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有一天,他自己的灵魂飘到了空中,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躺在床上的身体动了……
可以确定的是,他还活着,身体和灵魂分别都还活着!
OTL,到底是谁穿了他的身体?!
某自己的囧版:
既然你用了我的身体,那么总该交点租金吧?BY:男主李砚。
一句话总结:
其实这文就是讲述一个身体被穿了的苦逼受是如何和小攻艰难完成肉体及精神上的双重爱爱的记事簿。
内容标签:血族 异世大陆 灵魂转换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砚
始矣
始矣他的生日愿望成功了,他死了!但是为什么……他的灵魂却依旧还活着。
李砚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有机会从别人的角度去看着自己。他是说那种活生生的——不是通过什么影像设备又或者是镜子、法术等一切第三方的手段——真实的从旁观者的角度去与自己面对面。
大概在最疯狂的梦里也不应该出现这么荒诞无稽的事情。
但是,此时此刻,他发现他自己漂浮到了空中而他的身体还沉睡在床上,所以,他确实是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到了自己!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意外、惊讶、不可思议都绝对无法诠释他此时复杂的内心感受。
是魂魄离体?还是……自己其实已经死了?他的脑海里忍不住的在猜想着任何一种可能,甚至他都在怀疑自己是否磕了药,才会导致自己出现这样真实到过分的幻觉。
李砚尽了最大的努力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去回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昨天是他的生日,他吹灭了生日蜡烛,对着蛋糕许愿,希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让他能够理所当然的迎来他梦寐以求的死亡。
为什么他会有这么与众不同的生日愿望?
大概是因为他是一个有着严重厌世倾向的吸血鬼吧。
吸血鬼?是的,李砚是个吸血鬼,是个永远都学不会叫自己血族的吸血鬼,是个有着严重厌世倾向的吸血鬼。
李砚是如何成为一个吸血鬼的?这可就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了。李砚表示,他一点都没有去回想过去的意思。忘记是谁曾在他的耳边低语,过去的已过去,未来的还未来,只有现在的属于现在,是唯一需要把握住的东西。
李砚觉得,知道他有着一个怎么死都死不了的特殊身份就可以了,至于他是如何得到这个身份的,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显而易见的,李砚对于血族这个种族并没有多少好感。
他当初也是强迫中奖,被他那个极不负责任的“父亲”给予了初拥,艰难的熬过转变大关,略微不是特别高兴的加入了这个嗜饮鲜血的族群。他是说,从未没有人问过他的意见,问他是否介意被变成一个吸血鬼。
明显活了有些年头的李砚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他是介意被变成吸血鬼的,而且是十分介意!
简单来说就是,李砚他活腻了。
寿命漫长的令李砚开始质疑时间是否还在流逝,他开始惶恐以及烦躁不安。
自己具体到底活了有几百年,他已经记不大清楚了,所以他的蛋糕上永远只有一支刻着last的白色蜡烛,代表着他希望这是他最后的一场生日。
与之相对的,他倒是很清楚的记得自己自杀失败过多少次。整整一千一百一十七次,他试过几乎所有能够想象到的自杀方式,很遗憾的是,都均未奏效。不过对于一心寻死的人来说,他总还是会想到第一千一百一十八次。
也就是在昨天生日宴之后,李砚开始了他第一千一百一十八次的实验。
从目前的效果来看,实验应该是成功了的。也就是说,他的生日愿望成功了,他死了!为什么要加一个“应该是”呢?因为,他的灵魂依旧还活着。
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吗?李砚无不绝望的想到。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的眼睛睁开了,他是说,躺在床上的那具身体。
哈,李砚想,他很快就找到了比“他死了,但是他的灵魂依旧活着”更糟糕的事情——他的灵魂活着,他的身体也活着。
没由着李砚再多想什么,他身后的病房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
一个身着黑色护士服、佩戴着逆十字架的小护士走了进来,她的手里什么都没有拿,显然只是来例行查房的。很意外的她发现躺在床上的李砚醒了,她充满惊喜的冲李砚的身体说:“天哪,你终于醒过来了?”
李砚回头,看着护士,他想要分辨清楚她到底是在和谁说话,用以确定她是否能够看得见自己。
事实证明,李砚能够看的到这位黑衣低胸装的护士,可这位护士女士的眼里却只有躺在床上眼睛半睁不睁的李砚的身体。
李砚看着床上自己的身体动作缓慢的侧过来头,看着黑衣护士,眼神懵懂,缓慢而坚定的冲护士点了点头。
以上这一切都意味着这具身体也是有着意识的,起码他能够听得到别人的话,并作出正确的反应。
这样的情况对于此时正漂浮在空中的李砚来说无疑是再诡异不过的。按理来说(以一般灵异小说为理),他这个灵魂才应该是负责思考和掌控自己身体行动的那个,不是吗?而鉴于他现在的情况,他可没有去让他的身体去点头,甚至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控制他远在床上的身体。
那么,对于他的身体所作的一切反应又该如何解释呢?
大脑的指挥?那岂不是有了两个自己?!这才是最荒诞无稽的!
