,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胸,他……摸到……和……舔到……极品大美人的……胸了……

还是处男的伏苏没想到自己一睁眼就有这么好康的事情发生,一激动,歇菜了,只是最后还不忘把脸埋在美人露在外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咪咪上。

由于太过兴奋和激动,挂着两条小溪不省人事的伏苏没听见一群惊呼的女人大叫着‘大王子流鼻血晕了’,也幸亏没听见,不然这没见过大世面的废物点心肯定把自己囧死。

而秦王嬴政得知爱子晕倒于卜夫人怀中时他正在大殿上为了庆祝喜得贵子宴请朝臣。一听说儿子有事这人连忙慌张起身丢下众人赶往后宫。

分别坐在嬴政左右下方的蒙恬和王贲互瞧对方一眼也起身紧随而去。

赶到殿外,便瞧太医正在里面诊治,院外跪了一地的人。嬴政命人送虚弱的王后回宫,挥退众人,焦急等着太医的诊断。

见主子如此紧张,赵高连忙上前道:“大王这产妇的门子进不得,会冲煞了大王的金体,大王还是到偏远休息,奴在这守着太医一出来便让他们……”

“寡人就在这儿等。”嬴政摆手让赵高不必再说。

王贲与蒙恬站在院子里往里张望,瞧卜夫人从里面出来,蒙恬连忙上前问道:“夫人不是说一切安好,怎么一开……”脸色微红,蒙恬面透窘羞。

朝秦王盈盈一拜,卜夫人起身后瞧了眼自己的夫君,然后垂头对君王道:“奴家也不知道大王子为何突然这样,一开始还好好的大口喝奶,哪知……请大王恕罪。”跪在嬴政面前。

见妻子跪下,蒙恬也连忙上前跪下,没有说话却是挡在妻子身前。

“你们夫妻二人这是何为?你们何罪之有。”命赵高上前扶起二人,嬴政问道:“王儿昏迷前有何不适?”

卜夫人抿抿嘴唇,想想道:“禀大王,大王子殿下在昏迷前……昏迷前……正在奴家怀中,随后便……便……”言词闪烁,不是卜夫人不想说,而是现在想想太过离奇。

“夫人,大王子究竟如何。”怕嬴政失了耐性,蒙恬忙催促自己的妻子快些说出事情。

心中一叹,卜夫人只好说道:“大王子瞧了奴家一眼后便……便……便流着两趟鼻血……晕在奴家怀中。”

一直站在一旁没吭声的王贲听了这话脑中浮现出一副极不和谐的画面,把视线转向紧闭的房门,脸上表情一抽。

第六章:伏苏?扶苏?

最近大秦的朝堂上发生了几件大事,而这些大事还都是围绕着同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大秦刚刚热乎出炉的大王子殿下。

首先,这大王子出生于大年初一第一声钟响,伴随着哭声和钟声而来的还有从天而降的洁白雪花。天亮时分,整个皇宫张灯结彩,秦王亲自背负麟儿举弓射箭,悬挂事物昭告天下大秦王子的诞生。

秦王对此子的喜爱已经远远超越一个帝王的喜勿,不要说他至尊的身份,单是普通人家的男人哪怕是再喜欢孩子也不会亲自动手照顾,而这位最强帝国的君王居然在下朝后穿着朝服在房中亲手给儿子洗澡喂食。

忽视掉把捧在手里的儿子掉进澡盆里淹死,再忽视掉喂东西时险些把儿子呛死,秦王绝对是个好父亲。

帝王所为往往影响臣子,君王亲自照顾儿子的行为在秦国朝堂和氏族里引起一阵跟风大潮,昔日对子嗣不甚在心的众位大人回家后各个化身慈父回家陪儿子玩耍。

早朝前众人不再是冷嘲热讽相互打压,而是和和美美的聚在一起谈谈‘为父经’,夸夸自家的儿子,给朝堂带来清爽之气。

就在整个朝堂弥漫在‘慈父’风潮下,著名方士徐福在时隔十年后派来了一位身边童子带着重礼赴秦跪,并代自己跪在大王子门外三叩首后才离去,这让闲暇多日的人们再次有了争论的话题。

十年前秦王登基徐福一语不发三叩首,明眼人都瞧得出着暗含的话意。如今他又派身边人在‘三朝’当日赶到替自己叩首,这里面的意思可就没有说得清楚。

反正不管旁人怎么想,嬴政到是挺开心,在他看来这时间最尊贵之人非自己和儿子莫属,这叩首收得。为此,嬴政更在‘三朝’时颁布诏令大赦,秦国各郡降税、纳贤,在咸阳宫中大摆宴席款招群臣。

就在众人把酒言欢之际却见上座君王脸色大变慌张离去,没过多久后宫便传出消息说大王子在‘开奶’是突然七孔流血,血流不止。群医束手无策,君王为此大怒,于是朝堂上下人人自危,唯恐受到牵连。

