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收拾的,只是我穿的是病服。
“好歹给我套衣服吧,我没衣服穿。”指着自己那身白衣服,我问他。来的时候我就这身衣服,也没换过。
“……”玉皱了皱眉,后直接说:“就这么走。”
咽了下口水,我竖起大拇指说,你行。
其实用得着这么急吗,我形象还要不要啦?结果我还是这么出去的,还好一出去就有车,外面下着雨,天很沉,周围没啥人,我
钻的就上去了。进的是后座,因为宽敞。
司机是玉,我觉得他还真有点全能。
车子启动了,我盯着窗外的东西发呆。
雨很大,模糊了窗,好不容易想好好看看这个世界,现在弄得我有点莫命伤感起来,两年不到的时间,对我来说,已是可以是翻
了天的时间。
突然就觉得这日子很漂泊,没一个定向。
不过无所谓,又不是一个人。是好是坏,懒得不管了。
迷茫什么的,通通给我退散吧!
如果我还能回家的话,我一定把焰大大方方介绍给爸妈,就说他是我老婆。
老爸看起来很爷们,但人挺胆小的,估计会被焰这气质就给震住。我妈是过期的花痴,不会介意有这么个帅气的媳妇的,恩恩…
…
……
操!要不是他们看见了那种东西,我坦然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又有什么关系。我还能回去吧,只要他们看见我不会气出心脏病,我
还真想回去呢。
开了很久,我没看清路,可是这似乎很偏远。七扭八拐的,最后连人影都见不着。
我下去的时候,外面雨还很大,我出来就淋成了落汤鸡,盯着眼前的大房子,古堡似的,还建在山上,有条很长的弯曲的楼梯。
没吩咐,我没敢进去。
玉貌似在后面说了句话,由于雨的声音太大,我没听太清楚,就问:“你在说话?”
他摇头,领着我往上走。
“有伞嘛?”我跟在后面,声音不小地问道。
“没有。”他的语调还是很低,我居然能听清楚,这就是内力啊,他果然是高手。
“不然把衣服脱下来给我遮着啊,我是病人!”才怪,我病个屁,我胡乱说的。我没这么娇惯,明明只是走上去了就行了的。但
我就是觉得淋了雨全身衣服都贴身上,感觉恶心吧
拉的,所以一直都很讨厌下雨。
玉停下了脚步,神游了几秒,还真把外套给脱下来。
虽然觉得很没必要,我还是毫不客气地夺了过来,说他自己笨,不晓得看天气预报。
等好不容易爬了上去,我感觉就像穿越了枪林弹雨一样疲倦。
躲在房檐下,我把可以揪出水的衣服丢给玉。他喘都不喘,手好象是按了个什么东西,难道是门铃?接着很沉闷的声音响起,两
扇做得很精致的木门给开了。有个穿着黑衣服,年纪看起来挺大的男的像鬼一样站在那,冷漠的看着我。
我心理承受能力强了不少,就很自来熟地闪了进去。这房子比以往的更大了,奢华,真他妈是资本家。但是看起来很黑,不知道
是不是因为外面阴天的关系。
总觉得是,毛骨悚然的……我肯定冷着了。
“对不起……”玉的声音被不知什么时候关上大门给隔离了,我却听得很清楚。
既而把视线转向那个不怎么和善的大叔,说:“你把他关外面干啥?”
那人冷冷的,没有一丝表情地看着我,都盯得我有点起鸡皮疙瘩了,他才说:“他有别的任务,你是何辉吧。”
不像问句的问句,我不自在地答了句恩。
“跟我来。”
命令我?靠……
但我还是跟着走了,总觉得这气氛怪怪的。又没有认识的人在这,这是哪啊?是焰的地方吧?
应该是没错的,玉总不可能随便把我丢在一个地方吧,而且这个人也认识我,证明还是有交代我的事儿的。
我跟在迷宫一样,走过了就忘了那地方应该是从哪进来。
有钱也不应该这么个折腾法啊,真是活受罪。
开始我以为他要带我去浴室让我洗洗,因为我全身滴答着水,脚印在地毯踩得是一个接一个的。
结果并不是去浴室,而是到一个跟地下室一样的房间。
里面只能看到一个石头做的应该是床,墙壁边有个挺高的柜子,好黑!
看着跟外面华丽的设施完全相反的小黑屋,我疑惑地问:“带我来这干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还没来得急接着问呢,这个怪人出去顺手就把门一关。光本来就是从外面来的,他这一关,这里全黑了。
我过去掰弄了那门,好样的,还给锁上了。
一时间就觉得有股不怎么好的感觉,这是干什么?
难道是,焰吩咐的?
不对,他不会再这么对我!
那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没灯火的小屋子黑得连手指都看不见,久违的恐惧再次袭上心头。
禁闭!没日没夜,有的只是无尽地黑暗……
我狠狠抓了抓自己的头皮,然后拼命的拍门,用脚踹。“喂!开门!喂!”
