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在——吻天奴
吻天奴  发于:2013年07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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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喝果汁吗?”费翔招呼他坐下后问。

坐在十六世纪仿古的宫殿沙发上,楚凡觉得浑身不自在,他朝费翔点了点头,不明白为何会约在了他的家里谈事情。

费翔倒了一杯橙汁给他,然后边挽起袖子边说:“别介意,我最近迷上了烹饪,想找个人试试口味,所以就把你叫来了。”

“我先去忙了,你可以到处参观,当这里是自己家就好,不需要觉得拘束。”费翔说完走进了厨房。

可楚凡并没有到处走动,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巨大的液晶电视,试图让自己慢慢放松下来。一会儿,费翔穿着围裙把做好的晚餐端出来,是一份冒着热气的牛扒,再淋上一层黑椒汁,用精致的碟子盛着,完全可以和高级西餐厅的出品媲美。费翔开了支红酒,让这个饭局更有隆重的感觉,然后才笑意盈盈地坐在餐桌上朝他招手。

“味道怎么样?”费翔期待的问。

“很不错。”楚凡说的是真话,他做的牛扒可以称得上是鲜嫩多汁。

费翔听完似乎很高兴,一边催促他多吃点,一面不挺地为他添酒,绝对是一个热情又好客的主人。

“师父,我有件事想让你帮忙。”楚凡放下刀叉,看着他说:“希望你能当苏子成的代表律师,虽然酬金不算丰厚,但其他事物交给我就好,你会很轻松的。”

楚凡的意思是,让他来打这场官司,而自己则是当助手。费翔听完感到很意外,虽说一个案件可以聘请两个律师,但在法庭上两个律师不能同时有发言权,也就是意味着所有的功劳将都全归于自己。

“毕竟这次是重大案件,会引起广泛的关注,以我的资历,在终审法院里根本无法压得住场面,只有请你帮忙,这样才绝对不会出什么意外。”楚凡继续游说着。

费翔知道他说的不无道理,法庭就像是战场,有时候即使证据确凿也未必就有优势,很多时候,法官会和陪审员都会被检控官和律师牵着走。如果魄力不够,或者被对方的律师逼问得哑口无言,到时局面会一发不可收拾,就算多有力的证据也经不起一再被质疑。

想了很久,费翔才抬起头来,说:“我可以帮你。”

楚凡眼睛一亮,却听到他继续说下去:“不过,这场官司还是你来打,我给你当副手,在法庭上我会坐在你旁边,如果发生什么特别事件,我都会教你怎么应对,这样你就可以放心了。”

费翔是资深大律师,竟会给他一个无名小卒当助手,这简直是破天荒的事,楚凡听完就傻了。

“这怎么可以!哪有师父给徒弟当助手的?”楚凡反对着。

“就这样吧,除非你不想让我帮忙,这案件从一开始都是你在跟进,你比我更适合在法庭上为当事人辩护,应该多给自己点信心,你一定可以成功的。”费翔鼓励他。

知道费翔的性格,一旦他决定的事旁人没有改变的余地,楚凡想想也只能点头。这一刻,他从心底感谢这个男人,不单单只是因为知遇之恩,还因为费翔总是不断给他机会去尝试和学习。

“师父,还有一件事我想请教你,也许会很唐突,但我也不知道该问谁才好。”楚凡变得有点腼腆,表情不自然地问:“你认为同性之间会产生特别的感情吗?如果当有感情的时候,两个人又是以什么方式相处?”

