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声起(穿越 生子 四)——出门带着狗
出门带着狗  发于:2013年0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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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长生见小黑认同了自己的观点,胆量也更足了一些,抬头挺胸继续说了下去:“那群刺客花费心思,混了奸细在行馆里,显然对方的目标正是两为位殿下。而且也料想的到对方暗地潜入主院必定不是头一次了,之前一直没有发作想必是因为两位殿下才下山不久,对方还没有捉摸清楚两位殿下的习惯;而且这一次,听说对方是被管家姐姐给发现了,才顺势豁出去了发动袭击的……

也可以以此推测出,这次的行动显然是对方计划之外的。但是对方也很明确的顺势引开了墨石殿下的注意成功将肖殿下给掳走了,这至少能够说明,对方早就有过计划,而且计划的目标不是墨石殿下而是肖殿下。

再从对方下手的效果来看,如果真的被他们寻见了墨石殿下外出的机会,主院的下人不多,他们显然是有能力在一定时间之内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肖殿下掳走,并且在我们有所反应前偷运出城去的。

所以这次管家姐姐及时发现了对方的奸细,逼的对方在准备还不完善的情况下仓促劫走了肖殿下,墨石殿下还及时封了全梵城戒严。对方有极大的可能是来不及按照他们的原定计划将肖殿下给带出城去,所以依小徒看来,那群黑衣人,必定还另外有一批同党接应了他们,将他们隐藏在这梵城的某一处;并且正在着急上火的商量出逃的对策吧?”

小黑安静地听完了武长生的想法, 自己也从头梳理推敲了一遍后,不得不给了武长生一个赞许的目光:“长生的看法很在理,只是这一整日以来,众多城卫军士们将整个梵城都已经能够挨家挨户的找了个遍,只差没把全城的房舍都给拆了,也仍然不没找见那一大群祭巫们,难不成他们还真能飞了?”

小黑指出问题的所在。

这一点,让一干的小巫祝们也抖感到极为费解。的确,如果之前的分析都没有出错的话,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找到一点儿线索?那么多的黑衣人呢,就算有内应,想要把这些人全都给藏起来,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啊。

“飞……天上,藏不了人,那……地下……呢?”憨憨的竹子托着腮帮子也在皱着眉头帮忙想。

小黑双眼一亮:“没错,没错……我倒是太高估了他们,还向着那群废物祭巫能学了什么稀罕的咒语呢。挨家挨户找不到人,二人又没有跑出城的话;那也只能是都躲在地下的了!”

事情有了眉目,城楼内的一帮子小巫祝们顿时欢喜了起来,怕就怕漫无目的的瞎转悠,如今有了目标,就算是真把梵城的地皮子挨个全挖起来,那也总能找着不是?

“墨石殿下,奴婢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篮子想着地下地下……突的也联想到了什么。

小黑转头看了过来,道:“说说看。”

“奴婢还在汶城祭庙的时候曾经听一位做石匠的粗奴说起过,举凡汶城这样的大城,城内的屋舍街道地下,那都是修建了像宫殿一样结实的地下道或者是暗河网罗交通连向城外,用于排水泄洪的。那些刺客掳走了少爷后,如果一直都躲在地下,那么,会不会也是打算从地底下逃出城外呢?”篮子担心的说道,“那样的话,对方说不准已经逃出城去了也不一定呐。”

“……不,不可能。”小黑犹豫了一下,摇头。

“篮子的想法的确很有可能,但是现在肖起绝对还在城内才对。梵城地下水口的出口就在南侧城墙旁边的旱河道中,如果有人从那头出现的话,南城墙上的城卫以及随后布防到城外封城戒严的兵士都能够清楚的看见。而南边至今没有任何动静,显然,他们如果真想要从底下水道出逃的话,就一定在等。想要等到我么不自己先放松了警惕,再混出去!”

