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生子)上——鬼策
鬼策  发于:2013年0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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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了筷子,何飞看他脸色不好,也吃不下了,“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身体不舒服?”

周子明点点头,勉强说了句,“你吃吧,我去下洗手间。”

他站起来,稳稳的走到了洗手间,等门一关上,立刻冲过去吐得天昏地暗,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大镜子,里面是一个瘦骨伶仃,面无血色的男人,正有气无力的扶着洗手台,这就是现在的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周子明对着镜子里的人嘲讽的笑了笑。

洗了把脸,用手使劲在脸上拍了拍,才从洗手间出去。

何飞看他脸色不好,草草的吃完饭,开车把周子明送回了学校。

本来何飞的意思是要把周子明直接送到寝室楼下面,被周子明拒绝了,他让何飞在校门口停车,何飞不放心的和他说了两句,让他别死撑着,有病就去医院看看,真有事,就找他。

周子明一直点头,眼看到上班时间了,何飞也没办法,只好开车走了。

等何飞车开远了,周子明才慢慢的往学校走,下午还有课,他想着还是听何飞的,先回寝室休息一下。

校道两旁都是苍天大树,周子明身体不适,也走不快,在经过一棵树的时候,斜楞里走出一个人,站在他面前,是郑逸,他脸色有些不好的看着周子明。

周子明停了下来,叹了口气,“郑逸,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郑逸口气有些不好。

“我上次就把话说清楚了。”周子明说。

郑逸一把扯过周子明,“你不想和我‘做朋友’,就是想和刚刚那个开车过来的男人‘做朋友’?”

这句话被郑逸说得咬牙切齿,“你不和我‘做朋友’,是因为我没钱,陈宜和那个男人能满足你。”

“你在胡说什么。”周子明挣开郑逸的手,大声说,他没想到自己的用意会被郑逸曲解成这样。

看着郑逸逐渐疯狂的样子,好象失去了理智一样。

周子明觉得有些不妙,他用力推开郑逸,拔腿就往寝室那边跑过去。

郑逸就跟在后面,三两下追上了他,周子明被扑得摔在了地上,打了几个滚。

“你跑什么?我猜对了?我也有钱。”郑逸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这时候旁边有几个学生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郑逸看周子明还躺在地上动也不动,走过来,用力的被他翻过来。

“装什么?”

地上的周子明,脸色煞白,已经晕死过去了。

他脸色也跟着苍白起来,摇了摇周子明,拍了拍他的脸,急着声音说,“喂,周子明,你怎么了?”眼看着情况不对,郑逸想把周子明从地上抱起来,旁边却走过来一个男生,“我来看看吧。”

“送医院。”那个男生扶了扶眼镜,用修长、干净的手稍作检查之后,做出了判断,拿出手机就打了电话,叫了救护车。

17、病症

睁开眼就看到一片白,周子明摸摸手,一根透明的输液管连在上面。

周子明皱着眉想起来晕过去前发生的事,他——进医院了?

这么一想,周子明就觉得自己身下躺着的不是一张床,而是一块藏了许多针刺的软垫,他抖着手,把手背上的针头拔掉,掀开被子,脚还有些发软的就往门口走。

他绝对不能待在医院!

在医院里,他的秘密就会被发现。

就和小时候一样,被那些人指指点点,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想起来就全身发冷。

他要走,他要离开这儿。

他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虚弱居然晕了过去,恨把他折磨成这样的陈宜,甚至连带着恨上了那个没经他同意就送他到医院的人,他知道自己这种迁怒没有道理,但是深藏在心里的恐慌让他没办法思考。

周子明慌慌张张的打开了门,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就看到走廊那头,陈宜和任维边说话边向他走了过来。

看到他,陈宜几步并作一步的走了过来。

周子明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起来了?还难受吗?”陈宜把周子明横抱了起来,轻轻放回了病床上。

直到他替自己拉过被子盖好,周子明都没反应过来,等他想起刚刚那一幕全都被任维看在眼里的时候,脸已经热得火烧火燎。

陈宜退开了一点让任维检查,似乎对任维的医术很有信心。

任维把听诊器拿下来,“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最好是住院观察几天。”

周子明一听,再也顾不上窘迫,“不,我不要待在医院。”

“你必须住院。”陈宜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看他激动得样子,总算想起了眼前的是个病人,他上下摸着周子明的后颈,安抚着说,“这是家私人医院,你的身体他们会保密的,乖,宝贝,别怕,你现在身体和以前不一样,所以一定要在医院多观察几天,你看,我为了让你自在点,把任维都给找来了。”

任维轻轻过来,把点滴瓶重新给你挂上,略带着凉意的手指在周子明的手背上轻按着。

周子明闻到了他身上洁净的杀毒水味儿,他根本不敢抬头看任维。

任维眼里的他是什么样子,他猜都猜得到。

他呆呆的看着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滴落下,连任维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他在医院里待了五天,总算能出院了,陈宜接他出院。

车不是陈宜亲自的开的,而是司机,陈宜还带来个助手过来。

把周子明送到了寝室下面,周子明打开车门想下去,却被陈宜拉住,前面的助手回过头请示,陈宜点点头,助手和司机就下车往周子明的寝室去了。

周子明有些傻眼,这是怎么回事?他用疑问的眼神看着陈宜。

陈宜把车门关上,双手十指交叉,轻轻阖上眼,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没多久,就看到那个司机和助手两手拿满了东西,匆匆下了楼,周子明看过去,觉得那些东西怎么看怎么眼熟,他被自己脑子里的一个想法吓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他们拿得东西,好像是我的?”

