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倾之离合言爱+番外——悠离岸
悠离岸  发于:2013年0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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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泽予嘴角抽蓄,这就是传说中谦虚说我哪里会的人。

陈郁钧站在远处,他也走进这家新开张的游泳馆,他看着篮球划出完美的弧度,入框,落地,一气呵成。

篮球哒哒的落在木质地板上,打出沉闷的声响。

那一声声的响动,让人听了忍不住想起过往。

肖让和陈郁钧;他们大学的时候,每个旁晚,都会去打球。

那时候,肖让和陈郁钧混得还不是很熟悉的时候,陈郁钧经常一个人,他一个人去打篮球,当阳光没落地平线上,肖让一个人闲着无聊,他去操场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肖让不喜欢运动,他是很懒的人,所以,他站在边上看着那人一个人投篮,飞起的姿态,很酷。

有时候,肖让听着篮球坠地的声音,会觉得那个打篮球的人特别的落寞。

陈郁钧后来想,如果不是后来站在边上的肖让陪着自己,自己也许不会这么快沉迷于不是一个人的生活。

肖让原来确实是不会打篮球的人,他球技能够迅速提高得益于陈同学孜孜不倦的训练。

那段时光,肖让陪着陈郁钧打篮球的时光,肖让后来常常想起那段时光。

那时,他们经常从旁晚打到晚上七八点,当两个人都汗流浃背后,陈郁钧依然喘息均匀,而肖让差不多要虚脱。

肖让无力的坐在地板上,他说,“陈郁钧,你是不是人啊?”打了那么久,气息居然还那么平稳!

陈郁钧把球扔下,他走过来,伸出手,肖让抓住对方的手站起来,他说,“累死我了。”

陈郁钧说,“那,回去吧。”

肖让边吹气,吹开长而飘逸的刘海,边撩起身上的球衣,他的身材,纤瘦好看,修长的腰身,流畅优美,不怎么经常锻炼的人,他有的那点腹肌,很漂亮。

陈郁钧正要仰头喝水,见到对方那样撩起球衣,他停下了喝水的动作,肖让拿过矿泉水,他说,“你不渴,给我。”

肖让仰头就喝,他的锁骨,很性感。

陈郁钧去捡球,肖让喝水呛到。

陈郁钧过来帮他拍背,“你没事吧。”

肖让心里有异样的感觉,他从那时起就开始察觉。

他知道,一直以来,他得到很多人的关心,但是,很少有人像陈郁钧那样关心自己,一个人对一个人关心,那个接受的人,他的心里如果有了异样的感觉,那会引发什么后果?

感觉来了,感情随后。

肖让自那以后,他就已经意识到,他自己完了。

从一开始,他就已找不到回头的路。

如果能,他早就搬出对方的宿舍,而非留下来,就为了和他同一屋檐下。

自从明白了自己的那种所求,肖让总竭尽全力的挨近陈郁钧。

他坚持不懈的陪着对方,即使自己已经累得四肢无力,纵使手脚发麻,因为能依靠他,他便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之后的坚持,他们每每打完球,不经折腾的肖让,会靠着陈郁钧回宿舍。

肖让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陈郁钧自然不会丢下自己的财主不管,他不得不让肖让攀住自己的肩膀,他们勾肩搭背的一同走回宿舍。

那时,肖让记得,偶尔,陈郁钧会舍己为人,他用他的身子顶住经过剧烈运动后完全软绵无力的少爷,他让那位从小到大过得养尊处优的少爷靠着自己回宿舍。

他们紧紧的相挨在一起。

肖让对于陈郁钧给的扶住,感觉很受用,他说,真好。

陈郁钧停下脚步,他嗯一声侧头,问,你刚才说什么?

