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地喘气。
冼骆之无奈地看着他,“你挑起来的,小坏蛋!给我过来负责。”挑眉示意自己身上的反应。
文清初涨红着脸,呐呐道:“那个,是,是意外。我?我不会那什么,喏,你?”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不知所云啊!
冼骆之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把他捞过来,按在怀中,张唇轻轻在他的脸颊来回啃咬。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握住水墨的小
手,放在自己身上某个突起的部位,来回动作。随着亲吻,动作越来越快,突然一阵热潮,文清初感觉了到手上的粘稠,冼骆
之紧绷的身子也瞬间放松了下来,大大地吁了口气之后,慵懒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水墨也有反应了啊!”冼骆之靠着他,一低头就看到他可爱的小内裤上微微有了变化。
文清初这时已经窘得快要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了,听到他这么说更是羞恼,恶狠狠地就着他脖子咬了一口,“是男人都会有反
应!”
冼骆之贴紧他,把手伸到裤子里面,轻轻一扯,裤子就被脱了下来。然后轻轻握住水墨那还没有长开的小东西,有规律地运动
起来。
“嗯嗯?放?啊?”文清初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家伙会忽然来这么一招,顿时头脑一片空白,只随着一阵阵冲动,身体也跟着无
意识动作着。只一会,他的身子便软了下来。
水已经有些冷了。冼骆之把两人都洗涮干净之后,帮着还在恍惚的水墨穿上亵衣,把他放在床上,放下轻纱帐。又指挥下人把
水抬出去,收拾干净水渍之后,也上床休息。
“水墨,我爱你!”伸手搂住旁边的人,冼骆之柔情道,黑暗中他的眼睛光彩夺人。文清初脸上的热度还没有退下去,正缩在
被窝中整理情绪,听到那句话,心跳又是一阵加剧。好一会儿他才喃喃道:“我也爱你!”
次日醒来,已是阳光高照。
文清初还是有些羞赧,从醒来开始就不敢正眼直视冼骆之。
“王爷,王大人求见。”
冼骆之点点头:“让他等着吧!”转过身对着旁边正在啃小米糕的人儿道:“待会记得带稿件。”文清初这才想起正事来,忙
把最后一口糕点吞进肚子里,起身翻看包裹。
“别急,吃完我帮你找。”冼骆之把人拉过来,有些哀怨道:“还是说,你打算就这样一直不看我?”
文清初抬眼看他,见他满脸笑意,哪有一丝怨气,心知他捉弄自己,这个人,在自己面前总是这么没皮没脸的。这么想着,有
些气不过地伸出粉拳狠狠砸在他的背上:“我才没有你厚脸皮!”
“好了,再吃点东西吧。”两人又其乐融融地用完膳,收拾完东西出去见县官。之前已经让暗卫找好地方了,是东凤城内一所
学堂里,已经修葺好了,还没有正式开课。
众人到了学堂中。冼骆之之前给县官烦的厉害,见他大有请他去县衙用膳的准备,更加厌烦。王芸香也跟着过来了,跟在县官
后头,像只骄傲的孔雀。冼骆之也不开口,就留在学堂看他们讲学交流。
“先生们,早上好!你们都是国之栋梁,比之于朝堂上的进言献策,这里更需要你们的一份力量。所谓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
散尽还复来。国之后代人才,本就不该拘于一格之内。我希望你们也能秉承这种理念,因材施教,为国,为民,培养多种人才
?”
开头的几句话说得慷慨激昂,引得座下那些读书人情绪高涨,纷纷聚精会神倾听。后面又讲到“因教施材”,更是引得他们好
奇心大起,大都拿起本子开始记录。
冼骆之看着席上的人,一时有些惶神。衣袖挥舞,发丝张扬,俊美的脸上是淡淡的笑意,和深深的执着。这种认真的魅力,让
冼骆之有些难以抵挡,满心里只想着拥抱他,把他藏得远远地,深深地,不与其他任何人分享他的一分一毫。
“王爷?”王芸香看冼骆之一眼都没有看她,心里不免有些急了。她本想着今日不主动示好,吊吊他的胃口。哪知从进门这人
的眼睛就黏在席上那讲学的人身上。这人好看是好看,但是再好看也是个男子啊?讲的东西又甚是无趣,听得她都头疼,这才
开口想引起冼骆之注意。
冼骆之挥挥手,立刻有暗卫把她一夹,提着出了学堂。
县官吓得白了老脸,又不敢开口说话,只得在心底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把女儿叫出来,这不,人还没巴结上,反倒给得罪
了。
一直到了申时,众人才收了东西,恋恋不舍地送别文清初他们。
冼骆之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明早再起程去下一个城镇。暗卫已经调查过,东凤这边学堂的花费与筹到的银子基本一致。看来
这县官糊涂了一点,倒是不贪。”
文清初瞟了他一眼,有些意味不明道:“他是不贪,只是想攀个皇亲国戚罢了!”
