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求爱(出书版)BY 广袖飘飘
  发于:2012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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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封咏聿从没料到会在死党结婚的婚宴上,无法克制的和陌生人上了床。

喝醉的苏彦文是那样的妩媚诱人,

让他就算知道这样是趁人之危,还是忍不住彻底占有他。

守身如玉这么多年,竟然因为一个喝醉的男人破功,

但封咏聿非但不后悔,

反而食髓知味,兴致勃勃的跟死党讨了对方的联络方式,

对苏彦文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他迷恋着和苏彦文同居的生活,迷恋的对方的身体,

亦无法自制的想获得对方的一切,想拥有对方的感情……

「我只喜欢被你填满的感觉,不喜欢玉米和胡萝卜……」

当苏彦文第一次直白的表达对他的情感,

封咏聿知道,他再也不会放手!

第一章:相逢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封咏聿每想起他和苏彦文的第一次亲密关系居然是发生在陈宁昊的结婚典礼上,依然会觉得生活真可谓是上帝所开的一个大大的玩笑。

陈宁昊是封咏聿的死党,实际上死党这个词已经不足以概括他们两个从胎儿时期就奇妙地纠葛在一起的关系。

陈、封两家住在同一个大院子里隔空相望,两位父亲既是同事也是好友,两位母亲更是感情深厚的手帕交,于是两家的小孩先后在同一家医院里、同一位医生手上出生来到这世界。

陈宁昊要比封咏聿大那么两三个月,在双方家长的频繁互动下,两个小毛孩便也自然而然地在长期的共同捣蛋生涯中结下了深厚的感情。

从穿开裤裆的时代开始,封咏聿和陈宁昊就整天黏在一块搓泥巴、掏鸟窝、射弹弓、打群架,反正左邻右舍间什么淘气事都少不了他们俩的身影,折腾来折腾去,只除了受客观条件限制暂时还涉猎不了的黄、赌、毒之外,基本上把能闯的祸都给闯过了,两对父母为此头疼不已。

调皮归调皮,小毛孩们终究也是要长大的。

等到封咏聿十五岁那一年,封爸爸看完他万里江山一片红的期末成绩单后大怒,将之往桌面上狠狠一摔,不容置喙地说:「再这样下去你非变成小溷溷不可,得出去学学怎么吃苦,怎么自力更生,怎么收拾自己闯下的烂摊子。」然后挥挥手就把封咏聿扔到了美国。

少年封咏聿委委屈屈地孤身一人站在机场安检门前最后回望的那一眼里,就有明显依依不舍但仍在故作漫不经心状朝他挥手的陈宁昊。

少时的一切仍历历在目,一晃眼,如今的封咏聿已经变成了一个丰神俊朗的二十五岁青年。

这些年来,除了十八岁时曾回国探亲一次,封咏聿一直都在外头一个人打拚。

这次回来主要是看中了国内急速发展、潜力无限的市场,打算换个地方试试身手,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自然就是为了参加他头号死党陈宁昊的婚礼。

那时候,突如其来地接到陈宁昊报告婚讯的电话,封咏聿吃惊不已:「喂!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真没想到,惜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啊!你手脚可够快!」

陈宁昊隔着一整个太平洋笑骂道:「你胡扯什么呢!够诚意的话就赶快滚回来给老子送红包!好吧,肉麻也就这一次了,老实说,能称得上兄弟的,长这么大我也就得你一个,所以想请你给我当伴郎,怎么样?」

封咏聿也不含煳,痛痛快快地答应下来:「行!到时见!说起来也真是好多年没见面了!」

就这样,陈宁昊结婚那天,封咏聿以伴郎身分出现在婚礼现场。

婚礼是在市区里一家五星级大酒店的一楼宴会厅举行,酒店大堂也早被即将迎来新娘子的陈家给布置得漂漂亮亮,随处可见五颜六色的彩带、气球以及闪闪发光的大红囍字。

新郎新娘偕同伴郎伴娘盛装站在酒店门口恭迎宾客,一时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饶是在外头的十年里已经看尽了各种肤色的美人,封咏聿也不得不承认他死党眼光不错,无论从哪个角度评判,新娘子都可以算是位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有这么一位娇妻娉娉褭褭、仪态万千的在身旁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当天的陈宁昊更是像被春风吹过似的,格外精神。

