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翟旻约好了吃日料，王翊又赖床上眯瞪了一回合才收拾好自己去餐厅。

翟旻要了角落的位置。“我点了寿司拼盘和刺身，你看看还想吃什么。”

“不用了，没胃口。”王翊把脑袋搁饭桌上，难受。

“怎么了？”翟旻摸了摸王翊的额头。“没发烧啊——”

“昨晚喝酒喝多了。”王翊扯出笑容，敷衍。“咱今儿就别整酒了——”

“可是我点了清酒。”

“啊？”

“我自己喝。”翟旻由衷的爱王翊。即便王翊窘得有点儿傻了，在他眼里都是可爱的。

“那敢情好。”王翊猛喝麦茶。

两个人闲散的用餐，闲散八卦。互相伤害的时光成为无伤大雅的刺，偶尔扎一下的疼，不至于麻木，又无从安心。“王翊，你为什么就不肯爱我？”

“我们可以不谈爱情吗？”王翊因为爱情失去了至关重要的成员。“我跟你，除了爱情还能有别的关系。”

“你就像你写的文——”

“你并没有看过我所有的文——”

“我看过你所有的文，包括‘至下’。”翟旻说出了王翊作为小透明存在的笔名，如此坦然。

王翊一滞，自嘲的笑了。“‘至下’远不如‘立羽’吸引眼球。”

“‘至下’更接近真正的你——”

“一半一半吧。我作为‘立羽’也没有伪装过。”王翊拨掉鱼子和海苔，只吃白饭。

“也许——”“翟旻？”翟旻被打断了。那个男人，阴魂不散。

王翊挑眉。“要我帮你吗？”

“不用。”翟旻起身，把男人引出范围，一刻后又只身回来。“抱歉，我扫兴了。”

“无所谓——”

“说起来你也应该为此负责。”

“我？”王翊惊讶，最怕责任。

“因为被你甩了我才鬼迷心窍跟他上了床，都是因为你。”翟旻试过各种方法剥离自己对王翊的感情，各种，显然是蚍蜉撼树。

“你没有被我甩。我们之间只是起了一些小误会，现在误会解开了——”

“你是在侮辱我？还是侮辱你自己？”翟旻对王翊的无耻又有了新认识。

“嗯，好吧，不说了，各自解读好吧？”王翊投降。再谈下去又会绕回旧路，这不是他乐于见的。

“好个各自解读。”翟旻抿一口酒，和着委屈吞进肚里。没人想重蹈覆辙。“算了，这话题不好，换个。”

“换什么？换你现在负责的那个作家好不好？听说他跟一二线女演员搞一起了——”王翊痞道，还是不正经适合他。

“跟他搞一起的女演员多了，不知道你说哪个。”翟旻打趣。

撇开爱情，他们还有很多可聊的。饭末，王翊自个儿都感叹他是好朋友，不是好基友。翟旻百分之一万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