小黑开始渐渐摸清楚了对方的思路和动向,阴测测的呲出一排雪白锐利的尖牙:“若果真如此,那我可要好好的陪他们演完这出戏了……”

“可是,殿下,大约明后两天,不久是雨季了吗?”憨憨的竹子再度指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第237章:水道

小黑脸色瞬间变得发青了起来:“该死的,不能让他们从地底走,若是走到一半的时候雨季开始了,暴涨起来足以灌满整个旱河道的水会会淹死肖起的!那群蠢货!”

篮子也慌了:“那,那可该怎么办?也许……也许那些刺客看见雨季到了,就不走地下了也说不定……”

小黑似乎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一双碧眼又开始愈发寒了起来,最后也只能僵硬的张了张嘴,下令叫进一名城卫队队长来:“你,立即快马去把白芷给我叫过来,我有急事要见他。”

“遵命,殿下。”那城卫队队长在这样严肃的气氛下页丝毫不敢多问一个字,急急的行过了礼,转身跑向城墙脚下,牵出一匹马来,翻身骑上飞快的往城内跑去了。

白芷很快便被从巡查的工作中给找来了,自己那头一直没有进展让白芷也是心急火燎的,憋得嘴角上都起泡了,一脸希冀的看着把他急召过来的小黑,希望能听到些新的线索。

小黑也不拖沓,当即就把刚才众人的分析都说给了白芷听,然后不停的往石头地面上磨蹄子,吆喝白芷与众人一齐商量对策:“除非明天的第二次排查能够吧那群祭巫都给找出来,否则几乎就可以确定那群人都躲入地底下去了。而他们如果是躲在地底下的话,毫无疑问完全不出头直接从地下水道偷跑出梵城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办法了。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紧接着即将来临的雨季。如果他们今明两日就动身,大不了我们在梵城地下水道的几处出口都设下埋伏也就罢了。可是如果他们真要拖延几天,等到雨季开始后才行动的话……淹死多少个风疾的祭巫我不在乎,可肖起怎么办?白芷,你知道 多少梵城这地下水道的情况都赶紧说清楚;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那群傻子把肖起给拖累了!”

白芷仔细听完了小黑话后,豆大的汗珠子顿时就出了满头:“墨石殿下, 您也是知道的,这梵城可是千年古城啊,就算臣下是梵城如今的城主,可是对这一千多年前修筑起来的地下水道又能有多清楚?唯独也就是东南边上多年前曾经因为地动而坍塌过部分的地下水道,所以臣下安排或一大批的石匠以及泥瓦匠将东南那一片完全挖开重新修筑过;否则臣下怕是都不知道梵城还有地下水道这一回事。”

小黑额顶上的双角随着小黑的皱眉而微微晃动几下:“要在梵城大动干戈的挖掘修筑出足够隐藏如此人数的地下密室,显然不可能没有人知道……

白芷,你打发人去城府衙门查一查,梵城近三十年都没有大面积新建地下建筑,诸如地窖或是仓库之类的城建记录。另外,梵城地下水道在城内该是留有入口以便修改或者加固的吧?我要现在还能知道的所有出入口的详细位置。

那些祭巫们,必定不是躲藏在大型的私宅地下建筑里,就是干脆直接躲在了地下水道的某一个部分里;现在不知道他们到底请不清楚雨季的事情,在他们干出傻事之前,必须尽快把人全都给我挖出来!”

“殿下的意思是……臣下明白了,这就遣人安排去。不过还有一事……请殿下容臣禀报。”白芷迟疑了半晌,然后恍然大悟,匆匆忙忙的鞠了一躬,招手叫过自己的一名亲信叽叽咕咕把话交代下去,催着人赶紧骑马跑走了。回过头来,又接着看着小黑说道。

小黑微愕,随即点头:“什么事,你说吧。”

“下午抓到的那批刺客,在重刑之下宁死不招,先后死掉了七人;祭庙的刑官们眼看不妙,也不敢继续再上刑了,还余下四人只能分别关押起来,派了人来臣下这里讨话,不知还审是不审。臣下也不敢擅专,殿下以为该如何处置?”白芷说得底气很有些不足。

