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FZ 生子)——小秦子
小秦子  发于:2012年0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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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无嘲讽地回道,端起白玉杯子饮了一口。

见状,卫悠阳轻敛淡眉,走近几步望向他身旁的酒壶,稍带指责地说:“她们拿酒给你?”

卫见琛逸出几声阴森的低笑,“这是酒吗?你喝给我看看,这玩意儿是酒吗?”他连连怒问了几句,倏地将杯子丢在小圆桌上

,还把装着羊奶的酒壶砸在了卫悠阳脚边,“这破东西还你,我这个太上皇也实在窝囊,在自己宫里连杯酒也喝不到!”

瓷器在地面砸得粉身碎骨,卫悠阳暗里侧身躲了一下,接着便和颜悦色地抖了抖被沾湿的裤子,好言相劝道:“我也是为你好

,你现在的身子怎能喝酒呢……”这话他没机会说完,卫见琛已经骤然拍案而起了,怒吼道:“滚滚滚,明天带着你的人离开

我这里,我不会再跟你耍弄了!”

卫悠阳的脸色瞬间凝住了,不过很快又柔和了下来,他面带浅笑地说:“爹爹,别生气,这有了孩子的事我一早就和你说了,

是你自己不听,当我在胡诌乱造,我有甚法子……”

“闭嘴!”卫见琛又粗暴地打断了他,几个箭步冲到他面前,气得眼眶都泛着血丝了,说:“这倒还有理了,你说话总是乱七

八糟的,谁知道哪句真假?总之我不管你,明天就给我滚!”

没有料想到他会这般愤慨,卫悠阳没将他的言辞放进心里,还是摆出了做小伏低的姿态,“你别这样激动,好好,是我不对,

我错了还不行吗?全都是我不好。”他小心拍抚着卫见琛的胸膛,预先准备好似地,甜腻的腔调带上了一股稚气的撒娇的味道

,“你原谅我吧,爹爹,我现在是皇帝了,你让我滚哪儿去?”

青年屡试不爽的策略终于是失效了,卫见琛不为所动,他轻喘着推开卫悠阳,冷冷地笑:“你别叫我爹,你压根没把我当爹过

。”他顿了顿,闭上了双眼仿佛是在酝酿着情绪,最后他决绝地拂袖转过身,背对着卫悠阳,“你回你的寝宫去吧,不要再来

我这里了,以后要是想尽尽孝道就来给我请安,不想就当我已经死了。”

本来拉着他的衣袖还想再恳求恳求的,可听见他后边的话愈来愈离奇,卫悠阳性子里的不悦也被挑捡了起,他微扬的唇角渗进

了一丝不易觉察的警告,淡笑着说:“我一向觉得好好宠着你是最重要的,可你现在说的些什么呢?这种什么你死了之类的话

……呵,我只警告你一次,从今以后最好不要再从你嘴里出来,真的,劝你千万别逼我生气。”

听懂了卫悠阳声调中的忍耐,卫见琛明白那番话是触及到他的底线了,但有股强烈的不甘和自尊驱使他不能示弱,于是他挺直

了腰脊,语带挑衅地嘲道:“如果会死,也是让你害的。”

第19章

卫悠阳安静地注视着他的背影,他先是了解地点点头,再润了润唇,表情没有太大的波澜,然而一连串的小动作表明他在努力

克制自身的情绪,“好,算你狠,我不敢随便动你,我先忍着你。”他半天才开口,开导了自己一句,随后轻吁出了盘桓在心

口的闷气,又再次说道:“不过,你是个男人,自己做事自己要承担责任。”

他对这件事无关紧要的论调,让卫见琛的拳头渐渐握紧,他略微回首冷望着对方,有些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你认为我变成今

天这样,我自己要负责任?”

