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真的很懂吗？别动不动就妹妹，只能说明你很假！”

“我是不太懂，不过比你多吃了几年的米饭，多少比你懂得多点。”

“哼，我不和幼稚的人说话，滚远点！假正经！没时间跟你浪费唇舌，自己哪凉快哪待着去！管什么闲事！”姚小姐翻了个白眼

儿。

白酒哥哥笑得欢实极了~“正经？跟你正经？有那时间我还逗狗玩儿去呢~你不知道哪凉快儿啊？听说你是重庆人，那儿可是比咱

这京城热得不是一星半点儿，你是真不知道哪凉快啊还是怎么着？你说这事儿闲啊？其实不闲，我告诉你了别再招惹我弟弟，你

可倒好，不在家管着刘若飞跑我们家来了？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贱啊？”

姚小姐一听，气鼓鼓的脸就跟充了气儿似的，两个眼珠子都快给挤出来了。

四皇子好歹也是皇子，教育跟别人就是不一样，甩了甩袖子安抚道：“行了小洁，好女不跟男斗。”

白酒哥哥笑得邪气：“也是，好男不生狗气。”

宋江脑子这会儿转得到是快，知道宋河的意思是这会儿把那窑姐直接打压下去，省得以后麻烦，便也跟着帮腔：“三哥，你说错

了，窑姐应该是鸡才是，怎么能是狗呢？”

“你才是疯狗呢！逮谁咬谁！有病吧你！”

小先一转眼珠子也跟着笑了起来，原来白留月早就知道来的人是谁所以才没有加以阻拦。想说这白酒哥哥脑子转得也是快，擒贼

先擒王固然不错，可是既然这大毛（不知道是不是方言，就是扑克里的大鬼，小鬼叫小毛）动不得，自然是柿子专挑软得捏，打

退一个是一个。想通了这些，推开白留月两步跳到宋江身边，将胳膊搭在宋江的肩膀上，好象昨天那事儿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诶，小江啊~你说这姐姐不会是更年期到了吧？”

宋江装作认真的样子点头：“恩，有可能~”

“可惜啊~这里没有更年安，早知道我应该带来两包给这姐姐压压惊。”话音一落，两个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诶我说那什么，窑姐对吧？你真的不懂什么叫贱啊？”小先停下了笑，感兴趣地看着姚小姐，“我教你啊~你看你那张脸没？

那就是一个紧急集合的贱字儿，还是印刷体的，不过就是没印好给印歪了。”

宋江叹了口气紧跟一句：“唉~就是可惜了的那墨啊~怪贵的呢~”

白酒哥哥看着他们两个笑得那叫一个奸诈。这两个小鬼，一个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一个是影剑的人，除非姚老头儿脑子坏了才

敢为他女儿打抱不平。至于自己，差不多就得了~说得太过分，自己可没有这么得天独厚的后盾来支持。（某玉：其实白酒哥哥

还是很坏的~木：那我也耐【方言，爱】他！）

窑姐显然是被骂急了，也顾不得平日里在刘若飞面前装出的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叉着腰就亮开了嗓子：“居然你是我天朝子民

，真替我天朝感到耻辱，奇耻大辱，你们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们那张脸，整个一饭桶，我们家门口有家精神病院，介绍给你们，

简直是条疯狗，不说你们对不起我自己，你们这才叫真正的贱象！贱象这个词都是为你们量身定做的~~你们比起它有过之而无不

及！非要喊我骂你们，这不是自己找抽吗？这辈子没见过这种要求。滚开点，看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有病得很！”

小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伸了个懒腰：“不装啦？好吧，你不装了，我就可以正式开始了。”

白留月正从怀里掏出家传的消肿止痛的药膏给已经愣在那里的小满和程瑞，听见小先说出这话，不禁皱了皱眉头，出声劝道：“

小先，好歹对方是女儿家，说话时留点儿余地。”

“余地？我们家那边儿的女的都没有这么嚣张这么贱的！她可不像是个女儿家，更不像是个官家小姐。这疯狗和饭桶都已经放出

来了，不乱棍打出去，万一她咬着谁了，这儿可没有狂犬疫苗~”小先一脸的鄙夷。

“姐姐，你不老读书的吧？那时间都留着干嘛去了？是接客赚钱去了还是怎么的？”

宋江乐呵呵地准备跟小先搭档一把说回相声：“怎么可能？你看她长那样儿~她又不是花魁，所以接不到生意。”

“我看不是，她四十年前就被人从花魁的位置上挤下来了。”

“她四十年前还没出生呢~”

“对啊~你也可以说她是五十年前，没关系~”

姚小姐的嘴一张一合，想插嘴反驳却完全无从下嘴。四皇子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低着头小声地安慰着依然处于石化状态的刘若

飞，偌大的场院里居然没有一个人可以出声帮姚小姐一个忙。

“你懂得什么叫中国人么？你们那边地震是我们这边支援，要懂的感恩。还是说未来的地震倒把你的脑子给砸坏了？不过你得知

道啊~四川人民都是好人民，不像你似的。四川人民正努力呢，这儿却出了你这么个货~”