铁做的门,够硬。被我弄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明明这么吵杂,为什么没人听到?为什么没人来?
肚子咕了很长一声,我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饭。我一下就瘫了,背过身顺着那倒冰冷的门滑坐在地上,长长地哎了一声。
不能这么焦躁,又没个屁用,浪费精力吧了。
在眼睛稍微习惯了黑暗,能看到一丁点屋子的轮廓后。我看一时半会肯定不会有人来,摸索着走到石床那,坐了下来。
感冒是感冒定了,我真是倒霉催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把衣服给脱下来,把能挤出的水都给揪出来,再穿上,已经皱得不像话了。
我笑,风湿就是这么来的。
明明外面是被雨支配的世界,这里却半点声响也听不见。
无法体会外面的的任何事物,除了静,就是黑,还能闻见有点怪异的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不透气,就是个与世隔绝的屋子
。
不会关很久吧,我保证在这种地方呆一个星期,脑袋还能正常的人简直是神。
我没精力动,一直这么坐着,偶尔在那喊一声来人呐,总觉得过了很久很久,连衣服都干掉了,我都醒了第几次了,这才听见外
面的动静。
当时我只道是自己倒霉,后来才知道玉的那句对不起,原来真是对不起我。
他们把火给点上了,是那种古老的壁灯,蜡烛的。
屋子一下就亮了,刚才因为光线没照到,没发现这里其实还不小。就是很像地牢,而且很古老。
来人我不认识,是面无表情的老者,他瞧了我几眼,像赶鸭子一样挥着手让我跟着他出去。
我饿得慌,不想动,就问:“大爷,总得先告诉我,这哪吧?”
“……再不出来我锁门了。”
一听这还得了,我马上就起来了,刚才蜷了太久,脚都麻了,可我还是一扭一扭地跟着就走。
悠长寂静得像鬼屋一样,嗒嗒的脚步声回响在长廊里。
脑海中不安的因素占据了大半,我居然没再问这老头话。
这次又是谁要整我?以前锋芒太露还有个说头,可我甚至简直是深居简出的,能得罪的人也不多。
可这次带我来的是玉啊,能有什么?
我盯着老头的背影,是老人家惯有的弱不禁风,我若攻击他的话,就能问出个所以然了。
……
卑鄙,再说又不定是拉我去受刑,我行得端坐得正怕什么?
71.狂暴的艾伦
老头把我带这来后,就退下了。
装饰得像宫殿一样奢华的房间,有个白色头发的青年敲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书。
我没头没脑地看着他,觉得眼熟呢。
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绝对见过这个人的!
白色的头发,混血儿蓝色的眼珠,以及雪白的皮肤,整个人跟冰雪似的。
这是我见过所有人中最美的,无论男女,无论老少。
果然是异族的独特的美,可惜了是个男的。
只是……有点想不起来了。
……
……
知道了!
再想想,这家伙,谁来着?
都这么久的,毕竟只有一面之缘,要不是这张美脸,谁还能记得有这么号人物。
我挠着脑袋想,话说,他到底是谁啊?
“岳麓。”
“啊?”这个人突然说话,我还没反应过来。
“我的名字。”他面无表情地说,那双美丽却无神的眼睛已经回归了手中的书本。
“哦……哦!恩……”我没头没脑地点着头表示知道了,原来如此,当时听过这名字的。
说起来,这人救过我的不是。
再看过去,对方已经不再搭理我。
过了五分钟左右,一向自来熟的我在没人叫我坐的情况下我居然就这么站着,还站这么久。
可岳麓好象忘了我的存在一样,睫毛在眼睛那随着眼皮一扇一扇的,绝对是打瞌睡的征兆啊!
“喂。”我试着走过去几步,叫了他一声。
至少得让我知道这是哪吧大哥。
玉是焰的人,但是这个岳麓不是认识焰吗?
不晓得是不是我的声音太小了,还是这人睡着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放着客人不管,自己在那打吨儿,这叫什么,典型的没礼貌。
不过还好不是被什么怪大叔给拐走了,印象中这人的态度也挺和善的,我被关在那小黑屋这么久的那份焦躁消除了那么点。
但这人为什么要关我起来?
我怎么想自己都不理亏,就大摇大摆地过去,准备用手推他。
“别碰他。”
手还没碰到,后面就有人喊了。
我回头,还没看清楚人脸就被抱了个满怀。
“嘿嘿~抓到你了~”来人语气非常愉悦地说着。
我当然知道这人是谁,只是没想到而已,就冷笑了声儿,道:“这是闹的哪出啊,轩……”
“什么嘛,看到我这么冷淡!”慕轩嘟囔了一句,随后放开我,在我眼前晃荡,后看了眼岳麓,皱了皱眉,这表情也不知是担忧
还是生气在那抱怨着:“还真能睡,吵醒他就麻烦了,你还没吃饭吧?”