“嗯,这是个很有深度的问题。”费翔抿了一口红酒,翘着嘴角说:“异性和同性之爱,人们生来就有,只是慢慢在成长岁月中走上了一条路,而放弃和淡漠了另外一条路。”

他对答如流的反应让楚凡愣了会,说:“师父,你好象很有研究。”

费翔笑笑,看着他说:“至于相处方式嘛,这是因人而异的,不过只要顺其自然就好,虽说是同性,但也可以像兄弟,亲人,或者朋友那样相处,只是多了些情人间的亲密感。”

楚凡就是再苯,也猜到了些东西,他红着脸问:“师父,那你是不是……”

同性恋三个字楚凡实在说不出来,总觉得这样很不敬,可费翔只是耸耸肩膀,站起来收拾餐桌上的碟子,并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从费翔家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楚凡坐在公车上,前排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人的头挨在另外一个人的肩膀上,看起来似乎在打瞌睡。从前他会认为是感情很好的朋友或者兄弟,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会忍不住猜,这两人是不是有非比寻常的关系。

该死的!楚凡在心里咒骂一声。认识了苏子成,再听完费翔的一番话,他现在怎么看谁都像是同性恋呢?

“给,这是礼物。”楚凡递了一个万花筒过去。

因为上诉已经被法院接纳,所以他可以借着公务的名义,最近频繁的跑到监狱里来。苏子成默默地接过去,他的枕头下全塞满各种各样的东西,有魔方,有书本,有音乐盒,如今再加上一个万花筒,迟早要被狱警或者护士发现。

苏子成虽然没有表明接受他,可脸色渐渐好起来,说话时仍然还是客气,但却无法再摆出一副冷冷的表情。见到冰山有融化的迹象,楚凡更加努力了,临睡前想送什么礼物就成了他每晚的必修课。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苏子成枕头下露出来一小块黑色的东西,是他之前带来的笔记本。因为好奇,楚凡不顾他的阻拦,硬是抢了过来。

笔记本里全是一页页的素描,有风景,也有人物,全都画得逼真极了,楚凡还能认得出来,上面有苏子成的父亲的画像。没想到只给了这个男人一支铅笔和一张纸,他却能画出那么多的东西来。

“还给我。”见他还准备往后翻,苏子成有点着急。

楚凡却使坏地站起来,走到他无法触碰的地方,然后,他翻后几页,却发现无一例外都是自己的画像。有侧面的,也有正面的,每张素描的表情都很生动,可以看出有时他在笑着,有时则是怒瞪着,甚至连眼角的部分也画得很仔细。

“我……你……呃……”楚凡将笔记本递还给他,吞吐很久才说一句完整的话:“你画得很不错。”

苏子成一把拿过笔记本,塞到枕头底下后,就撇过脸不再看他。即使在微弱的光线下,楚凡也能肯定自己没有看错,苏子成耳后的肌肤上,浮起一层淡淡地红晕。

他心跳漏了几拍,有点想落荒而逃的感觉,可却不愿意放弃这次机会,也许,现在是打开苏子成心扉的最好时机。暗暗深呼吸了下,楚凡又坐回他身边,尽力表现出随意的模样。

“我觉得画里风景很漂亮,可以告诉我在什么地方吗?”楚凡问。

原本以为苏子成会拒绝,没想到他转过头来问:“你说的是哪一张?”

“都很漂亮,全告诉我可以吗?”楚凡说。

苏子成点了点头,又将笔记拿出来,一张一张的说给他听。这是在城南的含烟桥,这是在机场附近的天台,这是长满芦苇的池塘边。在楚凡的印象中,这个人第一次跟他说那么多话,那双丹凤眼也随着灵动起来,仿佛希望把自己见过最美好的东西与他分享。

“等你自由以后,可以当我的导游吗?带我去画里的地方看看。”楚凡笑着问。

合上笔记本,苏子成垂下头去,看着自己丝毫不能动的腿,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不要担心,到时我可以用轮椅推你去,无论去多远的地方都没问题,你一定也想再看看这些风景对吧?”楚凡拍拍他的肩膀。

这天楚凡离开后,苏子成闭上了眼,听到心里仿佛有石墙崩塌的声音,所有砖块一点一点的塌陷。把万花筒对准眼眶,小心翼翼地,他看到了一个多姿多彩的世界,一个他连想都不敢想缤纷世界。