陈宜先把隔开前座的玻璃升上来,然后把周子明拉过来,轻轻搂在怀里,用一种极温和的语气说,“没错,从今天开始,你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周子明眼神惊恐地看着他,有些虚弱地说,“不,我不要,我要回寝室,你答应过的。”

“我反悔了。”陈宜干脆利落的回答。

被陈宜那种无赖的嘴脸给惊住,周子明也不想和他再争什么了,他转过身就想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已经锁死,周子明用力按了按,还是没动静,他大口大口的吸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试着和陈宜讲理,“陈宜——”

他哀求的话还没说出口,陈宜慢慢地把身体俯压过去,周子明被他逼得身体直往后倒,最后半躺在了车座上,“子明,别和我说道理,我们之间只存在一个道理,你知道是什么对不对?嗯?”他在周子明肩窝那儿亲了亲。

周子明全身僵硬,他当然知道,他们之间只存在一个道理,那就是陈宜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现在脑子却只剩下一个念头,两个月之后,陈宜会放他走吗?

这次陈宜并没有带他回那间公寓,而是直接开到了一个别墅小区里,停在了一栋欧式风格的别墅前面。

周子明还在想着一直在脑子里转个不停的念头。

别墅前面有个不小的花园,一个女人举着个小天使的喷泉正喷吐着洁白的水流。

周子明下了车,站在别墅前面,挪不动脚,陈宜以为他在看这个花园的风景,轻轻搂住他的肩膀,“以后有得是时间看,现在先进去休息。”

拉下陈宜的手,周子明转过身,正对着陈宜,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还有五十四天。”

“什么?”陈宜不明所以的问,随后好像想起来一样,“哦,那个啊。”他似笑非笑地说,“多谢提醒,我会好好利用这剩下的五十四天的。”

语气里不言自明的淫亵让周子明无言以对,却也因为陈宜这句话放了心。

也许这只是陈宜的一个新游戏。

住进这说别墅之后,其实和以前住在那间公寓一样,并没有特别大的变化。

只是陈宜对他的一举一动管得更严。

上下课都派车接送,别墅里面里的佣人更多,周子明住在那儿,就连抬抬脚都有人赶紧跑过来问,他要做什么?

拿东西?啊,您别动,我们去就可以了。

有点渴?您坐着,我去给您倒水,不要这个,要白开水,好的,我立刻去给您换,您坐着,稍等。

这些佣人一个个全都是训练有素,眼睛好像时时刻刻都在盯住他。

这种过分的周到和殷勤,让周子明觉得他不是被伺候的那个,而是被折磨的那个。

他甚至怀疑,这是陈宜折磨他的新手段,从身体上的折磨,到精神上的折磨,陈宜在惩罚他。

但是陈宜平时的举动又完全不是这样。

他最近相当温和,不光是晚上,他都是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只是把周子明困在自己身下,从头到尾摸着,亲着,吻着,兴奋了,也没强行进入周子明体内,而是让他用手或夹着腿就这么发泄掉。

就连平时的相处,就算周子明发点小脾气,他也没生气,反而带着纵容的神色。

周子明还是没胃口,早上起来反胃恶心已经是常态了,他也习惯了。

平时吃饭的时候,看到他多吃一口,陈宜都会用一种让他毛骨悚然的热情目光看着他。

在这种高压下,周子明觉得自己离发疯大概也不远了。

不过周子明渐渐的也没什么精神了。

这学期的课,上的断断续续,眼看着离期末都没多远了,他也有些着急。

每天上完课回了别墅,他还是继续的努力看书,就连陈宜的骚扰他都没看在眼里,反正现在陈宜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对他非常宽容。

连续几天都这么认真念书,陈宜不乐意了,把书从他手里抽出来,“别看太久了,累了对身体不好。”

周子明有些不高兴,自己连随便走动都不行,现在连书都要被拿走。

他站起来,想离开大厅到外面的花园走一下。

周子明的本意当然是单独散布,但是看着跟在身边的陈宜,他无可奈何。

他沿着那条小道慢慢的走着,旁边是剪得很齐整的灌木篱,旁边的山坡上开满了矢车菊,周子明看得出神,踢到了旁边的一个路灯的灯座,他往后一退。

走在他旁边的陈宜几乎是同时就揽住了他的腰。

“谢谢。”周子明看着腰上陈宜那双干净有力的手,低声说。

陈宜亲了亲他的脸,温声说,“小心点看路。”

