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成妆——远遥
远遥  发于:2013年0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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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间,她很想捏造一个谎言,说副总希望他立即离开。

“锦瑟不可能赶我走的,我很识相,吃完收拾一下我就会离开。”季染又来了个“未卜先知”。对于安锦瑟,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你还要交代什么事吗?你可以一口气说完,然后回公司做事了。”

机要秘书不是人干的,他知道这行业的辛苦,别浪费时间在他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只会延迟工作进度。

林雪非为之气结,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了解副总,可以这么云淡风清的对她说这些话?而且还认定了副总不会对他怎么样,他们到底是有多熟啊?之前她完全没交手这样的人。

“你的衣服我拿去送洗了,洗好了我会拿给你。”她硬生生的吞下情绪。

“好,麻烦你了!你可以直接拿给锦瑟……”季染犹豫了一会儿,“不要拿给他,我暂时不想跟他碰面……你可以直接托人拿到仁安医院个我吗?”

“仁安医院……你是实习医生?”

“我是主治医生。”他只是娃娃脸,别老把当新进实习生。

林雪非只手插在外套口袋里,那里面有按锦瑟今早写的纸卡,她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拿给季染,可是他刚刚态度真的很讨厌,每个在副总身边的人都期待着他的联络,他刚刚却说什么?不想跟副总碰面?那……林雪非将纸卡揉成一团,她才不想拿给这位医生先生!

“您有什么事要我转告给副总的吗?”

“没有,我跟他没什么好讲的。”季染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香味四溢的潜艇堡,“哇,我最爱吃的东西,锦瑟真是好样的,他果然还记得。”

林雪非不是笨蛋,她当然听的出弦外之音,“原来您跟副总是旧识啊?”

“恩……”季染咬下一大口汉堡,他也知道林雪非非常的介意他,“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

意外的,他发现自己也介意这位秘书小姐。

她趾高气扬,自以为是,而且对他的敌意太明显,可以知道她或许跟锦瑟的关系匪浅,他们两个或许都跟锦瑟在同一张床上滚过。

想到这个,他就不是很开心。

因为锦瑟的拥抱太过醉恩,他激情的吻着他全身上下,他会在他耳边低喃,那种被爱的感觉,他实在很想象可以和别人分享。

林雪非脸色瞬间苍白,再也没话说,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僵硬的走了出去。

从小一起长大……?副总竟然有个所谓的青梅竹马?听见楼下大门的关门声,季染站在二楼往下眺,终于看见这个家的佣人,她们瞧见了他,只是给予微笑,然后匆匆消失。

钱,豪宅,这一切可能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但是他从来都不需要这些,他唯一幻想过的,只是安锦瑟这个人。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没想到世事难料,竟然有一天会成真,而且还那么“彻底”。

第十章

他喜欢锦瑟,这个其实不需要否认,打小就很喜欢他,虽然他很没用,很爱哭又很娘气,但他就是喜欢那个男孩,心甘情愿的保护他。

季染淡然一笑,伸手抚上自己散落在肩膀胸前的长发。

小学六年级后,他开始觉的安锦瑟说不定很适合做白马王子,因为他长的又白有帅。

上了国中,接到许多情书的他,会在放学后回家的路上跟他讲哪个班的女孩子字写的好看,然后哪个班的女孩子头发长长的好看时,他会对他说:小染,你长发肯定也很好看。那个时候,很多人喜欢他,可安锦瑟没有。

然后一个意外他仓促的搬了家,到了新环境新学校忙着适应,爸爸也说别刻意的跟安家攀关系,人家说不定以为他们妄想判权附贵,所以就跟安家断了联络。

再次重逢,安锦瑟成了一个男人,再次撤动他的心房。

他的外貌、他的言语、他的举手投足,都让他目不转睛。

酒精只是催化他的情感,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因为他过清醒,所以他知道自己在昨夜之后,连心也跟着一起做爱了。

只是……他不想受到伤害!跟安锦瑟之间是小时候的情感加上费洛蒙的催化作用,或许他很吸引他,但是他担心自己陷进去之后,会到头来发现是一次打击。

他怕被安锦瑟伤,所以应该在还没进一步前悬崖勒马。

昨夜是个难忘的夜晚,但是不该再继续下去……季染勾起一抹苦笑,他在难过什么呢?他是个独立的男人啊,没有爱情也活的下去!

希望安锦瑟也能了解这一点,让一切关系回到原点吧。

翌日。

季医生有点心神不宁,一整天都坐立难安的摸样,大家原本以为是因为安总裁晚上会来找他探班,最近帅哥频繁的来找季医生,有时还陪他到十一、二点,晚班时安总裁会一大早来接他下班,一起共近早餐。

所有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看来事情顺着她们的预期在发展嘛。

一开始安总裁来找季医生时,手上还拿着他干洗的衣服,他一脸惊愕的样子,两个人从走廊头杠到走廊尾,还惹的护士长忍无可忍的警告他们小声一点。

然后情况变的缓和了些,接着每天上演季医生质问他来干什么?安总裁依旧每天来报道……到后来两个人频频在医院闪光,搞得人人都觉的光芒太刺眼想买太阳眼镜遮挡。

今天,季染医生很奇怪,那摸样不像期待,反而是焦虑?

