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说——孙疯疯
孙疯疯  发于:2013年0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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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轻轻的附在了男人的分身上,慢慢揉搓,男人嘴里泻出一声模糊的呻吟,幺焰小腹一阵电流窜过,长腿一伸就迈了上去,双手撑在迷糊的男人身体两侧。

文冰像是从梦中惊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幺焰以为他清醒了,心想可坏了,他要是挣扎起来自己可是没有胜算的,但文冰也只是含糊的叫了一个名字,幺焰愣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叫的是‘小雨’。

幺焰无法理解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会叫出‘小雨’,忒扫兴,但这并没有浇灭他的热情,反而更刺激到他的欲望。

幺焰把一个枕头垫在了文冰的腰下,大大分开男人的双腿,手在对方的背上反复抚摸,已经坚硬的分身就抵在对方的后方,幺焰的腰慢慢的向前移动着,一点点插入伴着自己带有情欲的的喘息。

“小雨,我想你。”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加剧了男人欲望的爆发索性不再忍耐,狠狠的用力送了进去。

文冰的意识还是不大清醒,但又好像知道在做什么,腰下随着幺焰动作,嘴巴也在配合着幺焰用力的亲吻,但那却不像真正的亲吻,就像是两只野兽在啃噬,幺焰被他啃的生疼,也反过去咬他,不一会儿两个人的嘴巴就都被咬的血迹斑斑的了。

幺焰放开了文冰的嘴,啃咬着他的脖子,胸膛,下身也在热烈的交缠着,两条赤裸的身体交合的声音,喘息声,呻吟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很响亮,甚至都有了回音。

等幺焰到最后的冲刺时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凶狠地在顶到深处,激烈地达到高潮的时候,文冰的哽咽声却变成了一句幺焰怎么都没有想到的话。

“我爱你,小雨……”

退出后的幺焰无法理解这句话其中的意思,他翻过身望着房顶发呆,手背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着文冰细腻的背,慢慢地他转过身又用嘴唇来磨蹭着他赤裸的脊背。

渐渐的新的欲念又升了起来,刚被侵犯过的穴口还算松软,这次进入的还算顺利,异物的入侵还是让文冰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但也许是发烧真的发糊涂了,神经已经麻痹了,只是简单的动了一下,就又安静了下来。

幺焰翻转过文冰的身体把他压在身下,狠狠的摆着腰往前挺送。

幺焰的喘息已经完全没了法则,掰过男人的头狠狠的一顿亲吻,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直至最后满嘴的血腥味弥散,才放开。下身也是同时的贯穿,精华释放在他体内。

幺焰靠在床头点燃一支烟,细白的手指夹着香烟,嘴中吐出飘渺的烟圈。

文冰呆愣的盯着房顶,眼都没有眨一下。

从清晨醒来,他俩都在沉默,幺焰以为文冰会闹一番,甚至会揍他一顿,可是文冰居然一句话都没说,安静的可以。

幺焰对这样的沉默很反感,烦躁的不行,他嘬了一口烟,把烟头在床头柜上按灭。随手抓起身边的浴袍披在身上。

他回头看着文冰消瘦的脸庞,下巴都尖了,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酸,轻轻的说了一句:“饿吗?我叫人拿东西。”

文冰没有出声,眼睛轻轻的眨了眨:“不用了。”文冰坐起身,可能是牵动了身后的伤口,略微皱了皱眉,“我收拾一下就走。”

幺焰看着文冰站起身,有些僵硬的直起身,默默的穿着衣服,幺焰心里很别扭。快步走到文冰身边一把就把他扯倒到床上,文冰挣扎了一下,幺焰用力的压着他。现在的文冰身体很虚弱,再是这种被幺焰牵制的姿势,两人之前又做了那种事,倒是尴尬多于体力悬殊,所以文冰也没太挣扎。

两人面对面,一个跪爬,一个仰卧,文冰扭过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动作有多性感,幺焰忍不住撇过头吻在他的唇上,只是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文冰,等病好了再走吧。”

“……”

“文冰”

“……”

“文冰”

“……”

屋子又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沉默,两个人赤裸的胸膛紧贴在一起,身体都出了一层薄汗。

文冰扭过头盯着幺焰的眼睛。

“你病的很严重,等好了行吧?”幺焰还是头一次用这么商量的口气跟人说话。

幺焰凑过去想再吻文冰的嘴唇,文冰的冷静的都结冰啦,抬眼望着幺焰终于开口了。

“我昨晚只是认错了人。”

“我知道”幺焰点点头,“是文雨吗?”