过了会儿小道消息又从后宫传到前面大殿,据说大王子是被人人下毒,虽已救回但昏迷不醒。君王为此下旨,如王子性命堪忧,后宫众人全部抵命。

于是朝堂上有把女子送进后宫者无不焦虑紧张,拼命想往后宫传消息,让里面的人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往刀口上撞,那可是要诛九族的。

殿内众人荒成一团,守在殿外的蒙毅双手背后仰天长叹,感慨流言的‘魅力’,能把两行鼻血传成七孔流血。还有那个‘后宫众人抵命’,人家大王只说了句‘没有手谕不得探望,违者就地正法’好不好。

回想起自己刚刚在院子里看见几个哥哥和大嫂的脸色和听见的话,蒙毅甩甩头,觉得他们所想太过荒唐。太医不是也说了是肾火过旺,娘胎所带,再加上今日一直被众人摆弄过于疲累,这才流了鼻血,再说一个出生仅三天的小家伙怎么会因那‘羞耻’之事情而……

哎,要他说这明明是她们那些自喻大人的家伙们自己思想太龌龊,还要懒在小孩子的身上。

感叹自己因为身边连个侍寝的婢女都没有而被兄长们玩笑,蒙毅叹口气挺直腰板迎风而立,殊不知自己此举迷倒无数情窦初开躲在暗处的小宫娥。

毕竟是仅出生了三天的婴孩,这一流鼻血愣是伏苏他昏迷了一个半月。他的时间是停止了,但外面的时间照常运做,一个半月,足以让一个小猴子变得嫩白白,越发惹人喜爱。

脸上黄疸退去,这时伏苏的小脸蛋瞧上去不再抽抽巴巴。值得庆幸的是他这段日子虽然每天都是昏昏睡睡,但能吃能喝,绝对没饿到面黄肌瘦,不哭不闹不运动反倒是还长了几两肉。

自他以大王子的身份被嬴政抱进寝宫后便再没消息穿出来,时间久了众人也就不把目光都盯在他的身上,朝堂上的运做也恢复正常。

平躺在床上,一身苦闷的伏苏扇呼着他那一双由眯眯眼进化成双眼皮翘睫毛的大眼睛,还是不能接受穿越这中只能在小说里才能遇见的狗血事件让自己碰见,好貌似穿到了传说中的帝王之家。

抬起手摸摸自己脑门上的小包包,伏苏郁闷的想要骂娘。据他在当时已经变得极其混乱的场面下还坚定竖起耳朵探听到的重要消息所得,今早把自己从‘羞窘的鸡蛋壳里’摔醒的二百五便是他今生的父亲。

因为场面混乱人流太多,屋内光线又十分不足伏苏并没有看清自己新上任的皇帝老爹的样貌如何。不过看他那手忙脚乱把自己甩掉在洗澡盆又捞出来,貌似还不止一次的行为,伏苏百分百确定这丫也就是一毛头小子。

上一世的父亲整天神神叨叨,满嘴前世今生,命运安排不得逆转,还成天跑去给人看风水。这一世的父亲不神叨了,却是个毛头小子,自己就是想要个成熟稳重的慈父怎么就这么难。

心中悲苦,本想弄出几滴眼泪来应景可是伏苏使劲力气也没弄出了皮,于是讪讪作罢。自己上一世一事无成,又早早挂掉占用国家土地资源伏苏忍不住又悲催起来。

一想到以后孤苦无依只能和自己身后所得五分保险金过活的父母,没有酝酿情绪这次伏苏真的无声哭了起来,第一次恨起‘计划生育’。如果不是控制人口他家就不会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孩儿,那么他今天歇菜后父母也不会落得个为老来无子赡养。

呜呜……老爸,即便你从小虐待让我学些那些没几个人认识的大篆和小篆,我依然爱你。

呜呜……老妈,即便你小时候总给我扎小辫,让我一花季少年每星期都得与一群丫头片子在一起学筝被人嘲笑娘娘腔,我也依然爱你。

虽然他父母没怎么进过职,但自己是爱他们的,即便他从小就在家里保姆放假时担当起洗衣做饭之职,他还是那样爱他们。公干之前自己已经定了旅行团,打算圣诞节放假时一家三口去国外玩,现在看来一些成都成了泡影。

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窝火,越窝火越想哭,于是当嬴政下朝后急匆匆赶会寝宫时便瞧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躺在床上不喊不闹无声的掉着眼泪。嬴政慌了,连忙上前抱人抱进怀里动作僵硬的哄着。

自出生那日起就在赵国为质和母亲相依为命,嬴政不知道所谓的父爱什么是,他只知道自己那时很羡慕那些可以骑在父亲肩膀上的小孩子。直到七岁回到秦国,嬴政才第一感受到他梦寐已久的羡慕。虽然他的父王不会把他架在脖子上玩乐,也不会牵着他的手的走在咸阳街道的小摊上买东西,但他的父王会每天在繁忙的政事里抽空陪自己吃午饭和晚饭,会命人把咸阳街道上最新、最好玩的东西送进宫里给自己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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