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江海暨余生 ——何不语
何不语  发于:2013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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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周从仕当然不知道江海打着自己屁股的主意呢,听到这个,眼睛亮的都能反光了,小眼睛都眨巴成银条的形状了,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堆酒名,江海想跟他说点儿别的,于是打断他:“行行行,最近跟我在一块儿也没见你这么积极,你卖一瓶酒提多少钱啊?”

“按酒水的档次提,具体不定,江先生您还是看看这款……”

又是滔滔不绝的介绍,甚至还有很多明显的错处。忽悠别人行,忽悠江海这种出过国,对洋酒甚有研究的行家还真是不行。但是江海也懒得纠正,看着余生迅速开合的薄薄的粉色嘴唇,江海确定了隔间门是关着的之后,猛的站起身,一把搂过余生,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唇。

“在法国的枫丹白露宫的酒窖里藏了两三千年……唔唔唔……”

“枫丹白露宫竣工于1137年,距今连一千年都没有。”江海在余生准备狠狠的咬住他舌头的时候放开了他,在余生的耳侧喷着热气,幽幽地道。

“呸呸呸呸”余生吐了口口水,妈的,自己都搬出来了还能在上班的地方被江海骚扰,于是严肃的说:“江先生请自重,我卖酒不卖身!”

江海还在回味着刚才那个吻,看到余生现在这副厌恶的神情,眉头微皱,想问的话脱口而出:“你喜欢男的女的?”

“当然是女的了!我喜欢个跟我一样的身体有什么意思?!女孩子的胸揉来揉去的多绵软,男孩子的胸部就是用来区分正反面的!!”

说完周从仕又想起来自己这具身体的主人可是爱江海爱到都寻死了,于是添上一句:“我都为个男人死过一次的人了,还继续去喜欢男人我有病啊!”

江海知道把直男掰弯很不容易,但是把掰弯了的直男再掰回去,难度更大,而且至今他也没听说什么再直回去的例子,当余生一副铁了心要找个妹子过日子的态度让江海很不舒服。

哼,小样儿,你就装吧,江海夺过酒单,在最贵的几瓶酒上打了几个勾,仍还给余生:“就这些,帮我存在这里,我有空来喝。”

周从仕接过酒单,看了好一会儿,江海看他盯着酒单念念有词,好奇的问他在看什么呢。

“200……250……你刚说什么?!”

“你说谁二百五呢?!”江海不高兴了。

周从仕终于算清楚了,抬起头来,眉眼带笑,满面春风:“江先生,谢谢您的光临,我会替您存放好的。”一扫刚才横眉冷对阶级敌人的凶恶嘴脸。

“算出来了?一共提多少啊?”

“二百五,谢谢您。”

得,自己在现在的余生眼里还不如二百五,江海想想很郁闷,又抢过单子,再勾了一个:“这下不是250了吧”

周从仕这才想起二百五在这个时代是骂人的话,不过,只要250后面跟的后缀是钱,再怎么骂人他也接着啊。在这种问题上计较,小家子气,一看就发不了财。不过江大少多点几个,对自己当然只有好处没坏处,周从仕很高兴,微微上挑的眼睛里流光溢彩,闪着兴奋的光。

江海看余生这幅财迷样,想着这份高兴是来自于他,一时间感同身受身心也跟着愉悦了起来。

第七章:魏姐

周从仕接了魏姐的一个电话,让他陪她去参加一个小应酬。

他不想去,他清楚这样一去意味着什么,自己就是那传说中的小白脸,要真是个姐他也就认了,不就是捱光嘛,自己既然来到千余年后的世界,就要学会与时俱进,何况这个时代提倡男女平等,有个漂亮有钱的知心大姐,自己也乐于打着相亲相爱的名义受人恩惠。反正自己也付出了嘛,开玩笑,讨老女人开心,可是很费脑子的。

