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vellisay
vellisay  发于:2012年0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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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老板会经常削人的吗?”

秦川过来揽着张晓枕的肩:“嘿,哥们,你是没见着詹总真正削人的样子!老哥我好歹是中山路厚脸皮小霸王,都差点被詹总深

厚的内功震吐血!”张晓枕吓:“老板这么厉害的?”秦川鼓励性质的拍拍张晓枕的肩,颇同情的摇头走了。张晓枕莫名的摸不

着头脑,扭头询问的看小陈姐姐。小陈轻笑:“每次来新人詹总都不怎么批的,不过一旦批了第一次,以后就会越来越频繁、越

来越严重。虽然你是半年多才第一次挨削,已经很不容易啦。不过以后就……自求多福吧~总会有适应的一天的~”

张晓枕更加僵硬了:原来老板是腹黑挂的……死了死了,天知道我无意间得罪他多少次!

11.

下午张晓枕一直奋战,打电话问酒行的会计,问赵杰,问王伟(这孩子大学会计专业的)。对着电脑,打出一行字,又删掉,又

打,又删……无限循环。

大家都纷纷下班了,跟他打招呼。最后一个小丁姐走前还说了:“晓枕啊,早点回去啊。别太受刺激啦~”张晓枕摆摆手,小丁

姐就走了。

张晓枕差点抱着电脑哭出来。脑子里某些人的名字转了一圈,还是很想跟舒瞳讲。于是,仿佛证明两个人心有灵犀一般,舒瞳的

电话来了。

张晓枕接起来就很低落。舒瞳问他怎么了,张晓枕就开始爆发,一顿乱骂。舒瞳等他讲完,再问:“哥你讲什么呢?我听得没头

没尾……到底谁啊,那么得罪你?” 张晓枕憋屈:“老板啊!诶!我又不是学会计的!我又没有做过分析!我怎么知道怎么写

啊?!就算我写的很烂,他至于吗?!‘没有价值’?!不就等于说我写的都是废话吗?!算了算了,不想提!烦死我!”舒瞳

就知道张晓枕每次烦躁都是这样子,缓慢的讲话:“嗯……没事的啦。上班嘛,谁不给老板受受气啊?~谁让你有老板不当,非

要去当打工仔呢。大不了你明天到酒行把在老板那里受的气撒给赵杰他们呗。慢点写啦,你用点心,肯定写的好的。”

张晓枕是点孩子气,纵使他相当小心眼的会记仇很久,这会儿也发不出火来。泄了气:“呼……嗯。”想想又说,“我才不学那

么不人道的老板咧!我才不会把气撒赵杰他们头上嘞!再说了……赵杰哥耶!我都不敢得罪他~”舒瞳就笑呵:“是咯,赵杰哥

耶~”学着张晓枕的语气,两个人都在电话里爆笑起来。

讲讲来,舒瞳看张晓枕心情好些了,说:“我得上课去了,拜拜咯。晚上给你打电话?”张晓枕想想:“七点给我打吧,刚好叫

我起床。”舒瞳冷哼:“好哦~勤劳的上班族!”张晓枕故作可怜:“是啊!我到哪里都是给人打工的!我还不是给你打工的!

”舒瞳笑得开心:“我比你那个老板好吧?还打电话来安慰你~”张晓枕嗤笑,那种大人看见小孩子耍宝的笑容:“那是啊,你

这种把所有事情甩手给员工的老板,还真是……太负责任了!!”

“Fuck!”舒瞳骂了句英文,甩一句,“晚上接着吵!姐姐我要迟到了,拜!”张晓枕温温的笑:“拜拜。”挂了电话,还是笑

着的。

“还没回?”幽暗的门口有个人讲话,声音平和没有起伏。这是很惊悚的。张晓枕吓得摔了电话。

等看清来人是詹树然,张晓枕才镇定了点。随即又觉得尴尬:他是无法介怀詹树然下午森冷的语言的。

詹树然倒没什么,走到张晓枕办公桌边:“怎么,跟女朋友抱怨老板太凶?”张晓枕别扭的把脑袋撇向一边:“没有。”又加一

句,“那不是我女朋友。”想想再觉得不对劲,抬头看詹树然,问,“你听到了?!从哪?!”詹树然轻轻的笑:“从头开始。

“啊……呃……”张晓枕百口莫辩,或者说,根本就不用辩什么了。詹树然笑着的时候还是挺温和的:“原来你这么小心眼的,

看来我以后说话还得小心点。”张晓枕告饶:“老板,我……诶,不是的……”詹树然很有兴致的看张晓枕想解释什么的样子。

张晓枕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太爽:“老板,有你这样的吗?!下午才批评完员工,现在来装没事啊?当我是幼儿园的小孩子啊?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算是吧。”詹树然笑,“下班吧。”张晓枕有点堵:“我报告还才写了两百个字……不下。”詹树然往自己办公室走:“报告

的质量不在于字数。如果都是精华,就算只有两百个字也是OK的。我拿份文件,你快点收拾下班了。我请你吃饭。”张晓枕张嘴

刚想说什么,詹树然恰好转过身,对他一字一顿的说:“老板说的,快点下班了。”

12.