“小先，你不能把四川人民和这窑姐儿归在一起，她又没穿越回去经历一次地震。不过我估计经历一次的话她脑子就好了。”

“我们这边吃饭啊，都用碗，四川吃饭才用桶（去四川旅游时发现，四川大多数的饭店上米饭都是一桶坐桌子上）。重庆现在也

是四川的吧，所以你就是个大号饭桶吧？不过注意把饭做熟透了啊，别生着吃，对身体不好。你看看吃出来你这么一个不合格的

饭桶，唉~真是天意啊~”

“诶我说，你知道吴家窑是什么地方么？听说天津有名的地方，精神病聚集地。是你们家吧~这地名儿啊就是起的好，等着你住

的。”

小江一撇嘴：“怎么呢？”

“窑姐儿嘛~就是得从窑子里出来啊~”

小江恍然大悟。

“窑姐儿嘛，就是贱的最佳代表。我们就不跟你争这个了。哪争得过你？你可是武林高手，练贱奇才~上剑不练练下剑，实在不

行还练下下剑，金剑不练练银剑~唉，真可悲~”

“一般来说，如果不是有这种找损的贱人来我这儿，我也不理会。不过姐姐，我是真想问明白，你跟刘若飞什么关系啊？至于为

他做这个么？姐姐，你知道么，在别人眼里看来，你这种所谓的帮刘若飞其实是最下贱的了。人家根本不领你的情也不接你的茬

，你还劲儿劲儿的了~”

小先连连的冷笑，身为一个女人，本应是大家闺秀娉婷多姿，却连自己都不懂得尊重自己，真是可悲！

“还有啊，见我一次打我一次啊，那你非来见我们，可叫我怎么办呢？你自己来找损，我可没跟你似的厚着脸皮来找我一样去找

你。对了，不过我也得奉劝你一句，刘备臂长过膝，所以他摔后主的时候没摔死，不懂的话回去看三国去哈~姐姐打算把胳膊抻

多长呢？太长了，刘若飞就更不要你了。”

后面这一段儿，功力尚浅的宋江就完全没有插嘴的余地了，一搭一唱就此打住，只能瞪着俩大眼儿看着小先的嘴唇上下翻飞，一

串一串儿的损词儿就这么蹦了出来。难怪人家都说能惹影剑不惹欧阳先，惹了的后果就是如此……（儿啊~你还没算小月月的飞

刀和他那宝贝剑呢~）

小先说完一脸同情地看着姚小姐，姚小姐左瞧瞧右看看，四皇子顾不上自己，刘若飞的眼睛依然盯着宋江，委屈得眼眶都红了，

只能指着小先语无伦次：“你……你……你是什么东西……我要告诉我爹……爹……”

“唉我说丫头，叫你爹我做什么？”小先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不说我长得像饭桶吗？让你看看这么帅气的脸究竟哪里像饭桶了

！（木：原来是因为这个才大爆发的啊……）

“你也太没品了吧？这种女人的爹你也当？”宋江瞪大了眼睛。

“不当白不当，我这么善良，舍不得这没人要的~”

第17章

程瑞终于上完了药，精神一恍回来，立即倒了两杯茶，放在托盘上托了过来，碰了碰宋江让他们喝口茶。宋江接过茶，一个微笑

送过去，程瑞的脸立即又红了起来。宋江轻笑，将两杯茶都递给小先，拉过程瑞抱住掂着脚一个吻轻轻落在程瑞唇边。

刘若飞终于转醒，为了这一幕大受刺激。

“你们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不觉得羞耻吗？”

“羞耻？想要拥抱亲吻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吧？”宋江回过头看着放话出来的四皇子，“男人有几个是柳下惠

的？你别说你就是哦~我才不信~看你那手，还扣在刘若飞的腰上呢~”

宋江不说还好，这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刘若飞小细腰上的手上。四皇子就像被电到了一样缩回了手。姚小姐看着看着，忽

然迅速地眨了眨眼睛，脸色煞白，扭头离开了宋江的小跨院。离开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我说那什么，四皇子是吧？”宋江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你要是喜欢刘若飞啊，就自己好好追，别来找我和瑞瑞的麻烦。

你这不叫喜欢他，你要喜欢他就追回去好好捧在手心里疼着，他这样我不信你不心疼。至于他和……以前的宋江是什么关系，我

不知道也不想过问，那些与我无关。不过，刘若飞……”

刘若飞神色恍惚地抬起头看着宋江。

“你记住，不许再找我们麻烦，包括你的亲卫队也是。如果你再敢的话，我要不把你打得万朵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

红！绝对让你锉骨扬灰！不然我就不姓宋！”

白留月体贴地将小先喝光的茶碗拿开递给小瑞，幽幽地接了一句：“你本来就不姓宋。”

“不姓宋？那我姓什么？”

四皇子尴尬了半天，这会儿终于找着地在那里，回答道：“你自然是姓国姓的。”