祭庙的刑官们那是专门就玩刑讯这一块儿的,如今竟是一连重刑折腾死了一多半的人,却一个字都没撬出来,这真是足以让身为梵城祭庙主祭的白芷羞愧一整年了。

小黑恼怒却也丝毫不觉意外,还算平静的磨了磨牙,说到:“风疾敢放出来的人,早就有所准备也不算意外;既然问不出来,那些人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了,让刑官们尽管上重刑便是。倒是白芷你,那边既然没有进展你也就别在那头上瞎耽误功夫了,好好循着现在唯一的线索,把地下水道给我查仔细了才是。”

肖起饿得只觉得胃里边就像是被人放了一把火似地,烧得生疼。打从肖起被李绯霞灌毒伤了肠胃之后,身遭的人哪个不是小心翼翼伺候肖起的饮食的?

可是肖起被这群黑衣人莫名其妙绑到了这个阴森森的地方后,别说吃的了,就连一口凉水都没有喝到过,一直又饿又渴熬到了这会儿。肖起难过的揉着肚子,眼珠子满屋子的转悠,出了先前那个猥琐男人丢在石床边上的那一截黑乎乎不认识的东西,就根本找不出第二件能够入口的吃食了。

肖起艰难的吞了吞唾沫,对着那块看着就跟木炭差不多的黑东西完全没有胃口,很想一直坚持到小黑来救自己回去。

可是……如果三天五天都回不去呢?如果十天半个月也没回去呢?不吃东西的话,不单没有体力可以伺机而动;一旦再度遭遇到之前那么恶心的境况只怕连躲闪的体力都没有吧?甚至还可能因为营养不足而影响到胎儿……

肖起委屈的流着眼泪将被扯破不少的单衣慢慢的穿回到身上,用腰带重新系好;然后强忍着脚踝处的伤痛一点一点的挪到石床的边上,弯腰将地上那团黑乎乎大约有一只玉米棒子大小还散发出淡淡糊味的东西捡在手里。

刚出去的那个人似乎是说过,自己和宝宝对他们还有用处,所以暂且还得要留着自己的命……那么,这东西至少还是能吃的……不会有毒的吧?

肖起犹犹豫豫的将手里头黑炭似地干硬棒子费力的掰开,万幸,至少除开外头一层厚厚的黑壳子,至少内层在灯光之下还能看出是浅浅的褐色的……

哪怕是当初自己独自一个人掉在荒郊野岭的山里边,又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

肖起嘴里法库,虽然明明想要忍着不哭,害怕自己会因为哭多了脱水的;却还是控制不住眼泪,埋头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咬下那些浅褐色的食物,混着咸咸的泪水吞了下去。

将浅褐色的部分挑着吃得干干净净了,肖起的双手上也差不多被那些黑壳子弄得脏兮兮的。肖起只能将就着用牙齿咬下袍子上的一块布料来,慢慢的把手擦干净,然后捡起被后来那个黑衣人抛在石床上的扁扁的药盒子。

脚踝的位置虽然这会儿已经没有继续流血了,除非碰到伤处特别疼的时候,也几乎疼得肖起有些麻木的开始适应了起来。

但是这样足有张开来巴掌大小的一大块伤口,完全丢着不理,肖起怎么可能不知道会感染。即使不想再沾上和黑衣人有关的东西,肖起也必须想办法把伤口处理一下的。

没有水……就连喝的水也没有,肖起的嘴唇已经干得开始浮起一层干皮。又怎么可能还有多余的水来清洗伤口?

肖起翻来覆去的想了无数的念头,可是自己现在行动不便还被关在一个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石室里,真是有再多的念头也无能为力。只能用力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眶子,揭开那只小盒子,挖出理由隐约带着一些辛辣气味的青色油膏状伤药,往自己脚踝的伤口涂了上去。

“嘶~!”好容易才收敛了一点的眼泪唰唰的再度喷涌了出来,肖起疼得恨不得能站起来跳脚。

该死的这是什么药啊,这是老天爷要治死我不成么?给我一个痛快行不行啊,何苦要这么一样又一样的来折腾我……还不如让我当初就摔死了好,还能得个干脆的!