冼骆之停住脚步,转过头认真看他:“吃醋了?”不等他回答就伸手用力抱住他,“我很高兴。”文清初愣了愣,他也没有意
识到自己竟然在吃醋,只是当看到那女子不住对着冼骆之暗送秋波时,心底确实有些不舒服。
29.大哥受难日
离开东凤城,他们继续往东走。
“到下一个城镇还要多久啊?”文清初坐在马车上,觉得全身上下都给颠得快要散架了。再加上有时风餐露宿,休息的不是很
好,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
冼骆之爱怜地搂住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靠着他,这才没几天,已经有些瘦下来了。冼骆之知道这个身体之前不是很好,长
年卧床吃药,能调理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可以看出连赫均的用心了。他这一路上也不敢大意,让随行的御医不时地开些滋补的
药给水墨吃。
“今晚就可以到了,再忍一忍。要不睡一会?”
“这都睡了大半天了,我一点儿也不困!我们讲讲话解闷吧!”文清初睁着眼睛看他,眼里满满写着“八卦八卦”。
冼骆之好笑地问他:“你想知道什么?”
“你以前的事啊!比如,你以前住在哪里?你是跟谁学的功夫?”文清初理直气壮地说。他把所有事都跟冼骆之说了,应当礼
尚往来嘛!
冼骆之帮他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慢慢开口道:“我很小的时候,就被父皇送到了太崇派。我师父冼义山是太崇派掌门,
对我恩重如山。那时父皇未免我被奸人所害,于是不赐我国姓,我娘亲又死得早,于是师傅让我跟着他姓冼,又教我武功,把
我抚养长大。有机会我想带你去见见他老人家。”
文清初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有些许低落,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世,竟是天涯沦落人啊!他用手掌拍拍冼骆之的后背以示鼓舞。
冼骆之捏捏他的耳垂,意外地发现这个肉呼呼的地方手感特别好。文清初见他完全没有一丝伤感,反倒兴致勃勃玩起他的耳朵
,不由怒火“噌噌”窜起,这个人,刚刚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这分明是在逗着他玩儿。这个人,真是让人火大?
伸手掰开冼骆之捏住他耳朵的手,文清初有些狰狞道:“我就不该同情你?你这个,你这个?”
冼骆之看人给他气的小脸都红通通的,觉得又可爱又不舍,忙转移话题道:“陆升回报说,连府一切都好。你的信他们已经收
到了。”
“真的?那陆升有没有寄回大哥他们的信?”文清初果然成功给吸引了过来,一脸激动地问他。出门没多久他就写了信回去,
跟大哥他们解释解释,以免他们担心。
冼骆之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脸上有些意味不明的笑意:“你大哥没有写回信,他忙着呢!”
“啊?大哥?”
是的,文清初是不知道,他大哥已经“忙”得连担心他的时间都没有了,而让他这么忙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陆升入住连府
。
这几天来,连赫均都是早出晚归,披星戴月的。下人们都被大少爷的辛勤感动激励了,檫桌子的擦得更干净了,打扫庭院的扫
得更利落了。只有连书亦有些不解,楼里这几天生意都不忙,又有他在那边看着,大哥就算休息几天都没有问题。可是大哥还
是一如既往,或者说是更甚从前,天天往外面跑,仿佛府里有什么洪水猛兽。
连赫均回到连府,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他挥退下人,自己轻手轻脚地往园子里走去,动作安静而敏捷。
“小均,怎么这么晚啊?可让我好等啊!”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连赫均却犹如见了鬼一般,立刻掉头往后走。
“小均,等等我呀!”陆升一看到人跑了,立马甩开袖子追了上来。还别说,一个天天早出晚归的,自然跑不过一个吃饱了就
睡、休养得神清气爽的人。这不,没一会儿,陆升就赶到连赫均前头,他转身停下,双臂张开,做出拥抱状,把连赫均恶心得
立马停下来。上几次的经验告诉他,跟这个人有一丝毫的肢体接触,都会给自身带来不幸,甚至是毁灭性的灾难。最好的做法
就是有多远就离这个人多远。
“小均,我住进来都几天了,你也不理我。你说我这人生地不熟的,也就认识你一个人,你都不跟我说话,那我该是多寂寞啊
!”陆升说着还做出一脸深闺怨妇状,好像连赫均就是他那个出门在外,另结新欢的夫君一般。
连赫均脸上的肌肉有些难以控制地抽动起来,表情有些狰狞。他可以指天发誓,眼前这个人,从住进来的第一天,就和府里上
上下下混成一堆。每天好吃好喝供着他,又有几个小鬼缠着他讲故事,又不时跟府里的女婢打打情,骂骂俏(哦,他绝对不是
什么所谓的吃醋心理)。这个人在府里呆得那个风生水起啊,生活无比的滋润,再呆多几天估计都该有两个下巴了。
而他在说什么寂寞寂寞的,这种人,没被拖出去埋了都该偷笑了。(原谅他情绪有些失控,实在是给这人恶心到了。)
缓了好半天,连赫均才稳下情绪,冷言道:“陆升,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你给我记住。我让你住进来,是为了让水墨安心,不
是看在罗刹王的面子上。所以,不要以为我不敢赶你出去!”
