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破事儿——曾变态
曾变态  发于:2013年0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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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挤。”

“不带你这样的啊,老子宁愿相信老毛下巴那痦子整没了都不信你住的地儿能挤到哪去。”

“老毛是谁?”我确定我不认识这人。

“中国伟人,咱小百姓最尊敬的人,你天天见的,就钞票头像那大人。”

我抽了抽嘴角,就你这样尊敬吗。

“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在哪?”我问。

“哦对了,你家在哪地儿?”

“……”

“快说啊你,不说我就真要露宿街头了,拍命的交情拍命的交情呦。”他阴阳怪气的讨巧道。

“……B市和谐路光腚小区A栋三楼。别跟我提交情啊,老子早忘光光了。”

“嘿嘿,挂了啊,待会见。”

于是为了这位爷来了有门进,我愣是从中午等到夜幕拉开还没见着这王八蛋人影,我再也不相信待会见了!

门铃很是时候的在我洗澡洗到一半时响起。

“等会儿啊,等会。”我在浴室扯着嗓子喊。

门铃不依不饶,无奈包紧浴巾,顶着一头泡沫上前开了门。

“……”

“噗哈哈哈哈……”

“砰”,“您先在外头笑个三十分钟。”丫的笑屁啊,哪儿好笑了啊?

“哎喂!喂!!”门被不停地拍打着。

半个钟头就是半个钟头,打理好自个儿,我愣是看杂志磨掉了十几分钟,到点了再悠哉悠哉地走过去开门。

林绍的住下也没为这房子增添多少人气,倒是买了许多日用品,空荡荡的房子满当了不少,只是每次出去鬼混都会看到他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无奈神情,看的我烦躁的想爆炸,他那眼神就好像在说我糟蹋了这身体似的,去他妈的。

我知道他对我非常不满,不管是糜烂的夜生活还是平日的生活方式,甚至我的品位以及说话语气。他也试图过把我纠正,可于事无补,我知道我改不了。直到他有一天捅破了我俩的表面上的友好,那天饭后吧,他让我坐下,从头到脚的盘点了我过去和现在的对比以及他对如今的我的态度,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过去的我温柔美好聪明绝顶,现在的我完全是个垃圾,等死的垃圾,不改就是祸害社会。我不可置否。他的意思很简单,不就是宁愿我被情所伤,都不愿看到现在我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嘛。

爱看不看,我冷笑着把他赶了出去,继续我行我素。糟践自己,挥霍青春?那又怎样,我活的高兴,这就够了。

几个月后,我再次见到林绍还有李堪杰,不过周围气氛不大适合朋友重逢就是了,我提了裤子拍拍刚给我口交完的男人的脸,歉意地笑笑,扔了一沓钱,不等酒吧内间里的几位说话就出去了。

“罗浩!”李堪杰的声音如雷贯耳。

我挑挑眉,“怎么,要一起么?”

“嘿嘿,小耗子这谁啊,面向真不错。”一不长眼的黄毛小子凑上前来,仔细的打量着李堪杰。

林绍站在不远处不说话,脸色复杂,呵呵,他只知道我滥交,并不知道我竟不爱惜自个儿到这个地步,用别人的话来说玩这个无异于找死,迟早都得染上病。

“你他妈滚!”李堪杰一个发力,一脚把黄毛踹了个狗儿趴地。

里头人看这门口有人动手了,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一跟黄毛关系挺好的男人冲了出来,火气冲天:“操你妈!你敢踹他!大爷我弄死你!”一把提起刚捎的酒瓶就要往李堪杰身上砸,好家伙那力道!真砸下去了非得够李堪杰滚回医院再养个一年半载的伤了!当然李堪杰也不傻,哪能站着白给人砸?一个闪身,让来人砸了个空,一瓶子全砸李堪杰身旁的室内盆景上,乒零乓啷,酒瓶子在小树上开了花,金亮透明的碎片飞溅。

