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香山 下——三千城管
三千城管  发于:2013年0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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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观摩下来,金扬又有了信心:

“李哥,我看过了,也就那么回事儿,咱大老爷们皮糙肉厚的,伤得起。”

金扬说着这话,就开始跃跃欲试,绑好了绳索,试着踏了踏脚下的垫石。

等到他真正爬上去的时候,越爬越没底,脚下空空,头顶还有老高的一段塔,卡在中间不上不下,北风一吹,简直异常惨烈。

“李哥,我……我能不能现在下来,风太大了,根本没法往上爬啊。”金扬为自己刚才那一番豪言壮语感到脸红,冷风灌进他喉咙里,连说句话都不太利索,他惆怅得双手牢牢抱住塔身,不愿意再动了。

香山忍住笑意,仰头冲上面喊:

“我家天天都比你爬得快,小心我拿鞭子抽你!”

金扬抹抹鼻涕眼泪,继续往上爬,心里想着,说不定齐一恒比自己表现还差呢。

“快到塔顶放慢速度,注意检测目标。”香山提醒他,不过这时候金扬哪里顾得上这些,手上一个没抓稳,往下滑了一小段,吓得嗷嗷直叫,哭爹喊娘,连齐一恒都在下面笑他。

“别怕,死不了人,继续!”香山知道安全措施到位了,这小孩平时油嘴滑舌,关键时刻尽掉链子,是要锻炼他一下。

“李哥,老师!我不行了,我快死了!”金扬在塔上无所顾忌地乱叫,香山快要愁死了。

好不容易等这孩子下来,他看了看时间,没憋住笑:

“平时不爱锻炼吧,用了一个多小时。”

“不是,我可爱跑步游泳了,就是恐高。”金扬还在一边低声解释,话还没说完,齐一恒就上了,他看人家爬得有板有眼,一口气堵在胸口,更伤心了。

他比金扬缩短了整整一倍时间,不过检测结果不近如人意,香山最后又爬了一趟。这时候正好顾汐要离开公司,跟何平一起去郊区分厂视察,走到这片儿地方,停住了仰头看香山。

他看起来特别单薄,毛衣也不贴身,随风鼓动。顾汐捡起香山丢在地上的外套,轻轻扑了扑上面的尘土。

两个年轻人只认识何平,但是看老总对顾汐的态度,多少也能猜出一点端倪。

“这……这是老师的衣服。”金扬还没从爬塔的恐惧中缓过来,说话依旧不利索,动作倒是挺快,伸手就要把外套接过来。

“等他下来,我给他。”顾汐抬头,默默望着香山一步一步往上爬。

单这样看着,并不觉得香山动作有多快,他只是每一步脚踏实地,到了塔顶,把各项结果都默记下来,又给设备做了一些调整。

他的腿结实有力,爬塔的动作行云流水,浑身充满潜在力量,身姿绰约,顾汐眯着眼看,周围都是沉默。

大家只觉得他慢条斯理,不像刚才齐一恒上阵,那速度太快了,似乎才一晃神,人就到了塔顶。不过金扬在旁边偷偷给他们记了时,等香山下来,忍不住叹道:

“老师只用了一刻钟!”

连顾汐都惊诧,想到那天香山的表现,脸上发烫,默默把头扭开了。

香山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拿过齐一恒手上的纸,把结果都默写下来。一回头看到顾汐,有些出乎意料:

“过来多久了?”香山一边拆身上的绳索,一边问他。

顾汐神色不太自然,半天才走近他身侧,低声咬牙切齿道:

“下来绕了一圈,最后才注意到我。”

香山知道他别扭傲娇的毛病又犯了,索性不说话。

顾汐看他穿得少,又一阵心疼,捉住他一只手,摸了摸衣袖的厚度,不由自主就皱起了眉。

“你以为自己还年轻?看看人家小伙子都比你裹得严实。”不由分说就给香山把外套穿上了。

香山身上暖和了,顾汐给他整理衣领,还想再唠叨几句,但是周围有人,香山说了句“谢谢”,客气生疏地让开了。

顾汐心里难受,像给细针刺了一下,痛感不明显,但是慢慢体会之后,仿佛因这一针血流不止,后劲儿太厉害。

何平跟那两个嫩牛犊子站的地方离他们有些距离,这时候他走过来打圆场:

“顾先生,时间到了,咱们先去西郊?”

