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毅简直快气疯了,他甚至感觉到岳霄下面坚硬的东西顶着他的大腿,可扯也扯不开,又不能开口,这真是——
苏毅突然觉得不能思考了,因为有一只手握住了他的下体,技巧纯熟地挑逗着,手法比他所有经历过的女人都要高杆,虽然万般
不愿,可那东西还是不可抑制地胀大。
揉搓着苏毅分身,岳霄突然深深吸了口气,小声道:「你的东西可真大。」
即使是被同性夸奖,苏毅还是觉得有些得意,男人总是在意这些问题,色泽、大小、功能、形状,都是关乎男性自尊的重要问题
。
岳霄迫不及待地蹲了下来,把那东西含在嘴里,急切地吞吐着,并且用舌头不断画圈。
全乱了,全乱了!苏毅在极度的快感下已经开始重重地喘息,这是怎么了?明知道有人在监听,明知道取悦自己的人也是个男人
,可还是沉沦在快感中无法自拔,双重的禁忌之下,很久没有性事的苏毅很快激射了出来,呛得岳霄咳嗽连连。
苏毅大窘,这样可太不礼貌了,但是岳霄却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边的液体,笑着再次吻了上来,这次是嘴唇,苏毅感觉到了岳霄嘴
里的苦味,那是来自于自己的东西,这种体验很是奇妙,可苏毅还没顾得上觉得恶心,就已经忍不住回吻起来。
两个人都不说话,像两只野兽一样在黑夜里引颈交缠,苏毅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跟一个男人相拥激吻,但所谓欲望,就是非理智
的爆发。
苏毅很快就再次兴奋起来,他把灼热的分身在岳霄身上摩擦着,想让岳霄再帮他做一次刚才的事情。
体察到了苏毅的想法,岳霄笑道:「我还一次也没有呢!」
苏毅僵住了,他甚至连碰都没有碰过岳霄的那里,他接受不了。
这时候,岳霄突然把手伸到了苏毅后面更加尴尬的部位,震惊中苏毅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甩开,就算再没有常识,他也知道岳霄
要做什么,这个,他宁可翻脸也决不就范的。
被男人上?那不如一拍两散好了,苏毅闷声推开岳霄,从床上抱起一张毯子铺在地上。
岳霄已经是箭在弦上,哪里肯就这么放开?他在苏毅耳边轻声说道:「好好,你来插我好了吧?很爽的。」
苏毅刚有所消退的下体又膨胀起来,岳霄的话就像带着致命的蛊惑,他在茫然中被岳霄拉到了床边,岳霄把双手支撑在床沿上,
紧实挺翘的臀部做出了邀请的姿势。
如果这样煽情的场景下还能保持冷静,那他一定不是男人了,这个摆出淫荡姿势的人是岳霄,那个一路上对他冷言冷语、高高在
上的岳霄,现在却甘居下位让他随便进入。
这样心里和生理上双重的快感让苏毅要发疯了,早已顾不得什么禁忌不禁忌,他紧紧抓住岳霄的胯骨,对准那个紧窄的入口猛冲
了进去。
「痛——」岳霄大声地叫起来,「慢点,慢点!」
苏毅被欲望折磨得满头大汗,退了出来,再次试了几次却都是滑了出去,那里的紧窄根本不可能容下自己的东西。
焦躁中苏毅的动作越来越粗暴,岳霄只好站起来制止住他,再次含住了苏毅的分身,不过这次的目的是润滑,把每一个细小之处
都细心地舔过之后,岳霄吐出苏毅已经湿润得滴水的坚挺,然后他挑逗地看着苏毅,极其色情地把自己的中指和食指含在了口中
。
天啊,苏毅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女性,不管是怎样火辣开放的现代女性,在床第之间多少还是会有所保留,而岳霄这个男人,
平时冷淡而强势的男人,在床上却根本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地做着最羞耻的动作。
岳霄躺倒床上,大方地分开双腿,并且熟练地用手指给自己做起了扩张,这样的一幕让苏毅本来已经很坚硬的胯下又胀大了几分
。
经过了扩张之后,苏毅的进入还是不太顺利,岳霄疼痛地呻吟着,却还是挺着腰配合苏毅进入的角度。
「疼吗?」苏毅停下来问道。
「很疼,不过我喜欢!」说着岳霄开始扭动腰部主动寻求快感。
苏毅彻底沦陷了,他扶着岳霄的胯骨,像一个帝王一样征伐掳掠,毫不留情。人们总是轻蔑地看不起淫娃荡妇,殊不知,在床上
,最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就是这样的狂浪。
苏毅从来不会这样粗鲁地做爱,即使在床上,他对他的女友也都是尊重有加,而岳霄让他完全忘记了所有的顾忌,他男性的本能
和自尊被完全满足了。
岳霄毫无顾忌地叫床,丝毫不理会那只放在桌子上的窃听器,叫得肆无忌惮却又勾人心魄,他熟练地配合着苏毅的冲刺,让苏毅
每一次都能冲到最深处。
这样的熟练显然是久经同性之爱才得来的经验,苏毅突然生出一股无名的怒火,这样放浪形骸他给多少男人看过?这样紧致火热
,像丝绒一样致密光滑的地方,他又让多少男人进入过?
