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寒璘本有六子,其中六子寒曦默因继承母亲风华容貌生的极为美丽,从小就深得龙宠,寒璘为博儿子一笑几乎都到了愿为其烽火戏诸侯的境地,寒曦默六岁时,其母病逝,丧事结束后,寒璘便欲封寒曦默为太子,但此时却遭到文武百官的强烈反对,因其母本是宫中一侍婢,出身也极为卑贱,乃青楼女子所出,当日封为贵人已是莫大恩惠,要是再立这样一个贵人之子为太子,必然会让天下人所不服,而且曦墨皇子排行老六,论长幼之序也不可能轮到他当太子。
皇帝大怒,却也无法驳百官言论,立太子之事只好作罢。次年,百官以太子之位悬空已久,未免引发宫中斗争,劝皇帝立大皇子为太子,次年末,大皇子顺应天命封为太子。寒曦默七岁。
寒曦默八岁那年,太子薨,二皇子顺继太子位。寒璘最疼爱的儿子依旧是寒曦默,他甚至把年幼的儿子接到寝宫里面同床居住,宫中流言不断,说这六皇子根本就是皇帝的娈童,被皇帝夜夜爱抚,所以越来越娇媚,打小就是个祸国倾城的命。
寒熙然那时是老五,比寒曦默大一岁,但母亲王贵妃家族显赫,其父是护国大将军,坐拥五十万大军,由于母亲自小出身军人世家,从小教育儿子也是以军纪军规要求,每日授课结束,都已是黄昏,各宫的哥哥都已回去了,也没人陪他玩耍,他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庭院中和小兔子草儿聊天,直到那日遇见刚给母亲上过香的寒曦默,给母亲上香的那条路要经过牡丹园,那日他上完香在庙堂便睡着了,等醒来已是黄昏,所以才会遇见寒熙然。
寒熙然那天犯了点错,被母亲惩罚,用细细的藤鞭抽了一顿,此时正是伤心时,便钻进牡丹园,哭的稀里哗啦,忽然就听见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那掀开牡丹花的人有一张不输于花朵的脸庞,那样的美丽,万千光华也失去了颜色,小熙然忘记了哭泣,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人。
那人笑着弯下腰给他擦干了眼泪,说:“这不是皇兄么,怎么哭的这般伤心?”
寒熙然也忘记了答话,心想这花一样漂亮的人儿到底是谁呢?
寒曦默扶起了他,看着他怀里还抱着一只被泪打湿的小兔子,开心地笑了起来,他问:“这只兔子叫什么名字?”
“草……草儿……”
“能借我玩玩么?”他没等他回答就接过了兔子,草儿本来已经睡着,可被寒曦默接过去的时候便惊醒了,它抬起头用红红的小眼睛打量抱着它的人,然后一阵挣扎,发现那人抱的死紧,一口咬了下去,寒曦默这才松开了手,草儿逃了个不知踪影。
寒熙然怯懦懦地上去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掏出了小手绢给他包扎起来,然后开口道:“你……还会回来这里么?”
