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强人意的婚姻——荧夜
荧夜  发于:2012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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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宁昭把笔电放在床上,却没让游戏暂停,因此萤幕上的美少女这时已经露出了丰满的胸部,发出了娇软的呻吟。蒋宁昭把视线挪了过来,恍然道:「原来如此。」

宣和才想下床,就在同一瞬间被拉到男人怀里,坐在对方两腿间,宣和脸上烫得难以想像,嗫嚅道:「那个,我……」

「看来现在正是精彩的部份,你可不能错过。」蒋宁昭毫无起伏地道,从后方揽紧宣和的腰,两人面对着电脑,宣和几次想挣扎,都被对方强行压制着,最后实在是毫无办法,只好顺从地靠在对方怀里。

游戏中的美少女这时已经全身赤裸,被男主角的攻势弄得娇喘不停,一边又欲拒还迎地把双腿张开,细声道:「前辈……绫香想要前辈。」

蒋宁昭的脸埋在宣和肩上,闻言,低低道:「你怎么了?身体真僵硬。」

「没,没什么。」宣和勉强道,心中欲哭无泪。

这时萤幕上的女孩已经开始发出娇吟,说的不外乎是一些告白之类的言词,过没多久,少女发出高亢的呻吟,于是画面上就只剩下女主角敞着双腿,私处沾满乳白液体的画面。然而这时男主角又意犹未尽的抱起少女,两手撑着女孩膝弯,就着站立的姿势从后方进入;于是房间里又响起了那软绵绵的娇柔呻吟。

宣和低着头,不敢多看,却听见蒋宁昭低沉的声音道:「你也喜欢这种姿势?」

他脸上热得几乎能煎蛋,支支吾吾良久,终于鼓起勇气道:「不要玩了……拜托,我不想看下去了……」

「为什么。」蒋宁昭若有似无地用唇碰触他的耳朵。

宣和忍着羞耻,小声道:「你,你从刚才就……」他斟酌着字词,终究还是没有直说。

蒋宁昭这时好像也不打算跟他废话了,随手把电脑合上放到床头,从后方就开始吻他;宣和感觉自己的后颈被有力地吮吻,衣服被脱下,接着灼热的亲吻就蔓延到背脊上,于是隐隐约约松了口气;即使是蒋宁昭起了生理反应甚至还隔着睡裤抵着他,也不会比一起玩十八禁游戏还要让他尴尬。

男人的动作急切得难以置信,宣和翻身躺在床上,朦胧地感觉对方的手指把润滑剂抹了进来,接着不住抽动扩张,忽然意识到对方现下真的很兴奋,一边想着原因莫非是跟他一起玩这种游戏,心里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蒋宁昭很快就插了进来,宣和感觉到那前所未有的份量与硬度,连身体都开始颤抖,一半是因为疼痛,另一半是因为被狠狠碾磨所带来的激越快感。

他抱着蒋宁昭,两腿缠在男人后腰,胡乱吻着对方的脖颈;但这时蒋宁昭却突然直起身,宣和有些不明所以,茫然地抬起脸,却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也绷紧着夹了体内的硬物一下,受到他无意撩拨的蒋宁昭登时轻声叱道:「你做什么!」

宣和慌乱地抱紧男人,但蒋宁昭已经站了起来,两手抱着他的腰臀,所以他简直是整个人都攀在男人身上,下身还容纳着对方性器;宣和抱紧了对方,就怕被摔下去,一边又惊慌道:「蒋宁昭……你放我下去,我不要……」

蒋宁昭抱着他虽不怎么吃力,但也没多轻松,只道:「抱紧一点,笨蛋。」

宣和越发紧张,但随着蒋宁昭缓慢沉重的抽插,身体却诚实地痉挛起来,越发夹紧了体内的东西,几乎只过了几分钟,他就感觉到下腹内充斥着一股火辣蚀骨的热潮,就在没有抚慰的状态下,他小声啜泣着射精了。

「不要了,不行……」宣和哽咽道。

蒋宁昭有些不耐烦,一边恼怒道:「哭什么。」一边却轻轻把他放到床上,低头吻去他的泪水。宣和紧紧抱着男人,生理性的泪水流了好一会才停下,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转身把脸埋到枕头里。