第八章:假戏真做

因为费翔的加入,让这案件更加受媒体关注,离开审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在社会上引起反响。本来众人猜测是犯罪嫌疑人心有不甘,想再一次逃脱法律的制裁,但因为连费翔这样的知名大律师也站在嫌疑人这边,让所有人跌破了眼镜之外不禁开始怀疑难道是令有冤情。

可某司法机关的高层在出席活动时,一再强调目前的司法制度是公平、公正的,不存在任何漏洞,这无疑又令整个案件看起来更扑朔迷离。

楚凡想因为母亲的事而答谢丽姐,却发现无法联系得到她,就在他充满困惑又不解时,另一个人却找到上门来。

这时,楚凡正在事物所的会客室里,小孟已经答应出庭做证人,他们正在商量着出庭的细节时,一个男人就这样堂皇的走进来。也许因为那张千年不变的寒冰脸,又或者是让人退避三舍的威严,总之没有任何人站出来阻拦他。

“你好,我叫雷彦。”他这次的态度客气许多。

“是你?”楚凡愣了愣,脸色淡漠地问:“有何贵干?”

感受到他身上的压迫感,小孟悄悄地将椅子往旁边挪开些,也是满脸不解的表情,和楚凡一起等待着下文。

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雷彦才开口说:“雷烈是我的弟弟。”

楚凡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小孟向他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他显然不知道雷烈是谁。会客室里,弥漫着股奇怪的气氛,雷彦像石像般一动不动,周围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可以听得见的程度。

“就因为这样,所以在苏子成入狱后,你想方设法地折磨他,甚至是买通狱警和囚犯,对他施加暴力行为?”楚凡握住拳头忿忿地问。

没想到雷彦倒是坦然,轻点下头,承认一切。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楚凡站了起来,指着他鼻子怒骂:“你指使其他囚犯,去伤害一个下身不能动的残疾人,即使是把他逼到自杀的地步,却还没打算收手,我可以告你……”

楚凡的话突然止住,只因为有突发事件,小孟拿起会议桌上的花瓶,带着穷凶极恶的表情砸向雷彦。也许因为他太激动,失去准确度的花瓶砸在墙壁上,但即便如此,雷彦侧脸耳下的位置还是被碎瓷划出一道伤口。

“混蛋,我要杀了你!”小孟像野兽般扑上去。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楚凡完全来不及阻止,只见雷彦很轻易的抓住他的手腕,下一秒,小孟脸色发白地蹲下去。

“我来这是为了问你,苏子成是不是清白的?”雷彦说话时连看也没看小孟一眼。

“可恶!你放开……唔……”双方实力太过悬殊,雷彦只是加大了一点力气,他就痛得连话也说不清楚。

“你立刻放开他!”楚凡连忙上前抢人。

雷彦用力一扯,将人往后带去,避开楚凡的手,然后他再将问题重复一次:“他到底是不是清白的?”

小孟摔倒在地上,顾不得屁股阵阵作疼,一抬起头,就被雷彦那张充满戾气的表情吓到。几滴鲜血,正淌在他像被刀削出来侧脸上,这个男人却丝毫不管,用猎鹰般的眼睛紧紧盯着楚凡。

“是。”楚凡毫不避开他犀利的眼神,掷地有声地说:“苏子成绝对是无辜的。”

雷彦像受到打击,松开了小孟的手腕,说道:“不可能!”