文冰很震惊,眉头皱的很深,这是匪夷所思的问句。

“你和我做的时候喊了一晚上小雨。”

文冰的脸上的冰碴更厚了,他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她是你妹妹啊。你们……”

“你胡说什么。”文冰急速的打断了幺焰接下来说的话,文冰比幺焰还奇怪呢,这那跟哪啊。

幺焰是个好奇宝宝,他很好奇到底他胡说了什么,还不是他文冰说的,要不他哪知道。

二人安静了一下,幺焰放开文冰翻身上床,双手背在脑后,闭上了眼睛:“我想听听,不然我会误会的。”等了一会儿没有声音,幺焰苦笑了一下,“我幺焰怎么混到别人的替身份上了呢,上来吧,我得听你解释。”

文冰犹豫了一下,索性钻回了被子里,开始了与幺焰的纯聊天。在多年以后文冰与幺焰的对话中,文冰还在抱怨说是如果知道自此就陷入狼窝了,就算是病死也不会再回到床上了,他到底都没有想通怎么当时自己就鬼使神差的听了幺焰的话,这才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是百年身。

幺焰又点燃了一直烟,随手还丢给了文冰一只,他突然想起文冰是不抽烟的,就抽回了手,可文冰却轻松的夺过了香烟。

“谢谢,借个火。”

幺焰看着文冰与他借火,在他面前放大的脸看的幺焰脸红心跳。文冰抽烟的姿势很好看,幺焰多看了几眼,只一口文冰就咳了起来。

“不会抽就别抽了。”

文冰掸了掸烟灰,眼神有点儿迷离。

第九章

文冰与文宇两家住在一个小区,两家都姓文,而且家里的人的年纪都相仿,从认识起关系就不错。文冰十七就上了警校,而文宇十九岁的时候在大学里当了兵。所以两个人一别就是三年,三年来文宇没回过一次家,三年后回来了,中尉正连职。文冰知道文宇聪明能干,一个中尉算什么,就算是中将,他文宇也是早晚的事儿。

开学文冰就上了大四,这时居然接到了一个任务,他一直渴望那样的任务可以降到他身上,所以他没有多考虑就接下了。也许是他太优秀了,也许是他的背景太过清明,按道理这种任务是要接给工作经验丰富的人的,但要从各方面来说,文冰也确实是个合格的人选。他没有那个年纪小孩子的浮夸、毛躁、冲动。大约接受了半年的专业训练,彻底出师了。

文冰告别了父母只是说分配到了别的城市工作,父母支持,反正是公务员在哪都一样。

文冰没有想到一走就是六年,就在最后一次行动前,他终于见到了一直只是通过中间人联系的直属上司。他永远不会忘记穿着军装,带着少校徽章的文宇是多么飒爽英姿,他几乎都要窒息啦。

耳边犹记文宇的调侃‘看来我还是很有杀伤力的,连帮会第一帅才都楞眼啦’

那时的文冰才知道,原来文宇早就知道了他的任务,而大三暑假,他正是回来考察一下他这位下属的,结论就是很满意。不愧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值。

文冰的手在抖,烟灰抖落在床单上,随即变成洞。

当他结束任务的时候,当他被分配到又是另外一个城市的警局开始新生活的时候,当他终于鼓足勇气相对那个人说爱的时候,噩梦也来临了。几十刀都没有要了自己的命,怎么一颗子弹就要了他的命,都是他的错,他害死了文宇,也害死了文雨。

