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求爱(出书版)BY 广袖飘飘
  发于:2012年05月05日

关灯
护眼

……算了吧,那场初见都遥远得一眼看不到了,还想来干什么呢,徒增惆怅罢了。长叹一声,封咏聿将苏彦文打横抱起,走进了他的卧室。

将苏彦文轻轻放在床上,封咏聿拖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愣愣地看着那张如蔷薇花般盛开的睡脸,依然是他所熟悉的模样:过分削尖的下巴,由于喝了酒所以浮上了一抹粉色的干净脸庞,纤长的眉,精致的鼻子,眼皮阖上了所以看不到那灵动的眼睛,长长的如蝴蝶羽翼般轻颤的睫毛,还有那柔软的双唇……

看着看着,封咏聿忍不住低下头,温柔地攫取了那两片甜蜜的唇。

起初只是在唇上反复舔舐,体会着与苏彦文呼吸与共的亲密,渐渐的,封咏聿开始不满足于这样表面的接触,轻而易举地撬开了苏彦文微闭的牙关,探了进去。

已经多久没有吻过他了?

依然是记忆里清爽的味道,只是夹杂着一丝酒气。

也许酒精也是会传染的,封咏聿感到自己吻得越来越陶醉,越来越用力,那些原本一直在苦苦压抑着的东西都因为苏彦文的无知无觉而争先恐后地奔出来。

分身早已立正站好,将裆部的裤子鼓鼓地撑起来,封咏聿的呼吸变得不太稳定,喘着气伸手将苏彦文衬衫的扣子一一解开。

这样趁人之危确实很卑鄙,但封咏聿忽然无法控制自己,也不想控制自己。就任性一次吧!在这个即将离别的夜里。

苏彦文的肌肤白皙而嫩滑,封咏聿拿手指细致地抚摸他精致的锁骨,然后用力地啜吸下去,让一个个清晰的吻痕突现在上面。

蜿蜒着往下,封咏聿一寸一寸地吻遍苏彦文上身,带着朝圣般的虔诚,直到他口中尝到了某种咸咸的味道,伸手往脸上一摸,这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爱得太深的人,注定输得一败涂地。

勉强抑制住心里的刺痛感,封咏聿将苏彦文的裤子轻轻褪下。

虽然苏彦文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脱过无数次了,但没有一次他的心跳得这么快。

粉红色的小东西像是一只乖巧温顺的小兔子,柔软地躺在黑卷的草丛里沉沉地睡着,对旁人火热的目光浑然不知。封咏聿伸手温柔地将其握住,轻轻地套弄。

即使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苏彦文仍然不适地稍微扭动了一下身体,下意识地蜷起双腿来试图躲避封咏聿炽热的手,同时从嘴里溢出了一声细细的呻吟:「嗯……」

这样小猫般柔弱无助的苏彦文让封咏聿不由得会心一笑,爱怜地放开他的宝贝,开始轻轻亲吻苏彦文的敏感部位。

吻着吻着,就改成了轻轻啃咬,封咏聿故意忽略了那正在瑟瑟发抖的小东西,在底部两颗脆弱的小球上流连忘返,一次又一次温柔吔衔到嘴里,用舌头轻轻摩擦它们皱皱的表层,用嘴唇慢慢地挤压润泽。

苏彦文身体扭动的幅度更大了,放在身侧的手指无力地扭在一起,两条修长的腿轻轻蹬动,想摆脱这种让他感到不安的境况。

怎么能容许他逃脱?封咏聿的撩拨变得加倍的温柔,他一手固定住苏彦文的腰,然后将另一只手塞进苏彦文松松握起的拳头里。

苏彦文马上下意识地将他的手指牢牢拽住,就像迷茫的小孩拽紧大人的手。

再刺激了没几下,粉红色的小东西终于从沉睡中醒来。

封咏聿看着它在眼前一点一点变大,一点一点挺立起来,忍不住握住它轻轻地亲吻,轻轻地吮吸,轻轻地敲打自己的脸然后在脸上摩挲,甚至恶作剧地拿舌尖往分身顶端的小孔里钻去,百般地亲近,却完全不会觉得脏或者心理不适,这是他宝贝的宝贝,只要是属于苏彦文的东西,他都喜欢。

