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阔拉起苏源的手，划过腹部，隔着裤子按在他的分身上。

“阿源，”沈阔摆着王子样，干着全世界最流氓的事情，低声问：“要不要试试看和男人在一起？”

沈阔，果然是到了发情的年纪了。

虽然和自己想象的有差距，但是拒绝是不可能的事情。苏源没有回答他，按过沈阔的头，继续亲吻他，手慢慢褪掉沈阔裤子，自己曾经偷看过的东西立在空气里，苏源上下抚摸起来。将自己的也解放出来凑到沈阔手边。

苏源的动作取悦了沈阔。沈阔挺直了身体，想压倒苏源，却忍住了。沈阔按着苏源的节奏握起苏源的，慢慢的动起来。

相比较接吻，用手纾解这种事两人反倒更熟悉些。沈阔看着苏源的眼睛闭上了一些，眉毛又拧着，知道他快到了，将自己从苏源手里退出来，沈阔迅速低头将苏源含了嘴里。

苏源本来就快忍不住了，担心弄到沈阔嘴里，急忙要退出来，这时沈阔吸了他一下。一次拖拽造成的从未体会过的感觉让苏源闷哼了一声达到了顶点。沈阔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喉咙有些不舒服，但是看着苏源眼神迷蒙的样子，心里又生出极大的满足。

苏源眼睁睁的看着沈阔将嘴里属于他的东西吐出去，嘴唇嫣红着，又靠过来亲吻他。

有点腥，体会自己的东西和沈阔的味道融在一起，苏源下半身又有了点反应。

苏源亲吻沈阔的脖颈，慢慢的将身体滑下去，沈阔却揽住他，接着亲吻和抚摸：“我不需要。”

没一会儿，苏源的分身在沈阔手里又一次勃起起来。沈阔一边动作，一边拉起苏源的手，滑到自己后面的缝隙中，又用那种好看的眼神看着他，说：“你要不要试试这里。”

苏源脑袋轰的一声。沈阔面对着他跪着，本来粉红的物件由于得不到纾解整个充血成红色。苏源手里拿着沈阔塞给他的润滑剂——他自己买的那份连脸都没露——心里很疼，他想拥有沈阔，却从没想过要以这种姿态。

苏源将沈阔转过去，回想片子里的男人的做法，将润滑剂慢慢涂到入口处，沈阔绷的很紧。从后面看过去沈阔肩胛骨突着，显着越发的瘦。大概太担心弄伤他，苏源的欲望慢慢平息下来。苏源拿起纸巾将那些东西擦掉，将瓶子塞回沈阔手里。

“便宜你了。”苏源钻进沈阔支起的身体中间，将他拉下来，贴在自己身体上。

“也好，不会太久的。”沈阔亲了亲苏源的眼睛。

接过润滑剂，沈阔扳开苏源的腿，开始忙碌起来。苏源实在不想看这个场面，将眼睛闭得紧紧的。

成功进入的一瞬间，沈阔从心底生出一种归属感。

“疼？”

“滚。”苏源其实很想骂娘，虽然前期沈阔已经很耐心，但是那种扯着肠子的疼，还是不能避免，苏源只能暗自庆幸承担的人不是沈阔。

沈阔听见他回答自己，精神放松了些，苏源体内的感觉太好，沈阔盯着苏源隐忍的表情，心里更加难耐，动了一会儿，释放在苏源身体里。

沈阔趴在苏源身上慢慢回神后起身将留在苏源身体里的东西慢慢的弄出来——有点肿，好在时间不长，也没有出血。收拾完之后，苏源看起来非常的累，脸上也有点别别扭扭的。

“对不起，以后会好些的。”沈阔揽过苏源，小声的说。

“是你先勾引老子的。”苏源将手搭在沈阔腰间。

“对，是我的错。”

苏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沈阔听着雨打在窗子上的声音，打量苏源的睡脸，十成十男性英俊的脸，以前也谈过女朋友，沈阔来之前已经把自己当成在下面的那个，没想到都到了那个地步，苏源还是放弃了。果然是一个善良的人，明明是被勾引的，却那样体谅他人。

