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爱清风(FZ)上+番外——夏、凉初
夏、凉初  发于:2012年0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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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晨曦震惊地看着夏清风。

发生了什么,为何一觉醒来,父皇如同变了个人,竟然对他说出这些代表着他也爱他的话。

还是……又是另一场游戏吗?够了……真的够了……

夏晨曦仿佛不认识眼前的人一般望着夏清风,用力将紧扣住自己肩的手推开。

“不要……不要!”夏晨曦尖利地大叫着,让他忘了吧,这些虚伪的谎言,他真的已经再也承受不起……

“曦儿……”夏清风想抓住夏晨曦,但手还未碰到竟然就被夏晨曦打开。

“够了!父皇……不要再捉弄我了,这场游戏已经结束了,你赢了,你让你的儿子承认他爱上了自己的父亲,让他把自己的身心

都送给你践踏,让他一辈子都爱着你却恨着自己,你还要怎样!”

“不是已经说了结束吗,为什么现在又要说这些?父皇,你忘了吗,你不喜欢男人的……每次不是一结束就立刻去洗干净身体吗

,每次不都是让别人替我清理身体?哈……其实每晚都会把我送走吧,然后第二天再送回去?”夏晨曦大笑着流泪,仿佛完全没

有看见夏清风惊愕地表情,自言自语般继续说着,“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吗?因为我爱你啊……父皇,十年时间,追寻着你的身

影,看着你将一个又一个爱你的人送进地狱,为你流干眼泪,甚至付出生命,你却从来不曾有过一丝怜悯,父皇,你真的有心吗

……现在却来说这些……说什么为我,我有何资格让你为我……父皇,你想要什么?我的身体?还是我的命?你告诉我啊……我

会给你,全都给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夏晨曦缩起双腿,脸埋在膝盖,声嘶力竭的哭起来,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和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夏清风震惊地看着这样的夏晨曦,心剧烈地疼痛起来。

原来,他都知道……

用力将夏晨曦锁在怀里,夏清风拍着夏晨曦单薄的背,替哭得无法喘息的他顺气。

“曦儿……夏晨曦,听朕说!”夏清风环紧在他怀里挣扎的人,待到夏晨曦冷静下来,才整理了下思绪,一字一句说道,“曦儿

,你说错了,这场游戏是结束了,但朕没有赢。因为朕也输掉了自己的心,你让七国最可怕的魔鬼爱上了你,爱上了自己的儿子

,呵……就连朕自己也不明白原因,也许是因为你的单纯,也许是因为你给了朕太多温暖,也许,没有原因……朕想过就那么让

爱你的心死去,不去理会它,甚至想找那个楚素素来代替你,但那晚,知道你不见,朕才知道,朕已经没办法放下……朕给不了

你光明正大的身份,却不想放开,怎么办……夏晨曦……告诉朕,朕要怎么做……”

夏晨曦听着,泪水安静地掉落,心却狂跳不已,可不可以当作,这不是谎言,他的爱得到了回应,是不是,可以再赌一次,赢了

,就是天堂。输了,就是万劫不复……

“曦儿,永远在朕身边吧……让朕想你的时候还可以看到你的身影,还可以抱抱你……这样,这个地狱就不会那么冰冷了……”

永远留在这座冰冷的牢笼,看着深爱的人拥抱着别人,而自己也会娶妃生子,遇见还要称呼着‘父皇’,换来的只是偶尔的温暖

,然后是无尽的空虚寂寞……

父皇,是这样吗?这样留在你身边……

夏晨曦抬头安静地注视着夏清风的眼睛,那双曾经冰冷的眼眸,此刻却为自己而泛着温柔和痛,夏晨曦知道,他无法拒绝这样的

夏清风。即使,这会让他付出一切……

“好……”

父皇,因为你的一句爱我,我愿意放弃所有……

谁让,爱你,胜过了爱我自己……

第25章

大夏庆安二十年四月,皇帝大婚,迎娶富商楚洛天之女楚素素,号晨,封号贵妃,享有一切皇后等级待遇,入住西宫。

大婚期间,取消夜禁,举国同庆三日。

大夏皇帝大婚消息一经传出,七国哗然。

皇帝纳妃并非新鲜事,哪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美女如云。可是,夏清风登基二十年,至今未立皇后。如今举行大婚,虽说贵妃

是如今大夏后宫内最高妃子等级,甚至楚素素已可享皇后待遇,但自古,除皇后外,妃嫔入宫一律不能举行婚礼。

现在,夏清风不能强行违背祖制册封民间女子为后,却举行大婚,这种举动,已是将楚素素看作皇后的证明,如此恩宠,让人不

得不好奇楚素素是谁,竟然能俘获那个魔鬼的心。

远方的晏国皇宫,慕容宁安站在窗前,沉默地看着满园鲜红的血妖,身后,一个黑色的身影单膝跪于地上,等待着公主的命令。

慕容宁安眼神渐渐温柔起来,仿佛看见了花丛中,那一身红袍的美丽少年正噙着纯净的笑看着她。

好一会儿,发觉只是自己幻觉的慕容宁安看着脑海里的人影渐渐消失,眼神不可抑制地黯淡下来。

殿下,这就是你选择的结果吗?那个男人,终究还是伤了你吗……

慕容宁安身后的暗卫敏锐地察觉到她气息的变化,甚是惊奇,一向冷静高傲地长公主,竟然会有如此多情的一面,不可思议……

“季,父皇定会派使臣去大夏,你跟在他们中间,代本宫去看望一下……四皇子……”慕容宁安低头垂着眸,想了想低声说,“

本宫的事……不用告知于他……”