这是和苏彦文的最后一次亲密接触了,以后他的身边会出现别的人对他好,像自己现在所做的一样让他快乐。

一想到这里,封咏聿的心里忽然觉得痛不可当,他将苏彦文那已经完全硬挺起来的分身一口含进了嘴里。

分身直接顶到了喉咙口,封咏聿艰难地移动了一下舌头。

「嗯……呜……」

苏彦文将封咏聿的手攥得更紧了,面色潮红,低声呜咽着瑟瑟发抖,像受惊的小动物。

「宝贝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也不管苏彦文听不听得到,封咏聿安抚地往他的手背拍拍,小心地收起牙齿,用口腔肌肉和唇舌努力取悦着对方。

才吮吻了没几下,也许是觉得舒服了,苏彦文本能地弓起腰,在封咏聿的口中抽送。

被异物在嘴里进出的感觉相当怪异,但那股属于苏彦文的浓郁味道让封咏聿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嘴巴当成了容器,接纳承接那清秀男孩的欲望。

高潮来临的那一刻,封咏聿其实是早有预感的,当苏彦文身上的肌肉开始绷紧,大腿无意识地抽搐,分身也开始激烈脉动的时候,他反而将它含得更深、更深,恨不得将面前的清秀男孩整个囫囵吞到肚子里。

「嗯……」

当封咏聿感觉分身的顶端已经卡在自己喉咙口的时候,苏彦文那绞得死紧死紧几近痉挛的手指突然无力地松了开来,痛苦中又带着点满足地短促呻吟了一声,灼热的液体开始源源不断地爆发。

封咏聿反手将苏彦文软软的手指重新握住,强行压下喉咙口遭到异物入侵的那种生理性的反胃,一滴不漏地将属于苏彦文的精华尽数吞了下去。

将分身从嘴里缓缓吐出来的时候,封咏聿伸出舌尖,将苏彦文那红通通亮晶晶的分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顶端到根部,全都舔得干干净净,就像孩童手里拿着仅剩的最后一支冰棒,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将它那么快吃完,于是只有慢慢地舔,慢慢地吮,慢慢地回味。

苏彦文在发泄过后,又跌回了甜美的梦里。

但是当封咏聿支起身子爬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却像是有意识似的,侧过身蜷入封咏聿腋下,在他臂弯里绵软地瘫成了一团,然后伸出一只手搂住了封咏聿的腰,就如同他们之前无数次在夜里一起入睡时的那样。

封咏聿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揽紧他的宝贝,下身的某个器官早已坚硬如铁,胀得都开始发痛了。

稍微低下头,封咏聿一边吻着苏彦文,一边自慰。

眼睛,鼻子,脸颊,嘴唇,哪里都不放过,时而缠绵地吻,时而轻轻地咬,好像怎么都吻不够似的。

捋动自己硬热的手却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啊……」伴随着一声低吼,精液不断激射而出,白浊的黏液甚至弄脏了被单。

封咏聿喘着粗气,闭眼抱紧苏彦文温热的身体颤抖着舍不得放手,因为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这一放,就再也不会有旧梦重温的一天。

「嗯……」被封咏聿箍得死紧,苏彦文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烦躁地哼哼着挣扎了一下。

……也许,离别的时刻真的到了。

封咏聿决然地放手下床,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被子给苏彦文仔细掖好,呆呆看了沉睡中的清秀男孩一阵子,封咏聿在他额头上印下了一个绵如柳絮轻如雪花的吻,惨然一笑,用四个字做了他们最后的告别:「宝贝,再见。」

不再回头,封咏聿起身推门出去,走进了茫茫的黑夜里。

第七章:圆满

苏彦文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昏昏沉沉间睡得很不踏实,只稍微移动了一下脑袋,便不由得「哎哟」一声呻吟了出来。