但关键是外人看来陪她捱光的这位明显已经到了“娘亲”的级别了,想起余生这一世无父无母,自己上一世娘又走的早,久违的母爱都在魏姐身上找补回来了,虽说是陪她出去见见朋友,但外人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最近自己的化妆品小生意做的红红火火,网上的订单应接不暇,周从仕正忙着装修实体店,监工之于还要上班,周老板就打算以抽不出时间为由客客气气的拒绝,再把自己的那个“独家秘方”的化妆品给魏姐送几盒去。但是,魏姐仿佛猜到了他的心思一般:“小生,我本来也不想麻烦你的,但是呢,这次聚会,是骆氏旗下的一家超市落户N城的剪彩仪式,骆氏在N城很有威望,基本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去捧场,如果你的那个”嘉容“不只是开个小店跟耗子药一样挤在三四线甚至更低层面卖卖,而是想有更好的发展,这次如果跟骆氏牵上线,日后能让骆氏给你个专柜,那你的这个化妆品走出国门也不是不可能。”

“哈?!走出国门?你是说……卖给番……”周从仕想到这个时代番邦某种程度上可是比本邦厉害多了,而且谁会嫌自家东西卖的太好呢,于是接着用现代汉语道:“远销海外?”

“是啊,骆氏的重心可不在国内,你那个”嘉容“我也用过了,效果确实不错,但是你想把它当耗子药卖还是当成一流产品来包装,就看你自己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诚恳又坦荡,自己再不去,倒显得自己想太多了,再说,不说远销海外,如果能畅销全国,也是迈了一大步啊,跟自己的生意发展比起来,别说当小白脸让一帮闲杂人等挤兑挤兑,就是真的跟魏姐滚次床单自己也……咳咳,好吧,这还真做不出来。

“魏姐,真的谢谢你了,我最近真是太忙了,又装修又上班儿的,不过既然魏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跟您去吧,您把时间地点发我手机上。”

“成,就这么着。”魏姐说完,利落的挂了电话。

如周从仕这般面相乖巧帅气,从来不缺发达的机会,尤其是来自于女贵人的机会,周从仕很清楚这一点,但是现在都是自己在仰仗魏姐,从来没有帮过魏姐什么忙,给她好处她也不要,这种关系其实很脆弱,今天她帮你,是因为她看你顺眼,明天她看你不顺眼了,说不定这个关系就断了,所以周从仕最近一直在留心观察魏姐的喜好,投其所好,送她一份难以割舍但又价值不菲的大礼,这步棋明面儿上是还个人情,却也能起到一个牵制的作用,当然牵制这步暗棋要等到自己枝繁叶茂后才会发挥作用,而且魏姐这个人爽利,干脆,没寻常女儿家的忸怩作态,抛却男女关系,相处起来十分愉快,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跟魏姐多多走动,都不是坏事,周从仕在去魏姐家的路上,一边想着魏姐到底对什么有兴趣,等到看到魏姐看自己那惊诧讶异的小眼神,周从仕想当然的自我陶醉:妈的,这段时间看来魏姐最有兴趣的,就是自己啊!!

周从仕显然高估了自己,因为魏姐扔下一句:“今天是正式场合,你搞搞清楚,羽绒服,T恤衫,牛仔裤,你也真敢穿。”

周从仕愣在那里,自己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虽然在那两个黑白神仙给的ipad上看过这个时代的诸多生存之法,但是自己还真没注意有没有穿衣的礼节,现在这咋办?于是尴尬的道:“要不,魏姐你等等我,我出去买几件衣服?”

“你衣柜里连一件西装都没有?!”

周从仕想起来了,江海有几次来找他就穿着那个叫“西装”的东西,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但是做的事儿都他妈是……周从仕想想自己的屁股蛋子,羞愤的继续在脑海里抹黑江海,哼,那副样子,就差没在脑门上写上“我是衣冠禽兽”了。

于是周从仕立马把对江海的愤怒迁怒于西服,皱着眉,别扭的来了句:“我不穿!”