卫悠阳是计划无论任何责骂都会甘心受下的,但是卫见琛此时过于强硬的态度,让他也被激怒了,“你不用负责任吗?”他同

样不带感情地说,近期他好似更加沉稳内敛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光靠我一个人做出来的吧?你没跟我上床,没张开大

腿让我弄你,会有这个孩子?这些都不是我强逼你的。”

“那些都不是我主动的,而且它是你的种,与我无关!”卫见琛义正言辞地大声驳斥道,卫悠阳便对此不屑得嗤笑了出来,“

哈,你倒撇得一干二净。”

说着,他脚步轻盈地绕到卫见琛面前,暧昧的眼神却飘向了里屋整洁的大床,亲热地凑近他的耳边说:“那张床上,我记得你

昨晚还使劲夹着我的腰,哭喊着叫我相公,求我再用力一点,啧啧,你下面都浪得全是水了,湿得我的东西插进去肏几下就又

滑了出来,中间还得帮你用手绢擦好几次,前面也是射到硬都硬不起来了……”大概要给人接受的时间,他故意稍停了,过了

一会儿才又续道:“你都这样了,还叫不主动吗?”

极度恶劣的淫言秽语在耳际徘徊,床笫间的情态竟给拿到争吵里来摆弄,卫见琛的身子不禁在微颤着,他的脸庞也阵青阵白,

遭遇了这等不知轻重的撩拨,积累了许久的愤怒被悉数唤醒,急火攻心之下他扬手就给了卫悠阳一巴掌:“你放肆!”

好一道清亮悦耳的轻响伴着男人的怒斥,余声都犹如在每个角落回荡,可惜刹那就让温度跌落至了谷底,彼此的神色都凝结了

他是用尽了全力甩这掌的,卫悠阳没有防备地被他打得偏过了脑袋,白净的皮肉很快就起了红肿,“你打我?”他半晌后慢慢

地转过头,手指摸了摸疼痛的左颊,眼睛紧盯着卫见琛,眸中浮现一抹受伤的灰暗色彩,重复地问:“你竟然会对我动手?”

其实只是一时冲动而已,卫见琛打完就怔在了当场,他瞪着自己发麻的手掌显得非常错愕,不过当他对上了卫悠阳的含冤带怒

目光时,他反而压抑住了正滋生蔓延的心疼,越发高傲地抬起脸,轻缓地哼道:“就是打你,怎么?我难道还打你不得了?”

卫悠阳迎视着卫见琛,明白这人现在绝不妥协的脾气,他逐渐将外露的心思掩饰了下去,跟着慢慢收回了视线,绕着桌边轻柔

踱了几步,末了一脸平静地望住冷却的饭菜,淡淡问:“我让厨子重新给你做一些吧?”

“不饿,不吃,纵是饿死也不敢劳烦大驾。”卫见琛的谈话是字字带着锋芒,还有他全不自觉的倔强和骄纵,这倒和他平日作

风相反了。卫悠阳渐变渐隐忍,他偶尔倒染上孩子气了。

饿死……又听见那样的话了。

觉得应该是可以遏制自己的,卫悠阳不作声地颔首,他的指尖勾住铺着的桌布摩挲,一直沉思着,努力挥散卫见琛的声音,结

果他仍是没忍住地将一股子的火气全撒在东西上,陡然将这布块掀起,令满桌子的瓷制碗碟竞相全往地面摔去!

瓷器奏响了一曲极动听的调子,真是好听极了。唯独的一盏灯因此熄灭了去,现在他们只能借由内室透出的光线和窗外月色,

模糊地看清了彼此。

估计是早就让人给宠坏了,卫悠阳当面泄愤的行为更刺激了他,卫见琛根本没有让刚才的动静震慑住,他索性挽起了衣袖,将

这活计做得更彻底。

室内再度响彻起了一片凌乱,不消几刻,卫见琛不仅将摆设的大小瓷器砸了个干净,甚至将桌椅全掀翻了,更难得的是他动作

利落还不失优雅,有着颇好的教养。正午时仍清净的环境,现下叫人肆虐得惨不忍睹。

“如何?”卫见琛笑容满面地问道,他终于舒服地叹了口气,拉过最后的一张椅子端坐在卫悠阳前方,有几许嚣张狂妄地翘着

单腿,“我都帮你砸干净了。”

平日对别人的心狠手辣是半点也不敢露出苗头,卫悠阳只能微阖着眼帘,待到平息了全部心绪,他才缓缓地来到卫见琛面前,

两掌按在椅子的扶手上,稍俯低着上身靠近他,近距离地直视着他无所畏惧的的黑眸,以迟缓又有力的语调问道:“你现在告

诉我,你想怎样?”