“还好吗?”季染进入楚清歌的房里,今天只有他一个人,正背靠着床头看书。

“季医生。”楚清歌看到季染进来,将放在膝上的书合起放在一边,微笑的招呼。

“看起来心情不错。”季染按照惯例检查了一下伤处,“恢复的很不错,过段时间应该就能下地了。”将病历放到一边,如果说他自己长的娃娃脸是可爱,那,楚清歌就是令人惊艳的美丽,比女人还漂亮的阴柔容貌,脸上永远带着温煦的微笑,是让人一见倾心的那种类型,也难怪游戏花丛的安思年会栽在他手上了,只是,清歌……你可还记得我?“怎么了?”他错愕,刚回神就看到清歌微笑的盯着他不放,眼神透着犀利。

“我们是不是认识呢,季医生。”他嫣然一笑,状似疑却是实实在在的肯定句。

季染悄悄的倒抽了口凉气,看来什么事情真的都瞒不过眼前的这个人,“为什么这么问?”季染依旧打着太极。

楚清歌轻声笑了出来,如果能这么轻易的被蒙过,那他还是楚清歌吗?

“小染,是不是连哥哥都不认?”他语出惊人,对着季染问。

“哥哥!”季染可怜的望着楚清歌,眼里的泪水眼看就滑落下来。

“擦一擦,还这么爱哭呢,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也不怕羞。”楚清歌拉过季染的手让他坐到床头,抽出面纸帮他擦泪,“你啊,藏不住什么心事还要硬要装成熟,醒来的第一天就把你认出来了,你到好,硬是不和我相认,那么些人白疼你了是不是。”将纸巾扔到一边的纸篓里,食指狠很的戳了下季染的额头骂到。

“我以为哥把我忘记了。”季染低着头越说越委屈,“这么多年不跟我联系,我以为……以为哥哥真的不愿意理我了。”

“你以为血缘说放就放的?”楚清歌神情复杂,当初离开那个家时,他才14岁,而眼前这个同母异父弟弟,也才十岁。“叔叔还好吗?”

“爸去年心脏衰竭去世了。”

楚清歌没有多说什么,对于那个男人,他一直是感激的,收留走投无路的母亲和他,把自己当成自己的亲儿子疼爱,即使到后来弟弟的出生,母亲去世也没有改变。

“安锦瑟最近好象常来医院,是因为你吗?”楚清歌的这一句,让季染慌乱不止,“一开始我以为他是来找我的,可是后来我发现他根本很少来。”

“恩……他只是路过!”季染已经红了脸,还在胡乱找借口。

“哦,路过来找你吗?”楚清歌轻笑着,他又不是笨蛋,这还看不出来?“你们在一起了?”

“我不知道。”季染低头否认,这就是他最苦恼的事情,他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他跟锦瑟,应该回到原点,恢复成青梅竹马的身份,这样的关系不该再继续下去了。

可是,可是他根本就没想到安锦瑟竟然这么认真!那夜之后的没两天,他就亲自跑来医院送干洗衣服,还质问他为什么没开机,害他找不到他。

他从早班转到夜班,白天都睡死了,还开着手机干吗?说他害他担心的抑郁成疾,所以他得用一个休假再陪他吃顿饭。

这次他拒绝喝香槟,可他却开了一瓶不知道什么年份的红酒……在等他醒时,人又在那张床上了。

只是这一次,醒来时身边有他,他俊美的脸蛋正睡着,紧紧的拥抱着他,呼吸均匀的吐息在他脸上。

他是好心不想吵醒他,所以偷看了一会,又在他怀里睡着了。

接着他们的关系就停不下来了,锦瑟有空就往医院跑,下班后又到医院陪他,他离原点越来越远了……真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可是他不敢问,因为这样的生活很让他……不想放弃。

第十一章

两人在一起,锦瑟从来不会要求他配合什么,反而是他自己挪出时间来配合他的班表做事,因为他们了解彼此工作的时间与性质,所以才会在一起。

他曾一度的以为只有同行的人才会接受这样的恋情,但是锦瑟……这个比他还要忙一百倍的人,竟然做到了。

叩门声响了两声,季染在神游没听见,门就被打开了。

楚清歌发现是安锦瑟时,不免暗笑。

他一进门就看到季染的背影,他好象若有所思,根本没注意到他近来,所以他移动几公分的视线,落在楚清歌的身上。

“你气色不错。”他出了声,季染才吓一跳。

“恩。”楚清歌微笑的点头,“谢谢。”

“你下班了?”季染站起身,现在才六点,这家伙越来越早下班了。

安锦瑟应了声,将视线移回病床上,“看起来恢复的不错。”

“我都快出院了,每天躺在这里,很闷。”楚清歌叹了口气,是思年太担心了,根本没那么严重,养病就是另一种形态的坐牢。

“趁这个时候调养身体有什么不好的啊!”季染瞥了一眼安锦瑟,用手肘撞了撞他,“你跟我出来!”