苏毅狠狠地攻击着,小腹和臀部相撞发出砰砰的撞击声。身下的岳霄很快就发出了高调的、像溺水一样的抽泣声,不止下面的甬
道,他是全身都痉挛起来,一股股热流喷向了苏毅的小腹,苏毅的分身也被以同样频率的收缩夹紧,这样如登仙境的快感下,苏
毅也像洪水爆发一样激射了出来。
苏毅倒在岳霄身上,他们连接的地方还在痉挛着,这次高潮持续的时间足足有几十秒钟。
他们就这样在高潮后极度的困乏中相拥睡去。
第五章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发白,岳霄正从浴室里走出来,只穿着内裤和一件T恤衫,修长的腿光裸着。
苏毅坐在床上尴尬地挠头,昨夜实在是太失态了,是该道歉弄疼了他还是该夸奖他技术了得?或者应该质问他为什么要勾引自己
?然而,在一个有窃听器的房间里,最明智的做法是不要说任何引人怀疑的话。
岳霄好整以暇地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
这时候,外面传来马汀的声音:「萧先生,李先生,卡斯蒂略先生请你们过去。」
苏毅赶紧调整了心态,这可不是在度假,外面可有几层荷枪实弹的毒贩在环绕啊。
马汀似乎从监听设备里听到了昨晚那一幕,见到两人后的笑容异常促狭。
把两人引到山顶那座宅子,卡斯蒂略和冈萨雷斯正在一间小会议室等着他们。
客套但不可缺少的彼此见礼之后,双方落座,严肃的气氛说明卡斯蒂略可能要进入正题,考验岳霄和苏毅的时刻到了。
「我们干的都是刀尖上打滚的买卖,就不要学商场上那一套虚与委蛇了。」卡斯蒂略可以说是开门见山。
「那是当然!」岳霄也爽快地说,「货源只有这么几家,我们既然找上了卡斯蒂略先生,就是诚心要做这个生意,只要价钱公道
,全部都现款现货。」
「我们的货是走量,不是大生意连接都不接的,所以价格都是那个价格,童叟无欺。」卡斯蒂略说着给在座的冈萨雷斯一个眼色
,冈萨雷斯把一张纸条推到岳霄前面。
岳霄看了看纸条,果然十分的优惠,即使加上运费,也还是有很丰厚的利润空间,但岳霄不置可否地转移话题道:「根据亚洲的
具体情况,我们可能会大量购进黄冰,不过滚石的需要量可能会相对少一些。」
岳霄说的「黄冰」,就是指用化学方法合成的冰毒,即林嘉华生产的这种化学冰,而与之相对的「白冰」,就是只从麻黄草里提
取的植物冰,两者的价格上,黄冰要高上两成左右。
「滚石」则是对可卡因一种形象的说法,就是指大量的,成块状,像石头一样的可卡因。
这些圈内人才知道的代号、「雅称」,也是卧底的国际刑警必备的知识。
卡斯蒂略道:「开始可能会这样,但所谓市场,是需要培养和开发的。」
「有道理,」岳霄笑道,「我倒是有点死板了。不过最重要的是我们在南美不熟,尤其是陆地上,可能搞不定。」
「我会找人负责把货运到公海,但是费用方面……」
「只要合理,我们当然没意见,做这一行的,谁都需要带货的朋友不是?」
这时,冈萨雷斯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小声对卡斯蒂略说:「是A先生,他想要——」
「再说吧,你让他换时间再打来。」卡斯蒂略果断地把冈萨雷斯的话头打断,狐疑地看了苏毅和岳霄一眼。
岳霄和苏毅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卡斯蒂略对他们还有所怀疑。
果然,卡斯蒂略不紧不慢地说道:「香港,多么遥远的地方,我对那里一无所知,但合信社的名头是知道的。陈合信陈先生,十
