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度执迷+番外——深水沦陷
深水沦陷  发于:2013年0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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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度的脸被伤得有些浮肿,唇角已溢出血迹。面对宿念的压迫,他全数接下,反口回应。“我狠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早就该看开的不是么?”

当初是他策计联合师傅要置宿念于死地的,也是他甘愿为饵才将宿念引至死海。如今宿念得了自由又灵力大增要找的第一个便是他,这是预料之中的事。

既是怎样都逃脱不了的干系,又何须多费唇舌去为自己辩解什么?

宿念在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他却不想要了,自欺欺人罢了。

“你当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七度不知好歹的态度惹怒了宿念,宿念转手一把将他摔在地上,扬着寒剑指向七度喉结。只要剑再逼近一寸,七度必伤。

“师兄连最疼爱的闻歆都下得了手,对于深仇大恨的我,又有何舍不得的呢?”七度忆起前尘,落寞的反问。

闻歆是深渊老人的第三位弟子,当初与还是子言的宿念感情甚好,最终却死在对方手上,所以才会迫使他与师傅惧怕子言的戾性而急着想办法将之除去。

“闻歆死有余辜!”提到闻歆宿念神情变得凶狠。

他竟因嫉妒而想迫害与七度,若不是被他提前发觉,死的恐怕就是七度这个处处维护着他的笨蛋了吧!谁曾会想到呢?闻歆平常乖巧内心却是狠得发狂,不甘自己倾心于七度而想对七度除之而后快。

“如今在你宿念眼里,恐怕没有不该死的吧!”诛杀天界数位仙家的事都能干得出来,天界的都敢随意轻贱,其他什么的杀了亦不足为惧。他宿念如今身为形魔,翻手云雨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当真是不知好歹!”宿念又被七度讽刺的言语惹怒,扬手又是隔空给了七度一掌,力度大得将对方打翻了个身。

“来人!”怒言召来手下,指着地上残喘的七度吩咐道:“将他锁住妖骨关入水牢,严加看管,他若是不见了,你们提头来见。”

直至七度被他们带下去,宿念都没有再看七度一眼。

宿念内心挣扎,他一直都不想与七度闹得如此僵持,即使曾被七度差点取了性命。被封印的那段时日,寒谭冰心彻骨,备受煎熬。他恨过,计划着出来后必将让七度也尝尝这锥心之痛。

可最终,在狐妖族见到七度的那一刻,自己却想给他机会了。只要七度服软,他就不计前嫌了。可是

七度如此,怎叫他不怒。

扬掌轻碎了旁边的石桌,宿念眼中寒光闪现,怒意难消。

“心浮气躁可是一大忌!”未得准许,一红色身影大步踏入宿念的寝室。

次炎依旧是一副冷漠摸样,抱着一只黑猫目光扫向地上凌乱一地的石头碎片,像是在劝解又似告诫。

初墨不爽次炎的限制使命的在他手上挣扎,利用猫爪次炎皆无关痛痒。

“不用你来教我!”宿念自是反言回应,气场却明显柔和下来。

次炎是为他好,他知道!他们俩如今可是生死一线了,能得以这种羁绊自是该相互摧心置腹的。

“有时逼紧了或许得不偿失。”他与初墨便是如此。情爱这东西,或许该纵就纵。

“这猫儿好生魅力,竟是博得七度为之损上半数修为!”宿念则转移话题,盯着次炎手中的初墨一阵幽怨。

七度还当真是舍得!

“管好你的七度,他们间自不会有什么纠葛!”

“彼此彼此,我可不希望你帮这猫儿恢复成人形后,却成了我的一大危害!”近日他们诛杀数位仙家,可都是在为初墨的恢复而做的铺垫。

次炎扬唇与宿念对视,相互各怀鬼胎自是了然。搂着初墨的手加大力度,期待着不久后的“功成名就”。

初墨,我为你做的远胜琉光那朵自私的水仙,你的心,是不是该换个地方惦念了呢?