他大概是心情很好,走到半路上,就拉住了周子明的手,周子明想挣开,却被他更紧的握住,。

周子明无奈,只能继续往前走。

两个人就这么手拉着手回了别墅。

回到了别墅,就看到任维已经在大厅等着他们了。

这一阵子,任维偶尔会过来给周子明做些小检查,这种架势,让周子明隐隐觉得,自己也许真的得了什么大病,而陈宜和任维却瞒着他。

“去散步了?”任维坐在沙发上问。

陈宜拉着周子明坐到了任维对面,现在周子明已经不会为这种在任维面前出现的亲密举动而不安了,在医院那几天,陈宜好像故意和他作对一样,只要在任维面前,就上演这么一出亲热戏。

“适量运动,别走太久,他身体还弱。”任维淡淡的提醒。

陈宜点点头。

周子明跟着任维到楼上去做检查。

陈宜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简直快把半个医院都搬到了这栋别墅,二楼那儿一大间全都是医疗用具,一些简单的检查根本不用去医院,在这里全都可以进行,对这一点,周子明没有意见,他本来就害怕去医院。

例行的常规检查很快就做完了,周子明坐在病床上,实在有些忍不住了,“我到底有什么病?”

任维收拾好手里的东西,抬头看了他一眼,“陈宜还没告诉你?”

周子明摇摇头。

任维沉吟了一下,“你还是去问他。”

周子明走到他身边,“我问了,陈宜不肯说。”

任维神情冷漠的看着他,在他的这种目光下,周子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任维不会帮他,他很明白这一点。

这个冷漠的男人,就好象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打动他一样。

到了晚上,等陈宜睡熟了之后,周子明轻手轻脚的起了床,打开门,下了楼,陈宜的书房在那里,周子明记得自己的病历就放在里面。

18、筹谋

房间里昏暗,走进去,就好象那些养在大水缸里的热带鱼一样。

周子明借着手机屏幕那点微弱的光,轻手轻脚的翻着陈宜那张宽大的书桌上堆得高高的文件。

时间过得极快,周子明额头上慢慢地渗出了一些汗,离开太久,如果陈宜睡到半路醒过来一定会发现他不见了,到时候就麻烦了。

好不容易七手八脚的大略翻完了桌面上的那三叠文件,一无所获。

周子明有些不死心,他绕道桌那边,打开抽屉,里面放着几个文件夹,最后那个文件夹上写着几个字母“Z.Z.M”,周子明眼睛一亮,他拿出那个文件夹,仔细地看了起来。

才看到第一页,周子明的手就开始瑟瑟发抖。

看完之后,他失魂落魄的站在寂静的书房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哆嗦着,把那个文件夹塞进了抽屉,慌手慌脚的把书桌上那些他弄乱的东西。

一一整理好,弄完这一切之后,他在睡衣上使劲擦着自己满手心的冷汗,才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黑沉沉的客厅。

周子明凭着感觉摸到了楼梯那儿,手抓着扶手,他往前踏了一步,却忘记了那地方放着一个盆栽,“砰”的一声响,盆栽踉跄的脚踢中,摔了个粉碎,几乎是立刻,从暗处就有人冲了出来,

一瞬间,整个大厅里灯火通明。

周子明坐在楼梯上,用手捂住眼,那个全神戒备的佣人看到他,立刻走了过来,“周先生,怎么是你。”然后他看到陈宜站在二楼往下看,“陈先生。”

陈宜边往下走,边轻挥了下手,那个佣人立刻会意的躬身退下了。

他走下来,膝盖点地,“有没有哪里受伤?”

周子明疲倦的摇摇头。

“大半夜的,你起来做什么?”陈宜顺势把他搂过来,亲了亲他的脸,温和的问。

“想喝水。”周子明低声说。

“房间里不就有吗?”

“忘了。”

陈宜似乎觉得这答案很有意思一样,低声笑了起来,胸膛起伏,“下次可别忘了,就是忘了,也可以把我叫醒,可别自己动了。”

他把周子明抱到大厅的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水,送到他嘴边,周子明就着杯子喝了两口。

一阵熟悉的恶心感涌上来,周子明立刻把杯子推开,趴在沙发上,吐了起来,晚上本来就没吃什么,现在也就呕出了一些清水,本来以为是肠胃方面的问题,没想到却是——一想到这,就连呕吐都让周子明难受之极,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压力,让他气都喘不过来。

陈宜把他抱在怀里,小心的不压着他的胃和腹部,轻轻拍抚着他的背。

很是温柔。

周子明没有拒绝这种温柔,甚至还把身体缩了一点,主动靠进了陈宜怀里。

陈宜感觉到他的接近,有些愣住。

他吻了吻周子明的头发,低声说,“还想吐吗?”

周子明虚弱地点点头,他已经被折腾得没力气了,这时候,陈宜从桌子上把一个罐子拿过来,从里面倒了几颗梅子出来,让周子明含在嘴里,梅子的酸味压过了反胃的感觉,周子明感觉稍微舒服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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