顾汐没说话,默默看了香山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李哥,刚才那人是谁,连何总都要看他的脸色?”金扬凑过来,没外人在场的时候,他还是习惯这样称呼香山。

顾汐快走到大门口,想起香山宿舍的钥匙没带,今天他算好了时间,打算早点去市场买只新鲜母鸡,熬汤给他暖暖身子。

他让何平先去停车场取车,自己找香山拿钥匙,从西郊回来也不过才4点多,他肯定比香山早到家,钥匙放身上更方便一些。

“原来是大老板,难怪何总处处听他的。”金扬唏嘘感叹。顾汐才走到拐角处,就看他们一行人收拾好了装备,往这边走过来。

香山笑了笑,把包重新背到身上,一直没开口的齐一恒这时候也忍不住问:

“您似乎跟他挺熟?”

香山想了想,摇头否认:

“也不算,我们是老同学,很多年没见了。做这行的,工作上难免有接触。”

顾汐直直站着,又往大楼里侧退一步,心口很闷,但是说不出一句话。他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局外人,沉默地看着他们从面前经过。

香山这天在公司呆到很晚才回宿舍,顾汐把饭菜热了好几遍,自己一口没动,先喂天天填饱了肚子。

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一人一狗从沙发上惊起,目不转睛盯着大门。

天天先冲到门口,香山一开门,小家伙就凑上去,摇着尾巴要主人抱。

“天天……”香山一把将它抱起来,照着尖耳朵使劲摸了摸。

“吃饭。”顾汐起身去厨房热菜盛饭,言简意赅语气冷淡,香山觉察出了不寻常。他也为自己把好好一顿晚饭弄成夜宵感到愧疚,但是他觉得顾汐应该吃过了,按他的作息,这个点都该睡了。

所以看到顾汐也坐下来一块儿吃饭,他特别不好意思。

顾汐欲言又止,他没有立场责怪香山,这本来就是他的家,他也没义务非得陪着自己吃饭。

“让你不要那么拼命,你倒好,变本加厉。”顾汐把饭碗递给他,也许是热气蒸腾,他的语气又软下来。他对着香山,难过的时候只能自己生闷气,舍不得冲他发火,憋在心里更加郁结沉重。

顾汐今天时间充裕,做的菜也很丰盛,木须肉、椒盐大排、香菇青菜,还有一锅老母鸡汤。他吃了几口饭,就转身又去了厨房,半天才端了一碗汤出来:

“趁热喝。”香山接过来尝了一口,很清淡。顾汐刚才进去那么久,特意把浓浓的油脂撇掉,又撒了少许盐花。

“喝了祛寒,就不会那么冷了。虽然鸡汤要油多才香,但是大晚上的,还是清淡一点好。”顾汐看着他喝汤,拂了拂香山额前的碎发,又撕了个鸡腿放进他碗里,让他慢慢吃。

63.夜宴

晚上睡觉,天天很轻松地跳上了床,发现大床软了很多,小家伙踩着床沿小心翼翼地趴下来,滚了两圈,然后亲昵地靠着香山,用尖耳朵磨蹭主人。

香山掀开床单看了看,顾汐把家里的两床羽绒被运过来,又在最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羊绒毯。香山这张简陋的大床,顿时变得又柔软又暖和。

床上用品全给顾汐换了个遍,他挑的都是最暖和的。这两天气温一降再降,眼看都要飘雪花儿了,他可不想把爱人冻着。

香山躺在床上,睡意全无。天天缩在他怀里,暖和得直犯困。

一开始他以为顾汐在客厅忙事情,洗漱完就先进卧室睡下了。可是这么半天,他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香山睁开眼睛,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一颗心就像被揉乱了的毛线团子,理不出头绪。