封咏聿在旁看着陈宁昊自始至终笑得傻兮兮、一脸幸福男人模样接受亲朋好友们的祝福,再回想小时候两人一起顽皮挨训的往事,对比强烈得忍不住要发笑。

彷佛是感应到了封咏聿满肚子的坏水,陈宁昊不轻不重地瞪了他一眼,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别笑,等你成家那天就知道从前做的事里荒唐的可多了。」

封咏聿忍住笑点头附和道:「是是是,你是过来人,我比不过你。」

作为伴郎,其中一个重要职责就是充当新郎的手和眼睛,于是封咏聿很快便注意到酒店对面的街道上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那人既不走近,也不离开,就定定地站在那儿往他们这边看。

隔得远,封咏聿一时看不清他表情。

「宁昊,那边的是你朋友?」封咏聿凑到陈宁昊耳边,低声问道。

陈宁昊顺着封咏聿的视线看过去,笑容却突然僵在了脸上,有点不自在似地轻咳了一声。

封咏聿不由一怔,再往对面看去时,那人已经开始横穿马路,向他们走过来了。

当来人走到近前时,封咏聿不由在心里暗暗喝了一声彩,好一个隽拔飒爽的男孩子!

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骨秀神清、身材纤长,简简单单的白衬衫、黑西裤被他穿得格外不俗。

但那人的脸色却苍白而疲倦,仔细看的话还可以看出他自始至终一眨不眨地盯住新郎官的清朗眉目里,不知为何带着一抹掩也掩不住的浓浓感伤。

封咏聿纳闷不已,不动声色地继续扮演好旁观者的角色。

一旁的陈宁昊却明显紧张起来,抢先朝对方伸出手:「苏彦文,很高兴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那个名叫苏彦文的男孩回握住陈宁昊的手,在酒店门口喧嚣的人堆里嘴角轻轻勾起一笑:「我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封咏聿默默看着这样一个眼睛里分明没有半分笑意的笑容,不知为什么突然心里一紧,忙插嘴道:「请到里面就座,马上就可以开席了。」

苏彦文像是这才发现封咏聿的存在般,稍微从陈宁昊脸上移开视线朝他看过去。

封咏聿微微笑着迎上男孩微冷的目光,往大厅里面做了个「请」的手势,于是苏彦文再次勾起嘴角:「谢谢。」

酒席正式开始后,封咏聿陪着陈宁昊挨桌敬酒过去,觥筹交错间也没怎么注意那个举止略有些奇怪的男孩子。

等到喝了一圈下来,封咏聿明显开始头重脚轻,朝陈宁昊晃晃脑袋,笑道:「亏我在外面喝红酒千杯不醉,没想到国内的白酒这么容易喝过头,不行,我得去一下洗手间。」

陈宁昊斜睨着封咏聿,不怀好意地哈哈大笑:「藉口多多,直接说不能喝不就行了!」

封咏聿只感觉一股酒意晕乎乎直冲脑门,心道不好,这酒后劲越来越强,当下也顾不得跟陈宁昊拌嘴了,只朝那满脸幸灾乐祸、笑容欠揍的男人甩去一记意为「回头再找你算账!」的眼刀后便转身快步向洗手间走去。