那位黑衣的护士小姐却没有李砚此时的烦恼,在她的眼里就是很简单的躺在床上的李砚醒了。所以她就很欣喜的冲出了病房,迫不及待的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它应该知道的人,她甚至在冲出去的时候忘记了关上房门,她一边跑,一边还很没有职业道德的在禁止大声喧哗的寂静走廊上高喊:“lee阁下醒了,lee阁下醒了。”
Lee是李砚现在的名字,取义他的姓氏,李。不过,他现在的全名可不是李砚,又或者是砚·李,而是Lee·巴托里。
他其实总是在不断的变化着自己的名字和身份,甚至是相貌。
他之所以这么做,倒不是因为他需要掩盖他是一个吸血鬼的事实。在这里——异血域——所有的居民就算不都是血族,也都是知道血族的。这也就代表着,血族才是这个社会的主流,正如这个世界的名字,异血域,属于血族的世界。包括刚刚冲出去的那个年轻护士,她也是个血族,一个实力很微弱的血族。
李砚他所作的这一切(不断的变化着自己的名字、身份和相貌),其实完全只是源自于一种他的个人爱好,他喜欢把自己变成不同的人,特别是在他每次自杀失败之后……
这是他的人身自由,连这里的创世主该隐大人都无法阻拦他的自由。
在黑衣护士离开之后不久后,她就引来了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再一次进入了这个房间,好像要将整个房间都填满。
走在最前面的是李砚的母亲,肆意张扬又艳丽四射的伊莉莎白·巴托里男爵夫人;跟在巴托里男爵夫人后面的是李砚学校校医室的主管,纳瓦乔医生,他同时也是巴托里家雇佣的专属于李砚一个人的私人医生,源自于那个所有血族都知道的理由——李砚的自杀癖,所以李砚在家,纳瓦乔医生就在家,李砚在学校,纳瓦乔医生就在学校,他被誉为李砚的急救箱。
再后面跟着的人就杂乱了很多,有刚刚进来过的那个黑衣护士,也有一些校医室的其他坐班医生,还有一些巴托里家的血仆,都是娇艳如花的少女。
最外围是巴托里家的高大骑士保镖,他们并没有也一起涌入病房,而是守在了门外。
“哦,我可怜的宝贝儿……”随着巴托里男爵夫人一声足够去唱女高音的悲戚扬声调,就此拉开了巴托里夫人的个人专场,夸张的就像是歌舞剧。
在场的人都是熟知巴托里夫人名扬在外的性格的,没有谁对此感觉到意外。
至于李砚的身体,他的那双湛蓝色的双眸有些放空,就好像还处于混沌模糊的阶段,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砚的灵魂看着他画着精致妆容的母亲扑倒在“自己”身上,哭的花容失色,一边哭还一边在不断的用高调说着什么:“你终于醒来了吗,honey?你真的有吓到妈咪,你知道吗?我就该听利尔的,我总以为你自杀也自杀不出个什么名堂,却没有想到……我真的该对你严厉一些的,不能再由着你的性子来了!”
Chapter I 李砚在那一刻福灵心至:难道,他被穿了?!
巴托里夫人对李砚自然是极好的,可以说是百求百应,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好母亲。
咳……如果一定要说她有什么缺点的话,大概就是太过溺爱孩子。哪怕是以前李砚孜孜不倦的研究如何杀死自己,她都听之任之没有进行任何劝阻,甚至还会偶尔对李砚说,研究如何自杀可以,但是请注意太不要累到自己,好吗?我会心疼的。
这句充满了驳论的话,就像是肆意张扬的巴托里夫人,矛盾至极,却又契合的恰到好处,让人根本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是,那样看起来古怪极了,但那又怎样呢?
巴托里夫人溺爱孩子的方式和很多中国富二代家的母亲们的做法类似,不论她们的孩子做多么危险的事情,好比飙车、吸毒甚至杀人呢,只要孩子本身没有事,孩子惹出来的祸也在她们利用自身的权限以及人脉可包庇范围内,她们就不会太多的去约束孩子,她们只要她们的孩子喜欢。
这很自私,这也很狭隘,但这就是母爱。她们看不到长远,因为她的注意力只够着眼于当下,在这一刻她们的孩子是否快乐。
可谁又能肯定的说,这样的母爱是不对的呢?
谁可以保证,未来的幸福才是永远的幸福,现在的憎恨只是一时的憎恨呢?