陆升愣住了,张着嘴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心道:“小均,你今天好热情啊!你这次说了五十三个字啊五十三个啊!我就说嘛
,小均咱们都这么熟了,你就不要害羞嘛!?”说着还一脸的“娇羞”。
连赫均颈上青筋凸起,他真的有把这个人给撕开的冲动。甩了甩衣袖,连赫均不再理他,转身就走。身后的陆升一脸满足的笑
容,快步跑上来跟着他,不时地罗嗦几句,甚至还搭搭他的肩膀,拍拍他的手臂。
两人渐渐远去,只留下神秘的背影,渐渐拉长。
30.中毒
文清初一行人到了下个城镇安峡城时,已经距离他们出游的时候有七八天了。这一次他们没有住客栈,而是直接住到县衙里头
。因为这次的县令不是别人,而是杨江虎的堂弟杨宇凡,和杨江虎一样,之前都一起在冼骆之的军营中呆过。后来,杨江虎成
了威震一方的将军,他则是参加科举,并且成了这安峡城的父母官。
他们者一路走来,不时地听到百姓对他的好评,什么爱民如子,廉洁修身,两袖清风等等,枚不胜举。听得多了,文清初也不
禁好奇起来,找冼骆之打听这个人。冼骆之就一句话,“是个汉子。”就不肯再多说。文清初于是更是好奇得心痒痒,不住地
催促着快一点到县衙。
马车停在县衙门口。
文清初不等冼骆之动作,就自己先把包袱一提,一蹦就蹦下了马车,把冼骆之和旁边的侍卫吓得心惊肉跳。这要是一摔,可不
得头破血流。文清初可不管这些,只一个劲张望,这杨宇凡呢?怎么没看到?
“下官参见王爷,连大人。”一个洪亮而粗犷的声音从后边响起,文清初忙回过头,只见眼前着官府的年轻人,身材高大魁梧
,双目如炬,从左耳朵到嘴边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更添了男人气息。整个人如同野兽一般,倒不似官员,而更似将军。
此时他微微鞠躬,显得恭敬而不谄媚。站在冼骆之旁边,竟也没有逊色多少。如果说冼骆之是帝王般冷峻凌厉,那么此人就是
侠客般豪迈潇洒。
冼骆之对于文清初看其他人看得津津有味而大感不满,伸手微微揽过文清初,挡住他的视线。然后才慢悠悠道:“免礼。”
杨宇凡看这情形也有几分了然。之前他听堂哥说过,王爷爱上同为男子的连府三公子,看来,竟不是堂哥的玩笑话。边思索边
打量文清初,心里不免有几分怀疑,这个半大的孩子,就是现在读书人无人不知的连府三公子,当科状元连水墨?
“王爷,连大人,这边请!”杨宇凡压下心底的疑惑,转而毕恭毕敬地把两人引进后堂。不管怎么说,冼骆之都是他所尊敬的
,甚至可以为之赴汤蹈火的人,其他的,不是他这个下属该知道的。
冼骆之似乎想到之前在军营中,他们几个出生入死的情形,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一些:“宇凡,几年不见,你竟是无任何改变啊
!”
“王爷也是!”
文清初看着这两个昔日战友简短的寒暄,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难道冼骆之整个营里的弟兄都是这样的性格,沉默寡言,冷酷面
瘫?
看着他们两个冷场了,文清初不得不出来打打圆场:“杨大人,今日已晚,不如待明日再聚集众夫子?”
“连大人所言甚是!”又是一句简单的话,之后就没有了下文。文清初只好尴尬地捧着茶杯喝起茶来。说起来也该用晚膳了,
怎么这杨宇凡一句不提呢?他都有些饿了。文清初又抿了口茶,这时肚子却很应景地“咕咕”叫了起来。
冼骆之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回头问杨宇凡:“晚膳准备好了么?”
杨宇凡的脸上也有了些笑意:“是下官疏忽了。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说完示意下人摆上桌椅碗筷,开始上酒菜。
三人坐下用膳,文清初是真的饿坏了。桌上的菜虽不是珍馐佳肴,大鱼大肉,但也是可口的家常菜,这对于吃了几顿干粮的人
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文清初也不再客气,拿起筷子一阵扫荡。冼骆之更是殷勤地帮他布菜,剔鱼骨头,舀汤,自己倒是没
有吃多少。
旁边的杨宇凡更是坚定了开始的那个想法,看来王爷是真的陷进去了。眼前这个少年,大概就是他们未来的王妃了!
“宇凡,当年你跟了绉老先生学习医术,我还想着等你出师之后回军营当军医呢。”冼骆之打趣道。在他看来,杨宇凡天生就
该是军队里、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男儿,怎会成了县官呢?实在不可思议啊!
杨宇凡似乎想起过去同他一起击退敌人的情景,也笑了起来:“王爷,我确实很想继续跟着您。但是,我更希望百姓能多一个
好的父母官,能为他们做主谋福。”
冼骆之也清楚,杨宇凡的父母就是死于贪官之手,他这样也是为了朝廷能少一些贪官污吏。想明白这一层,当然就知道人各有
志,也就不再劝他。
文清初则是眼睛发亮,眼前这人就是活生生的“包青天”啊!毫不掩饰心底的敬意,文清初有些激动,几乎想要伸出油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