第十一章:水牢

置身在所谓的“水牢”之中,双手被锁链限制住行动,背部也如宿念所言被特质的枷锁定住,水浸泡到胸口的位子,但七度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望着周围漆黑压抑的一切。

他得定下心来想想,宿念如今比从前为之更甚忌惮,即不能明着反抗,就得想办法偷偷逃走,但是,初墨怎么办?光凭自己这副残败模样,怎顾得了他的安危?

银染呢?他会出现么?

只是,即使来了恐怕也是自行死路吧!他可完全不是宿念与次炎的对手。

“想必师弟定未受过这牢狱之灾?怎样,滋味如何?”不久后宿念便来“探望”,远远的看着被束缚住的七度,言语像是嘲讽。

“死海寒潭应该比这冷上千万倍吧!也难怪你会如此恨我!”很显然宿念这是在有意写照出他曾受过的苦难,让自己也尝尝这冰冷的感觉,虽然这所谓的“水牢”远不及死海寒潭来的折磨人。

“不,或许,我该感谢你!”若不是被关在寒潭,他又怎么能得到这成魔的机遇?

“哦?我只是好奇,那条蛇是怎么找到你的?”他哪来那么大得本领成就了宿念?

“七度,你是在担心什么?那只猫儿?”从七度的提问中,宿念读出的是另一番意思。他想问的,恐怕是初墨的状况,怕次炎的作为皆关系到那猫儿的安危,这不觉让他醋意横生。

“小墨在那条蛇手上可吃了不少亏,我当然该担忧。”难受的动了动被链条限制住的双手,七度望向表情不善的宿念回答得不以为然。

为人师表什么的,就是该操心这些东西,虽然初墨那小家伙貌似还没拜自己为师。

“事到如今,你是不是最该关心的是你自己的处境?”宿念已经动怒,远远的扬手用术法解开七度周围锁链对七度大禁锢,将他召至自己身边,捏着对方的下巴扬眉不悦。

“反正我现下是任由你宰割的状态,有什么好关心的。”近距离无谓般的望着宿念,七度的薄唇毫无血色。

七度的衣衫因被水浸泡湿得不成样子,冰冷的触感和七度有些苍白的脸色让宿念稍微清醒,气场明显就温和了下来。

“你体质何时变得这般羸弱?”宿念手的位置已经转移到七度的额头,疑问中略为担忧。

“这不是正合你意?”七度强扯着唇角勉强嗤笑,似乎有意敌对双方立场。

七度是倔强的,明明受制于宿念对方却总摆出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让他觉得别扭。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好了,何必如此暧昧不清?

“七度,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当真不懂我对你”对你的感情么?

宿念双手擒住七度的双肩,情绪激动欲言又止。

他才不信七度这么多年来没有一点察觉。

“对我怎样?”七度抬眸对上宿念慌乱了的目光,似乎讥讽:“一切皆你自己咎由自取,你怎有资格恨我?”背部被锁骨的地方依旧疼痛,这不失为是宿念对自己的一种报复。宿念在死海寒潭时受的苦难定比这强上千万倍,或许是他七度先待宿念不义什么的,但这错不在自己!

七度勉强这样说服自己。是宿念残杀同门在先,被封印什么的理所应当。

“咎由自取么?呵呵!”明显被七度的无情中伤到,宿念反问得苦涩,原本搭在七度双肩的手颓败的垂下。

随后,右手狠狠地扇了七度一个耳光。

“对,我咎由自取!即使如此,你以为你能好过?”将七度的脸打得偏到一侧,宿念转而愤怒扯下对方右肩的衣服。

七度当然能猜想出宿念如此行为的动机。缩了缩身体不屑反问:“你就只会用这种方式让我不好过么?子言,看来我是高估你了。”

宿念左右摇摆的暗示他不是看不明白,如若不是有着另一番情意,光凭设计陷害于他这一点,以宿念这睚眦必报的性格,自己恐怕早就死无全尸了吧!只是,他们间早已不是能单纯的谈论情爱所归的立场,经过几近千年的时光阑珊,宿念的存在如今对天界都造成威胁,成魔后戾气横生,真情假意难分,兴许会演变成自己成为他的一个玩物,那就太过于糟糕了。