在楚凡将小孟扶起来时,这个男人已经起身离去,会客室的门一推开,外面事物所里的人都在伸长着脖子往里看。可雷彦脸色太吓人,众人又都纷纷低下头,没一个人敢直视着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后才开始议论。

“雷烈是谁?”小孟揉着发痛的手腕问。

“就是这起案件的受害人。”楚凡说。

小孟愣住了,张大了嘴,傻傻的看着楚凡,整个会客室陷入一片沉默中。

这天下午的时候,楚凡去趟档案管,将雷烈的资料调了出来。一年多前这案子备受传媒的关注,但受害人的身份一直受到警方保护,所有人也只知道他是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子而已。

当把档案看完后,楚凡眉头深深蹙起,意外之下又感觉无比的沉重。

原来,雷烈的家世非一般人能比的,父亲是本市的市长,母亲是知名大学的导师。有一哥哥名叫雷彦,身份是陆军高级军官,年纪只比楚凡大三岁,却在部队中两次被授予二等功勋章。

这件案子说得上是迷雾重重,可直觉告诉他,上次母亲被绑架的事应该和雷烈无关。也就是说,还有一双幕后黑手,隐匿在他看不见的暗处,准备随时伺机而动。

“你有心事?”苏子成问。

楚凡猛然一惊,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神了。

“没事,也许最近有点累。”楚凡牵强地解释,见苏子成不太相信,他立刻转移话题:“对了,上次无意中知道,人的身体如果长久不运动的话,肌肉会渐渐萎缩的,但可以通过按摩来舒缓这种现象。”

他说完就去揭苏子成的被子,将手放在他大腿上说:“我是第一次帮人按摩,要是做得不好你就指点下。”

“别……”苏子成吓到了,连忙抓住他的手臂。

从未见过他如此慌乱的样子,有点像受惊的小鹿,楚凡玩心兴起,故意向后挪了挪,移到苏子成无法接触他的位置,然后在他腿上揉捏起来。因为腰无法动弹,苏子成眼睁睁地看着他得意的表情,却又只能无可奈何。

不理会他的抗议,楚凡认真的开始按摩,么指稍微用力地按下去,然后在上面压圈。感觉手感还不错,他越按越用力了,当按到接近大腿根部是时候,好象听到一声轻不可闻的抽气声。

“快停下,别这样做……”苏子成转过脸,不敢看着他说。

见到他窘迫的表情,楚凡打趣地道:“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是……我……”苏子成含糊不清地说。

楚凡听不清他说什么,就自顾自的继续努力,沿着他修长的曲线,从下到上一点一点慢慢按上去。这时,苏子成的呼吸渐渐加重,当他感觉不对劲后为时已晚,因为看见他的裤裆被什么东西撑起来,像是一个小小的帐篷。

“呃……”楚凡停下手,尴尬地看着他。

只见苏子成比他还尴尬,咬住唇,脸憋得发红,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一个正常的男人被囚禁一年多,累积的欲望是可想而知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哪里经得起他撩拨,哪怕是小小的星火,也会轻易的变成燎原的烈火。

“抱歉,我……不如……你先回去吧……”苏子成越说头垂得越低,仿佛恨不得把自己藏到一个没人能看到的地方。

原本想安慰他,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错,可当楚凡抬起他的脸时,心中原本掂量好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他完全被那双带点委屈和羞涩,蒙上一层水雾的丹凤眼吸引住,鬼使神差地,楚凡竟感觉到胸口一窒。

“那个……憋着会很难受吧?”楚凡将手又放回他的大腿上。

苏子成再次将唇咬住,避开他的视线摇摇头。

这反应让楚凡有种受打击的感觉,于是,他隔着裤子将苏子成的命根子握住。见他将唇咬得死死的,瞪大眼睛,边抽气边惶惶不安地看着自己,楚凡才有点满意他的表现。

“你不要这样做,我会……”苏子成还在沦陷中坚持着,可当楚凡把手从裤头伸了进去,紧捏住那根早已坚硬的部位时,他所有的话语变成破碎的呢喃:“不要……唔……”

同样是男人,楚凡知道怎么做可以给对方带来快乐,他故意慢慢地摩擦着,感受手心中的器官变得更茁壮了。苏子成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眼光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能落到被他握住的地方,看到他修长的手指正在自己的身上流连,禁不住全身有种滚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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