有些事,已是她这种身份的人注定了结局的,终是逃不过,告诉那人,也只是让那单纯的人徒增烦恼罢了……何苦……

“是……”季有些怜悯地看着眼前这个虽是公主,却同样是个柔弱的女子的人,如此寂寥的背影……

到底,情为何物……能让一个人如此……

季在心里讽刺了下自己的多愁善感后,迅速消失在房间阴影处……

而在大夏的后宫,一切原有的平静开始泛起了波澜。

夜幕下,一间处处彰显精致的房间,鹤形灯台上的烛光微微晃动,映得整个房间的东西都在晃动,侍女拿起灯罩用银针轻轻挑了

挑灯芯,然后盖上,整间屋子即刻恢复了明亮。

风雅的圆形屏风,绘着兰花山石水墨画,朱色圆柱垂挂着淡蓝色丝绸,房间正中,一道水晶珠挂帘闪耀着光芒,隐约可以看见里

面两个一黄一蓝的窈窕身影坐在一张圆桌前。

惠妃手拿着明黄的丝绢的手不停地摩挲着桌上的茶杯,颦着秀气的眉,看了一眼对面正一脸淡然微笑喝着茶的德妃,眉头更深了

一分。

“德妃,你说,皇上最近是怎么了,先是一个夏晨曦,现在又莫名奇妙地冒出一个楚素素?本宫忍这么久,却被一个黄毛丫头抢

了去,这十几年的付出难道就这么没了?”

惠妃声音虽低,却难掩语气中的不满之意。

德妃放下茶杯用丝绢低首抹了抹嘴角,依然带着高雅的笑容,仿佛她一切事她都能从容不迫地做完。

“你我都在这皇宫虚耗了十几年,其他的不说,难道还不明白皇上是个怎样的人吗,这世界所有一切,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供他取

乐的玩具罢了,你我当初又何尝不是被宠及一时,最终,不也独守这空荡荡的宫殿这么多年……”说到这里,德妃脸上的笑容如

云烟消散,却还是从容地垂下了睫毛掩盖住眼里泄露的情绪。

惠妃嗤笑一声,冷淡地说道。

“德妃,你一向自诩聪慧,却在这情字上糊涂了一辈子。早该明白,我们不过都只是他一时取乐的玩具,谁会记得一个玩腻了的

玩具,不要再想那些没可能的事了,还是为自己的后半生打算下吧,要是连最后的机会都失去,我们就永远只能做个被人遗忘的

玩具,永无天日……”

惠妃握紧了手绢,眼里尽是恨与坚决。

她的青春,她的爱,她的心,都毁在了这座牢笼,这个地狱,毁在了那个人手里,如何不恨,如何心甘……

德妃带点怜悯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身杏黄色长袍的美丽女子,多年前,她也是一身杏黄,像一只耀眼的蝴蝶翩然而落,困在了这张

永远也挣脱不了的网,曾经骄傲,以为集天下宠爱于一身,却不想,一切幸福的背后不过是一个魔鬼无聊时的游戏,哭过,痛过

,最后带着恨在这个自己厌恶憎恨的地狱像个超然的智者安静的活着,而活着,不止为了恨,更为了寻找一个可以重生的机会。

看着一个又一个与她们同样的女子经历她们经历过的一切,最初的感同身受到最后的不以为然甚至视若无睹,她们以为自己忘记

了痛,其实,只是痛到了麻木。

而如今,她们的眼角甚至已经出现了细细的皱纹,就算用脂粉掩盖得再完美,可心早已苍老,到底,还要去争什么……

“惠妃,其实,你我都一样……”德妃云淡轻烟地一笑,如一个高雅的仙子。

惠妃,你忘了,真正的恨只因太爱……

未等惠妃回答,德妃已收回了笑,低眸望着茶杯里平静的茶水,淡淡地说。

“楚素素我并不担心,皇上心里,大夏江山胜过了一切,他定不会让一丝威胁大夏安稳的因素存在,所以,楚素素一个民间女子

再如何受宠,至多也到这个地步了……”德妃沉吟了一下,继而道,“我真正担心的是……”

“四皇子?”惠妃有些不确信地接道。

“是……”

“为什么是他?两日前皇上不是就让他搬去晨曦殿了,而且以他的个性,皇上绝无可能立他为太子,想必是皇上一时兴起玩玩什

么亲情游戏,呵……”惠妃以为德妃是指前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立太子之事,却不想,德妃接下来的话让她大惊失色……