他俩都面红耳赤地厮打着。也没有人真敢上去拦,都是做个样子罢。

等酒吧保安齐齐拉开这二位的时候,李堪杰已经忍不了痛捂着腹部咳血,对方也是半跪在地上直不起身,两败俱伤的两头公牛被训练有素的保安不由分说地一人猛劲儿给了一拳,愣是把两人鼻子都差点揍歪了!那男人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嗷嗷直喊娘,李堪杰也嘶嘶的倒吸冷气,两个龇牙咧嘴的东西众目睽睽之下被拎着踹了出去,这事儿算是完了,但后头那些没事干的直在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吓跑了一些胆儿脆的客人。

我直在看戏的老板面前苦笑,递了张卡过去:“今夜这事儿真是对不住。”

卡里其实没有多少钱,但赔今儿晚砸的那点东西足够了。

流失的客人算是赔不回来了,这儿本就是静吧,我们这些乱搞的就靠着人老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虚在前,现在闹的动静这么大,实在是不给人面子。

抽身出来,李堪杰蹲在门口,林绍早没影了,我踹了踹他,“上医院吗?”

他一下子起身狠扇了我一大耳光,啪的一声,干净利落。

我忍着火辣辣的疼,笑他:“你凭什么打我?”

说完眨也不眨眼,狠狠地一巴掌送还给他。

捏着他的下巴,咬牙切齿的问:“你也觉得我糟蹋了这身体了?”

“难道不是?”他挥开我的手,鄙视的看了一眼:“真脏。”

“就你干净。”不屑的送他一句。

第25章

“老子告儿你。我没必要为了谁拘束自己。”我顿了顿又加一句:“你是我谁啊,我的事轮得到你来说?”

他还是一声不吭的闷着。

嘁了一声,点了根烟,往车位走,本来的一夜happy被搅黄了,只能打道回府洗洗睡。

“等等!”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

叼着烟回过头看他,不说话,挑了挑眉,示意他有屁快放。;、

“你说过你的身体是只属于我的。” 他满脸的悲伤和绝望,嘴唇紧抿,全身都在颤栗着,像在竭力忍受某种痛苦似的。

看着让人同情得要命,我撇开脸,无视他眼眶里流转的亮光闪闪,望着街头华艳的霓虹,轻声说了句:“那是曾经的罗浩说的,我不记得。”

“……你别这样,耗子,你别这样说这话……我受不了……你就像拿着刀一刀刀的凌迟我……你哪能这么残忍啊。不能……”

我看着他,无言以对,我又能说什么呢,我本来就没心没肺。

“这算什么?……突然的失踪让我放下一切找了你那么久,又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笑眯眯的说你不爱我了……这算什么?!看着我这样你很开心是吧,罗浩!你狠!你赢了,你彻彻底底的赢了……结束了这场闹剧好吗?……回到,我身边……好吗?”他几近泣不成声。

是啊,他可真狠,把自己的所有感情都抛掉只为忘了你,把自己的灵魂整形成我现在这般,没了亲情,没了友情,没了爱情,什么都没有……

我转正身,漫不经心地盯着他,蹲下,双手环抱住他,我身上还残留着酒店里MB的男士香水味儿。

我突然的动作让他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像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怔了几秒钟后他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双手迅速狠狠地回搂着我,就像好不容易逮住了世上最机敏的动物,死活不能让它逃了。但现在我的感受只能用四字形容——呼吸不能。

“你这个混蛋……不折不扣的混蛋……”

把一切情感押注在遗忘这场爱的开盘里,过去的我啊,如果能让你看到现在这一幕的话,你的脸色会多精彩呢……

摸着他的头发,“嗯。”

自那晚过后,李堪杰就生怕他一个转眼我就不见了似的,掐准时间,隔半小时就一个电话过来,一关机就风风火火的带着锁匠砸门,一个小时内就能出现在我面前。

手机床头还在响,我对着天花板无言地翻了个白眼,TMD今儿这已经是第25个了,揉着太阳穴摁了接听键:“你烦不烦?”