“国姓？国江？裹脚？难听死了，我才不要！”宋江一脸的厌恶，挂在程瑞身上把脸别了过去。

所有人嘴张得老大，只有程瑞一脸的无奈，还以为宋江已经开窍了，却没想到一放松又露了马脚。你们不知道了吧~我们家宋江

从来都是这样，不要惹他生气哦~惹他生气就是一串一串儿的成语拉古文啦文化人儿啥样儿他啥样儿~但是平常嘛……如果平常打

个国粹麻将三缺一，叫完全不会的宋江来当牌架子，宝贝儿绝对是甩出来一张白脸儿叫“屁股谁要？”的那位……

“你个文盲！说不了两句中国话又不知所云了！”小先嫌弃地看着宋江。

“诶对了，小先，你说现在四川怎么样了？”

小先一愣：“谁知道，我比你穿得早，北京奥运还倒计时呢我就穿了。”

“不过很神奇诶~峨眉山上不是有个十方普贤菩萨像嘛~真的可以保佑山似的，光明顶上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什么玩意儿？”小先又开始瞪眼，“光明顶那是张无忌的老巢好吗！”

“那是什么顶儿？”

“什么顶儿？我顶死你算了！杀千刀的你个文盲！”

“我靠你怎么又骂我是文盲？我说错什么了就文盲！”

“你说你说错什么了！金顶！金顶懂吗？小心灭绝师太从万安寺爬出来拿倚天剑劈了你！”

“你骗人！倚天剑早让周伯通他孙女给弄断了！”

小先往后一仰，倚着白留月有气无力地请求：“月月，咱走吧，这厮除了程瑞没人能对付，也就程瑞受得了他这么个天下第一大

文盲……”（阿门，此处崇拜看我容忍我文盲妈一辈子的伟大老爸，光明顶一处出自老妈语录……）

宋江一头雾水地看着白留月带着小先飞出了院墙，撇了两眼刘若飞和四皇子，给了白酒哥哥一个“交给你了”的眼神，做了一个

抽人巴掌的手势，拥着他家的瑞瑞回了房间。可怜的瑞瑞，又被自己给连累了，这脸肿得老高，这不得心疼死我？

宋河目送宋江和程瑞离开，使了个眼色叫祥出来，祥点了点头跨出来顺手带上了门。

“为什么把门打开？你应该感觉得到这气势不善吧？”宋河冷静地问道，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祥没有回答。

“你是故意让我死心的吧？”刘若飞深吸了一口气替他回答，“小江，即使失去了记忆，这点脾气还是没变，谁伤害了对他重要

的人，他就客气得可怕……即使是至亲，哼哼，也不能动他在意的人分毫……”刘若飞一边说，一边一抽一抽地苦笑。

“若飞……”四皇子的手又不自觉地搂住了刘若飞想要给他一点支撑。

“宋河，我想知道，小江喜欢他哪里……”

宋河帅气地笑了，拍了拍刘若飞的肩膀：“若飞，如果我说小江自己也不知道，你相信吗？”

刘若飞抬头，迷茫地双眼疑惑地看着宋河。

“若飞，你喜欢以前的小江哪里呢？你明知道因为你爹跟我大哥的政见不合，我们很讨厌你，但是你还是喜欢以前的小江。以前

的小江哪里值得你这么喜欢他呢？”

“你为什么说是以前的小江？小江还是小江！小江就是小江！小江永远都是小江！”刘若飞激动地反驳。

“若飞，他不是。”宋河背过身去看着院子里春天时新移栽的一棵三人多高的树，本是为了给以前的宋江遮阳用的，现在的宋江

却喜欢阳光照着自己的感觉，这棵树现在就成了一个单纯的摆设。

“你可以想象成以前的宋江已经死了。现在的小江，跟以前不同，而我们，却比较喜欢现在的小江。你呢？曾经的小江对你而言

或者永远是小江，但是现在的小江是程瑞的，就算有一天程瑞不要他了，他也是程瑞的。”

不要看白酒哥哥平日只管着自己家的商号等等事情，对于家人的一切他也是清楚得很。

“你问他喜欢瑞瑞哪里，我告诉你，就因为不知道喜欢他哪里才是真正喜欢程瑞。他单纯地喜欢和程瑞在一起的感觉，他就是想

要和程瑞在一起。程瑞跟他沟通不多，程瑞不会说话，他不知道程瑞的一切，甚至不晓得程瑞的出身，程瑞身后有个斜眼儿找麻

烦，程瑞的一切他都不在意。即使小江在没有人在身边时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但是他还是尽一切努力去保护他的瑞瑞。这就是

他喜欢的瑞瑞，他要保护他喜欢的人，这很自然。所以，你们不要去打算动程瑞，不然小江会跟你们拼命。”

“那程瑞呢？”四皇子插嘴道。凭心而论，如果里面没有刘若飞的事情，他是祝福宋江找到自己的幸福的，可是牵扯上刘若飞，

他就完全顾及不到宋江了。

“老四，我亲爱的表哥，你也是男人，你天天穿女装试试看别扭不别扭，你让人打巴掌试试看伤不伤自尊，你肯不肯为了留在那

个人身边而不回皇宫，你让你的情敌追着自己喜欢的人跑试试看你听太傅讲课的时候恍不恍神！”宋河无奈地看着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