两个人从写字楼出来都已经八点多了。深冬里天黑的早,街上人也少。两个人吃的东北菜。张晓枕并不是特别喜欢,但谁让詹树

然是老板呢,尤其是早上教训过自己的老板。

詹树然看张晓枕表情有点别扭,说:“公司里每个人都被我训过,你还是第一个情绪这么大的呢。”张晓枕管理管理表情,但作

用并不十分明显:“对不起啊老板。我不是跟你摆脸色。”詹树然笑:“我知道,你就是有点小心眼嘛。”

“……”张晓枕不高兴了。老板讲话很让人下不了台,刺得人心里特难受,他怎么还自己以为很幽默似的?!詹树然就轻笑了一

下不再说话。他才知道张晓枕是有脾气的,而且脾气还不小。

这个饭吃的气氛不好。张晓枕觉得这老板没眼力劲,詹树然觉得张晓枕有点小气。当然两个人的这点认识都不能算错误。

从餐馆里出来,张晓枕直接拦了出租车,跟詹树然说:“老板我回去了。再见。”詹树然漠然的点头:“嗯。”张晓枕跨上出租

车的瞬间,詹树然叹了口气。

13.

人总是在特定的时候只看得到身边人的优点,又总是在突如其来的另一瞬间只看得到身边人的缺点。

14.

张晓枕几乎是天天熬夜的写报告。熬夜的时候上网可以找舒瞳帮他参考,他想起大学的时候做presentation也是这样的,舒瞳身

体不好却熬夜帮他改PPT。

三天之后,在腊月二十九这天早上,张晓枕把报告交给了詹树然。詹树然当着他的面翻开看,只有两页纸。迅速看完的詹树然抬

头:“很好。”

“谢谢。”张晓枕漠然。詹树然歪着头皱眉:怎么还生着气?真够小心眼的。又轻微的摇一下头,说:“出去吧。明天就放假了

,今天下班去会餐,让大家都收拾一下,没弄完的上午赶快弄完了。”张晓枕点头:“是。”

15.

晚上聚餐的地方是常常订不到位子的火锅店。大家都说詹老板够体贴,早早定了位子。张晓枕跟秦川和小丁姐一起玩的开心,没

怎么理老板。只是敬酒的时候象征性的跟着大家一起给老板敬了杯酒。

张晓枕有点歪歪倒倒去洗手间,他虽然跟高彻等人混迹已久,却仍然没有练成他们那样的千杯不倒神功。他甚至不如赵雨赟能喝

结账买单的时候,服务员过来说:“我们老板说今天詹经理来,他请客了。”詹树然有点奇怪:“你们老板是谁?我不认识吧。

”服务员笑笑:“我们老板叫徐成光。”他讲话有点口音,大家都觉得好笑,詹树然却笑不出,更茫然了:“我真的不认识。”

张晓枕脑子有点迟钝,想了想,想起了什么,张嘴:“服务员过来。”服务员很有礼貌的走到张晓枕身边,张晓枕招招手,他便

俯身下来听张晓枕在他耳边讲什么。服务员表情变了变,有点慌乱的低声连连跟张晓枕说“对不起”,然后走到詹树然身边,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但是老板这么吩咐的。我不能收您的钱。”

詹树然有点不舒服的皱起眉,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如果是你们老板弄错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会付钱的。”服务员接过名片:

“是。”

张晓枕觉得特好笑,那徐成光是认识他的。看样子是徐成光看见他在这桌就跟服务员说这桌不收钱,谁料那服务员是有口音的,

“张”“詹”不分,这么搞笑。一行人去K歌的路上他给偷着给徐成光打了个电话,徐成光也在那边笑了笑,说这么乌龙的事儿

,还真是难得一见。张晓枕说,那饭前你还要不要了?徐成光大方的说,嘿,就当哥哥我贿赂你老板,让他对你好点儿呗!多大

点事儿啊~张晓枕嗤笑,草草挂了电话。

16.

张晓枕唱歌的时候被众八卦女生哄得宛如巨星。张晓枕本就长得抢眼,歌声也不赖,弄得小丁姐在旁边一个劲的叫:“哇,这孩

子怎么还没女朋友啊?!太浪费啦!”秦川在旁边怂她:“小丁姐,这么浪费,你赶紧下手哇!”小丁横秦川:“去死!老娘才

不喜欢吃嫩草!”秦川笑歪了。詹树然也在旁边淡淡的翘起嘴角。

最后张晓枕还是喝多了,因为和秦川、小丁姐划拳输的。大家都要散的时候,就他一个人歪在沙发里睡着了。公司里三个男的分

别护送回家方向临近的女生回家,张晓枕这个烂人连同小陈姐被甩给了詹树然。

小陈先到家。詹树然看着后座上睡得跟死猪般的某人,无奈的叹气。他到公司报道的时候是登记家庭住址的,但搬家之后没来得

及改。这下真是不知道往哪儿送。

詹树然并不太想把他带回家,陆皓会唠叨。詹树然拍拍张晓枕的脸:“起来了,你家住哪儿啊?”显然这是没有用的。拍了三四

下,詹树然放弃把他叫醒的行为。

听到有手机震动的声音,在张晓枕的外套口袋里找到手机。来电显示写着“伟哥”。詹树然忍不住笑出来,想想还是帮他接了。

“你还回不会来了?!还让老子等你回来吃宵夜咧!你再不滚回来收行李,明天就别去赶飞机了!!”王伟同学在电话接通的一

瞬间飙出一串,气都不喘。

“呃……”詹树然窘,“那个,张晓枕喝醉睡着了,请问您是……”

