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侵入。
另外一个男人在自己体内进出着,温热的水随着进出流进体内,增加润滑,克尔德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幻,觉得现在在男人身
体下承欢的自己一定是疯了。
彻底疯了。
猎人的手伸入水底下,再次攫住他的坚挺,他忍不住低低呜咽了一声。
原来男人可以被另外一个男人这样彻底玩弄着,而且能达到如此强烈的快感。
猎人的眼神贪婪地看着克尔德背部的健美肌肉随着自己每一次挺入而弹跳,涔涔汗水在曲结的肌肉线条间流淌,然后沿着蜂蜜
色的平滑肌肤蜿蜒而下。
以一个男人而言,克尔德的肌肤触感算是十分好,加上他身上体毛并不多,摸起来甚至比女人还舒服,但却又不像女人那样软
弱无骨,触手之处仍能感觉到属于男人的力量在肌肤下蠢蠢欲动。
这样美丽的一只野兽,终于臣服在他身下。
光是这么想着,埋在克尔德体内的硕大居然又更硬了。
克尔德当然也感受到了,但他还来不及开口抱怨,猎人便猛地拾起速度加快贯穿他的身体,动作剧烈得连木澡桶里的热水都被
溅出大半,但两个赤裸着身子的男人却丝毫不觉得寒冷。
太热了。
连血液都要沸腾似的。
「啊……啊、啊……别……」克尔德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喊什么,过于强烈的刺激与快感几乎要让他晕眩。
一定是因为太饿的关系。
几天没吃东西就被抓来做这种剧烈运动,没几个大男人受得了。
澡堂外,几个拿着盥洗用具的大男人,一脸不耐烦地等着。
「他妈的,里面要搞多久啊?」一个男人问。
「好像很激烈的样子。」另外一个男人回答。
「要搞不会回房间去搞个痛快?占住澡堂想做什么?虽然现在是雨季,热水免费供应,但也不用奢侈成这样吧?」第三个男人
这样抱怨。
但,抱怨归抱怨,他们还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敢有胆子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情的人,来头必然不小,他们还是小心点,保命要紧。
「我觉得我们好像等了很久。」最年轻的男人这么问。
「我们是等了很久!」
「真羡慕哪,他们可以那么持久,不像——」一个胖子哀戚地说。
众人转过头,纷纷异口同声对他说:「你闭嘴!」
激情从澡堂一路延伸到房间里。
当澡堂里的热水全被泼溅光之后,猎人拖着几乎脚软的克尔德离开澡堂,推开那群在外头等了半天、抱怨连连的人们,一路回
到他们住宿的房间里。
克尔德的身体只用条毛巾裹住腰间部位,猎人倒还有闲情逸致穿上裤子之后,才光着脚拖着克尔德离开澡堂。
一进房,克尔德就直接被拖上床,又被猎人压住狠狠疼爱了一次。
因为光着身子离开澡堂而冰凉的肌肤,很快在剧烈运动中又迅速温热起来,然后变得火烫,光是触碰就会激起火花,以及难耐
的呻吟。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克尔德躺在床上,双腿像女人那样大开着,身后的入口不断被男人粗壮炽热的性器侵犯,他的腰下垫着一个枕头,好让猎人的
进出更方便,也让他的腰身不会绷得那么紧。
猎人并没有缚住他的双手,但即便双手享有自由,克尔德却更不知所措,不知道手要怎么摆弄,只好摊在头部两侧,随着身子
被侵犯的节奏轻微晃动。
猎人的汗水从额头蜿蜒而下,流过鼻尖,聚集在下巴后滴落在克尔德的肩胛处。
男人对他的需索像是永无止尽,他的身上已经满是吻痕与瘀青,身后交合的地方也早已麻痹得完全感觉不到痛感,只感觉到男
人性器的顶端不断磨蹭擦过体内的那一处,让他越来越无法招架,溢出口的呻吟也越来越虚弱。
他真的要不行了……但是他绝对不会求饶!