然而一迈进洗手间封咏聿就意外地看到了刚才那个名叫苏彦文的男孩子,他正定定地站在洗手台前两手扶着台面垂头站成一根木桩,闻风不动,不知在干什么。

封咏聿一怔,自然而然地走过去拍拍对方肩膀:「你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忙么?」

没想到轻轻一拍之下,苏彦文就触电似的把手勐地缩回来,倒把封咏聿吓了一跳,然后苏彦文呆滞地站了几秒钟,接着才动作迟缓地转身朝封咏聿望过去。

一看到苏彦文这种宛如梦游的举动,封咏聿就明白他准是也喝多了,更别提对方脸上那副泫然欲泣的悲伤表情,还有那股迎面扑来的浓郁酒气。

正在思考该说些什么,苏彦文却跟站不稳似的,摇晃了几下,突然一个趔趄就朝封咏聿直直地倒过去。

在酒精的作用下,封咏聿本来就有些脚步虚浮,被苏彦文这么毫无预兆地迎面一撞,差点摔倒。

亏封咏聿晕归晕,动作还算灵活,他及时伸手从苏彦文腋下穿过去将他牢牢地抱住了,然后就着那股冲力往后一退,用背部抵住了墙壁,才总算没有人仰马翻。

惊魂甫定,封咏聿低头看着一头栽在自己怀里脸色酡红人事不省的清秀男孩,不由得无奈地抚了抚额,微微苦笑起来。

就连陈宁昊都不知道,其实,封咏聿他是个GAY。

在很早很早以前封咏聿就隐约察觉到自己有些地方不大对劲了,具体来说就是他从来都不像别的男孩子那样,会跟猫见了鱼似的去追逐各式女孩子,事实上他对女孩子根本就没什么兴趣。

跟陈宁昊从小玩到大,两人感情好到可以一起裸睡、一起沐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应该的。等到后来去了美国,见闻增多视野开阔了,才懂得这世上有一种边缘人叫做同性恋。

那时还小,懵懵懂懂的也不敢确认什么,而直到十七岁那年的某一天,当封咏聿一推开公寓的门,就看到跟他合租的男孩子正一丝不挂地躺在沙发上DIY的时候,忍不住当场就「啊」的一声惊叫了出来。

那个金发碧眼的年轻男孩却根本不当一回事,连遮挡的意思都没有,一边大大咧咧地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用一种极其色情的目光看着他,暧昧地低笑道:「大家都是男的,你害什么羞?」

少年封咏聿当下就面红耳赤、无言以对,一时连眼睛都不知该往哪里看,彷佛此刻全身赤裸被人行注目礼的人是他而不是那个男孩。

心跳快得一塌煳涂的封咏聿唯有下意识地关上门掉头就跑,直跑得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脚步,眼前还尽是那个男孩子陷在厚厚的沙发垫子里半闭着眼睛沉重地呼吸的一幕。

说起来,那还是封咏聿除了自己以外第一次看到另一个成熟男孩的性器,贲张的、跳动的、线条张扬而色泽浓烈的。

明明是相同的身体构造,但给封咏聿造成的视觉冲击还是不亚于往他身上扔了一个爆烈弹。

就这样,魂不守舍了好一阵子之后,封咏聿勐然发现自己脐下三寸的地方竟然也起了反应。

那个晚上,封咏聿理所当然地失眠了,等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他对着床单上昨夜所画的「地图」石化在那里,无奈地接受了自己对男孩子比对女孩子更有感觉的事实。

确定自己是GAY是一回事,但要不要公开承认GAY的身分却又是另一回事。

加入同性恋这样一个陌生的群体是需要勇气的,更何况封咏聿从本质上来说其实一直都是一个相当传统的东方男性,因此他的性取向就连在童年至交陈宁昊面前都守口如瓶。

开始的时候,出于好奇心以及寻找同类的本能,封咏聿也曾上过一些同性恋聚集的网站,而后又进出过几回GAY PUB,但是他很快就断定,圈子里那种主流生活方式跟自己所坚持的价值观格格不入。

再加上封咏聿对体味浓郁、毛发旺盛的老外本来就性趣缺缺,于是这么多年一个人也就这样过来了,只偶尔会对着杂志上全身上下仅穿着一片布料摆出挑逗Pose的男模,用万能的右手纾解纾解欲望。

每次事毕清洗手上的黏液时,封咏聿总要自嘲地耸耸肩膀:也许,这就是生活。

但现在,一个年轻的男孩子就这么乖顺地倚在怀里,封咏聿直到这时才有机会好好地将对方端详一番。

低头看去,男孩的脸孔白净略显长,下巴过分削尖,但整张脸给人的感觉除了清秀就是干净,正好是他封咏聿喜欢的类型。

对方纤长的睫毛和精致的鼻梁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中有着危险的剪影,那嘴唇微启双颊粉红的脸孔还无知无觉地搁在他颈窝之间,丝毫不知自己这副模样是多么诱人,那薄薄的双唇看上去更是十分柔软,和他接吻一定很舒服……

停!我在想什么啊!

封咏聿连忙强行终止了自己无谓的联想,结果精神一集中起来他便注意到,最要命的是,苏彦文一呼一吸间,温热的鼻息就轻轻柔柔的悉数喷在了他的脖子上,以致封咏聿感到那一小块皮肤开始慢慢地发烫,痒痒的,一直酥到心尖上,却是挠又挠不着,抓又抓不到,还有一股热气从下腹慢慢升起,直往外扩散。

天哪,难道真的是一个人孤单太久了,所以连对着一个素昧平生的直男也能发情?