“我是你六弟寒曦默。”他笑着说。
那天起,寒曦默多了个小尾巴。
寒曦默十五岁那年,皇帝开始频繁地不上早朝,即使上朝也是精神萎靡,当时的太子也因为结党谋私证据确凿,被圈禁于冷阳宫,三皇子继任太子。
一日皇帝在昏倒在朝堂,经御医诊治竟然是中毒,当时很多人都怀疑是与皇帝最亲近的寒曦默所为,最后查出下毒之人竟然是四皇子,据说四皇子自小与现任太子也就是三皇子比较亲厚,见前面几个哥哥皆是一登太子之位就莫名出事,未免夜长梦多先替兄长夺得帝位。
四皇子被赐了毒酒,三皇子没参与四皇子计谋,所以也就是打了板子失了太子之位继续做他的皇子。
寒熙然和寒曦默的关系越发的好了,同进同出恰似连体婴一般。
王贵妃第一次见寒曦默便不喜欢,加上宫中传闻,对这个“被皇上宠幸过的皇子”也越发生厌。
每次寒熙然带寒曦默到她这儿来,她都要冷嘲热讽一番,寒熙然觉得母亲对自己喜欢的兄弟怀有成见,和母亲赌气整整一个月不和母亲说话,王贵妃这才同意儿子与寒曦默交往,但心里也不免几分担心。
一日,寒熙然不知从哪里抱来一盆花放在母亲宫中,那花朵娇艳美丽,花生三瓣,花瓣呈浅蓝色,青色花蕊显得花朵高贵淡雅。王贵妃对儿子献来的花爱不释手,放在床榻边上的小几上,以便自己抬眼就能欣赏,见母亲喜欢寒熙然也甚是得意。
寒熙默十六岁,王贵妃身染重病死于宫中。
入殓时,寒熙然本想把母亲喜欢的花随其陪葬,可找遍了宫中也没有找到那盆花。
皇帝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立太子之事又被重提,此时,一条弑母罪被冠在寒熙然头上。
那一日,整个大殿上百官林立,寒熙然颤抖着身子跪在当中,面对一个小宫女的指控。
“王贵妃把五皇子送的花当做至宝放于床边,可正是这花要了娘娘性命。”
那盆寒熙然遍寻不着的花被寒曦默端了出来,他走到寒熙然眼前,深深地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然后朗声说道:“这便是娘娘床边的花了,名为凤缕。”
“娘娘平日里身子极好,可自从这盆花近了身之后,娘娘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了,娘娘死后奴婢觉得事有蹊跷,就找了六皇子帮忙,幸而六皇子识得此花,奴婢才有幸查出了娘娘的死因。”宫女讲话有条有理,讲话流畅半点疙瘩都没打,整个大殿都回荡着她清亮的声音。
“此花当做摆设本是无事,可娘娘喜欢食用牡丹花制作的点心,此花偌于牡丹融合在一起就会产生一种慢性毒,娘娘就死于这种毒了。”宫女说完狠狠地看向寒熙然,“就是五皇子,花是五皇子送的,点心是五皇子给的,娘娘是五皇子害死的,请皇上为娘娘做主啊。”宫女跪了下去大声疾呼。
寒熙然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原来母亲真是他害死的,他看着眼前穿着华服的少年,忽然觉得这个不是那日在牡丹园里看见那个纯洁干净的孩子,这张脸那么陌生,不是那个平日里亲密的兄弟,他冷冷地俯视着他,微微开口,口型明明就是在说他是傻瓜。
寒熙然大笑起来,原来当时是自己看错了,一切都是假的,这眼前的人本来就不如心里那个样子。
皇帝一拍椅背上的龙头,大呵逆子,这一句才出皇帝又是一阵痛咳,百官齐齐下跪让皇帝保重龙体。
“赐酒——”话音刚落便听见殿外通传,“护国大将军求上殿面见圣颜——”
众人皆惊,护国大将军这时候前来,必然是为了王贵妃之事。
护国大将军上殿后看着自己的外孙此时正跪在殿中,一阵心痛,行了礼便走到外孙面前。
“这孽子弑母行凶,罪不可赦。”皇帝开口道。
“不可能。”
皇帝皱眉:“人证物证具在。”
“请皇上准许我带熙然回我伶城,这宫中纷争还是不要让我孙儿参与才好。”
“大胆,你没听见我说么?弑母之罪,罪不可赦。”
“请皇上准许我带熙然回伶城。”护国大将军跪在地上,声音不卑不亢。
“你——”皇帝看着那位将军,最终摆了摆手,“罢了,你去吧。”他有兵符在手,若杀了寒熙然,他必然不肯罢休,此时还需靠他的兵马与女妩交战,不宜交恶,而且他只要求带走寒熙然,而没有借机逼宫,就说明他心中仍为臣子,没有谋反之心。
寒熙然跟着外公走了出去,回头看,那少年仍然云淡风轻地笑着,初见彷如昨日。
寒曦默十七岁,皇帝驾崩,寒曦默继承帝位,除寒熙然保留寒姓,封为安然王,其余兄弟姐妹皆改姓冷。
十六章
“那盆花是寒曦默给你的?你怎么不告发?”我问。
他摇头苦笑道:“那日去他宫中玩,见他台上摆着两盆花,他说这些花是羌族进贡之物,香气怡人助人睡眠,那几日我母妃刚好夜夜失眠,我便想要一盆给我母妃,可他说这个是进贡之物,不便相赠,但宫中所见之人甚少,且午时后殿无人……”
“他暗示你去偷他的花?真是卑鄙。”
“他还换了我母妃的熏香,才导致我母妃患了失眠之症。”
“为了皇位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忽然想起,“所以你才为他挡灾,让他相信,你早已不计前嫌,甚至愿为他死?你不怕你真死掉么?”