男人还是女人？不过是选择老天送到你身边最熨帖你内心的那个。

沈阔想和苏源就这样过，如果苏源喜欢孩子，两个人就托苏茵帮忙领养一个。苏源父母如果不同意也没关系，顶多自己不让他们看见，拖上几年，十几年都可以的。

苏源再醒过来天已经完全黑了，雨还在下。睁眼就看见沈阔支着胳膊看自己，眼神很温柔又带着点愧疚，似曾相识。

“还难受么？饿不饿？”沈阔将苏源拉到自己怀里。

“不饿。你没睡？”苏源想到沈阔一直看着自己睡觉，有点不好意思。

“我不用睡，”沈阔亲了亲苏源的眼睛：“下次换你在上面。”

“用不着，你做的挺不错的。”

沈阔知道苏源安慰自己的成分居多，但是能听到伴侣肯定的话语，对新手来说是莫大的鼓励。两个人甜甜腻腻的接了一会儿吻，沈阔将苏源留在房间里，出去买吃的。苏源想起身上厕所，刚抬起上半身，就软在床上。苏源想起沈阔埋在自己体内的那种感觉，再想到趴在自己身上沈阔剧烈的心跳，整个人甜蜜的无以复加。故事发展的流程怎么看都有问题，好在结果是一样的。

沈阔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身上带着点凉气，手里攥着一份粥和两盒菜。苏源扑腾过去打开菜盒发现一份是土豆丝，一份是炒芥蓝，一点肉都没有。苏源很不开心，裹着被子瞪沈阔。

“你的情况，不好吃辣的和肉。”沈阔愧疚的说。

6、无赖

第二天早上苏源醒来时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向下趴着，股间也凉凉的。回头一看沈阔什么都没穿，头凑在自己股间，手也在动作着。

清晨的男人最危险。苏源一个激灵爬起来，用脚踹他，大叫：“沈二，你干嘛？”

沈阔真的没干嘛。只是查看下苏源的情况。昨天晚上睡觉之前苏源死活不让沈阔再看一眼。涂药也是他自己来，沈阔上前一步，苏源就拿眼横他。他只好趁着早上再给他弄一下。毕竟第一次之后保养什么的很重要。

沈阔冲苏源举了举手里的药膏裂开嘴笑了笑，挪过去，将他抱在怀里，亲他的眉毛：“源，早。”

苏源知道自己错怪了沈阔，安抚性的亲了亲他的脸：“早”。

两人抱成一团睡觉从高三起就不是新鲜事。大四同住的时候沈阔偶尔也来苏源的房间睡。但是这样坦然的打招呼倒是头一次。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苏源觉得自己离沈阔更近了一些。

“我看见它消肿了，”沈阔接着蹭苏源的脸，抚摸苏源的脊背，一点点的向下，略带了点撒娇的意味说：“我们不去景点了，好不好？”

苏源自己也感觉到后面没有昨天下午疼，而且，自己早上爬起来时也很顺利。当下也不知道是拒绝好，还是答应好。想着沈阔难得撒娇，苏源先拉开了一点距离，拿出一脸凶相，又凑上去亲沈阔：“大男人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两个人腻腻歪歪又到了下午，沈阔最后倒没做什么，只是仍然不让苏源动，自己出门觅食。苏源想到一会儿可能还要吃些没肉没味道的菜，无聊至极的将电话开机，打算上一会儿网。电话刚开，就有电话进来，苏源打量着上面“超级美女”四个字，又一次头疼欲裂。

“姐，什么事？”

“你电话怎么了？昨天开始就打不通？”

“和同事在外面玩，没电就关了。” 苏茵周围的环境听起来有点吵：“你在哪儿？”

“同事？女的？”

“你……”苏源觉得苏茵结婚后越来越八卦，“你那边那么吵，你在哪儿？打电话什么事？”