他宁愿就这样被做死在床上也不会开口求饶的!
「克尔德……抱我。」
「想都别想!」
又不是恋人或情侣,搞这么肉麻做什么?
不过就是,纯粹的肉欲发泄而已,不是吗?
「我要你的手臂抱着我。」猎人的语气里带着命令,甚至还有些威胁。
「不要!」他仍倔强不愿屈服。
猎人挪出一只手用力握住克尔德的男根,他痛得猛地抬高了腰身,然后恶狠狠地瞪过去一眼。
「你疯啦!」
居然用这种不要脸的方式来威胁他……
「抱我。」
手上再加劲,克尔德痛得额头直冒冷汗,仍不肯照着猎人的话去做。
痛就痛死算了。
却没想到猎人换了方式,握住那里的手改为上下撸弄,尖端早已涌出的体液让爱抚的动作更为顺畅,快感也猛地加剧,强烈到
几乎要爆炸的地步。
「别……别这样……住手啦!」
「抱我。」
「唔……」
被快感逼得根本无法思考,克尔德的理智仅能运作几秒钟,随后便消失无踪,摊在头部两旁的手臂抬了起来,搂住猎人的颈子
,两个人的脸庞一下子靠得好近,连喘息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于是情不自禁便接吻起来。
下半身被男人这样侵犯着,男根也被男人掌握而且即将到达高潮,他的唇舌也在猎人的控制下不由自主地在热吻之间吐着低沉
的呻吟,完全失控的无助感让克尔德眼眶泛湿,觉得自己连自尊都已经完全消失。
只剩下欲望在身体内驱策着,追求这样荒诞的情交行为。
「克尔德……」猎人轻唤他的名字,一口咬在他发烫的耳垂。
克尔德居然发出一声带着鼻音的柔媚呻吟,像是催促男人再给他更多。
全身都已经敏感到了极点,即使只在他的耳边轻轻吹口气他都会受不了,何况是这样舌舔吻咬的挑逗?
「威尔森……」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种时候喊出猎人的名字。
猎人愣住了,胸口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冲击强烈到他几乎无法呼吸。
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强烈到他几乎想落泪?
「克尔德,再叫一次。」
「……想得美。」
「……」
「等等,你做什么?住、住手——」
雨停了。
克尔德睁开眼,觉得全身酸痛,好像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要不是肚子实在太饿,而且又闻到了食物的香味,他情愿就这样昏睡一整天。
艰难地从床上爬起身,一面龇牙咧嘴地咒骂猎人。
妈的,是故意饿他、把他上得下不了床,这样才逃不掉吗?
这招也未免太狠了。
猎人并不在房间里,难得他会放心把克尔德一个人留下,也许是因为他也知道克尔德至少半天内都无法逃脱,才会安心离开,
出门办事。
八成是去处理赏金的事情。
克尔德慢慢走下床,拿起床边的一条裤子穿上,弯腰的时候腰痛得他差点眼冒泪花,深呼吸好几口才忍住。
他光着脚走到小桌子前,上头摆着半锅还温热的白粥,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克尔德也不挑,没几口就把白粥吃完,抹抹嘴之后仍不太满足,但至少空腹了好几天的胃终于得到了食物,暂时不再抗议。
猎人把武器都带走了,留给他的只有一件裤子,鞋子、上衣以及外套都不见了,克尔德又坐回床上,一脚抬起放在床面上,另
外一只脚放在地上,思考着现在该怎么办?
要逃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是这里是内地政府的地盘,不能太惹人注意,要是被那些人发现就糟了。
那些人不像猎人,只是要拿他去换赏金或是只想要他的身体。
那些人,要的是他的命,因为在他们眼中,他是一个背叛者。
而背叛者的下场只有一个——从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
那么,猎人知道他的过去吗?