“一点也不烦。你吃饭了么?”

“大哥,你不用工作吗?”

“工作哪能跟你比啊!咱俩一块吃个饭吧……”

“老子早吃过了,现在正午二点半了都,吃哪门子的饭啊。挂了啊。”说完对着天花板无声的打了个哈欠,拉紧了紧被窝。

没等他回话就掐了电话,躺在床上睁眼发呆。现在这种情况算什么事儿?那晚上纯粹就是一个恶劣的冲动,想要把过去的自己算计那么久的事儿整的功败垂成罢了,可现在这半个小时一通的骚扰真TM烦,我真是个不让自个安生的贱货。

没过两分钟他又来电了……

“……”恩了接听,早知道就不挂了刚才。

“耗子……”他的声音听起来其实蛮性感的,只不过这性格实在是,太招人烦了。

“嗯?”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磁性的嗓音通过电话震着我的耳膜,撩人,口气却又一本正经,骚得我心痒痒,来了性致。直接把裤子内裤一块扒到大腿,手圈住微微欲抬头的小弟,缓缓地撸动着。

“有多想我?”我问。

“啊?啊……就是满脑子都在想,一整天都在想,非常的想。”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他的声音响起,下身则更加兴奋。

有意无意的跟他搭话,手撸得越来越迅速,他还在说着什么,而我在这头终于汹涌地去了,低低吐了一口气,感觉还想射,但是已经去了,懒得再撸一炮,后面痒痒,这贱得要死的身体。

“你刚刚说了什么?刚信号不好,没听清楚。”

“我说,我好想见你。晚上一块吃饭好不好?”

“成啊,你说个地儿吧,我不常在外头吃。”平日填肚子的大排档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寒酸了拿不出手的。

“到点我过去接你。”

“不用,说地址就好。接什么接啊,你多跑一趟多麻烦。”接送什么的,是绅士给女士的待遇,老子才用不着你接。

好好打理了一番自个的外形,虽然说内在美比较重要但凡事还是有个限度较好,已经三天没洗头了。

重新把自己打理成了一个看似道貌岸然实际上还真是的衣冠禽兽。夜幕降临后便开着车去赴约。

地点很好找,把车停在门口。他选的饭店,果不其然的气派得要死,金华古典的大柱子,两边还有人工沙滩与泳池,穿着浓重夏威夷风格服饰的男男女女成双成对坐秋千椅上晃荡,假的人工太阳灯照亮了半边天,明晃晃的让人眨不开眼睛。12月的夜空下,寒风呼啸,一群人在大饭店两边的人造沙滩上穿着短衫短裤小三点晒着人造阳光,这幅光景让我不自觉的掖紧外套,替这一群为了赚钱不得不弄得这样不伦不类的可怜虫们感到寒冷,也为酒店老板诡异的品位抽了嘴角。

一进来就被热情洋溢的前台美眉叫住,为我带路。服务挺到家,就是美眉那夸张的火箭巨乳让我恶心得想跑,送到了李堪杰面前她才踩着尖嘴儿高脚跟鞋扣扣地扭着屁股走了,姿态倒是真像一只白猫。

“那女的怎么样?”李堪杰关了包厢的门。

“猫儿一样”我拉了凳子,看着桌上早已摆好的佳肴,咽了口口水。

“你喜欢她吗?”他声音似乎有些紧张,我想可能是听错了。

“喜欢,个屁。”翻了个白眼,老子喜欢的是男人。

“谁叫你一直在看她……以前的你可是不会看这种地摊货色。”

我埋头吃菜,不说话,心里头想着人和人不一样吗?你钱多你就高贵了?