安锦瑟回首,跟楚清歌礼貌的颔了首,然后随着季染离开病房。

他单手插在衣袋里,一路上安锦瑟异常沉默,只是一直看着季染。

“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季染受不了,不喜欢被打量,脸颊会像火般热起来。

“你很迷人。”他突然扳住他的肩膀,让他停下脚步,还故作姿态的将双手的食指与拇指组能一方形,当作一个相机拍摄他的迷人时刻。

“少给我来这套……”话还没说完,就被抱了个满怀。他真的措手不及,可是却完全投降。

安锦瑟总像用全力一样的拥抱他,就算这么单纯的收紧双臂,也能让他感觉到他非常需要他。

“这里是医院。”他已经懒的挣扎了。

“我中毒了,要医生帮我检查一下。”他喃喃的说着,珍惜般的抚着他的长发,他渴望季染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希望可以天天都见到他,而不是必须抽空到医院才能见到他。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当他意识到自己对季染的认真后,就迅速的深陷下去。

仿佛毒瘾一般越陷越深,几乎不能一刻没有他!而且只要看着他,就能感觉到心窝满溢着幸福。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被抱的有点紧,没有丝毫退却的意图。

“我不能天天见到你吗?”他在他耳边低喃着,“你搬来我这……或是我去你那。”

“安锦瑟?”他惊诧的转过身,“你在说什么疯话?”

“我很认真!我知道你家离医院近,我去你那边也OK。”反正他自己有司机,而且季染的生活比较不规则,他配合是应该的。“如果你愿意到我那里去,我愿意天天送你。”

“你想同居?”他低声说着,心里的欣喜与迟疑相冲击着,“你什么时候跟谁同居过?”

“从来没有!那是因为没有人让我这么渴望过。”他轻柔的抚着他的脸颊,掠过他眼角下那颗痣,“我没有过这种感觉,但是我希望随时可以看到你、吻着你、拥抱你!”

天!季染的心被强力的震撼着。他实在无法拒绝那种翻腾的欣喜,被一个人如此的需要,看着锦瑟眼底的热情与渴望,他竟然兴起这种满足感。

“这样你就不能带别的人回家了。”他开玩笑的说着。

“我从来没有带人回去过!”安锦瑟突然沉了脸色,“你以为我在玩游戏吗?”面对他突然正色,季染也没给他好脸色看,他凭什么摆脸色啊?前科累累的是他,可不是他耶!

“我该怎么想?你的绯闻那~~么~~多,女友数不清,男友也无数,我敢打赌你跟那个秘书也有关系!”他一把推开他,迈开步伐往另一头走去,“那我凭什么是唯一的?特别的?你当这是童话故事吗?”

“季染,他们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你是绝对的特别!”安锦瑟气急败坏的追上前去,“我没有在玩弄你的意思,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是我的唯一!”

季染倏的止步,回过身子,睁大一双美眸瞪着他,他实在是觉得自己没用,只要是安锦瑟,他好象就什么都接受,大脑明明在拒绝这个答案,可是心里已经接受了。

“你知道我不敢奢望,我会怕。”他双手插进白袍里,耸了耸肩,“我不想受伤,也不敢给你承诺,我不也是女人,做不了贤妻良母!而你是……”

“我没说过我需要什么贤妻良母,我接受你的一切,爱你的所有、你的个性、你的不愿意!”安锦瑟斩钉截铁的说着,眼底翻滚着怒意与浓浓的情感。

他喜欢季染这个人,他的好与不好,他的任性、他的骄傲,因为是这样的季染他才喜欢!什么贤妻,什么良母随便都找的到,问题是他要的是季染,男儿身的季染!

“这不是在玩扮家家,你不可能永远对我好,你会成为别人的老公或者伴侣!”所以他当这是游戏,认为他还在玩过去那种老公老婆的扮家家,只是改成了“成人版”而已。

安锦瑟眼神一沉,忽然抓过他的手肘,往他已经熟悉的死路走去。

医院里的恩全都司空见惯了,这小俩口常常这样,直接口角,然后又突然消失,消失完回来就甜甜蜜蜜,就好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

季染对他过度熟悉医院地形有点恼怒。为什么现在都是他被他拎着到处走,然后只要四下无人,他就能予取予求?而且他对他的予取予求,完全没办法反抗?安锦瑟把他带到一间小房间,里面放的是一些器具,通常不会有人来,季染一进门就被封住了口,安锦瑟不给他任何开口或者喘息的机会,直接将他架上了墙。

他怎么能认为那是扮家家酒?他们都几岁了?谁还玩那种游戏?要不是他真的让他食不下咽、夜不能眠,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那是过分的爱恋与狂热,就算称之为迷恋他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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