或许是苟延残喘,七度只是希望宿念稍微还能有点理智。

“以为你用这激将法我便不会动你?异想天开。”一眼看穿七度难掩的不安,宿念直接用行动残忍击破他天真的念想。

全身的重量都施压在七度身上,望着对方慌乱了阵脚却又无力的挣扎,宿念自是百般神清气爽。

面对七度,宿念从来就没打算保持什么君子风范,或许强迫。

但是或许是上天有意相助七度,还没等宿念占什么便宜,次炎便出现在“水牢”,硬生生的坏了宿念的“好事”。

“银染煽动天界那帮家伙,正往这攻过来了。”次炎冷眼望着衣衫凌乱了的两位,很平静的陈述着这个信息。

银染虽然如今妖力于他明显不是一个阶级,但脑子还是有的,知道在天界那些家伙身上动心思。虽说他与宿念对于他们不足为惧,但如此大动作找麻烦也不是没丝毫影响,总该有个回应什么的。

“哦”宿念闻言对七度也不多加强迫。起身整理下衣物后扬手对躺在冰冷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七度施了个结界,扬唇说道:“别以为就这么逃过去了,七度,我们来日方长。”

千百年都忍过来了,宿念当然不急于一时。

宿念与次炎走后,“水牢”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与静寂的状态。

七度手略微发抖的摸索着自己被宿念粗鲁的丢弃在一边的衣物小心的穿上,但愿银染能帮上点什么忙,他七度可不希望真被宿念给强迫了,那将会是一个多大的笑话啊!

第十二章:恢复

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置身一片似乎永无止境的白茫之中,一直疲于奔跑。

即不知道自己是谁,又不知道自己奔跑的目的,害怕着却又停不下来,或许直到精疲力尽也不得解脱。

然后终于有谁在呼唤着一个名字:“初墨!”

然后不知是什么信念或者是什么力量,将一些已经支离破碎了的记忆强行灌入了自己的脑海。然后感觉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在接受一场凌迟,自己喘息着却发不出半点声响,终于猛的睁开双眼。

似乎是回过魂来了。

初墨待双眼能清楚明辨周围事物时这样想着。难受的动动手指,清晰的感觉到手下木质床板上垫着丝绸的柔然特质,那种感觉过于久违,却也不觉得有多庆幸。

身体的记忆一点点复苏,包括救下琉光后自己被七度费去半数修为才得以保住原形以猫的形态在千山的点滴,到后来被白忆情强行带走交予次炎后被之利用数位仙家仙骨重塑形体的一切,初墨都明了。

感觉似乎看了一场戏,初墨觉得甚是好笑。

“初墨!”看到初墨觉醒时,次炎的双眸温柔得似乎想将之溺死。

耗费功体的疲惫在次炎脸上微微表现出来,初墨一目了然,然后嘲讽的笑了。

“次炎,你这又是何必?”

如此大费周章,表现得这么煽情还真是让他讨厌呐!

“别想我会感激你!”初墨豪不客气,表明了对次炎言行举止的不待见。

说罢,初墨掀开身上的薄被起身,原本赤裸的身体在瞬间被幻化出来的黒衫包裹住。初墨的黑发因没有发束而飘散在空气中多了几分风情,看得次炎有些痴迷。

“你要去哪?”次炎拦住大步流星准备离开的初墨,问得理所当然。

“怎么?又想囚禁我?”初墨亦是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眼前表现依旧霸道的次炎,眼神似乎怜悯。他当真是厌倦这些,次炎这样纠缠着,究竟是执着些什么东西?

情爱,总是将之伤于无形。

如同自己待琉光,最后,又得到什么了呢?

可说到底,却是谁都放不下。可笑!

