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才不是呢——幽幽等闲
幽幽等闲  发于:2013年0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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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跑出来,也不知道应该到哪里去。只剩下满腔心慌意乱……

不待考虑,我就踏上了走向村后小山坡的路。

即刻动身,半步一挪,观察着外违了的熟悉建筑和景色。

走不多时,竟然开始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雪片很大,几乎没有风,是直接飘荡着落下的。

走了不长时间,雪越来越大了。对于路痴可真是个不幸的天气!

地上已经堆了几厘米的雪,那座小山坡近在眼前了。

我不自觉奋力地跑了起来,不多时跑过了这个小山头。

山的另一面比较陡,我找一个舒服地方不踏实地坐下。

提亲?!我默默计算着苏路被剿灭的可能性。

场景一:

“阿姨,把纳纳嫁给我吧!”

“啥?关门!放大黄!”

场景二:

“阿姨,我喜欢纳纳很久了,把他嫁给我吧!”

“嫁给你!?为什么?”

“我喜欢他!”

“他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怎么能说嫁就嫁!?”

“您怎么给她吃那种东西?!”

“*&%*&……¥&*¥&%关门!放大黄!”

场景三:

“你这老不死的!纳纳我要了!你怎么着?!”

“关门!放大黄!”

场景四:

“阿姨——求您了,你就成全我俩吧——”(声泪俱下)

“凭什么?”

“啥也不说了!放马过来吧!不,放狗过来吧!让大黄来得更猛烈些吧!”(悲壮地)

(以上纯属纳纳联想恶搞)

我“嘿嘿”地贼笑起来。忽地听到后面有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

“苏路?”密密飘落的雪里,他身材颀长,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走近了些。

“怎么在傻笑?”

“你怎么没穿外衣?”

“被你穿去了,所以我出来追外衣。”

“呐!好吧!外衣给你,你回去吧!”我脑子一热,脱下外衣丢给他。

“纳纳这么喜欢我,连外衣的醋都吃,我真欣慰。”

“去!谁吃醋了!”雪片落在我脖子里,我一哆嗦。

“不想听你妈妈说什么吗?”他走得更近,把衣服重新披在我身上。

“不管!”

“你们一家人都非常有意思……我进去的时候,她在看电视……”

场景重现:

“咦?小路?什么事儿?”

“阿姨,我和纳纳——其实我们在恋爱。”

“诶???这可是早恋!看我不教训他!”

“我们——已经发生过关系了——”

“太不像话了!!你就不会等到他成年吗?!”

“……”黑线……

“没事儿啦?要不要一起看电视?《今日时尚》。”

“不……不用了,我先走了!”

苏路匆忙退出屋去,跑到纳纳房间,发现他不在,又转身出去,碰到谢老爹。

“叔叔,看到纳纳吗?”

“他?他刚才出去了。”

苏路匆匆看了一眼衣架——他的衣服没了,纳纳的衣服还在——他便不管不顾地奔出屋去。

“啊!!——”出自谢老爹惨绝人寰的尖叫,“你也踩我!!——”

“停一下!!我们发生过什么关系??”

“这个嘛……同学关系——室友关系——情侣关系——”

“她肯定误会了!!”

“不然怎么样?假戏真做吗?”他向我伸开手臂。

“当然不行!你要等我成年!”

“我成年就好了。”

“不好!”

“我等不了,怎么办。”

“谁管你!”

“我很冷哎,你也不管我?”

“谁叫你不穿衣服!”

“你呀。”

我理屈……再次脱下衣披在苏路身上。他就势一只胳膊揽住我,把我按在胸前,用衣服包裹住了我,把拉链拉到了一半以上。

我费力抬头,怔怔地看着他。

他忽地向后倒在雪地里,我惊得差点叫出来,结结实实地压在他身上,想伸手撑着什么东西,却根本伸不开手来。

“苏路别闹……我们回家吧。”

“你冷吗?”

我不语。怎么会冷。他的体温热得怕人,传染得我都在丝丝冒热气。

为什么在他的怀里就会有困顿的感觉呢?因为热吗?

我迷迷糊糊,感觉眼镜框硌了我一下,我换了边脸靠着,苏路在摸我头发。

第三十八章

迷迷糊糊睁眼,发现周围暗得很,想起身来,全身却被束缚住。

“你醒了?”