“我要来A市找你。”

“刚结了婚到处跑什么？”

“别提！今晚10点，火车站，我和你侄女一起到！”

“侄女？你怀——”

苏茵挂了电话，苏源再打过去苏茵就关机了。苏源顾不上自己和沈阔那点故事了：苏茵怀孕4个多月跑到自己这儿来，一定是她出什么事儿了。听说孕妇脾气都很坏，苏茵万一伤到宝宝就不好了。

苏源越想越着急，当下也不敢给家里和姐夫打电话，准备稳住这个不省心的孕妇再说。想到这，苏源给苏茵发了短信让她开机后下了车不要乱动，自己去接她。苏源从床上爬起来，收拾了一下就出了宾馆，给沈阔打电话。

“着急了？我给你排一份清蒸鱼，再一会儿就好。”

“……我要回A市，我大学同学突然来了，我晚上要去接他。”

“那你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回去。”

“不用，不用，不用，假期还有一天，你在这儿玩吧。”苏源顿了顿，“如果明天他不走的话，你能不能……先住几天宾馆？”

“……怎样都好。” 电话对面的沈阔长出了一口气，慢慢的说：“苏源，怎样都好。”

苏源想说什么，但是沈阔已经挂了电话。苏源不想让他和苏茵见面，如果可以他宁可沈阔和苏茵从没见过面。

苏茵穿着橙黄的大衣从出站口出来，比年前和苏源见面胖了些，肚子还不显，笑眯眯的和苏源招手。苏源赶紧迎了上去，接过她手里的提包。

“弟啊，想我——你怎么没精打采的？”

“和同事出去玩，刚回来的。”

“累了？”

“嗯。”

“你怎么突然跑来，都不为孩子想想？”刚拉着苏茵进了出租车，苏源就马上问。

“别提了。”苏茵明显不愿意说。

“单位怎么办？”

“今天星期六，谢谢。”苏茵冲苏源翻了个白眼。

“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给姐夫打电话！”

“你老提他干什么，”苏茵很不耐烦，转了话头，“要不要看看你侄女的照片？”

苏源看着苏茵不想说，打算晚一点给姐夫打电话再问。当下也不深究，看了看外甥女的“照片”，给沈阔打了一个电话。

关机。

沈阔一定是生气了，也许再也不想听自己解释了。

回到家打开灯，苏源第一次仔细打量屋里的东西：阳台上沈阔的T恤和自己的背心挂在一起；窗台上摆着两人心血来潮捧回来4盆仙人掌，从大到小排列着；茶几上是两个人的电脑；卧室里只剩沈阔的那床被子，看起来孤单的很。苏源心里酸酸的：如果苏茵没有突然造访，也许自己已经和沈阔说明白自己的心情，现在也不会闹成冷战的情况；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别别扭扭的，真的能说出来就不用腾到今天这个地步。

听天由命吧。

“你这是和别人同住？”苏茵打量了屋子一圈，明显也发现别人的痕迹：“谁呀？除了沈阔我还没见你和别人这么亲密过？”

“没谁，就是沈阔。”

“他回来啦？不是去他姑姑哪儿了？”

“回来了，刚回来没多久。”

“那他人呢？”

“不是出去玩了么，他留下了，”苏源踌躇了一下，“我回来接你。”

“这都两年没见了，妈没事儿还念叨他呢。”

“那明天他回来，咱们见面？”

“哦，好，”苏茵揉了揉眼睛，“我困了。”

把苏茵安顿睡下。苏源在阳台给沈阔又打了一个电话，仍然是关机。

天上看不到一颗星星。他想起高二的时候，两个人做完功课，苏源不想回家，沈阔会拿出很多早年香港的电影看。那时周星星还是一个才华横溢青年，眼神明亮，头发也没有花白。电影里他戴着现在看来拙劣的紧箍咒，煽情的许下那段着名的“万年誓言”。紫霞和至尊宝的爱情故事看的苏源心里难过极了。仙子太过美好，让至尊宝的不珍惜显着更加可气。苏源记得自己当时和沈阔说，爱有什么好，结果没分开的还不是唐僧和悟空。沈阔揉他的头，没理他，起身拿出《超级学校霸王》塞进影碟机里。年轻的华仔说了谎被电击成碳头，搞笑的电影让苏源又笑起来。看完电影已经很晚，苏源没有回家，和沈阔睡在一起。