“初墨,试问这世间,除我之外谁能对你如此纵容?”受不了初墨的冷淡,次炎双手扳住对方的双肩逼他面视自己,似乎哀怨。

妄想传达什么信息呢?

他次炎不过就是想博得初墨一心,即是做法有些偏激,却也是真心待他?

初墨冷笑,反问:“纵容?”

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态呢?是讥讽吧!对自己亦或对次炎都是如此。

初墨已经无所谓了,只是感觉这世间皆是如此荒唐,想多做言想都力不从心了。

“你究竟是有何不满?”都几近死过一次了,竟是还放不下那些过往。他次炎有欠他初墨什么呢?即是一命,现在也算是还了,为何还是得不到原谅?

“对于我你大可不必理会!”初墨漠然从次炎手下夺回自己肩膀的自由,下一刻幻出弓箭对着次炎防止他的进一步碰触。

或许是真的很想一箭了结了次炎,却是多么异想天开的事。今时不同往日,次炎可没那么好对付了。

“初墨啊初墨,看来无论多少次,你都不会学乖!”面对初墨的抗拒,次炎心寒不已,终究是放弃了柔情攻略。转而催动了下在初墨身上的“牵制”。

“咚!”初墨手上的兵器掉落在地上,双腿顿时若被抽干了力气,软软的跪在地上。初墨顿时大汗淋漓,难受喘息着手指却是在不自觉的发抖。

“果然是你卑劣的风格。”初墨既是愤怒也没多大的表现出来,只是恹恹的看着次炎向前将自己抱上刚离开不久的床,像是下定义般说到。

既能恢复自己的形体,乘机下点什么“牵制之术”当然不在话下,更何况次炎做这等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想当初因为中了他的“炎蛊”而被他压在身下凌虐之事还记忆犹新呐,还有对白忆情的摄魂术,就间接差点让自己魂飞魄散了。

“初墨,我们间,果然只有这般强制我才会好过一点。”次炎无奈。

他是试过对初墨温和,却总是遭遇对方冷嘲热讽,唯有出此下策。

那就“牵制”住好了,或许会让初墨的怨恨更甚,但总比从自己身边逃离了的好。

“我可是每天都在想念你的倔强啊初墨!”次炎将初墨放置在床上后顺势压了上去,唇摩擦着初墨的耳际,似乎挑衅。

初墨听得出他声音中饱含的淡淡呻吟,握着手掌呼吸沉重,肩膀缩了缩却有些不敢怎么造次。

不错,他是在怕。

被次炎强迫的那一夜,身体近乎撕裂的痛感与屈辱,他是真的不想来第二次。

之后的之后,他被次炎囚禁了很长一段时间,次炎却是奇迹般的一直没有动过他。

现在呢?次炎刚刚话的意思是真被触怒了,准备惩罚下自己的不知好歹么?

然后果然,次炎用行动回复了初墨的联想。

当刚被幻出穿上不久的衣衫被次炎蛮力的撕碎,下巴被扣着狠狠地吻上薄唇,撕咬着像是在发泄一切不满。肌肤赤裸的地方呗次炎空下的手抚上揉捏,惨然出现一道道红痕。初墨软着身体发着抖却又倔强得不吭一声。

“初墨,你没让银染碰过,对不对?”次炎突然放开初墨的唇,嫉恨的质问。

初墨虚弱的看着压迫在自己身上的次炎,或许是觉得对着干才能稍微舒心,很干脆信口胡说了。

“何止碰过,我与他不知道缠绵了多少个日夜……”

剩下的话已被次炎粗暴的咬在唇下。

次炎居然确信了,然后几近癫狂的报复着初墨的口舌之快。

次炎身体的体温向来比初墨要低上几度,所以相拥的时候初墨有明显被那差距所寒颤到。被牵制着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立场别提有多厌恶,身体被对方拥吻着更是让初墨觉得胃里的东西都在翻滚。

然后不知道是次炎放松了对他的禁锢还是什么,居然莫名的生出力气一把将之推开,然后扶着床沿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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