起码在作为血族的巴托里夫人来看,她这样溺爱孩子一点错都没有,因为“及时行乐”才是写在血族人生信条首位的词语。
大部分异血域的血族也都很赞同巴托里夫人的这个论调,倒不是因为他们都觉得纵容孩子没有什么错,而是物以稀为贵,差不多大家都是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不纵容才会显得该天诛地灭。╮(╯_╰)╭
就像是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影响下的中国一样,虽然血族内部没有这么一项政策,但是血族的生育率一直都是公认的低……
……低到至今都不会有哪两个血族可以生出孩子来。
该隐作为第一个被变成血族的人类站出来表示对此承担全部责任,因为这是上帝对他的惩罚。鉴于所有的血族都源自于该隐的血脉,他们不得不一起负担这个无嗣的结果。
不过,永远都善于抓住上帝语病的该隐如是说:
——就像是发现了永生这个小诀窍一样,我同样可以找出血族如何得到子嗣的BUG。
该隐是这么说的,他也是这么做的,并且做到了。
“上帝说,一个血族不可以和另外一个血族像人类一样,通过某种原始的活塞运动,创造出属于自己血脉的子嗣。
反过来说就是,既然血族和血族不可以直接生,那么我们不妨把选择面扩大,要么通过转变别的种族,要么通过和别的种族结合。毕竟上帝只是说血族和血族不可以生,他可没有规定血族不可以转变别人,又或者和别的种族拥有子嗣。”BY:该隐,《创世纪·血脉篇》
所以,现如今的血族有两种获得子嗣的渠道。
A.像中世纪及更早的原初之城时代的血族那样,通过某种改造血液的方式来制造属于自己的血系(也就是血族内部称之为的初拥)。
B.像现如今异血域已经很流行的那样,和别的种族结合产下结合之子。
李砚走的就是由人类转血族的传统套路。
大概是由于太过渴望能够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了,所以自有了李砚之后,巴托里夫人就有些激动的疯魔了,这也就直接造成了现如今的李砚,一个被社会符号被定义为“血二代”的血族。就像是“富二代”一样,“血二代”带给异血域这个血族社会更多的感觉是负面的。
就在巴托里夫人搂着李砚的身体心肝肉的又激动了一会儿之后,李砚听到躺在床上的自己的身体对自己的母亲一字一顿坚定的问道:“你是谁?”
那样,冷漠而又生疏。
李砚在那一刻才真正的明白了,那个人不是他!
他清楚的知道,不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都绝对不会用那么陌生的口吻去对他最敬爱的母亲说话。李砚就像大多数的血二代一样有很多小毛病,好比缺乏竞争意识,不思进取,任性傲娇,但他也有他的优点,好比他的家庭观念很重。
他绝不会用那么陌生的眼神去看着他的母亲,用那么伤人的语调去和他的母亲说话。
李砚的心里有一张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想伤害的人的名单,那上面写满了巴托里夫人的名字,她是唯一,永远。
他可以无所谓的去自杀,完全没有考虑巴托里夫人所有可能受到的精神伤害,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巴托里夫人会因为他的死如此难过。他是说,血族是一个感情淡漠的种族,他以为对于巴托里夫人来说,自己只是一时一解相思的道具。
在李砚的下意识里,他一直以为,没有了他,巴托里夫人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快乐。
巴托里夫人面对李砚的身体脱口而出的话语短暂的一愣,神情很不自然:“你说什么,honey?是我听错了,还是?”
“你、是、谁?”李砚的身体再一次抛出了这个很伤人感情的问题。
巴托里夫人自然是无法忍受她的宝贝儿子用这么陌生的表情对着她的,任谁也不能忍受前一天还和自己十分亲近的一家人转脸就和把自己当做了陌生人。
所以,巴托里夫人的反应就是很干脆的因为打击过度而昏了过去。
好吧,溺爱孩子有些过了头的巴托里夫人还有一个缺点,就是她的神经过于敏感了一些,大概是来自贵妇人们之间的传染,她总是那么的戏剧化以及略微神经质了一些。也就是传说中的喜欢大惊小怪。
但是!
昏倒,这却是第一次!哪怕是在巴托里夫人最喜欢的某个女性情人的葬礼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巴托里夫人也从未像这样失态的直接当场昏倒,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这样的昏倒实在是太不符合她的美学,太难看了。
可现如今,巴托里夫人却因为这么一句很轻巧的“你是谁”违背了自己的美学,足以可见这对她的打击之大。
李砚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真的知道了巴托里夫人对于自己的珍视程度,他是她的眼珠子。
所以!
一向态度都很淡定又或者可以说是懒得去关注事物的李砚怒了,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还可以是如此的暴怒,他想起了在自己还是个人类时候的学过的一个成语,雷霆之怒,大抵如此。
混蛋!谁也不可以这样伤害他的家人!否则他一定会让他好看!
李砚再也难以忍耐自己的怒火,他毫不犹豫的朝还躺在床上的自己的身体冲了上去,想给那个占据了自己身体的家伙一点苦头吃。
但……
事实真相是,李砚很无力的从自己的身体上穿了过去,并没能给对方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
那个躺在床上躺的很稳妥的“李砚”只是用一副“大婶,你谁啊”的表情看着晕倒但被后面的人及时扶住的巴托里男爵夫人。
纳瓦乔医生赶忙冲上来给李砚的身体做检查。
他要是早知道李砚一起来会是这么一个反应,他是绝对不会让巴托里男爵夫人直接进来见李砚的。
可谁又能够拦得住那位风风火火的男爵夫人呢?她进门的速度可比他这个医生要快上太多倍了。再一次的,纳瓦乔医生在内心表示,对于那些穿着十几厘米的细高跟却依旧可以行动自如——甚至比旁人看上去行动速度还要快——的女性致以最崇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