克尔德沉思起来,不自觉地咬起自己的食指。
他慢慢往后躺下,身体上的酸痛在在提醒着他和猎人曾做过什么事。
为什么会这样呢?
如果他现在手上有一把刀,或是一把枪,他还会毫不犹豫地想取猎人的性命吗?
其实那家伙好几次都刻意放过自己,虽然他对自己做了如此不可原谅的事情,但自己又不是女人,也不怕怀孕,更没什么贞操
问题,生气是很生气,但仔细想想,除了无聊的自尊之外,这种事情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他还是该逃走才对。
不然就要等着被乖乖送进大牢里,被那些人整到死。
至于他和猎人之间的事情,可以的话就此一笔勾消,最好两个人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不然,就留待以后再慢慢解决。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也不急在这一刻。
主意打定,马上行动,他从床上跳起,快步走向房门正想开门离去时,外头突然传来沉重的马靴脚步声。
克尔德马上警觉起来。
不只一个人的脚步声,他听得出来其中一个人正是猎人,那么另外的人难道是……
门打开了。
牛仔帽檐压得低低的高大男人并不讶异看见克尔德就站在门口。
猎人走进房间,把房门关起,但克尔德已经可以从房门缝隙中见到外头一闪而过的长枪与士兵制服衣角。
当时的克尔德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种复杂的感觉,好像才刚开始对某一个人产生一点点信任的感觉,但随即就被硬生生摧毁,
并且明了到自己只是那个人赚钱用的工具而已。
猎人毕竟是出卖了他。
不,等等,这应该不叫做出卖,因为他本来就知道猎人捉他的用意,只是在这段追与逃的征服过程中,他居然一时意乱情迷,
以为……
他又能以为什么?
早就知道的结果,只是自己不愿意去相信而已。
他静静看着猎人,不知道自己的眼神里泄漏了秘密。
他的眼里有着质疑以及失望,还有受伤。
而这些,猎人都看在眼里,他从未见过克尔德露出这样的眼神,那带来的冲击比在性爱中听见克尔德呼喊自己的名字,还要大
。
「克尔德。」
「恭喜你很快就可以领到赏金了。」他的声音变得冰冷无情。
猎人仍静静看着他,似乎想在他的脸上探索些什么。
而那令克尔德感到烦躁。
「让开。」他推开猎人,「不用你麻烦。」
走过猎人身边的时候,他听见男人低声这么说:
「等我。我会去找你。」
克尔德的动作没有丝毫停下,但猎人知道他听见了。
一推开门,等在外头的士兵马上架起长枪瞄准克尔德,其中一人拿起通缉犯画像比对了好一会儿,最后点点头。
「没错,就是他,强盗头子克尔德。带走!」
克尔德从头到尾都没有回过头看猎人一眼。
第九章
赏金并不是马上就能领到的,必须军队层层往上报,高层确认过后才能发赏,过程快则两、三天、慢则十天半个月,甚至拖上
半年都有可能。
但猎人并不是很担心,以克尔德那样的个性与手段,他相信即使是在大牢里,那家伙也不会被欺负。
至少不会被欺负得很惨。
只要领到赏金,他就会想办法把克尔德救出来,带着他一起离开这里。
离开之后呢?
他没想到那么多。
而且他也不确定克尔德会不会愿意跟着他走。
会这样想的自己实在很奇怪,他独来独往了这么些年,却是第一次对另外一个人的陪伴感到渴望。
这种感觉让他不安,因为他知道一旦渴望一种东西,就会开始害怕失去它。
如果克尔德不愿意跟他走的话……
猎人的双眼眯了起来,眼睛微微露出沉思的光芒。
才过了两天安稳日子,享受一下难得的悠哉,却被街道上传来的枪声打断了。而且不只一枪,简直就是枪战,路上行人纷纷走
避。
接着是一队骑兵队骑过旅店前的街道,经过的地方沙土飞扬。
骑兵队离开后没多久,街上行人们才慢慢探出头,互相询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说是有人犯逃走了。」一位妇女余悸犹存地说。
「是吗?哪个人犯这么厉害,居然能出动一整队骑兵队?」旅店老板压低了声音问。
「是那个强盗头子克尔德吗?」
「你也知道他?」
「谁不知道?他进大牢第一天就杀了同一间囚室的犯人,只因为对方碰了他一下!而且他差点杀掉两个企图接近他的狱卒呢!