但蒋宁昭的欲望尚未得到满足,也不管还在平复气息的宣和,从背后覆了上去,深深地又一次进入了宣和。

宣和的脸埋在枕头里,连呼吸都是断断续续的,脸色酡红,汗水也渐渐泌了出来,过了不知多久,蒋宁昭的动作骤然加剧,宣和忍耐着男人性器略微颤动的沉重贯穿,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被进入的地方满溢而出,一片黏滑淌得两腿间都是。

他趴着没动,而蒋宁昭这时才俯下身,强迫他转过头;宣和疲惫地侧过脸,维持趴着的姿势,但却立刻被对方吻住,彼此温软的舌尖不住纠缠,宣和长长地呼了口气,只觉得脸上的温度怎么都褪不去。

后来男人抱着他去洗了澡,而这一晚就这样过去了。

后来几日,一旦他惹了蒋宁昭生气,对方就会挑衅似地邀他一起玩Parmaid,到后来,蒋宁昭每条路线都玩出了Good End,便也不再拿这件事逗弄宣和。

虽然并不想对这种幼稚的行为计较,然而宣和无法否认,即便异常的羞耻,但让蒋宁昭接触他喜欢的东西,甚至跟他一起玩,他还是有点开心的。

最近蒋宁昭的工作变得比先前忙碌,偶尔还要出差,宣和总是笑咪咪地送对方到门口,然后被恼怒的男人叱骂,内容通常是「一下课就要立刻回家」「晚上不准出去闲晃」「不准跟闲杂人等出去玩」,宣和总是笑着答应,然后霎时被恶声恶气的男人拉过去狠吻一番。

因为频繁的离别,所以蒋宁昭连害羞都忘了,有时候当着女佣的面就把他压在门边,吻了良久才肯放手,而这时宣和的唇早就被吻肿了。

虽然对方的嘱咐就像是叮咛未满八岁的孩子一样,口气差得彷佛面对着屡屡犯错的下属,但宣和仍然觉得受到了关心,因此总是回应道「你要记得吃饭」「不要挑食」「晚上睡觉要盖好棉被」,他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叮咛也像是说给八岁孩子听的。

蒋宁昭对他的叮咛一般都是以不置可否回应,但宣和问过钱秘书,知道男人记得他的话以后,便放下了心。

这时已经是冬天,天气越发寒冷起来,宣和在前一天送走了到外地出差的蒋宁昭,一个人待在家里。自从习惯了跟蒋宁昭一起吃饭,甚至睡在一起,现在又回到一个人的生活,他多少有些不适应。

于是当下课以后,同学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顺便去看看猫咪时,宣和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他在同学租住的公寓里跟柠檬玩了一阵子,又跟同学讨论了一下课堂上教授提出的论点,一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宣和告别了同学,并没有打电话请司机接送,而是打算慢慢走到捷运站,搭捷运回家。

圣诞节就要到了,满街都是亮晶晶的装饰品及缤纷的彩带亮片,他走路的速度不快,瞧着满街的璀璨装饰,倒也别有意趣。

他沿着人行道走向捷运站,一边想着圣诞节时要不要稍稍庆祝一下,一边望向橱窗里的商品。就在他瞧见蛋糕店,想到可以让女佣在当天也准备个草莓蛋糕时,忽然顿了一下,停下了脚步。

街道对面有个男人,正匆匆往另一头走去。宣和的视线追逐着那名中年男子,霎时想起,这是前些日子他在女仆咖啡店外头见过的男人。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对方眼熟,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但是当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悄悄地跟在了男人后面。

宣和心中略微感到不安,又勉强压抑着情绪不肯多想;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或许不该这么做,但却仍然牢牢地跟在陌生的中年男子身后。过没多久,中年男子转身进了一家店面,宣和也急忙跟了进去。

但进去之后,他才迟钝地发觉,这是一家酒吧,眼看中年男子已经到角落的位置坐下,正与几个已经在喝酒的男人寒暄,宣和赶紧走到吧台,选了距离中年男子最近的边陲地带坐下,才好奇地四处张望了一会,便听到面前传来了柔和的嗓音。