陈郁钧听不到肖让说的话,他的手顺从的揽到肖让的腰背,抓紧了,他说,“走吧,我们回宿舍,很晚了。”

肖让左手圈到对方的颈项上,他稍微侧过头,专属男人的浊气,喷了陈郁钧一脸。

陈郁钧感到脸上喷来一股气息,燥热身心,他侧开脸,他说,“你走不走。”

肖让一步一个脚印,他缓慢的拖着步子,那会儿,他觉得,漫漫人生路,有人陪伴着就是好,即使被人毫无保留的指责着自己哪里不是哪里不应该,但是,这代表,他关心自己,特别在乎自己的存在,他不是为了奉承自己而是真心为自己好而这般直言不讳。

关泽予盯着东躲西藏的人,他不会再让这肖医生投入第三个三分球,否则,他今天的面子就没了。

“呵,关总,我们来打赌,看你能不能拦下我这个三分球。”

“赢的奖励是什么?”

关泽予守势严谨,肖让眉眼一挑,他的视线锁定了篮框。

“我要是赢了,你出全部的费用。”

关泽予应一声好,肖让跃然而起,一个漂亮的投球手势,球飞起,划出完美的弧线,关泽予蓄势待发,他也来个酷毙的,拦球。

拍,球还差那么一点点,偏离了预定的原点,循着篮球框外,滑过一半,掉落地板。

关泽予挑眉,他觉得,应该是肖让赢,因为关总裁触碰到球后,随即收了手,这钱,谁出都可以,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斯文男,你打球不专心。”

看着毫不在意输赢的人转身四顾篮球场外,关泽予指责肖医生打球不专心。

肖让看着远处,他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有人在关注自己的一举一动。

关泽予赢了球,心情不算差,虽胜之不武,但是胜了就是胜了,他掰住败者的肩膀,把球还给他问,“斯文男,你发什么呆?”

肖让感觉很奇怪,他反问,“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我们身后有人?”

关泽予寒毛抖擞,什么身后有人,“你当是演鬼片呢。”

演鬼片?或许吧。

肖让突然拿过身边人递给的篮球转身去投篮,他死劲的投,一个又一个,他想跟关泽予说,他的三分球是为了陈郁钧练出来,那时,尽管累得够呛,心里却有种满满的幸福感,每当想起在篮球场上和那个人的摩擦,他心里就一片火热。

当时,肖让其实还不能明白自己喜欢和陈郁钧打篮球的原因,他认为,两个男人单打独斗没意思,要打一帮人打才热闹。

开始,陈郁钧还问,“肖让,你不是不喜欢运动吗?”

尤其讨厌打篮球!

肖让转着手中的篮球,他们大一时,关系就得到了深化。

陈郁钧早就理不清自己为何允许肖让靠近自己并走向自己,还允许他走得那么近。

肖让喜欢陈郁钧拦球的样子,因为陈郁钧拦球时,总无法避免要这样,拦球的手,会揽到肖让的腰间。

那样的触觉惊觉,肖让第一次感到震惊,第二次认真感受,第三次第四次,渐进喜欢并享受。

陈郁钧每次守住自己的气势,肖让总摆脱不掉,他摆脱不掉眼陈郁钧对自己的阻拦,他似乎很喜欢沦陷入对方温柔的守势里,他不得不承认,他对他有了心思。

那时,大一第一个学期结束,朋友也有回来劝肖让。

朋友说,“肖让,你要是真的不习惯那边的宿舍,你就搬回来住吧,我只是和你开玩笑,你干嘛那么较真。”

他的朋友满脸歉意,对方高他一个头,干架喝酒抽烟,这人高马大的爷们,可真是样样会,肖让忘了他是怎么和江湖上的混乱不良少年遇上并和那些人走近,好在他本身没有那种过激的叛逆性子,他学不来那种坏事做尽的败兴,他单纯的喜欢站在边上看着那些人在打架时的精彩场面。

陈郁钧不喜欢那些地撇流氓,他认为,那些人在社会上危害已经让人忍无可忍,更何况要危害到校园里来。

陈郁钧第一次和别人打架,他嘴角流了血,胳膊上青肿一大片。

肖让边为受伤的人上药边说对不起,他保证,“我不会再和他们来往,我会彻底的和他们划清关系。”