“嗯。”猛然想起自己的处境。“几点了?”

“应该有七点多。”

“啊??这么晚了?”

“是啊,天都黑了。”

“怎么不叫醒我??你不怕被冻死啊?”

“没关系,不是没冻死吗。”

我向四周看了看,雪已经停了,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今晚月亮很圆,月光很亮。

“放我出去!”

他拉开拉锁,我从他身上爬起来,跌坐在一边的雪地上。他爬过来把衣服披在了我身上,然后坐在我旁边。

“苏路。”

“什么?”

“你说——我们以后还会像今天这样吗?”

“纳纳?你是想问我会不会永远都陪着你吧?”

“我可没这么问!”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愿意,我会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不让你受欺负。因为我爱你。你不要患得患失。”

“爱”一个字“当”地一声砸到我头上,让我头晕眼花。是不是他口中的爱太直白,太强烈,让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收回这些爱,让我扑个空。我悲哀地发现,我已经沉迷于他。想时刻嗅到他的味道,听到他的声音,紧挨着他,让他的体温感染我。

我干嘛要变是那么多愁善感?!猛地摇头,换了个表情。

月光好亮,两人的剪影清晰地映在雪面上。

沉默——时间好长。

沉默的下一刻,他转过身来,舌头对准我的嘴长驱直入,压得我倒在薄薄的雪上,印出身体的痕迹。

记得小时候常在雪天玩的一个游戏就是拍雪人。

趁雪厚的时候,找一片平整的雪地,向前或向后倒下,印出个完整的人形来。但我还没试过两个人一起,其中一个人还在舔我的牙齿啃我的嘴唇。

好久好久,直到我觉得我会停止呼吸。沾在我头发上的雪早被高热的气息烫得化掉了,头发变得湿淋淋。

“纳纳,今晚的月亮真亮。”

“气氛好浪漫。”

“月亮就是我们的证人。”

“今晚我真的很开心。”

“纳纳,今晚……”

“纳纳,……”

“苏路,我好饿……”

“纳纳,情调……”

“情调又不能吃!”

“我们回家?”

我点头。即刻,他终于从我身上离,横抱起我。我就势抱着他的脖子。

他就这样抱着我,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回家去。我缩在他的怀里,温暖得我差一点又睡过去。

悄悄开了虚掩着的门,悄悄溜回我的房间,悄悄到厨房拿了点吃的,回屋悄悄的——不,是堂而皇之的大嚼特嚼起来。

“苏路你不吃?”

“你喂我?”

“谁管你!”

“那我喂你。”

“不要!”

“……”

没等他再说话,门“吱呀——”一声开了,苏路屏气凝视地盯着那门看。

“大黄!”我冲半开的门喊。这么晚来推门的,绝对不是隔壁的夫妇俩。

果然,它猛地撞门进来,助跑,朝我扑过来。我向旁边一窜,然后想给他接个扫膛腿,不想却直接扑到了苏路身上,把他扑倒了,苏路倒是很冷静,一伸腿,把大黄隔得远远的。抢我戏码!“纳纳,没事吗?”还抢我台词!

我麻利地从他身上跳起来,迅速跑过去一把揪住大黄耳朵。

“说,你干嘛来了!?你说不说!?打死也不说??好吧,那我就打死你!怎么着,还不说!?好啊!踩我一次还嫌不够……”

苏路极黑线地看着我“审讯”。

“别玩儿了,赶它出去!”苏路一手遮着鼻子一边对我说。

“啊?为什么?”

“乖,赶他出去……”

“嗯……好吧……”我居然答应他了?我真的被他的声音迷住了……这事儿绝对不能让苏路知道!顺脚踢走大黄,它满腹委屈地拿我作踏板跳下床去。

“纳纳。”他满眼含笑地看我,顺手脱掉了那件保暖毛衣。

“哎等等!先说好了,不许在我身上乱摸!”

“嗯。”他点头应允。

我也开始脱我的衣服,这场景,好不怪异!

我朝向墙侧身躺下。床是单人床,一个人住大,两个人住小,给他留出足够的地方了。他爬上床,钻到我的被子里来,然后——手碰到我的腰。

“喂!我都说了不许乱摸!”

“我就是想抱着你睡。”

“好吧!好吧。抱吧。”

两只手绕过来,把我压得贴在他的胸膛上。

“苏路,你身上太热!”