「请问要喝些什么?」酒保一头短发染成浅棕色,耳朵上挂着几个晶亮的金属环,看上去跟他年龄差不多。

宣和犹豫一下,道:「我没来过,你推荐吧。」

「那么……我帮您调一杯Gin Tonic如何?」酒保问道。

宣和胡乱点点头,并不在意对方要调哪种酒,全副心神都放在角落的中年男子上。但距离太远,那些人说话的声音又不大,宣和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过了半晌,酒保把调好的鸡尾酒放到他面前,说了句「慢用」。宣和喝了一口,便放下杯子;他还无法体会酒精的浓烈与美妙之处,但却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当。

站在吧台内擦着玻璃杯的酒保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视线,于是问道:「您认识那一桌的客人?」

宣和摇摇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垂下首。

「那么,是看上那一桌的某位先生了?」酒保露出微笑。

他错愕地抬起头,直到这时才发现,这家店里确实没有任何女人,清一色的男人,分明是一家同性恋酒吧。

酒保同情地望着他,说道:「那一桌的人都不是好惹的,也都玩得很凶,你要是想认真谈恋爱结婚,千万别找他们。」

宣和这时已经压下了愕然的心情,小声道:「你认识他们?」

「也不算认识,不过背景大概都知道,他们都是这家店的常客。」酒保笑了笑。

宣和一时顾不了那么多,鼓起勇气问道:「坐在最左边的那个人,他……」

酒保脸上有些惊讶,又随即回复了平静,低声道:「原来你看上的是他。」酒保皱了皱眉,继续道:「这个人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听说他十几年前带着一笔资金到外地发展,结果赚了不少,这些年来持续投资,在房地产业界还算有名……不过,他是这几年才回到这里的,目前好像也没有固定的男伴。」

宣和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

「不客气。」酒保愉快地笑了起来,「那个人要是知道有你这样的可爱小男生喜欢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对方说着歪了歪头,「所以,你喜欢年纪大一点的男人?」

宣和没有回答,脸却陡然热了起来。外套的袖子挡住了手指,因此酒保没有发现他戴着婚戒,他突如其来地想起了正在外地出差的某人,耳根也红了起来。

酒保好像觉得他很有趣似的,笑着转身把擦好的杯子收起来。宣和趁机把戒指摘了下来,小心地塞到外套的暗袋内,放松地微微吁了口气。

过了半晌,宣和还坐在吧台前,想着方才酒保说的那些话,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那陌生又面善的中年男子是谁。

……十几年前,带着资金到外地……宣和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刚刚酒保是怎么说的?……对了,那个人……前几年才回到本地……

他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接着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精的味道顿时充斥着整个口腔,连喉咙都有些热辣辣的感觉;宣和用力抓着酒杯,忍耐着想立刻逃走的心情。

这么多年了,那个男人虽然改变了,但五官还是如同当年一样,并未差距太多;他终于想起来,就是这个人用脚踹他,用手掌打他耳光,把他关在废弃的大楼深处,让他哀求得嗓子都哑了,就差卑微地舔对方的鞋底,也没得到哪怕一滴水。

……那是他这十几年来最大恶梦的根源。

他想逃──只要是看不见这个人的地方,逃到哪里都好;但他不能。宣和没发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抖得连酒杯都要握不住。

这时男人起身,彷佛要离开了。宣和匆忙起身,反覆告诫自己冷静,随即转身往男人的方向走去。对方这时恰巧与他擦身而过,宣和故意不避让,结果中年男人的肩膀撞上了他的,他立刻装作不小心把酒杯打翻,透明的酒液立刻洒了出来,绝大部份都落在他的衣襟上。