他一直往我盘里夹菜,都是些我喊不出名字来的蔬菜,看着碗里满当当的绿色食品们,索性直接换个了碗,新盛了饭,夹了大片的肉囫囵一通吃,也没说话。

他倒也是真好脾气,把我原来吃的那碗直接拿过去慢慢地吃着。

“浩啊,不管怎么样,你总算是回来我身边了。”他举起一杯红酒,豪迈地一饮而尽,没过一会儿脸上很快就飘起了红云。

懒得搭理他,低头扒饭,过去的那人回不来,他爱的不是这个我。但这不重要,我感兴趣的只是一个固定床伴罢了。

第26章

等我把碗里的饭扒光,他还是没认真吃多少饭菜,黄汤倒是下去了不少。红葡萄酒,咽了几口,过了会儿感觉情绪舒缓软塌塌的,我开始想念我家楼下小店卖的红星二窝头了。

后来,他喝高了,我也有些脸发烧。重心不稳地踩着虚步走到包厢里自带的洗手间,拧了水龙头,自来水哗哗的留到洗手盆,手掌捧了把清水抹了把脸。凉水一下子拍到脸上让我冷不丁哆嗦颤抖了下,起了一脖子鸡皮疙瘩,但脑袋还是热,未恢复一分清明。

身后感到一股猛力狠地推了我下,下一秒我就直接贴墙上了。

李堪杰喝红了眼,大着舌头胡言乱语:“罗浩,……你他妈,是混蛋!”

转正身,心里一面面的念叨催眠自己这死酒鬼喝醉了,不能计较不能计较不能计较,嘴上却很自然的溜出一句:“我就混蛋,怎么着你啦?”

“你!你说,”他同时大手一指,“怎么着!我要教训你怎么,着!”

还真就说干就干,抡起胳膊就实实在在的给我肚子下来一拳!爆发十足的力气!

“你TM要发酒疯滚远点啊!!”一句吼完,我觉得我的肚子就疼得快失去知觉了,连喘气都要费好大劲才能吐出一口气,捂着肚子背靠着洗手间凉冰冰的白瓷墙,肚子剧痛未减半分。

“耗子耗子,你,怎么啦?”那酒鬼刚送我一拳我又傻了吧唧的凑上来。

靠在墙上蜷缩着蹲了下来,疼痛好久才缓了缓,我抬起头骂他:“瞎眼了吗?自己给我滚!”

“诶……”他思索的样子像只憨熊,“我,不要滚……我要个你在,一起,我要照,顾浩浩你,一辈子的。”他粘了上来,满身热乎,酒气冲天。

……这王八蛋,我真怕忍不住就按住他的脖子掐死他!

“……浩浩,浩浩……”他的臂弯把我整个人都揽住,心贴心,肚子贴肚子,我唯一的感觉就俩字,暖和。

被抱的好舒服。

他像小屁孩一样蹭,下巴蹭我的颈项,头发蹭我的耳。

狭小的空间,噪腻的空气。

他突然松了些,然后正脸对着我,鼻尖顶着我的鼻尖。

我不知道盯着他的脸看了多久,汪洋般的眼把我腻了进去,我把呼吸忘记,几乎快要窒息,好好看的眼睛。

不知道我现在的表情是多痴蠢,无所谓。我伸出舌头,感到他嘴唇的触感,恶作剧般的舔了一下便收回。他的瞳孔急速收缩了一瞬,随后便是闭上眼睛把嘴巴贴了下来,舌头胡乱在我口里搅,一嘴巴浓郁的酒味。我的舌头灵活地与他交缠,舌尖不停地卷弄他的,挑逗,我的吻技很完美,我每个床伴都对我说过。

他的吻给我的感觉很蛮横霸道,丝毫不想对方感受,侵占意味十足,嘬着我的口水,咽下,一吻下来我俩的嘴巴全口水味。

“别亲了快来做。”我舔了舔嘴周,不耐烦了。直接把上衣从下往上拽了脱掉,牛仔裤扣子完全不用解,我平时也懒得系皮带什么的,一拽就掉了,三下五除二没费一分钟就把自个脱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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