」
大家议论纷纷间,没注意到坐在旅店角落的高大男人,正专心听着他们的闲言闲语。
克尔德逃出来了?
猎人皱了皱眉,很不高兴。
该死的,他的赏金都还没拿到,这家伙就逃狱了,这下他要怎么拿到赏金?
难得发怒的猎人猛地站起身,扛起猎枪走进马房,牵了一匹马骑上,跟着骑兵队后头而去。
他要把克尔德再抓回来!
谁会相信猎人的鬼话?
来救他,带他走?!
真要等到那一天,他早被桑斯特那群人给整死了!
他被关进大牢后,第一个来见他的就是桑斯特,那卖友求荣的混蛋家伙!当年就是他出卖了暗杀军队的队友,领着内地政府军
队追杀他们,杀得一个都不剩,只剩下他。
克尔德没想到桑斯特的消息这么快,他还以为至少能在大牢里安静过个几天,先养足精神再想办法逃狱,但桑斯特一出现,他
就知道自己的逃狱计划必须马上执行,不然他绝对会死得很惨!
他要是死了到时候怎么找猎人那家伙算帐?
那天晚上牢里的晚餐特别丰盛,尽管肉香逼人,还附上一瓶好酒,但克尔德碰都不碰。
一定下了毒。
果然,端走他晚餐然后趁机偷吃的狱卒,不到五分钟就痛苦地倒在地上打滚,口吐白沫而亡。
第二天的新狱卒看起来一眼横肉,手上、肩膀上挂满铁链,一进大牢就打开克尔德的牢房,扯下一条铁链往克尔德身上甩来,
牢房空间不大,克尔德闪过了几次后仍没躲过,先是被铁链打中小腿,痛得他忍不住脚一软,整个人跪倒,狱卒接着扑过来压
在他身上,用另外一条铁链勒住他的颈子,然后双手使劲用力一扯!
妈的用这种没品招数,他可是手无寸铁耶!
克尔德差点被勒得窒息,满脸通红,挣扎了几下对方仍文风不动……不行,再这样下去他铁定会被勒死,一定要挣脱才行。
「妈的死胖子……快从我身上走开!」
「唷,这不是克尔德吗?怎么这么狼狈?」
桑斯特风凉的声音从牢房外传来,右眼上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让他的面孔看起来有些狰狞。
「哼……真可惜当年我没毁了你眼睛……」克尔德的头痛苦地向后仰着,但他却完全不肯认输。
「还嘴硬!勒死他!」被提及当年的痛处激怒了桑斯特,下令要狱卒活活勒死他。
可恶的克尔德!这家伙在暗杀队里一向不怎么起眼,怎知追杀起来却这么难搞,不但灭了几乎半个骑兵队,甚至还差点弄瞎他
的眼睛!
现在居然有人把他送进大牢,他怎么能放过这个报仇的大好机会?
「对!再用力一点!勒死他!勒死他!」
桑斯特的语气里满是兴奋与疯狂,他终于报仇了!也终于杀光了当年暗杀军队的所有同袍,这下内地政府高层将会更重用他、
给他更多的薪俸,他的地位也将会更稳固。
克尔德终于倒了下去,狱卒不放心地又勒紧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放开铁链,只见他的颈子上满是恐怖的红肿勒痕,整个人静止
不动,似乎死透了。
「啧,这么快就死透了?真没意思。」桑斯特确定克尔德没动静后,这才踏入牢房里,一脚踹向克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