文冰对幺焰说他是个很简单的人,要是让他重新选一次,他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接受这个任务。但他知道文宇会,一定会。可他不后悔,他后悔只是懦弱那么多年,不肯说爱。

幺焰很安静的听着文冰向他描述着文宇,英俊、挺拔、才华横溢,幺焰听着心里很不痛快,更是糊涂,文雨,一个女孩子怎么那么乱啊。

“幺少。其实我挺感谢你的,你给文雨交医药费的事儿我都知道了。那钱文雨也没用完,我把它用在她的墓地上了。等我有钱了肯定还你,要不,要不我给你写个欠条也行。昨天的事儿,就当是做个梦吧。”

幺焰真的很烦,烟抽的更烦。

“我不要你的钱,死者为大,就算上礼了。”幺焰停顿了一下,“你要是真感谢我就回来上班吧。你也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咱都是个爷们儿,没那么多矫情,我就是觉得你人不错,找员工先看的是人品。之前你跟我的约还没到期呢,你就继续干吧。我也不缺保镖,你看看哪个部门你力所能及,你就去。我们是按本事给钱,你能干一千的活,绝不给你一千二,赶紧把之前的债还上,我就不跟你废话了。”

文冰听的出来幺焰是给他台阶下,他要是还左躲右闪的,那也就是自找笑话了,人家幺焰也没那个必要非扒着他。

“你还是先躺会儿吧,我让人给你拿吃的。你先把病养好了,赶紧上班才是真的。”

幺焰整理了一下浴袍,眼神有些深邃:“对了,到底谁是文雨?”

回到书房的幺焰很别扭,说不上来的别扭。他想找人聊聊,文宇、文雨,太他妈国际玩笑啦,一个青梅竹马,一个手足情深。

三天后的文冰上岗了,他的电脑水平也是不错的,现在可是高科技时代,他没有那个金刚钻当时也就不能揽了整垮那么大一个集团的瓷器活。

幺焰就是知道了这个,把他给安排到了公司的计算机维护部门。

文冰显得很淡然,就是想着赶快干活赚钱。这个部门人很少,就五个人,他们多少也是知道文冰一些的,对于他为什么调到这个部门很奇怪,但更奇怪的是他能不能干这个活,文冰虽然有一段时间没碰这些东西了,但脑子可不是白给的,他鼓捣几天也就什么都捋顺了。

即便开始有人风言风语,几个月下来也没人说什么了,而且以文冰的脾气也是很容易与人相处的。

这天的餐厅里,文冰在和同事默默的吃着饭。

“喂喂,这不是太子爷吗?”

“他怎么来了?了?好”

“不能吧,人家怎么来员工餐厅吃啊。”

“可能是还没好吧,懒得往外走。”

“扯淡吧你,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外送啊。”

“不是说他腿撞折了吗?看起来挺利索的啊?”

文冰听到腿撞折了,嚼着嘴里的饭停顿了一下。

“幺总,腿怎么折了?”

“我说文冰,太子出车祸你不知道啊?你不还做过他保镖私人保镖呢吗?”

文冰笑笑:“那是以前,我只是个小员工怎么可能跟上层有联系。”

“也没什么大事,估计就是跟人飙车啊,耍横啊,车撞栏杆上了呗。咱这位太子你跟过他还不知道,那家伙玩的多大啊,早年还为男人大大出手过呢,要说飙车那这是小事儿。”

“谁让人家会投胎呢,不差钱吗?我要有钱我也作。”

文冰想着远看着他那腿不像有事的,应该没事儿吧,应该没事。

往往就是这么不期而遇,总经理以上的高层供用的电梯,今天抽了,所有高层们都受了天大的委屈跟员工们挤一个电梯。

当文冰走出部门,摁上电梯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他天天都要忙活到现在,一来是要增强个人业务能力,二来也是回那个破房子没事儿干。

“叮”电梯门开,文冰恍惚的进来,总觉得有一股骇人的寒光刺射过来,他抬起头,从电梯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怎么才下班?”

“幺总。”

“怎么才下班?”