他亲了亲天天的尖耳朵,跟小家伙脸贴着脸:

“我要去找他吗?”他在犹豫,直觉告诉他,顾汐一定是伤了心,每次他闹别扭都是这样,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这个傻子,总是一条路走到底,从来没有其他办法,不是他不会使手段,只是怕伤害到香山。

香山迅速起身,披了一件外套来到客厅,果然跟他预想的结果一样,顾汐和衣躺在沙发上,全身只盖了一层薄薄的绒毯。

天天也跟着主人跑出来看热闹,小家伙坏得很,看到顾汐这副可怜样儿,干脆坐下来摇尾巴。

香山抱着小家伙走到顾汐身边,他闭着眼,只觉得脸上毛茸茸痒呼呼的。大概又是那只落井下石的小坏狗,这时候嘲笑他来了,还用尾巴扫他的脖颈和侧脸,实在是可恶。

睁开眼,刚打算骂两句,给小家伙一点家训,没想到始作俑者是香山。

香山抱着小家伙,在冲顾汐笑。

顾汐顿时什么委屈难过都没有了,他是打算在这里过一夜的,或者三年五年,一辈子都行,没想过香山会主动过来找他。

顾汐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阴翳一扫而空。

“你比以前还小气。”香山总结。

顾汐不知所措,被香山一只手拉起来:

“这天多冷,你还想跟上次一样着凉发烧吗?”

香山把一人一狗都拉进了卧室,像以前那样:

“你抱着我睡,我抱着天天。”

顾汐心里头热潮涌动,他紧紧箍住香山,像八爪鱼那样贴在他身上,炙热的呼吸洒在香山颈项间。

“以后早点回来,就算加班,至少也该给个电话。”顾汐想了想又说:

“还有一样,不要再爬塔了,好辛苦。”

说完,慢慢靠近香山,亲了亲他的侧脸和下巴。好久也不见他有回应,顾汐支起身子去看,原来香山和他的小狗早睡着了,抱作一团,一副柔软乖顺的样子。

顾汐苦笑道:

“睡眠真好。”

忍不住再凑过去,亲亲他的后颈,又捉住他的手,跟他十指相缠。

顾汐最近似乎很闲,总是宿舍公司两头跑。相比之下,香山就比他忙多了,除了吃饭睡觉,再也挤不出其他空闲时间。

业内有个饭局,是机械行业规范改革之后,行业内的各位总裁、机械这块儿搞科研工作的佼佼者,以及制定规范的上位者们聚首的好时机。

顾汐应邀出席,他想让香山也一块儿参加。

法院对香山八年前的过失罪已经重新判定,也会在物质上给予一定补偿。但是这对于香山来说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

顾汐想带他多见见一些业内人士,虽然在专业方面,能超越香山的大概只是凤毛麟角,但是多积累人脉,这条路会走得更远一些。

他想为香山扫除一切障碍。

不过香山太忙了,顾汐最终没开口,他知道香山不爱应酬,倒不如多点时间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

顾汐最终一个人去了晚宴。

他没想到香山比他先到。

这个人不会周旋,也不会迎合,不懂左右逢源,只能进退维谷。

他也看到顾汐,冲他尴尬地笑。

有记者问他同顾氏集团的关系,为什么几进几出,现在又继续为顾汐做事。

香山来不及回答,就被顾汐拉出人群。

“有些话你不用回答,你只要一直微笑,他们想写什么,一个字都不会少。”顾汐知道香山的性格,他不喜欢爱人被打扰。

香山松一口气:

“我没想到有一天,那些记者也会围着我转。”他自嘲,不过眉眼里神色释然。

“你应该提前告诉我。”顾汐带他入座。

“BAND给了我邀请函,不过我想坐那桌。”顾汐朝香山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都是些科研工作者,还有几位跟周礼的关系似乎不错。

“别过去,都是些酸腐文人。”顾汐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他知道那些人心高气傲,平日里巴结着顾汐他们,又打心眼里看不起香山这样的。

香山依言坐了下来,他也不是真想呆在一帮学者中间博个好名声,只是那边好歹还有几个认识的,彼此也能说得上话。这边除了顾汐,其他一概不知,他们又都是行业领头羊,香山插不上话,坐着只觉得难受不自在。

没多久BAND也到了,看到香山就坐在顾汐身边,惊诧不已:

“这么快就说服了你家小朋友?”