那是苏源第一次和沈阔睡，苏源有点睡不着，裹着沈阔的被子，打量睡在另一个被窝里的沈阔。沈阔发出轻微的鼾声，整排的睫毛偶尔抖一下，配上略显严肃的睡脸，有一种违和感。苏源打量了很久，却也不觉着累，只觉着有趣。

现在想起来，年少的时候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不计后果的浪费也给人生带来了无尽的光芒。人越成长，失去的越多，越畏缩起来，试图抓住那些能抓住的。如今仙子找到了自己的骑士，只等着和骑士踏入婚姻的殿堂；唱着歪歌的唐僧和自己不老的白骨精夫人结了婚，却不久人世；早已成神的华仔撒了不结婚的谎，众人哗然却也原谅了身为凡人的他。唯一不变的是老去的至尊宝，众叛亲离，却仍坚持一个浪子般的生活，想要翻拍他的青春。

时光荏苒，物是人非。能坚持下来，就要有结束的勇气，这么耍赖下去又能得到什么呢。

苏源进卧室去看了看苏茵，怀孕的人睡的不太好，总皱着眉。苏源转身出来烧了一点热水放在她床边的暖瓶中——苏茵的孩子是自己这辈子血缘最近的孩子了。自己的姐姐，小时候帮自己打退过邻居家的孩子，给自己留过糖，上学时帮自己抄过作业，上班之后第一个月的工资也给自己留了最多的一份。正想着，苏茵已经醒过来。

“几点了？”苏茵翻了一个身，面对苏源问。

“3点多，你再睡一下，早起我给你买早餐。”

“我要——”

“嘘——睡吧，我知道你吃什么。”

“可是我现在就有点饿了。”

“给你煮一点面好不好？”

“不吃了，我还是睡觉好了。”

苏源又安抚了苏茵一会，等她又一次睡了，苏源退出来关了灯窝在沙发上。苏茵结婚才半年，性格就变了很多，以前是怎么都不会和自己撒娇的。虽然只比自己大一岁但是却总像一个大人一样挡在自己前面。明天早上一定要给家里和姐夫打电话，告诉他们苏茵来了自己这里。而且要问问苏茵到底怎么了，如果是姐夫张晗欺负她，自己一定要为姐姐讨一个公道，将姐姐接回家来养，孩子不要打掉了，自己和沈阔也能养的很好。想到这苏源又有点难堪：自己今天对待沈阔太过分了些。也不知道今天沈阔睡的怎么样，昨天刚发生更亲密的关系，本想再拖一阵，让他适应下，这次趁着苏茵在，还是尽快把问题说明白吧，当然还是要先道歉。苏源闭了眼，打算睡觉。沈阔回来不过一个月，发生的事情似乎比两人过去8年都要多。黑暗中，沈阔高中那张青涩的睡脸却越来越清晰的浮现在苏源眼前——

明天，要让沈阔尽快回来。

7、勇敢

早上6点。苏源爬起来给沈阔又打了一个电话，还是不通。苏源接着又给家里打了电话，家里父母分明不知道苏茵来A市找苏源的事情，苏源胡乱应付了几句，就给姐夫打电话。哪想电话刚通，张晗就着急的问：

“苏源，你姐是不是在你哪儿？”

“姐夫，你能不能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其实很简单，产检的时候苏茵磨着大夫问出是个女孩，姐夫的妈妈知道后不怎么高兴，就说以后再生一个。苏茵和张晗吵了一架，一生气就说回娘家呆几天。

“你说，我又没说不喜欢，”张晗听起来很委屈，“我妈40才生了我，人难免老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