头很痛,痛得像是有一万只小锤子正在里面的每一个角落不断敲打,苏彦文一边痛苦地按着太阳穴,一边下意识地轻唤:「咏聿……」

发出声来后才发现,连嗓子也痛得厉害,干得跟快要冒烟似的。

苏彦文不住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咏聿……咳……」

然而没有人答应,那个总是一脸笑意宠溺地看着他的清俊男人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在面前,弯下腰来给他一个软软的早安吻:「醒了啊。」

哦,对了,我们在冷战呢。苏彦文黯然地想到了这回事,情绪一下子就变灰了。

强撑住绵软的身体,苏彦文挣扎着坐起来打量四周,却发现自己居然不在封咏聿家里,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摆设是?

呆滞了好一会儿苏彦文那溷沌的脑子才勐然反应过来,哦,这里不是自己家吗?我什么时候回家了?

按着太阳穴拧着眉头又想了半天,苏彦文才勉强想起,昨晚好像跟人喝酒解闷去了,谁知酒入愁肠愁更愁,于是一杯接着一杯,就跟完全不知酒醉为何物似的,之后的事就不大记得了。

在沉思中无意低头,却发现床单上有些可疑的白色液体干涸的痕迹,苏彦文不由脸有些发红,难道自己已经欲求不满到这个地步了么?精满自溢这种事,自从和封咏聿在一起后,就再也没发生过了啊……

摇摇头,苏彦文爬下床去准备将床单被单拿去清洗,却有些什么片段突然电光石火地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关于那个温柔地搂住醉酒后的自己轻声诱哄的人,关于他昨晚在自己身上极尽温柔之能事的情景。

一把打开衬衫,胸膛上果然布满不计其数的青红痕迹,这怎么也不可能是自己造成的。

苏彦文抱着床单僵在了那里。咏聿,咏聿……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跟咏聿说,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行吗……

将床单被单抛到一旁,苏彦文急急忙忙翻找出手机,熟练地按下了封咏聿家那串耳热能详的电话号码,然而等了很久,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苏彦文只有疑惑地改拨封咏聿的手机,居然听到一把甜美却不带一丝温度的女声告诉他说,那个号码停用了!

苏彦文有点慌张,好端端地停什么话啊?

想了想,干脆一个电话拨到了封咏聿的办公室,没想到秘书操着职业语气告诉他说,封经理已经离职了。

五雷轰顶,苏彦文拿着手机愣愣站在房间里,茫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说心里完全没有忐忑就是连自己也骗不过去,苏彦文只能赶快将宿醉后的仪容仪表收拾收拾,然后便冲下楼拦了计程车心急火燎地朝封咏聿家赶去。没错,太反常了,封咏聿一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好不容易赶到封咏聿家门口,苏彦文掏出钥匙想要开门的时候才绝望地发现,封咏聿的家门钥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翼而飞,而其它的钥匙却都完好无缺地挂在钥匙圈上。

不用说只有一个可能,钥匙是被它的原主人拿走了。

也就是说,在封咏聿的眼里,他苏彦文不再是可以和他共同建立一个家的人了。

心刹那间揪成了一团,苏彦文咚咚咚地敲门,「咏聿!出来!给我一个解释!」

然而敲了很久,里面始终没有反应。

苏彦文颓然地靠在了墙上,不知该何去何从。

除了那几个号码之外,他和封咏聿完全没有交集,他甚至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他。反正,从来没有他想找他却找不到的事情发生过。

而现在,那个清俊的男人却不告而别地将他扔下了。封咏聿,苏彦文心里默念道,心里的那把火就跟要烧着了一样。

将手机握在手里,用力得简直想要把外壳生生握碎。

好不容易努力镇静下来想了半天,再没有别的办法了,苏彦文追不得已开始给陈宁昊打电话。

「你不知道么?咏聿今天的飞机回美国。」那头的声音惊讶中夹着一丝疲惫。

停了一下,陈宁昊有些困难地继续开口道:「即使你不主动找我我也打算要找你的了,我很认真地跟你说,我和你是没有可能的,你别再抱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以前和你的事,怎么说呢,对我来说很荒唐,你千万别当真。」