“工作刚做完!”

“你们部门还需要加班吗?”他以为幺焰是傻子啊,就那个计算机部门,除非哪天全公司上下计算机被人黑了,怎么说他们也用不着加班啊。

“我那点手艺不太够用。”

两个人郁闷的姿态就像两个小学生,排排站,而且还很笔直,就跟站军姿似的。最郁闷的是文冰还忘了摁一楼的电梯,门开了就低着头跑出去了,抬了头才发现一片寂静的停车场,那叫一个空旷。

幺焰琢磨着这是干啥呢,跑那么快,这又停了。正想问问他,只见文冰‘嗖’的一下就从他身边窜过去了摁开电梯就走了。幺焰很憋屈,他有那么可怕吗,怎么跟躲艾滋病似的。

文冰很紧张,真的很紧张,站在电梯里发抖,一下就摁错楼层,得,又回去了,一来二去的,折腾了十几分钟才到一楼,这一出整的,文冰那个后悔早知道就从楼上跑下来了,还锻炼身体呢。

一路上就风驰电掣的骑着他那辆二八破飞鸽郁闷的回出租屋了。

幺焰心里那个堵,他自认为从外形到内在都还是很有人样的,怎么文冰见到他,就跟见个鬼似的,越想越生气。他是个轴人,是个凡事都得解决个里表的,今儿让他丢这么个大人,他肯定得问清楚。自己在那一边念叨着‘文冰,你死定了’,一边思量一会儿怎么聊才能与文冰可以配合的天衣无缝让他身临其境而丧失恐惧,使其其乐融融。

神啊,幺焰抽出一支烟抽的更郁闷了,他心思什么时候这么缜密了,还很会为人着想,他觉得有这样想法地自己就算没疯,也是半疯。

当幺焰浩浩荡荡的开着他那辆招风悍马到达那片拆迁区的时候,那早就成了一堆烂砖头子的栖息地了。

黑灯瞎火的连个拆迁办都找不着,就别说是曾经住在一个地下室的租房者。

幺焰靠在停在一堆破烂儿中的车上抽烟,远远看着那副萧条凄美的景象,颓废中夹杂着性感,大有行为艺术的美感,就是看起来有点儿神经病。

当一地烟头围绕着幺焰画了一个圈的时候,天也发白了。

幺焰常常向外界呼吁‘不遭人妒是庸才,不受天磨非好汉。’以彰显自己是经常被人嫉妒的良才,可他现在却觉得自个根本就是被天折磨的纯爷们吗!

幺焰是很为自己生活负责的人,他掏出了自己的小私房钱,派人彻彻底底的调查了文冰的住处。所以当某一天的大早上幺焰出现在正撅着屁股在把一辆破飞鸽从一群殉难的倒塌自行车中拯救出来的文冰的时候,文冰就很文艺的想起了一句话‘过去的一页,能不翻就不要翻,翻落了灰尘会迷了双眼。’对的,看见了幺焰他就眯眼了,他妈的,今儿风真大。

幺焰很热情的邀请文冰搭他的顺风车,理由很简单,他的二八破飞鸽被撒了气。文冰镇静的上了车,一路上都保持着很高的警惕性,生怕幺焰又说了什么蚕食人类心灵的话语,结果屁话没说,纯学雷锋,稍同事上班,说不出的诡异。

其实这样的幺焰要比胡搅蛮缠的幺焰可怕得多,文冰不知道他要干嘛,可又不敢问,就这么到了下班也忘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幺焰又出现了,说是要送文冰回家,因为他今天没带交通工具,敢情人不会做公交啊。

在车上的时候,文冰就想着要不要打破宁静,简单的沟通一下,也就清了清嗓子:“幺总,我明人不说暗话,您不会是特地今儿早上来接我的吧?”

文冰这句话是很毒的,他幺焰是谁啊,这么不给面子的就给兜了底,胆儿够肥的啊。幺焰很难得保持着商务微笑,点点头:“你看出来了,没错我就是来等你的。你搬家了,怎么没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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