肖起积攒起来的怨念一股脑的终于全都爆发了出来,委屈的把手上的木头盒子用力一掷,砸在了冷硬的石墙上,抱住膝盖把脑袋埋在里头嚎啕大哭了起来:“呜呜……”

而钧哥杳哥那厢的商议在众多同伴七嘴八舌的议论之后,最终还是推翻了原定计划的行动时间。毕竟人不与天斗,明知道接下来的雨季还要找死那岂不成了傻子?

只是推翻一个计划还算容易,但是到底是要冒险将原定计划提前,还是另想一个在暴雨之中也能用上的新方案;一大群人各有各的想法和理由,一时间争执不下,让这仅剩的两名祭巫头领有些头大,只好先解散了大伙儿,再仔细考虑再做决议。

第238章:饥饿

钧哥再度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又站在用粗重链条锁住的石室门前了。

有些慌乱的转头左右看了一遭,确定没有人看见自己的窘境,钧哥这才暗自吐了口气,然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奇怪的咒语……否则的话,为什么刚才商议正经要事的时候,自己脑子里却总是禁不住溜号,不停的回想起那张哭起来绝对称不上梨花带雨的可怜巴巴的小脸。

用力甩了甩脑袋,钧哥郑重的提醒自己。就凭那张脸,实在没什么可稀罕的,只不过因为自己头一遭见到大肚子的男人,所以才会对他又兴趣罢了……对,就是怎么回事!

钧哥转头就要离开,忽的又记起来,这人被咱家弟兄们抓回来后似乎完全都没有照料过。

而且因为橙队的行动出了意外,全队五十多号人几乎全灭,大家的心绪都不好,除了憋得太久起了几分色心的老七进去泼过一盆子凉水。留下过一截烤糊的山薯根,根本都没人再搭理过这个重要人质的死活……

这样可不行。

钧哥皱了皱眉心,这人可是还有大用处的,而且送出去的密信也还没有收到风疾君上的回复,万一这人死在自己队伍的手上,谁来担这个责任呢!

钧哥自己心里边别别扭扭的自言自语着,有意的避开了同伴兄弟们,回到了自己存放行囊的石室里,翻出一大块凉掉了的青米饭团和一块巴掌大的瘦肉干,拎起一袋装满干净井水的皮囊后。再度走回到了关押肖起的石室……

我对这个有老又丑的男人没兴趣,我这么做可不是因为同情,只是不想费了那么大工夫才捉来的人质就这么饿死掉罢了!

口不对心的在心里来回念叨了好几遍,钧哥终于恢复了原本死板的脸色,摸出一把笨重的钥匙来,将锁链打开,推门走进了石室里。

原本就昏暗的油灯,大约是因为所剩无几的灯油燃尽,此时已经完全熄灭了。

钧哥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多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适应了石室内德黑暗,回手将门关上,钧哥慢慢的走近到抱着毯子在石床上蜷缩成一团的肖起身旁,静静的坐了下来。

带来的食物和水都放在石床的床尾上,钧哥有些好奇肖起对自己的到来居然全无反应……难道是已经吓呆了?

伸手轻轻的挑开遮掩去肖起半张脸的乌黑长发后,钧哥这才哑然失笑。

原来是睡着了啊。也是,这人先前早都被吓唬成了惊弓之鸟,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看到自己进来了还不躲的?

指腹小心翼翼的拂过那张明明不起眼的很,却不知为什么已然深深印记在自己心底的憔悴的脸,软软的唇瓣上,明显能够感觉到已经干裂的触感。钧哥顿了顿,难得温柔的伸手扶了肖起脸颊一把试图叫醒他。

“唔嗯……”肖起下意识的想要支起手伸个懒腰,却忘记自己当下半坐半卧的姿势,斜斜的就往石床边缘摔了下去。

钧哥眼疾手快的把人揽住,颇觉有趣的往肖起脸上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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