没有一昧地得寸进尺,卫见琛也收敛了些脾性,他唇边的弧度消隐了,难掩讽刺地反问:“这也是我问你的,你想我怎样?”

卫悠阳不在乎地捧住他的脸庞,郑重对他说:“我想你把孩子生下来。我是你的丈夫,你为我生儿育女是本分,而且我们需要

他。”

卫见琛愤愤地拍掉了他的手,听闻他死不悔改的要求,紧蹙着眉头,“实在天真,你小心怎地死都不知道。”他几近冷漠说道

,半隐入昏暗中的面容很不清晰,似乎覆着一层浓重的阴影,“如若只有你我父子二人,那将来因果业报也只会应在我们身上

,现在多了一个小娃娃,你就不怕他得代我们受罪过吗?”

然而,卫悠阳没有被他的话所说服,他十分温和地提出异议:“你想太多了,我可从来不信有什么报应,到底是我们的私事,

与老天何干?天下间杀人放火的事多了去了,这些报应它都还没顾得上来,会有闲暇管我们父子相爱?何况,这乱伦又非没有

前例,人祖伏羲不也娶其妹女娲为妻么,他们一样孕育了人类后代,还为世人称颂。”

“你心中真正是一点忌讳都没有,你师父怎教的你?你连神话故事都出来搬弄,我们能和他们比吗?”卫见琛的怒意越见高涨

了,差点被这阔论驳得哑口无言,他恼羞成怒地剜了卫悠阳一眼,从齿缝间挤出了几个字:“你怎想都好,这孩子万万要不得

。我是你爹,我倘若帮你生了孩子,这辈分乱成什么样儿了?他是唤我做爹娘,还是唤我做爷爷?”

卫悠阳弯腰蹲下了身,感到好奇地摸抚着他薄衫都遮不了的小腹,发自内心地笑道:“辈分是甚玩意儿?谁当它是个东西了?

咱们的孩儿理当唤你娘亲,你要是不欢喜,就让他唤你父亲,唤我父王。”卫见琛顿时气结,忍无可忍地往他脑门拍了过去,

骂道:“你这孩子当真荒唐到极处去了!”

“好吧。”卫悠阳放弃般将手收了回来,他挠了挠头发,待迅速恢复了惯有的稳重沉静,便轻咳了几声,“那你当真不愿意生

了?”他放柔了声音,问道:“就算卫家断了香火,你也不肯生?”

卫见琛倏然抬起了头,带着极强烈的震怒盯住他:“你在威胁我?”卫悠阳不以为然地扯扯嘴角,结果牵动脸颊的伤口,疼得

他轻微地颦眉,但还是耐心地解释着:“我说的是事实,卫家现在剩下三个人,而卫玉倾原先不姓卫。你只有我一个儿子。”

男人微挑剑眉,他凝眸深望着俊美的青年,放任他继续说下去:“你知道的,我是绝不会让女人怀上我的种,我不会碰你以外

的任何人。”卫悠阳的语气悠柔自然,在道出更重要的内容之前,他的右手按上了卫见琛的腿间,笑得甜腻而深情:“而你,

你若是还敢碰别人,我会马上把你阉了,让你真的连男人也做不成……所以,你告诉我,卫家的后代除了你肚子里的外,还要

去哪里找呢?”

感受到他手心施加在下体的压力,卫见琛轻易读懂了他暗藏在玩笑下的残酷,这绝对不是卫悠阳可以随便触碰的禁区,所以他

很理智,不会在这点子上进行反抗,“很想打你。”他最终仅能这样说,冷笑着,“真的想打你。”

卫悠阳没办法地叹着气,问道:“打我能不能让你痛快点?”卫见琛也不客气,他认真地点头,说:“能,绝对能。”

“你是我娘子,你想打我就让你打,不过你别用手,省得你手疼。”说道,卫悠阳抓过他的手掌用力地连续亲了好几次,随后

就起身向着门外走,临出门才匆匆交代说:“我去叫人给你煮碗清淡点的粥,顺便给你找根好使的藤条。”