这样半撒娇半尴尬的语气看在魏姐眼里就是害羞了,揉了揉周从仕的脑袋,宠溺又无奈的笑了一下,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浅灰色西装,象牙色衬衫,还有一条勃艮第葡萄酒色的领带,扔给在那闹别扭的周同志:“喏,我儿子的,他比你高比你壮,不过现在也只有这个了,你先穿上试试吧。”

说起来,自己从来没见过魏姐的儿子呢,于是脱口问道:“这衣服好新,大哥都没怎么穿过呢。对了,大哥经常回来吗,下次请你们娘俩吃饭。”

唔,暂时想不到讨好权势老女人的法子的时候,讨好她们的孩子,其实有同样的效果。这样的女人到了这个岁数,讨好她们的老公,搞不好还会起反效果,因为老公多半已另有新欢,而儿子,确是实实在在自己DNA的延续。

“大哥喜欢吃什么?”周同志是行动派,魏姐有儿子的事自己可从来没听说。

“他在国外,毕业后就入了那的国籍,工作什么的也都在那,好几年才回来一趟,等他回来,我再介绍你们认识。换衣服去吧”

过了一会儿,周从仕出来了,衬衫裤子什么的都好说,就是领带,周从仕实在是不会打这个东西,魏姐看着他拎着领带垂头丧气的样子,淡淡的笑了笑,上前帮周从仕系领带,当然,也不忘若有似乎的让自己的气息萦绕在周从仕的周围,不过,周从仕这辈子虽然是个被人骑的,但前世可是秦楼楚馆的常客,环肥燕瘦各种款式见得多了去了,这种级别的女性,自然可以让小周同志岿然不动,只是下意识的避了避魏姐对某些部位的触碰。

“穿西装,衬衫领子的开口,皮带扣,裤子前开口外侧,要在一条直线上”魏姐一边系着领带,一边教导他,“你里面没穿你来时那件T恤吧?透过男人的衬衫隐隐看到里面的T恤,就像透过女人的裤子隐隐看到里面的内裤一样让人尴尬。”边说,还边拉开自己的领口,周从仕似乎感到魏姐的眼睛扫了扫自己区分正反面的哪两个小点,又惹得他一阵郁闷,接着,就感受到两个手指从自己的勃颈处伸了进来,周从仕皱了皱眉,指头却又出来了:“最合适的衬衫,要在颈子和领子之间裸露两个手指宽,这样出席正式场合,既不显得拘谨,又不显得随便。”

一切收拾完毕,正面端详了周从仕一番,满意的点点头,眼神里明明就溢满了一个母亲或者姐姐该有的表情,周从仕这才发觉是自己想太多了,有点鄙视自己:怎么能学江海那个禽兽一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当然,至于江海到底有没有,周从仕是不管的,反正,世间一切假丑恶都跟江海有关就对了。

第八章:旧识

魏姐挽着一身西装绅士范儿十足的周小白脸出现在骆氏的旗下超市的开业酒会上,周从仕知道自己这样一亮相,在精神上,是自己挽着魏姐的,无论日后自己发达到何等地步,都摆脱不了“靠女人上位”的致富典型,不过这些名声对于周从仕来说或许会有点小小的头疼,但绝不会影响他赚钱为乐的大局,就像你吃一块牛排,会因为牛排上沾了你不爱吃的黑椒汁就选择把整个牛排扔掉吗?同理,周从仕也不会因为被人明里暗里叫成小白脸儿而自断财路,对他来说,自断财路就等于自断生路自断子孙根一样让人不堪忍受。

于是,周从仕充分发挥了一个小白脸应有的职业操守,见到跟魏姐相熟的大姐姐们,露出他正太已满大叔未到的经典微笑,对魏姐体贴周到,感觉上,比弟弟多一点,比情人少一点。这恰恰是最佳状态,表现甜腻,作秀姿态明显,反而让人心生反感,若是太冷淡,则驳了魏姐的面子,从一干大龄姐姐们眼中羡慕而又不甘表面上还得做出一副恭祝魏姐迎来第二春的喜乐样子,可以看出来,周小白脸儿的表现极佳,周从仕不去当商人,当演员照样可以挣的盆满体钵。周从仕通过魏姐,也知道了这些大姐姐里就有帮自己搞定开店所需各种执照的,所以在魏姐介绍时,一一记下,打算改天寻个机会好好感谢她们。