他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可怜了右相。”
“他是你的人?你牺牲了他演了一场苦肉计?”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很可怕,我站起身,不小心推倒了身后的矮凳。
他握住了我的手:“是右相的主意。”
感觉到手心的温度,我低下了头:“他竟愿意为你做到如此。”
“他后悔自己当初没有站出来替我求情,这一次他没有白死,皇后党羽二十五人全部拔出,太子亲信也被解决了很多,如今支持寒曦默的已去了大半了。”
我弯身扶起凳子又坐了下来。
“我只是想让他不得好死。”我说。
他笑着:“我亦然。”
屏风后走出一位美人,可是居然不是宫中女子穿着,反而是一身黑色劲装,头发也用黑色发带束于脑后,那美丽娟气的脸庞瞬间显得英气逼人。
“这是我的近身侍卫名为凤缕。”
我一惊,这不是那害死他母亲的花么?
他看出我的疑惑:“以此警示而已。”
“你是要夺得皇位么?”我问。
“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我笑着说:“我会帮你。”
“我们是盟友,不是么?”他敬酒道。
我抬起酒杯,窗外已是柳絮纷飞,满目雪白。
紫徵哥哥,我要做你的皇妃,可是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我恨你,恨你,恨不得你死。梦中原本清纯的女子忽然满脸狰狞,她伸出双手露出尖利的指甲,向我扑来,那指甲刺穿了我的喉咙……
睁开眼已是一身冷汗,我下床倒了杯凉水,一口水下肚也清醒了不少,忽然一只手伸了出来猛地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举起杯子对着身后砸去,听到一声闷哼,抓住我的手一松,我便顺势挣开了,回头一看,只见寒曦默捂着额头鲜血顺着指缝流下,他的脸色苍白,那血色越发鲜艳,黑夜中他的眼睛明亮的发光。
看着他仿佛狼见到猎物一般的目光,我不禁浑身一抖,回身就想夺门而逃,哪知他几个大步跨过去便堵住了门。
“你知不知道我恨你?”我后退了几步和他保持距离,然后冷冷的说。
他松开了捂住额头的手,额头上裂开的伤触目惊心。
“为什么你没死?”
“那得感谢我五皇兄推荐的洛大神医了,调养几日便无恙了,你担心我?”他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一边说一边向我走来。
我一边后退一边说:“我怕你不死还真想补上几刀。”
他加快速度冲了过来,一把抱住我,另一只手把我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我的乖儿子,是谁让你如此无礼的?”
我全身战栗,但不敢轻易挣扎,挣扎的后果是让他越发疯狂。
“今儿晚上我的徵儿真是乖啊。”他亲吻着我的脖颈,一阵酥麻,我不由轻喘一声,他全身一怔,忽然抱起我,便抛到了床上,然后欺身上前。
他抽下腰带绑住我的手,让我半跪着身子,把绑好的手高高吊起拴在床梁之上。
他在我身后,伸出手解开我的腰带,然后一件件扯下我的衣衫,他抚摸着我光滑的肌肤,轻叹道:“为父年轻时也有这样如丝缎般光滑的皮肤,那个人也是如此碰触我的。”他的指尖在我身上轻轻缓缓地画着圈,一阵酥麻传来,我咬紧唇瓣,却仍发出一声轻喘。
“看,你和我当年一样,明明是糜乱之人还要故作矜持,让我来教教你。”他转到我前方,吻住了我的唇,舌尖探入喉中,不知道将什么东西推进了嗓子里,我来不及反应便咽了下去,他的舌尖缠住我的舌,便开始允吸起来,我脑袋一阵晕眩,忽然一阵热气翻滚,脑中一片混乱,我开始回应他的吻,他稍微一退,我却往前又含住了他的唇。
他推开了我,一脸得意的笑了起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一惊迅速反应过来:“你给我吃了什么?”
