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箫唱晚(生子)——添心意
添心意  发于:2013年0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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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玄天把月箫天翻过来——这样方便他欣赏月箫天的样子——“箫……你真美……”

“大肚男人……有什么……哈啊……美的……呃……”

月玄天笑而不语,从正面再次插入,不紧不慢地继续动作着。

欢好之后已是傍晚,月玄天将欲望自箫体内抽出,看着情人红透了的脸,觉得十分可爱,忍不住又亲了一口。

月箫天以为他要再来一次,吓得捂紧被子。月玄天哭笑不得,道:“出来吧,别把自己闷坏了。”

月箫天在被子里哼了一声。想到方才在月玄天身下求欢的样子,脸上就传来滚滚热浪。

月玄天无奈,也怕再吓着了他,只得先行起身。月箫天自一百四十岁之后便对性事十分排斥,莫说男人,就连女子都没碰过,五个月前在元帅府中那一夜,心理上的恐惧远胜于肉体上的疼痛。如今放下了紧张的情绪,下身的异样便清晰地传来,虽然月玄天已经尽量温柔,怀孕的身子较平时也更适于情事,但鲜有床事的他还是疼得双腿发颤。心中将月玄天骂了千遍百遍,才探出头来,正好看见月玄天站在床头双手抱胸看着他,面上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看什么!”月箫天一出声才发现嗓音嘶哑了几分,脸不禁更红了。

“自然是看你了。”月玄天情话讲得毫不避讳。

“呸!”月箫天暗骂一声,准备下床。“嘶……”下体传来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看着月玄天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不禁更加恼怒:“木头似的杵着干什么,还不……”帮我上药几个字,月箫天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好在月玄天也不打算为难他,施施走上前去,检查他的后穴。见了他微微发红还不断渗血的穴口,皱了皱眉:“怎么这么严重?”

“问得好!”月箫天咬牙切齿,“我也很想知道。”

月玄天这才有些害怕起来,他已经尽量放轻动作,本以为不会有事,没想到还是让箫受伤了。自责自己的粗心,月玄天拿来药膏,一边涂抹一边道:“是我粗鲁了,你还好吧,孩子有没有事。”

月箫天本是闹别扭,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好再拉着脸,便道:“孩子没事,你放心好了。”

突然门外传一个声音:“元帅,属下有要事禀报。”

“什么事。”

“有人要见您。已在大厅侯着了。”

月玄天皱眉,今日的访客怎么这么多?——看了床上的月箫天一眼,道:“不见。”

“可是那人……”门外之声有些犹豫,他是元帅府的侍卫而不是月家的人,故不知那人所言真伪,“那人说,他是您的……父亲!”

什么!?

月箫天闻得此言浑身一震,激动之下腹中一疼,让他轻呼出声。月玄天闻言也是一僵,看了看怀中颤抖的月箫天,急急抱紧他:“箫,没事的,没事的……”

“玄……你别去……别走,别离开我……我求求你……”先前的羞赧和甜蜜完全不见,月箫天突然像个初生的婴孩一般无助,自他听到父亲二字,浑身就没有停止过颤动,顾不得所谓的颜面,只想紧紧抓住身边唯一的依靠,不停地念着他的名字。

“玄……别走……别走……”

“箫,他不会再伤害你了,我保证,你好好呆在这里不要出去,没事的,知道吗?”月玄天一边安慰一边唤哑仆进来看好月箫天,又在他唇上深深一吻,最终还是走出房内。

月玄天和月箫天的父亲——月友梅,月家现今的当家。梅是极傲极冷的,月友梅正如同他的名字一般,高傲冷峻,一言不发,负手立于大厅之内,一派名家风范。

月玄天自内室走出,见了月友梅,恭恭敬敬道:“父亲。”

“嗯。”月友梅淡淡应一声,道,“坐。”大有反客为主的架势。

月玄天也只敢坐下座,心中暗自揣测月友梅此行的目的。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月友梅开口了:“我听说,你这三个月来一直住在这儿?”

“是。”

“为何?”

“孩儿自国宴之后,因未看管好嫌犯而被停职,无事可做,便到这京郊别苑来休息一番。”

“哦?”

意味学长的一声“哦”,也不知是信了没信。虽已入秋,月玄天却感自己额上已渗出了冷汗。只听月友梅继续道:“和我听说的不太一样啊。”

“市井之内蜚短流长,父亲莫要相信。”

“你知道我听说什么了?”

“孩儿不知。”

“哼,好一个不知。”月友梅冷笑一声,“十年前你为了一个男宠中毒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还嫌丢脸丢得不够吗?如今居然养起了情人?你不敢把这人娶回家,想必她的身分也是见不得人的吧!是青楼女子,还是有夫之妇?或者说——他就是你十年前那个男宠!?”