就算香山再随性,BAND也不认为他会愿意坐在顾汐旁边,不过今天他的猜测有些失误。

人差不多到齐了之后,晚宴正式开始。

顾汐没有刻意跟同桌的其他大人物介绍香山,只是每一道菜上来了,他都要给香山夹一筷子。遇到鱼虾这类有刺有壳的,他就慢慢把壳剥了,刺挑出来,余下的全扔到香山碗里。

香山吃剩下的东西,他也能把碗拿过来,一阵风卷云扫。

“老顾,你在美国的案子怎么样了?能打赢吗?”终于有人关心顾汐。

“还好,这种官司,无所谓打输打赢,因为周期太长了,你能跟它耗下去,人家乐意奉陪,但自己是要吃大亏的。”

顾汐伸手去捉香山,在饭桌下把他的手心摊在自己膝上,随手就写:

“好无聊……”

香山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话。

顾汐来了兴致,又继续:

“你不理我……”

香山无言,起身就要离开,BAND看看他,又望望顾汐,一脸迷茫。

顾汐稍后也跟随香山去了洗手间。

偌大的地方就他们两个人,顾汐才一进门,就直直望着香山,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呼吸粗重。

香山吓了一跳,他满脸尴尬,背对顾汐把衣裤整理好,谁知道被顾汐从背后偷袭。他抱住香山,头埋在对方肩颈间:

“以后不许这样,什么人都能把你看光了。”

香山觉得他莫名其妙,就问他,是不是酒喝多了。

顾汐一把将人拉到里面的隔间,把门反锁了:

“我清醒得很。”

他轻轻抱住香山,不过有些手足无措。

香山微笑着看他,抚了抚他的头发。

顾汐不知道哪一根无名火被点燃,面对香山,他总是容易失控,情绪起伏不定,但是香山却恰恰相反,似乎顾汐对于他,是极好掌握的事物。

“小香山,不准动。”

香山果然不动了,任由他上下其手,不过那种眼神,就像在看个毛头小子,真让人崩溃。

顾汐亲他的眉毛眼睛,一路向下,轻轻碰了碰唇,即使对彼此的身体已经了如指掌,顾汐还是表现得相当青涩。

上次香山喝醉了,顾汐耍流氓无障碍,一旦香山处于清醒状态,顾汐就无所适从了。

他的唇舌在肩颈处流连,手已经缓缓覆上了香山的腰,将衬衣微微卷起,用粗糙的指节一点点摩挲香山的侧腰。

肚子中间凹陷的那一小块儿格外性感,平整柔韧的小腹也让人目眩神迷。顾汐半跪在冰冷的瓷砖上,如一只离群索居的孤狼,眼神里一半是火,一半是落寞,他狠狠咬住香山的侧腰,从那里一直吮吸到凹陷处。

然后一边舔舐自己刚才留下的牙印,一边制造新的痕迹。

他的唇舌靠近圆润的肚脐,手指轻轻拨弄,香山瑟缩了一下,捂住肚子要避开。

顾汐将他的手拨开,自己抱着香山的肚子,不让他动弹。牙齿慢慢摸索着解开了香山的腰带,又衔着铜质拉链一点点往下。隔着白色内裤,顾汐有意吸吮舔弄,等濡湿一片的时候,再咬着内裤一边慢慢往下扯。

他用脸亲昵地去蹭香山,循序渐进,一点点攻城略地,香山一双腿缠在他腰间,前迎后合,渐渐不能自已。

64.存疑

两个人前后耽误了二十多分钟,回到酒桌上,服务生已经开始上饭后点心。

BAND用探究的眼神打量他们,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顾汐直接无视他,落座之后不说话,只是听同桌的其他人天南海北谈笑,不过看得出,有种不同于往日的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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