“没关系,这样你不会感冒。”

“好吧!好吧!……大黄闭灯!”灯应声而灭。

第二天早起,吃过饭,我和苏路就动身去约好的地方找车了。昨晚那么厚的雪,太阳一出来,都化得稀溜溜,弄得路上泥泞得很。

车不出料,稳稳地停在那里。

五分钟之后,我们行驶在去liquid的路上。为什么去liquid呢?

“大哥,刑祁云受伤了。”

“怎么受的伤?”

“是暗袭。”

“多重?”

“子弹从手掌穿过去了。”

“这样?那去liquid吧。”

于是我们就在开往liquid的路上了。

走廊依然是那条没有开灯的毛骨悚然走廊。

这次是进了左边第一个门。

门一开,灯光就很亮,汉东满眼疲惫地站在门口。

“老大。”他没精打采地打招呼。

“祁云怎么样了?”

“还行。老大你是怎么知道……”

苏路跨步进去,我也跟过去,看见祁云坐在床上,左手缠纱布。

“苏哥。”

“怎么回事?”

汉东抢了过来:“昨晚上被不明不白的人袭击了,祁云伸手帮我挡了一枪,我一气之下砍了对方两个手指,可惜最后被祁云放了……”

汉东几乎是平铺直叙,就连“砍了两个手指”都说得像玩游戏一样。

“不放他会出人命的,谁知道你裤腿里藏匕首了?”祁云接道。

“老大不就是这么带的吗?”汉东反驳,祁云默。

“好了汉东,带他回医院去。”

“好。”

汉东伸手,欲把祁云扶起,祁云“腾”地站起来。

“又不是伤在腿上了,我自己能走,别弄得我像重病号似的……”祁云抱怨。

“你本来就是重病号……”

两人的声音在酒吧大门关上以后消失了。

“纳纳我们回寝室。”

“啊?好……”话没说完,手被捉起,整个人被牵着出了酒吧。

回了寝室里,我原本以为他会收拾些东西准备下午动身。他却一进屋就卧倒在我床上,眼睛半睁关闭,看起来半睡半醒。

我什么也不好问,便坐在椅子上,也保持一种似睡非醒的状态。

良久良久,动了一下眼皮,听见他跟我说话。

“纳纳,晚上去看看祁云。”

“哦。”我困倦的声音应道。

“至于去老头儿的工作,一个月之后再去。”

“嗯。”这么说回家是白回了?……

“那去吃点什么吧?”

“好。”

“你很低调嘛!”他笑着过来拍我的头。

“去!”我拂去他的手。

吃过饭以后,跟苏路去了趟医院,是我上次来过的医院。

汉东很安分地坐在病床旁边,祁云躺在病床上,果真病号一样被扎了个吊瓶。

“老大。”汉东一副愁眉苦脸样,“要手术了。”

“怎么样了?”

“骨头都碎了!手掌没从中间断开都万幸了!”

“祁云,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

“怎么还不错!你痛得浑身是汗!”

“汉东!”

“老大怎么办啊!”

“汉东!我没问题的!”

“要是我挨了那枪就好了!”

“汉东!”这声是苏路叫的。

汉东不再说话,抬头盯着病房的天花板看。

后来,我和苏路回寝室去了。汉东和祁云还在医院里。

“纳纳,明天我要去办点事儿,我叫汉东回来陪你。”

“叫汉东回来?不用了吧……”祁云手还好的话说不定会一掌劈了我。

“没关系,那有两种可能,一是汉东没回来,二是两人一起回来,而后者的概率为99.9%。”

“好吧……”我只能挠挠后脑勺。

第二天早晨醒的时候,苏路就不在寝室了。

早餐在桌上,洗脸水都打好了。难道不是祁云而是我不能自理了吗……

洗了脸,吃了饭。随后翻出了苏路的随身听和一大堆磁带,反正也没事干,就找点东西听好了。

我随手抽了一盘磁带放进随身听。

“……来比高中第一次测试成绩怎么样?”

“什么条件?”

“如果你赢了,我就答应你的任何要求,但如果我赢了,你就要让我吻你!”

“什……什么?”

“要打赌吗?”

……

我连忙闭了随身听。真是黑线百出啊!可那个赌明明是我赢了,为什么最后是我被他吻了呢???难道是我让他吻我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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