月友梅身为月家当家,声音凌厉逼人,自有一番气势,月玄天也不禁为之一震。但他仍是道:“父亲所说,孩儿一个字也听不明白。”

“好!既然你不承认我也无法,你便让我去你卧室一瞧,可好?”

月箫天此刻就在卧室之中,月玄天怎能让他进去?但他没有理由更没有权力阻止自己的父亲,只得提高声音:“房中无人父亲不用看了!”

“玄儿,你的演技太差了!还是说,因为是那人的事,让你失了平日的冷静?我倒要看看,那个狗娘养的贱人长得是圆是扁!”

“狗娘养的贱人在此,不知贱狗何在?”

突然传出的声音,让父子二人都是一惊。只见月箫天穿着一身玄色长袍自内室缓缓而出,神情淡漠,已没了方才的慌乱。但仔细看去,仍可以看到他广袖之下微颤的双手。

月玄天大惊失色,怎么也没想到月箫天会出来。他目光移向月箫天的腹部,更是心中一紧——想是用了束带吧……穿上秋衣又以玄色长袍为掩,竟然完全看不出他有五个月的肚子。今早他还痛得那般厉害,方才又经历一番鱼水之欢,箫的身体怎么受得住?——月玄天心中打鼓,几十个念头自脑中闪过,只想着怎么护月箫天的周全。

比起月玄天,月友梅更加吃惊——他亲眼看见月箫天跳崖,没想到他居然没死,真是命大。“孽子,是你!?”

“是我。”月箫天一步一步走近月友梅,每一步的移动都激起他腹中一阵钝痛。努力伪装着若无其事,但苍白的脸色却是无法掩饰。月玄天不禁向前一步,被月箫天一瞪,竟又退了回去。

“你以为……我是月玄天的男宠?”月箫天一手悄悄按在腹上,“你太看得起我了!除了你贿赂的那个混蛋,没人看得上一个男人!我是被月玄天软禁于此!你当他为什么会被停职,我告诉你,是我干的。是我向王上密报,说月玄天故纵私犯,其罪当诛,没想到他还是被月家保下来了,真是遗憾啊!”

月玄天不可置信地看着月箫天:他在胡说什么!?

只听月箫天继续道:“你可知我有多恨你们!你为了你长子的官位,就可以不顾我的感受了吗?你将自己的亲生儿子送给一个男人做娈童,你还是人吗!?你可知我被那个混蛋凌辱强暴之时心里是怎样的感觉!为了你们所谓的家族兴旺,就应该牺牲我吗?而你!”月箫天指着月玄天,“你明知他的计划也不反对,生生看着我被送走,你可知我心里的绝望吗?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哥哥,我最尊敬的两个人,残忍地切断了我一生的希望!这样的我,你以为我愿意做月玄天的——”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了接下来二字,“男·宠?!”

虽然知道月箫天此刻正在演戏,但他的话语还是让月玄天心中一痛。

月友梅却不为所动,冷哼道:“你这个孽子害死你母亲,我将你养大已是仁至义尽!月家儿女千百年来皆以月家家业为重,你不过受了一丝委屈,就举剑向你的生父,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你——!”月箫天动了真怒,腹中一阵绞痛,怕月友梅看出端倪,不敢伸手安抚,只得咬牙忍下。

“玄儿,你早知这个叛徒在此,为何不通知家里?”月友梅道,“你应知他欲弑父已是犯下家规,应受终身监禁且族谱除名之罪。当年我以为他已经死了便不再追究,如今你看到他没死,怎么不向家中通报?”

“我……”月玄天一咬牙,“父亲,箫他已经知错了,你便饶过他吧……”

“月玄天,谁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月箫天有些着急,他一个劲儿地想和月玄天撇清关系,月玄天却完全无视他的目的,竟还为他求情!“我也从不知错在何处!我要杀一个使我蒙羞之人,何错之有!况且月友梅,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爹,你可曾把我当儿子看待?就因母亲难产而亡,你就将所有罪责推在我身上?要是没有你如何有我?害死母亲的根本是你!”

“胡说八道!”月友梅一生挚爱亡妻,怎听得下此番话语,一个巴掌狠狠落下。月箫天始料未及,被打得踉跄数步,身子一偏,腹部重重撞上尖锐桌角。“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月箫天再也忍耐不住,不由自主地蹲下,捂着腹部痛呼出声,月玄天见状心脏都漏跳一拍,急急上前,却被月箫天一掌拍开:“别过来……今日你们父子在此,我斗不过你们……月玄天,我知你心觉有愧,但我告诉你,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你……!你莫忘了你还中了我的独门毒药,不想死就放我走……!”强撑着说完这一番话,月箫天几近全身脱力,扶着桌子努力站起来。

“玄儿,将这个叛徒擒下,月家什么灵丹妙药没有,不怕他的毒!”