宣和大声吼道:「你做什么!」

周遭的人们登时把视线移了过来,他们多半把宣和当成了醉酒而失去理智的客人,但宣和自己很清楚,他的失控,其实仅仅是因为控制不了恐惧。

那中年男子脸上微微生怒,但仍然礼貌道:「不好意思,我赔你乾洗费。」

对方说着掏出皮夹,正要数出钞票,宣和一伸手就把皮夹抢了过来扔到地上,同时冷冷道:「你以为赔钱就可以了事?」

「神经病。」对方啐了一声,明显把他当成醉鬼,就要从旁边绕过去,显然是要把这烂摊子一扔了事。

宣和挡住对方,咬牙切齿道:「我没准你走。」

他的身体正在发抖,但是碍于衣物遮挡,四周围观的人都没有发现。

中年男子不耐烦道:「我还有事,你到底要怎么样。」

「把名片留下来,我会再找你商量赔偿的方式。」宣和冷笑,「要是你不愿意,那也无所谓,反正我绝不放过你。」

对方的耐心终于用尽,随手找出一张名片扔了过来,便匆匆忙忙离去。宣和把名片捡起来,感觉自己的手指抖得都拿不住名片,连忙把那张小纸片塞到口袋里,在长久的紧绷后乍然松懈下来,他只觉得手脚都软得无法施力。

这时酒保过来,把他扶回吧台,兴奋地道:「你真是花招百出,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用这种方式搭讪呢!」

宣和没有馀裕解释,只好苦笑。他付过酒钱以后,到门外叫了计程车,就那样带着一身狼藉疲惫地回家。

第十五章

宣和一整夜都没睡。

他紧紧攥着那张名片,看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自己把上头的每个字都记下来了也没有停止。他确实是睡不着,身体里头充斥着一种怪异的亢奋与惊惧,他想起了一些原本忘记的事情,比方绑架他的人大约有四、五个人,领头的就是这个他觉得出奇面熟的男人,还有一些逃亡途中发生的事情。

宣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到了天亮的时候,他瞧了一眼课表,便毫不犹豫地翘了课。有些事情,他还必须要想一想。

他可以求助,但是蒋宁昭会愿意帮忙吗?这个问题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多馀;蒋宁昭当然会帮忙,即使一边骂着「笨蛋」一边狠狠瞪他,那个男人仍然不会拒绝他。

这时宣和几乎觉得迷惘……要是要求蒋宁昭帮忙,毫无意外,他所隐藏的那些事情都会被知道,并且被毫无遮蔽地摊在那个人眼下,但他对此却尚有疑虑。他想相信蒋宁昭,但蒋宁昭要是知道了那些事情,还会愿意像这些日子对待他的方式一样对他吗?

……他不认为自己能承受蒋宁昭的放弃。

大约中午的时候,蒋宁昭回来了。男人出差结束,手上提着简便的行李,随手交给女佣;宣和听见对方上楼的声音,但却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门没有完全关上,他听得见房间外头的声音。

蒋宁昭正在吩咐女佣准备餐点与咖啡,等他稍稍洗漱过后便会下楼用餐,于是女佣应声,下楼而去,蒋宁昭则走进了房间。

「你没去上课?」男人问道。

「嗯……」宣和含糊地应声。

对方却也没多说什么,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的翘课,只说道:「我去洗澡,你等会陪我吃午餐。」说完便一边解着衬衫钮扣一边走进浴室。

宣和侧躺在床上,拿起电话拨了内线,让女佣也准备自己的餐点。

过没多久,蒋宁昭走了出来,到更衣室拿了一套衣物换上,瞧了宣和一眼,随即在床沿坐下,问道:「你很累?」

「嗯,失眠。」宣和平淡地道。

这时对方的手伸了过来,摸了摸他干涩的眼睛,抚了下他苍白的脸颊,说道:「你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宣和这时再也忍不住,泪水就那样落了下来,他几乎是哽咽地道:「我……昨天……」他摇了摇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蒋宁昭倒不心急,只是把宣和抱了过来,自己也躺到床上,耐心地等对方平静下来。但宣和却哭了许久,泪水染湿了衣襟,眼睛也变得红肿,这时蒋宁昭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一边拭去他的泪一边又笨拙地亲亲他的脸颊,最后宣和总算停止哭泣,同时也睡着了。

他自己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坏脾气的男人给予他一种放松与安定的感觉,而那种安心的感觉恰巧足以让他放心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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