这时,他们的大一生活,第二个学期临近期末,肖让发现,他为了陈郁钧,改变了很多。

养尊处优的日子,肖让少爷打小就享受,颓废的日子,他同样是过了把隐;他如今甘愿为了他,变成逆来顺受的孩子,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能看到陈郁钧的笑容。

可是,经过那一次的打架后,陈郁钧要么有意疏远肖让,要么冷着脸色和对方保持距离。

肖让害怕陈郁钧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他找借口就此远离那个劳动模范三好学生加运动健将,他退离他三丈远。

陈郁钧抓住对方衣领怒吼,“你要是明白就滚出我视线所及的范围,不要再和他们走到一块,晃动在我视角里。”

他很生气!

肖让也很生气。

“我说陈郁钧,这学校不是你开的吧,你凭什么叫我滚,为什么不是你滚。”

他凭什么要屈就他,就因为自己喜欢他,就因为自己见不得人的感情!

“我肖让爱怎样就怎样,你管不着。”

陈郁钧听完了那句话很干脆的出手了,他一拳过去,承受压力的人被打退了几步远,这算是让人滚远点的威胁了。

肖让擦去嘴边的血,他真走了。

陈郁钧错愕在原地,他为自己的出手怔鄂,抬头看着远去的背影。

肖让受伤了,他真的是受伤了,因为无缘无故被狠打一拳,他不能不受伤!

第七章:记忆浮沉

“肖让,肖让。”

那天,打了肖让后,陈郁钧就后悔了。

唯一这么一个人,和自己走得最近,他为什么要生他的气,难道就因为那几个人嘲笑说,“陈郁钧,你不会也看上肖让了吧。”

陈郁钧当时听他们这样说,立刻马上就动手了,他的拳头挥过去,有力非常。

经常锻炼的人,力臂真的不小。

他对于他们的嘲笑,感到无比的愤怒。

无人懂得他那么愤怒的原因。

他会看上男人,找死!

陈郁钧和那些人打起来,可是敌众我寡的不利条件,他严重受伤。

肖让出现时,那些人才住手。

那位哥儿们问,“肖让,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干嘛和这小子走得这么近?”

以前,你不是很讨厌那种贫穷的人吗!

肖让过去扶起被打得满身是伤的人,他说,“你少管我的事。”

他把陈郁钧带回宿舍。

肖让本以为,陈郁钧会因为之前的保证,而原谅自己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的过错。

谁知,陈郁钧选择了疏离。

肖让不明白,他还担心是陈郁钧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可是,陈郁钧却是先动手,打了自己,还说什么从他面前消失。

肖让想不开,就因为喜欢对方,所以,对那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乎,而在乎了必然受伤害。

当陈郁钧冲入那些酒里酒气的人堆里,他试图抓住那个混乱在其中的白净少爷。

他伸手,那些人拉住他。

“陈郁钧,我们老大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离肖让远点。”

陈郁钧奋力的想要靠近那个喝醉了的人,他想说对不起,白天他不应该打了他,说来,打人的理由还真是解释不清,陌生人吗,那干嘛要打人家?那是兄弟吗?那为什么叫他滚远点?那是同学的关系吗,可他们连系科都不在同一个,况且劝同学远离是非有这样劝的吗,冲动的大打出手,不计后果。

肖让醉了,他身边的所谓朋友还在灌溉,人家笑得一脸殷切的为醉伏桌上的人喝酒。

无论陈郁钧怎么呼喊,无论陈郁钧怎么说,肖让,跟我回去,那个喝醉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陈郁钧那一刻心很沉闷,闷得他有些狂燥,而人在狂燥时,会容易生气,生气了肯定是动不动就大打出手。

陈郁钧再次动拳头,他和他们再次动手。

肖让看着被打的人,愣了好久。

陈郁钧一直在看着他。

那样的眼神,为什么会有种痛心的感觉。

肖让感觉痛。

被打的人感觉更痛。

肖让甩了手中的啤酒瓶,碎片粉了一地。

他去推开那些人,他拉起他,走入夜色里。

“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两人走了一段路,喝了些酒的人,停住前进的脚步,听到对方的道歉,他扶向墙。