月箫天努力挺直身子向外走去,腹中的绞痛折磨得他死去活来,偏偏孩子大约是被那一撞受了刺激,不住地在他肚子里翻滚着。月箫天指尖泛白,唇上已被咬得一片血色。听了月友梅此言,笑道:“你想拿……月家未来当家的命……赌……我奉陪……你大可以……亲自将我拿下……”

月友梅看着月箫天艰难地挪动步子,心下疑惑,但他一生谨慎,不做无把握之事,此时虽然觉得月箫天根本不堪一击,但他自己也是孤身前来,故而不敢出手。眼见月箫天就要走出大门,月友梅忽然道:“站住!”

玄、箫二人心中都是一惊。月箫天已暗暗运功,随时准备强行逃脱。

只听月友梅沉声道:“交出玄儿的解药!”

月箫天一顿,心里不禁暗吁一口气,随手向后扔了粒药丸,道:“接着!”

月玄天接住药丸,发现只是月箫天时常服用的安胎之药,看着那人蹒跚的步伐,心中大痛,却只能看着他一步一步远去。

月友梅见月玄天神色,不屑道:“玄儿,你似乎很心疼那个叛子。”

“父亲……”月玄天干涩地开口,捏着拳的双手骨节泛白,“父亲,是我们有愧于他……”

“笑话!”月友梅冷笑,“玄儿,月家家规第一条是什么?”

“……月家儿女,当以家族利益为重。不计个人得失……”

“第八条?”

“族谱列名者,不得自相残杀……”

“第十二条呢?”

“弑杀长辈者,死,族谱除名;弑杀长辈未遂,终身监禁,族谱除名……”

“哼,没忘嘛。他对我举剑相向,又对你下毒,其罪当诛,你明知他的存在却隐而不报,又当以何罪论处?”

“孩儿……”月玄天无话可说。什么当朝元帅,什么未来当家,面对自己的父亲,月家现任的当家,他根本什么都不是,什么能为、什么权利都没有,甚至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爱人和孩子!

(十二)

“唔——!”月箫天不敢耽搁,害怕附近仍有月友梅的眼线,只能面上装作若无其事,脚下片刻不停地逃离别苑。黑夜笼罩着这一片土地,凭借极佳的夜间视力,月箫天向附近的一小片树林逃去,生怕月友梅一个反悔就来捉拿他。身下的痛楚愈演愈烈,但月箫天担心惊动他人,只能小声呻吟。好不容易来到了树林附近,月箫天再也装不下去,捧着肚子跌跌撞撞进了树林,但没走几步,似是胎儿不满被困在狭小的空间中,在他腹中猛然一踢,月箫天脚下一软,便重重摔倒,虽然及时护住了肚子,但已经五个月的身子又怎么经得起这一摔。月箫天再无力起身,只能死死捂着肚子,等待这一波痛楚的过去。

“呃——呃——!”腹痛没有缓解的趋势,反而越来越严重。月箫天寻了棵树靠下,解开缠绕在自己腹上的束带。束带一开,圆滚滚的肚子就毫无遮掩地露了出来。“嘶——呃啊——”月箫天急急服下一颗安胎药,双手不停地在腹上打着圈,想借此平复疼痛,但收效甚微。“孩子……别闹了……”月箫天无力地安抚着,额上不断地渗着冷汗。突然又是一阵剧烈的绞痛,似要将他五脏六腑都撕碎一般,月箫天不敢大叫,只能仰起头无声地张大嘴,心里已是焦急万分——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却也决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这种感觉正是他上次险些流产的感觉。仿佛是要验证他的想法,一股液体从他两股间流下,温热的液体让月箫天止不住地颤抖,心中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上次还有月玄天在他身边,这次呢,他还能指望谁?

绝望之下月箫天也再顾不了许多,捧着肚子不住地呻吟起来。“啊啊啊——!呃啊——!”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的孩子……好痛……孩子……别走……别走……月箫天拼命全身的能量,以真气护住胎儿,不能金针刺穴就用手指不断地按压那个几穴位。“呃啊……痛……好痛……”虽然痛得死去活来,神智却还十分清明,随着下身的血越来越多,月箫天的心也越来越痛。难道这个胎儿终究是天地不容,不能来这三丈软红花花世界走一遭吗?费尽心思想要留下的孩子,终究和自己无缘吗?月箫天心有不甘,却清楚地知道,如果再得不到救治,这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突然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引起了月箫天的警觉——是月友梅的眼线,还是单纯的路人?——不管是谁,都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男人孕子是逆天而行,月家的体质并不是公开的事,世人知之甚少,莫说被有心之人利用,就算只是被人知道,自己又还有何面目见于世间?但是……月箫天苦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连一步都动不了,又何谈逃避。唯有——月箫天摸出了自己暗藏的匕首——到时候,哪怕两败俱伤,也要杀了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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