他的话语才刚飘落,人就已经没了影迹,留下卫见琛望住被吻湿了的掌心,愁眉深锁,神态相当复杂。

*****

几个宫女进来把满屋的狼籍清理了,将桌椅重新扶起摆好,又给掌上了灯。这没了玩意摆设,屋里愈加空荡荡了,空得少了应

有的人气。其实,若能添点孩童的嬉戏笑语,整个场面或许会生动起来,不再这般僻静。

卫见琛面无表情地坐定在桌边,瞧着有个宫女将一碗冒着热气的鱼粥放到了他面前,他没有动手,而卫悠阳也很快就又出现了

,手里拿着一根约为半指宽的柔软藤条。

第20章

他把东西往桌上一放,坐到卫见琛身边,端起了瓷碗:“是用骨头熬的汤煮来的粥,我特意交代厨子腥味要去干净,挑的也是

鱼肉最嫩的部分,你应该吃得下。”他柔声说道,舀了一勺鱼粥,细心地吹了吹再送到卫见琛唇边,“吃吧,吃完了才有力气

打我。”

卫见琛闻了闻果然香气扑鼻的鱼粥,再看了看卫悠阳脸上夸张的红印子,不屑地嘲弄着:“你还巴不得我打你?讨好我也没用

,吃完了我还是照打不误。”言讫,他犹犹豫豫地张开嘴巴,含住了汤勺,一道鲜甜汤水夹着香味刹那便滑过他的喉咙,立即

挑起了他的食欲。他赶忙给咽了下去,早就饥饿着的胃一下便给暖和了,很是舒服。

“你生我养我,要打便随你打,没事,只要别把我打死打残就好。”卫悠阳特别真诚地低语道,又给卫见琛喂了一口粥,都是

给他吹凉了才送过去的。他现在这么殷勤,可能真是无所谓,也可能别有用心,不过他平日待卫见琛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卫见琛瞥过他漂亮的微微而笑的眼睛,轻哼:“我没那么傻,打死你我就没得清闲。”他不耐烦地接过了瓷碗,等不及他过于

细致的服侍,“你到一边凉快去,我自己来。”

“你小心烫,别急,煮了一锅呢。”卫悠阳好笑地提醒道,他专注地凝望着卫见琛,语气里的柔情满得都快溢出来了,相反对

方只是又瞄了他一下,含着鱼粥发音不清地说:“你无须对我来这招,见不得用。”

卫悠阳的指尖挑了他下唇的一颗米粒,毫无介意地放进自己嘴里,接过他的空碗给他盛满,边说:“温柔对你还不好了?非要

我把你扒光了拖到床上动手,你才舒……”这没分寸的话止于男人停止进食的一刻,他把勺柄又塞回卫见琛手里,急忙求饶着

半举了双手,都有少许卑微了,“好,我不说了,你别又不吃了,拜托你先把肚子喂饱了再发脾气。”

见他态度诚恳,卫见琛也就没多做刁难了,低头接着吃粥,肚子有了几分温饱。卫悠阳方才在外面绕了几圈,又看到他老老实

实吃了几碗粥,现在火气是彻底没影了,就只想着讨好他,因此不单进了里屋给他拿了件衣衫披上,还给他递水漱口,帮他把

一切处理妥帖了。

正是保暖之际,卫见琛故意讽刺了几句又全没回音,一时间还真不知道从何发难,默然着就没了声气。卫悠阳琢磨着大概的时

辰,将他扶到床边坐好,且还不忘把藤条递到他手上。

“时辰不早了,你先等等,我很快回来。”卫悠阳说道,随后就又匆匆地出门,这回再来捧着的是一盆温水。卫见琛也已习惯

了,他把藤条顺手扔在床边,自然而然地把鞋子脱掉露了双脚。

……两个人都不觉得这有哪里不对,他们一向如此。

卫悠阳半跪着给卫见琛洗脚,从小腿到每个脚趾都细心周到,最后体贴入微地用布给他擦干。卫见琛则又执起了藤条,对空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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