肚子很不适当地叫了几声,我硬着头皮说:“你继续装,玉跟你串通好了的是吧?清早就把我给弄出来我能吃了吗?”
“哦,那就走吧。”慕轩丝毫不理会我的质疑,领着我就往外走。
我回头看了眼那个叫岳麓的,不明白为什么说吵醒了他就麻烦了。
但也没多想,我除了跟上去之外还能去哪,难道就守着这个不分敌友的家伙睡觉?疯了我。
最近子好的吃的也不少,可这么多好的同时摆在眼前我就馋了。
“你家有客啊?”我指着长桌上摆满的菜式问道,途中还咽了咽口水。
“你不就是。”
嘿嘿,我奸笑起来,谁跟你客气,咱们谁跟谁啊!
礼仪什么的对我来说都是狗屁,等我发出一系列咕噜嘎啦的声音狼吞虎咽完,肚子都已经有了幅度,我拍拍圆圆的肚子打了个嗝
。
我平时对吃的倒没什么太大的执着,只是换你被饿一整天试试,中途我还爬山涉水,那叫个辛苦。
再之后对我进行了心理恐吓,所以该我饿的。
“对了,你啥时候送我回去。”我拿了根牙签塞牙缝,表情非常富态地问。压根没去考虑过他究竟为什么把我抓来。
“回哪去?”
“……你说呢。”我有点不爽地横了他一眼。
慕轩那方突然没声儿了,我琢磨着他又怎么了,转过头去看。
对方刚好也盯着我,那什么眼神,我也不爽了就问:“你瞪我干什么?”
慕轩还是没说话,可他放桌上摆弄着打火机的手捏了个紧,下一刻,他站起来猛地一拍桌子吼道:“你他妈别告诉我,你跟他好
上了!”
金属的打火机在被摔在桌上再弹在地下,可见力道之大。
我愣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说啊!到底是不是!”慕轩还没完没了了,指着我的鼻子问。
好上了,那词听起来貌似扎耳得很。就跟寡妇看上了隔壁的负心汉一样,偷个情,这就叫好上了。
所以我就反驳,“什么好上了,懂不懂说话你。”
“……”对方看起来似乎消了点气。
“告你,我爱上他了,非他还不想娶。”话说你凭什么这么质问我?
雨似乎还在下,一声闷雷劈了下来,震耳。
我拿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蒙了似的。
然后猛的想了起来,之前因为慕轩那个事要把我拿去跟他换。那时候我还满不情愿的样子,现在再说这话,怎么想怎么不对。
我放软了态度,低声叹了口气,对他说:“抱歉,可是,你不明白……”
闻言慕轩干笑了几声,问我:“我不明白?是啊……我还跟个傻子一样,为了我的事把你赔进去这事感到自责得要死,而你在那
边,过得却有滋有润的。我想救你,我想还你自由,倒是碍了你的眼了?何辉,你说得对,我压根不明白你。”
“……”我一时无言,知道是自己反复无常。
可是,当时的心情,跟现在绝对是不一样的。
慕轩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发出吱的一声。他边走边说:“原来我只是你们吵架的调剂品,你说这傻不傻?”
“别这样说,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他一步步走了过来,用单手撑着我后面椅子靠背,眼神说不出的感觉。一向比我还浮夸的慕轩冷笑了声,用很戏谑的声音说:“
喂,何辉,认识了这么久我才发现,你这人长得就很讨厌唉。”
这话我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本能的觉得慕轩不对劲。
我刚准备站起来他就用手压住我的肩,使了力的还真把我压了下去。我也不想就这么被人压制着,反正起不来我就借他的力往后
倒下去。
重重的撞击声,我早有准备没有撞着脑,但可能是淋了雨外加穿湿衣,我脑袋有些昏沉。
不过翻了个身总算是逃了开,晃荡着有些狼狈地站了起来。
慕轩冷冷地看着我,他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玩,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我不知道怎么说,可是……我没把你当傻子耍,只是……”
“你要逃是吧?”
“不是要逃,我是……”
话音再次被打断了,“那就过来,来我身边。”
他伸出了手,作出邀请的姿势。
过去,代表什么,我大概能知道。所以我不能过去。
那么不过去,会怎样?
混沌的脑子乱了乱了,他究竟是怎么啦?
我皱着眉头一个劲摇头摆手,我说:“你别闹了,这事我会跟你说清楚的。但是我现在很累,好象是感冒了。你不是这么折腾自
己哥们儿的吧?”
他啜笑了一声,露出轻蔑的表情。
“哥们,这种时候拿出来说不觉得卑鄙吗?我记得有人说过,我们不再是哥们了。”
慕轩不再跟我玩文字,慢慢向我走了过来。
我真恨自己当时的冲动,只是当时看到他的嘴脸真的厌恶之极,所以说了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