骆氏的负责人在前台致辞,身旁并排站着一个斯文清隽的青年,书卷气浓厚,一看就知道跟生意场上格格不入,周从仕略看了一眼,觉得有些熟悉,似在哪里见过,但仔细想想,印象却又不深刻,这时,骆氏负责人骆城东发话了:“感谢诸君光临墨城超市的开业酒会,爷爷骆荣身体不佳,由我暂代主持典礼,招待若有不周,请多包涵。”然后就是领导讲话,无非是政府一定会大力支持和发展民营企业等等一套说辞,江海赫然在发言代表之列,西装将江海的好身材包裹的恰到好处,看着侃侃而谈一副成功人士派头的江总,周小白脸不由自主恶狠狠的脑补了如下画面:老师在跟热爱学习的小朋友们讲解“衣冠禽兽”的的含义。

小朋友们纷纷表示无法理解具体的深刻内涵,周老师决定找一个具体案例,生动的展现给小朋友们……

于是周老师把正在发言的江海的瞬间给“咔嚓”照下来,展示给小朋友们看,小朋友们纷纷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衣冠禽兽啊!!

周小白脸想着想着不由得咧开嘴笑了起来,江海在台上讲话,会当凌绝顶的一眼就看到了余生,看着他咧着嘴笑的正欢,而且眼神呆呆愣愣的望着自己。江海心里不由得飘飘然,于是更加卖力的秀自己的演讲天赋,好好的开业致辞搞的跟希特勒的演讲似的煽动性极强,听的在场不明真相的酱油群众纷纷想趁着大好形势也自主创业。

结束之后江海颠儿颠儿的跑去周从仕面前打招呼,还没够到余生的肩,就被骆城东拽住:“你丫砸场子来的吧,怎么讲成这样?!”

“怎么?讲得不好?”

“……呃……总之不太像一般的商业致辞演讲。

“那像什么?”

“邪教教主”骆城东和刚刚身边那个斯文青年异口同声。

江海看了看骆城东身边的这个人,长的着实漂亮,跟余生完全是两个帅法,余生是每个五官单看都不咋地,组合起来却怎么看怎么舒服,这位……则是单看五官均无可挑剔,组合起来更是绝色,江海虽然大致猜出他和骆城东的关系,但面对这么一位妙人,还是忍不住逗逗自己的发小:“这位是?!”

骆城东倒是很坦然:“我爱人,杨子墨,N大中文系的老师。”

杨老师微微一笑,伸出手来:“您好。”

十足知识分子的模样。

江海被那句“爱人”给震住了,他想到骆城东总有一天会对一个人认真,但没想到会认真到如此地步,这样公开的带到重要场合来,想必已经是跟家里人出柜了,于是接着问道:“你爸妈还有老爷子都知道了?”

“知道啊。”

“那……那……这骆氏继承人不就不是你了吗?你爸妈不要恨死他了?”江海将骆城东拖到一遍,问道。

“无所谓啊,我又不是没工作,有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像我那几个叔叔伯伯,争来争去,不一定是他的,我早早退出,别人都以为我主动放弃骆氏,焉知我不是以退为进?你看现在站在这里主持典礼是我,不是那些争的难看的叔伯们。”

“你这样搞,你……那位……爱人……”江海故意强调“爱人”的语气,“不知道吧?”

骆城东看了杨子墨一眼,对方正仔细的研究一块造型别致的小蛋糕,骆城东看着他,眉梢眼角都溢满了温柔:“他好好的教书做学问就行了,这些复杂的东西,没必要让他知道。”

江海看着昔日的发小看着杨子墨那专注的眼神,一时间竞有点心酸的小感慨,本能的转脸去看余生,就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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