“不,你可曾听闻从浣洗殿传出皇上与四皇子乱伦的事……据说,这个月从玉溪宫每日换出的床单上都有痕迹,而这个月,皇上

都只与一人同寝……”

德妃脸上毫无波澜,相比起来,惠妃却是满脸苍白。

“不……这不可能……他们是父子啊……”但若是那人呢,若是那从来都随兴而为的人呢,惠妃的心在问自己,但,她却说着完

全相反的话,似乎是在为夏清风解释,却更像在安慰自己,“皇上并不喜欢男子啊……”

“我也不想相信,可……”德妃似乎陷在了回忆里,向惠妃陈诉着她的记忆,“有好几次,我看见他们抱在一起……而皇上看四

皇子的眼神,明明……”

‘砰!’

惠妃捧在手里的茶杯应声落地,温热的水溅在了那袭杏黄的长袍上,惠妃一脸震惊地颤巍巍起身,眼睛却望着德妃身后,眼神里

尽是惊恐……

“惠妃,你……”德妃惊讶地抬头向上看去,却在惠妃漂亮的眼眸里看见那抹自己盼了十几年的红色身影,然而此刻,她却并不

感觉喜悦,只有恐惧。艰难地转身,德妃再也无法维持自己一向的冷静,嘴唇轻颤地吐出那两个字,“皇……皇上……”

眨眼间,一只强有力的手掐上了她细白的脖子,眼前,那人俊美的脸依然如从前邪魅的笑着,眼神却是刻骨的冰冷。

德妃有些好笑的想。

呵,未曾想到,还可以有一刻他的眼里只注视着我,即使,这目光让她心痛得流血……

“皇上!皇上恕罪……德妃只是……”

一旁,惠妃跪在地上,眼里汹涌而出,望着面前掐着德妃脖子的夏清风。

夏清风冷笑一声,低头看向惠妃,手却未曾松一分力。

“只是什么?惠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都自身难保了居然还敢来求朕放了她?”冷冷地扫了惠妃一眼,夏清风转头看

着已经面色微青、眼神涣散的德妃,贴近了脸,轻声却森冷地说,“德妃,你的聪明才智难道都被时间消磨光了?在朕的耳边竟

敢说出这些有杀头之罪的话,朕很好奇,你都是怎么在这里活下来的?愚蠢至极!”

夏清风猛地甩开德妃,看也不看房内的两人径直走到水晶挂帘前。

“来人。”夏清风轻声唤道。

瞬间,房顶跃下两个黑色长袍的颀长身影,恭敬地跪于夏清风身后。

“皇上有何吩咐。”

夏清风余光看向身侧后两个满脸泪痕和惊恐的女子,不带一丝温度的说道。

“关进暗牢,大婚典礼过后,以祸乱后宫之罪,处死。”

“不要!皇上!臣妾知罪了……”惠妃大哭地叫着,狼狈地跪着向前爬来,却被刚才两个暗卫制止住。

“皇上,求皇上放过瑝儿吧……”惠妃乞求地望着夏清风,她的孩子,大夏的三皇子,无论如何,她只盼这个无情的男人能放过

他。

“夏司瑝?能不能活是他自己的事。”

夏清风不想再理会这两个女人,原本只是想来德妃这里拿些德妃家乡特有的安神草给曦儿点上好安睡,这一个月来,有两三次夏

晨曦都因为在睡梦中梦到伤心恐惧的事而自闭呼吸,若不是自己及时替他灌气,怕他早已不知不觉真下了地狱了,而他替夏晨曦

诊脉后却还查不出原因,也只好先让夏晨曦安睡好,看能不能暂时不会再出现那种情况,病因也只能以后再查。

本来这种跑腿的事下人去做就可以,可正好暗卫来告说德妃惠妃正在谈论一些不该谈的事,他就当散步过来听听,却不想听到已

越过他底线的话,要不是即将大婚不能沾血,他一定当场掐断那两个女人的脖子。

“哈哈哈哈哈哈……”

夏清风刚要越出门口,身后却传来一阵凄厉的大笑,让夏清风停下了脚步。

“夏清风!你们不会幸福的!永远不会!父亲爱上儿子……哈哈……夏清风!我会在地狱一直看着你们!”德妃满脸怨恨地盯着

夏清风的身影,声音渐渐低哑,“我以灵魂起誓,在地狱看着你们……不得幸福!”

“秦霓裳,朕的幸福岂是你一个卑微的灵魂可以左右的,在地狱睁大眼睛看着吧,朕才能决定结局。”

德妃怔怔地看着夏清风的身影消失于夜幕下,嘴角一点点勾起,眼泪却不停歇地掉落,忽然间,德妃闭上眼笑起来,跪在地上的

身子也随着笑声不断颤抖。

“呵……呵呵……呵呵呵呵……”笑声越来越大,而泪,也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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