封咏聿舔舔自己干燥的嘴唇,压下心底那股邪火自嘲地笑,然后右手圈着苏彦文的腰身固定住,再将他左手绕过自己肩膀支起来便跌跌撞撞往外走去。

外面就是大堂,封咏聿先将苏彦文安顿在一旁的大沙发上,然后直起身来四下环顾,陈宁昊正在宴会厅里和新娘子以及另外几位看上去关系相当亲密的朋友站在一起笑谈着什么。

于是封咏聿当下便决定,这种小事就不必特意去知会陈宁昊了,只跟伴娘提了一句便到柜台开了间房准备带苏彦文上去休息。

等进了电梯,封咏聿才发现苏彦文根本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以致封咏聿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托住他的腰,再拿另一只手扶着他肩膀,好让对方稳稳地倚靠在自己肩膀上,以免电梯的运行影响到他。

苏彦文的身子就这么脱力、软绵绵地倚在封咏聿怀里,即使隔着几件衣服,封咏聿依然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直透而来,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体香,暖洋洋地让人沉醉。

苏彦文下身那柔软的私处更是时重时轻地擦过他的大腿,这种清晰异常的感觉让封咏聿不由冒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顿时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有股不明所以的奇异滋味正慢慢在心底扩开,被苏彦文触碰到的部位更是莫名开始发热,十分难耐。

封咏聿不由得再次苦笑,自从长大以后,和同性即使只是这种程度的亲密接触,对他来说也还是第一次,所以……些微的不自在应该是正常的,对吧?

等出了电梯,封咏聿架着苏彦文继续歪歪斜斜地往前走,好不容易成功走到房间又艰难地打开门,封咏聿已经累出了一身汗。

第二章:初夜

封咏聿将醉得不成样子的苏彦文半扶半抱地弄进房里,关上门,开灯,然后径直往里间走去。

总算一切顺利,然而当他气喘吁吁地将苏彦文往床上卸去时,被对方下坠时的冲力一带,又晕又累的封咏聿自己也支撑不住了,当下便跟着苏彦文双双往床上倒去,噼头盖脑地压在了苏彦文身上,嘴唇刚刚好擦过对方因为酒精的关系而变得滚烫的脸颊。

封咏聿顿时大窘,连忙手忙脚乱地想要撑起身子来,谁知忙乱中,手不知怎么就按在了对方的腰身上,腰部肌肤所特有的那种柔韧紧凑而富有弹性的美好触感让他触电一样的把手缩回来。

封咏聿微红着脸低头看去,那清秀的男孩正柔顺地躺在被褥里紧紧阖着眼,双颊白里透红,嘴唇无意识地微微张开,露出一点细细的白牙,房间里那温暖而暧昧的光此刻映在苏彦文的侧脸上,封咏聿看着看着,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再次伸出手去,替苏彦文将额前凌乱的头发拨开。

苏彦文显然已经把意志彻底交给了酒精,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一会开心一会悲伤,嘴里还很配合地发出「嘿嘿」、「呜呜」的细小呜咽声,听得封咏聿居然有了一丝莫名心疼。

「真是的,不会喝酒偏又喝那么多,逞什么强呢!」封咏聿摇摇头,将手缩回来,企图将心里那种陌生的冲动甩出脑海。

他略想了想,便先脱掉苏彦文的鞋子将他的身子扳正,然后去厕所拿来湿毛巾替对方把脸擦干净,接着盖好被子后便准备关门下楼去继续陪酒。

没想到床上的醉鬼这会偏偏开始不老实了,也不知是不是由于酒精在血液里燃烧的缘故,只见苏彦文一边烦躁地不住挣扎扭动一边伸脚,几下就把被子踢到了一旁,然后迷迷煳煳地翻了个身,手臂一捞,长腿一夹,又将被子捞成一条压在身子底下用自己的下体不住的磨蹭,鼻腔里还发出一连串含含煳煳的声音:「嗯……嗯……」

太过暧昧的画面,太过暧昧的声音,封咏聿当即吃了一惊,一阵脸红心跳,有些什么奇怪的想象几乎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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