“一点点让人兴奋的药罢了。”他笑着退后了几步,“我要看看我高傲的儿子怎么求我,这种药要不能及时释放药性,可是很危险的。”
“你……”正想痛骂他,忽然传来一阵骚热,浑身都烫了起来,原本白玉一般的肌肤,开始呈现出一种带着光泽的粉红色,一阵酥痒传遍了全身,我开始缓缓地扭动着身子,口中不时发出细微的像弱小野兽的喘息声,原本静悄悄的屋子不时被我绵长的低喘声打破沉默。
身上开始渗出一粒粒粉色的汗珠,没一会便被亮晶晶的汗珠包围,一粒汗从额头滑落,落在我轻颤的睫毛上,抖了抖落了下去。
他站在我眼前舔着干裂的嘴唇,但是却没有上前半步,他喘着粗气说:“现在你还不求我吗,我知道你此时肯定是心痒难耐,你听听你的声音,你是想要的,求我啊。”
我咬着嘴唇,紧缚的双手相互扣住,指甲陷入了肉里。
身上越发灼热,犹如火烧,我的身躯扭动的仿佛一条水蛇,汗珠的颜色越发的偏红,嘴角也溢出一丝血迹。
他终于走上前来抚摸着我的脸颊,那只手仿佛带着无比凉意,让我浑身舒畅,可我仍保留一丝意识偏开了自己的脸,他的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
我正欲开口讥诮一番,忽然喉头一阵甜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忙抱住我,擦我口边越来越多的血,眼神慌乱:“为什么和那时不一样?你为什么不求我?”
我眼前一片模糊,只见一张模糊的脸在我眼前,我伸过头吻住了他仍在说话的嘴,满口鲜血进入他口中,他也不嫌,深深地吻住了我,手却缓缓地抚摸着我光洁的背,他的手碰在身上很舒服,我继续扭着身子贴到他的身上,蹭着他的衣服摩擦。
“徵儿今天真是可爱。”他笑着脱去了衣衫。
身子贴着他的肌肤酥痒缓去了不少,我仿佛碰见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贴着他,可无奈身子被挂在床梁上,无法整个人贴上去,反而他贴了过来,我们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相互摩擦。
他松开了我的唇,我瞬间感到一阵空虚,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唇瓣,他笑着吻食着我身上的汗珠。
“怎么办,我真想欺负你。”他钻到了我身后,托住了我的腰,“不过还没到时候。”
我又喷了口血,可身子不见半分虚弱,反而越发有力的韵动,轻轻地擦过身后的人。
他终于忍耐不住,捧起了我的腰身,一阵刺痛从股间传来,直达腹部,可疼痛没让我晕眩,我依旧扭动着身子,嘴里不时发出低吟。
他稳住我的腰不让我乱动,只是将我轻轻托起,又重重放下,我的腿渐渐麻痹,可身上依旧奇痒难当,他解开了床梁的绳,我软软地倒在了他的身上,我转身贴住了他的身子,开始亲吻他的身体,血丝顺着唇角流下,落在他的身上。
他搂住我瘦小的肩膀:“你看,这不就和当年一样,你果然是我的儿子。”
此时我已失了神智,只知道狂乱的吻着他,他坐起身子捧着我的腰把我举了起来,又一次挺入,我抱着他的脖子,忍着腹部的疼痛,迎合着他的动作,每次要陷入昏迷都会被一阵麻痒刺激的恢复神智。
天快明亮,只听外面传来一个公公的声音:“皇上早朝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