肖让的酒量不是很好,他干呕了一阵,继续走。

陈郁钧跟上去,他跑入超市买来一瓶矿泉水。

肖让依然记得陈郁钧去买水回来后,他拉住自己的手,把水递过来的瞬间。

并无可纪念的地方,只是肖让在转头看着对方时,见到了陈郁钧从未有过的担忧和惊慌,那像是害怕永远失去自己的担忧。

肖让后来把那一幕当成了自己的错觉。

他认为,陈郁钧,不会害怕失去自己,只有自己害怕失去对方。

“肖让。”

关泽予叫了那个疯狂投球的人好几次,肖让还是毫无反应。

曾经,陈郁钧说,“肖让,你笑得很好看。”

如果你笑得正常一点,不要带有狐狸的那种味,就更好了。

肖让不知道自己有时候笑起来,有点捉弄人的意味,有人的笑意就是那样,虽然不是那种捉弄的意思,可会让人看错。

陈郁钧说,有时候,看着你笑,感觉你是在算计别人,你好像在挖着一个坑,在等一个傻瓜掉入内,然后你站在边上看那个掉进陷阱里的人的笑话。

肖让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前一刻说自己笑得好看的人,他下一步就要尽可能的远离自己。

“我说,肖医生,你投球投上瘾了?”

关泽予过去把那个篮球拍掉,他本想再对肖让勾肩搭背,不想肖让先下手为强,他出手,一手揽到关泽予的腰上,关泽予先是愕然,之后赶紧逃开,“你想表示什么?”

“我攻你啊。”

肖让笑得很好看,每每他笑得很好看的时候,陈郁钧就很有自知之明的说,肖让,没事不要这样子笑,笑得那般春风得意,让人怀疑。

陈郁钧说,是人都不会自找死路。他认为,笑得好看的人,还这么和对方搂搂抱抱,那是让人跳崖自杀的行为,他不想自己被伤得体无完肤,所以,他毅然决然的放开了那个人,一个人一走了之。

曾经,肖让无力的靠着操场边的石凳坐下,他说,“真的走不动了。”

那会儿,他很久没运动了,突然间每个旁晚陪着陈郁钧运动,肌肉收缩不规律,他说,哪里都疼。

那时,陈郁钧时常给对方捏肩膀,肖让享受着陈同学的温柔服侍,他说,郁钧,你按摩的技术真好。

陈郁钧一把爪子掐到肖少爷的脖子,他说,“你是真累还是假的累?”

肖让缩了脖子,他说你想谋财害命?

陈郁钧再用点力,肖让差点断气,他说,你真要掐死我。

陈郁钧俯下身子,他看着抬头的人,肖让的眼睛,就像狐狸的眼睛,充满狡猾,又很勾人。

陈郁钧不知怎么了,他突然的举动,低下头去。

他们就在那一刻吻住了彼此的嘴。

肖让沉迷于那一刻的初次体验,陈郁钧慌忙的推开前者;他说,“你干嘛?”

肖让记不清楚是自己先来还是陈郁钧先吻自己,因此,当听到他问你干嘛,肖让顺应的就是对不起。

他承认是自己先出手。

陈郁钧生气的走开。

关泽予拿起篮球场边上的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他梳理肖让的话,他要攻他。

开哪门子的国际玩笑!

“你一定是热坏了,走,去冲冲冷水。”

关总裁狠拍了斯文俊秀的医生的肩背,他下手毫不留情,无情的推了人家一把,一巴掌,他把斯文俊秀的医生拍入游泳池,关总裁宣布,“游泳后,请你吃西餐。”

关泽予在岸上进行脱衣秀,水中的人的衣服还穿在身上,衣服紧贴着纤修的身材。

关泽予下到水里,“要我帮你脱?”

“不用了吧,又请西餐又脱衣服的,我怕我付不起你全面优质服务的费用。”

关泽予也露出狐狸的笑,肖让看着人家那种笑,大概猜出对方盛情邀约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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