八岁就在香港黑道闯出了名堂,几次被捕都无罪释放的传奇经历比电影都要精彩啊。对他我是神交已久了,这次一听说有人要介
绍合信社的骨干来这里,我是非常高兴的。」
岳霄说道:「按照对等的礼节,我们老大本来该亲自前来谈才对,不过——」
「哪里,哪里!」卡斯蒂略忙说道,「亚洲美洲距离遥远,陈先生事务繁忙,只要他亲自打个电话我就很高兴了。」
岳霄为难地说:「您的要求非常合理,可是我们老大的电话有十几部,而且时常更换,我们联系他有点困难呢!」
卡斯蒂略微笑道:「不是我要怀疑二位,说实在的,做我们这一行的,最好连自己也不要相信。」
说着,络腮胡子大汉冈萨雷斯取出一部可携式卫星电话,用手指啪啪地按了一串数字。
「联系陈先生本来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为了表达诚意,多方打探之下,我们还是通过一位在圣菲波哥大生活多年的华人联
系上了陈先生,号码就在刚才才知道。」
卡斯蒂略这番话说得波澜不惊,可苏毅的心脏却好像要跳出来了。
岳霄一脸不满,镇定地接过电话放在耳边。
「嘀——嘀——嘀——」电话里传来单调的信号音,却始终没有接通。
苏毅暗暗期盼这个不知是方是扁的陈老大疑心大作,干脆直接挂掉电话,然后把这个电话号码作废了事。
苏毅不动声色地拿起水杯,判断着跟卡斯蒂略之间的距离和对方掏出武器所需要的时间,这个房间里可以勉强当作武器一用的,
只有这个玻璃杯子了。
总部就是得知合信社和卡斯蒂略素无来往,这才让他们假扮合信社成员的,谁知却这么巧合,卡斯蒂略竟然有本事联系上远在万
里之外的神秘黑道老大。
苏毅不禁想起了那个著名的「六度分隔」理论,最多只需要通过六个人,就能把世界上任何两个陌生人联系起来,不管他是王子
还是乞丐。
这个该死的理论要害死他们了!怎么办?!他们哪里认识什么合信社的老大?!
电话终于还是接通了,音量还很大,在座的每个人都能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喂」,是个中年男性的声音,带着几分戒备
。
接电话的岳霄脸色丝毫未变,用英语说道:「陈先生,是我,我已经到了哥伦比亚卡斯蒂略先生这里。」
大洋那边的陈合信似乎是被这一串英语镇住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岳霄说完了那些英语,用中文小声地说了一句:「我是岳霄。」然后又不紧不慢把上面的话用中文说了一遍。
那边的陈合信愣了几秒钟没有说话,这几秒漫长得就像一个世纪。
卡斯蒂略紧张地等着最后的结果,房间外面有一些噪音,中间夹杂着手枪上膛的卡塔声音,那是卡斯蒂略的手下,情况一有不对
就会冲进房间把苏毅和岳霄打成蜂窝煤。
「哈哈哈!」电话里传来了响亮的笑声,「是你小子!怎么现在才跟我联系?好好跟卡斯蒂略先生做生意,机灵一点!」
陈合信说的是中文,卡斯蒂略和冈萨雷斯根本听不懂,但只需要听口气就知道岳霄和他非常熟稔。
卡斯蒂略高兴地点头让岳霄传达他对陈先生的致意。
苏毅这才从极端的紧张和应激状态中回过神来,外表没有什么变化,可内心却在天堂和地狱之间上下了几个来回。
这是怎么回事?卡斯蒂略、冈萨雷斯听不懂,可苏毅清清楚楚地听到岳霄说:「我是岳霄。」
可是,苏毅的脑子并没有坏掉,岳霄现在根本不该是岳霄,他该是「萧显」。
岳霄和陈合信又寒暄了几句才挂断电话,岳霄把卫星电话还给冈萨雷斯,脸上带着些生气的表情道:「我们老大怪我说错了话,