明明每一个字都听得懂,但为什么它们合在一块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呢?苏彦文茫然地听着陈宁昊在电话那头继续往下说,越说越激动。

「你到底和咏聿说了些什么?他和我不同,他对你是认真的,你为什么不懂得珍惜他?」

总算逮到能听得明白的一句了,苏彦文马上插嘴为自己分辨道:「我没有不珍惜他!」

「你没有?」

陈宁昊的反应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我收到咏聿的短信,说他今天要回美国了,而且短期之内没有再回国的打算。他还说如果我还当他是兄弟,那么请我念在跟他那么多年的情分上,要我尽量照顾一下你,因为你还是很爱我的。看得我愣了半天,完全摸不着头脑,给他打过去居然说停机了!」

连珠炮似的一口气说到这,陈宁昊停下来喘了一口气,然后刻意加重了语气,反问道:「你说吧,如果不是你将我们的事告诉了他,令他对你死心了,还有第二种可能么?啊?你告诉我!」

不等苏彦文回答,陈宁昊又恨恨道:「咏聿是我最好的兄弟,你喜欢我也好,恨我也罢,我都不希望你让我的兄弟伤心。总之,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陈宁昊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苏彦文愣愣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无法消化刚刚听到的消息——封咏聿他,今天,回美国?

在机场出境处前焦急地徘徊着张望,苏彦文急得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乱转,他赶到这儿的时候已经开始登机了,封咏聿不知进去了没有?要是他已经登机了,那自己该怎么办?

然而封咏聿一直都没有出现,直到飞往美国的这趟航班已经顺利起飞,苏彦文生平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绝望。

谁知正当他失魂落魄地一转身的时候,竟然看到理论上正处于几千公尺高空的封咏聿眼神复杂地站在他后面不远处的一根柱子旁,脚边还放着一只行李箱。

苏彦文就像被雷噼中一样愣在了当场,难以置信地眨巴眨巴眼睛,「咏……咏聿?」他的声音抖得厉害,这真的不是他伤心过度所出现的幻觉吗?

那边的封咏聿却不再看向他,拉住行李箱便准备走人。

「咏聿!」无暇顾及旁人的反应,苏彦文发疯般尽全力向封咏聿冲过去,生怕稍慢一步,封咏聿从此就会在他眼前消失。

轻易地追到了封咏聿后面,苏彦文使劲拉住他的手臂,「咏聿你,你为什么要走……」想说的想问的实在太多,千头万绪,反而全都一股脑哽在了喉咙口不知从何说起,苏彦文急得连眼泪都快出来了。

「回去吧彦文,我去看看下一班飞机是什么时候。刚才要不是你一直堵在出境处,我也不至于上不了飞机。」没有回头,封咏聿平静地说道。

「咏聿……你,你别走……我和陈宁昊什么关系都没有……不不不,我以前确实曾经喜欢过他,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咏聿……」

一听到封咏聿说他还要走,苏彦文就心乱得连自己在说些什么都不知道。

「彦文。」

封咏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回头轻轻拉开苏彦文的手然后看向他,眼神却很平静,是那种死了心之后的平静。

「你不用为了安慰我,特意说这样的话。你不知道吧,我曾经到过你公司,你和你同事在茶水间里的谈话,我都听见了。」

「茶水间?不是的、不是的!咏聿你听我说!」

苏彦文总算明白了封咏聿对他的态度为什么会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是被自己的那番话彻底伤透了心吧。

固执地攥住封咏聿的衣袖,苏彦文急得慌不择言:「我同事——也就是那天你听到和我说话的那个——他发现自己有同志的倾向,目前只是倾向而已,你知道,这条路真的不好走,我是为了打消他的念头,所以才一直在他面前说些可怕的话,好把他吓退啊!咏聿!我……」

封咏聿打断了他的话,口气里有澹澹的嘲讽和伤心:「GAY怎么了?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很难受?很不堪?需要有多远躲多远,跟瘟疫一样避之唯恐不及?只要你开口,还怕我会缠着你不放吗?」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