“哈?!啊……对不起对不起啊,我还以为是那臭小子接的电话呢!我是他室友啊,他现在在哪里啊?我去接他。”王伟也窘了

。詹树然想果然是人以类聚,说:“不用,我刚好开车,告诉我地址,我送他回去吧。”

“诶好,谢谢您了,麻烦您了。”王伟还是很有礼貌的好孩子的。

17.

王伟打开门,把张晓枕接进门去,詹树然帮着。

安顿好拿家伙,王伟连忙问詹树然:“喝茶吗?”詹树然客套的摆摆手:“不用了,谢谢。”王伟忙说:“什么啊!我谢谢您还

差不多,今天真是麻烦您了。”说着还是给詹树然倒了杯水,詹树然连拒绝的时机都没有。

把水递给詹树然,王伟问:“您是张晓枕同事啊?”詹树然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嗯,是。”王伟说:“我是他室友,房子是

他的,我在这儿搭个伙,就是房客啦。”讲的随意,他果然是dancer当久了,“哦,我叫王伟。”

詹树然想起张晓枕来电显示的名字,不由好笑,伸出右手:“您好,我叫詹树然。”王伟有点不习惯这么正式的握手,但还是轻

握了一下,想了想,怪叫:“啊!你是他老板哦?!”詹树然笑笑:“呵,是。”王伟就有点局促了,手忙脚乱。詹树然忙说:

“不用麻烦了。”

王伟干笑两声。詹树然看看房里有个行李袋,问:“他不是S市的吗?赶飞机作什么?”王伟说:“哦,他去北京啦。”他唠唠

叨叨的习惯跟陌生人同样适用,“一哥们一个人在北京,他过去陪人过年。”

詹树然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表情又有点游离。王伟说:“老板啊,我听说了,您前两天批评他了是不?哎呀,他就是小心眼

啦,您大人大量别跟他计较啦~”詹树然很尴尬,好像听员工的老婆在替老公求情似的。

王伟倒没觉得什么不对劲,他不知道社会里的那套,只懂跟跳舞的人交流比较简单:“嘿嘿,我多嘴了您别怪我。他除了小心眼

这点之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缺点。哦,剔除白目,脑残,这种小问题的话……呵呵~”

詹树然保持着面上礼貌的笑容:“嗯,工作能力是很好的。”王伟觉得自己大概得罪詹树然了,有点怕讲话了。詹树然赶紧抓紧

时机说:“我先走了。”到门口还顺便说一句,“新年好。”王伟慌忙回:“诶诶诶,您也好。呃……新年好,大吉大利!”

詹树然笑笑便走了。

18.

了解一个人真的需要很多时间和精力。

真正踏入他的世界的第一步,才知道差距是什么。

随着不适应而来的是新奇而单纯的气息,宛如孩童时读的童话的气氛,不敢更进一步的探索,怕自己破坏了这个世界的纯真,又

舍不得离开,只能站在他世界的边缘,观望着他那边的天朗气清。

19.

张晓枕去北京过年,迎接他的是高彻的不停抱怨。张晓枕知道高彻是嘴硬心软的人,嘴里骂着,但心里还是高兴的。张晓枕抱着

高彻乐呵:“看哥们我多好~专门来陪你过年诶!”高彻翻白眼蹬开他。

高彻给王伟打电话,问他怎么能纵容张晓枕这么发神经。王伟奇了:我又不是他爹他妈,我管他发不发神经哦?!高彻不由分说

的跟他拽脏字,王伟就左耳进右耳出的默默承受了。高彻又叫王伟过年的时候喊同学几个去看看舒瞳的妈。王伟说:我知道的啦

,白静微早就喊我们一起去了,都说好了初二去。高彻就安心的点头。

当初舒瞳走的时候让他帮忙照顾她妈,可惜现在他也离家很远,连自己爸妈都照顾不着。

年夜饭是高彻做的。高彻家很小,在北京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已经算不错了。吃饭的时候有点冷清,高彻拿了瓶二锅头,给张晓

枕斟了一点儿,自己喝的多。张晓枕随口的说:“少喝点。”高彻亦随口的应:“嗯。”应了却还是继续喝。

“慢点吃。大过年的你别弄医院去过啊!”张晓枕笑着揶揄。高彻端着酒杯的手僵硬在半路,张晓枕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莫名

,“诶,你怎么了?”高彻深吸一口气,继续喝酒:“没什么。”张晓枕半天才反应过来,黯然了表情,小心的叹气。

他有点无法理解高彻,明明是互相喜欢的,为什么偏要折磨自己呢。就算是同性又怎样呢,这样的生活比在一起的时候好得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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