才惹卡斯蒂略先生怀疑。」
「萧先生!不要生气,」卡斯蒂略确认了这条天上掉下来的运毒路线并非陷阱,高兴地安抚道,「不是萧先生的错,实在是现在
国际刑警盯得太紧。」
「我们万里迢迢来到这里,已经很有诚意了,而且金三角的余震廷余先生我们也略有接触,他给的价格也不比你们高多少,再者
,路程上金三角要近上许多呢。」岳霄露出压价的意思。
「余震廷先生是以海洛因为主吧?我知道他,他就是金三角老资格方世勋的女婿,大名鼎鼎的『罂粟皇后』方楠的第二任丈夫。
」卡斯蒂略故意把话题扯远了。
岳霄面无表情地说道:「将军对金三角的情况倒很了解。我就直说了吧,如果价格不合适,我们陈老大不会同意的。」
卡斯蒂略斟酌着说,「那萧先生觉得价格多少才能接受呢?」
「再让我三成。」
卡斯蒂略和冈萨雷斯脸色同时一变,当然不可能同意,双方就在不断的争议中结束了这次谈判。
很快又到了晚上,岳霄和苏毅回到房间,岳霄还没有什么,苏毅却一直处在焦躁之中。今天岳霄跟陈合信通电话时那句「我是岳
霄」让他惊疑不定,这完全不符合道理。
岳霄坐在椅子上蹙眉沉思,苏毅打量着他,认真地思考着所有的可能性。
岳霄曾在香港卧底,难道是那个时候认识的陈合信?也不对,泛泛之交的话怎么可能替他掩饰?
卧底的人难免涉黑,但这个岳霄到底有多黑?只是无伤大雅还是已经伤筋动骨?
然而,昨夜那些煽情的画面不由自主地在眼前晃来晃去,完全打乱了苏毅的思路。
苏毅在心里自嘲道:难道是禁欲太久的缘故?昨天的意外也就罢了,还真要彻底变成同性恋才算?你现在可是在思考性命攸关的
东西!
焦躁很快凝聚成了莫名其妙的欲望,苏毅大口大口地喝着凉水压火。
岳霄突然嗤地笑了一声,好像完全了解苏毅心中所想的样子。苏毅尴尬地转过身去,身上轻薄的衣料根本遮掩不住下体的变化。
岳霄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脱下了上衣,走到苏毅面前的时候,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腰带上,煽情地看着苏毅,好像随时要解开皮带
的样子。
苏毅口干舌燥地道:「这个,你——」
岳霄故意用那种脱衣舞的夸张姿势脱下了棉制的休闲裤。苏毅再也忍受不了了,自从半年前和记者女友无疾而终之后,他一直是
靠右手解决生理问题的。
欲望无可抑制地上来的时候,理智就得靠边站了。
揽过岳霄的肩膀,苏毅急不可耐又满心矛盾地抚摸着他的脊背,粗重的喘息落在岳霄耳根上。
岳霄握住苏毅变化的下体,突然露出促狭的笑容,用手指了指半开的窗子。
原来不是想要做爱,他只是又在捉弄人。
苏毅有点生气地推开他,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从一开始,脱衣服就只是为了凫水出去探查情报而已。
半是生气半是好笑地也脱下自己的衣服,苏毅跟在岳霄后面轻轻地爬出了窗子。
下水后,苏毅第一句话就是问:「请你好好解释一下电话的事情。」
「陈合信吗?」岳霄也收起了一直嘲笑苏毅上当的嬉皮笑脸,严肃地道,「在上级最初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有关方面就已经跟
陈合信秘密联系过了,他表示会暗中配合我们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