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他已经不被需要了吧……?
可是他真的好喜欢乐乐……
掩着脸面,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乐只喜欢白白净净身躯比他娇小的倌儿,你还是放弃吧。”艳水的一席话在脑中不断反覆。
那日王乐抱着紫薰去投医,他一个人跌跌撞撞的不知不觉走到品芳院附近……或许他最恨最厌的也就那个地方,他几乎是恨不
得放把火把它烧掉。
恰好遇到正打算回院的艳水,艳水见他哭的这么凄惨对他好声安慰,像是溺水见到浮木一般,也不管艳水跟王乐的关系,他只
知道放声大哭,所有的委屈倾泄而出。
艳水再知晓他对王乐的执着后劝他放弃比较好……
可是他放不了呀!
如果他放得了,此时今刻也不会这么难受了。
一个人的外貌真的有这么重要?
看着自己长满粗茧黝黑的双手,他越来越难以理解人心的复杂。
爱一个人不该是爱他的心、爱他的本质,无论是好是坏……
如果他舍弃了他的外貌,那么乐乐是不是会愿意爱他一点?
可是如果他舍弃了外貌,那么乐乐爱的还是他吗?还是只是披着美丽外皮的虚有假象?
他已经没有办法管这么多了……
只要能够吸引乐乐的目光,其他一切都无所谓了,这是他最后的赌注,牺牲他那卑微的自尊及自我也没关系了,拜托……他只
是卑微的想要乐乐的一点怜爱……
“试着爱我一回好吗?”浑身颤抖着,他从背后搂住王乐的纤腰,王乐只是杵立,细声的叹息没有转过头看他一眼。
“你知道的……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皓月当空,”情”这字难猜难解。
“就算要我在你身下也没关系的……”眼睛一闭,泪水就不禁泛出,湿濡了王乐的肩,环着王乐的手一紧,指节泛白。
“感情这种事没办法强求……”被琥珀勒的有些紧,依稀可以感受到琥珀有如鼓击的心脉颤动,可是没办法的事就是没办法。
有些难堪,有些刺耳,可是他还是不得不拒绝琥珀。
“就像老虎吃肉一般,你不能叫它只吃草呀……”
“我可以的!”
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老虎笨的连譬喻都听不懂……
“你可以我不行呀!”他想说出口可是肩上的湿濡却越来越大片,苦涩的叫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像静止一般,时间流逝而不自觉,老虎在也没开口讲话了,气氛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
“就算我没办法喜欢你,我们还是可以当朋友、当哥们呀……别这样嘛……”
止不住的泪水让湿濡越来越大片,湿冷的贴在王乐背上,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人兽有别,你有千万年的寿命何必执着在我这个只有百年寿命的人类身上?你可以去找更好的呀……”
老虎还是不断的哭泣。
他已经找不到话安慰琥珀了,强摘的果子不甜,强求的爱情不会有好结果……不是吗?
又是一阵沉寂。
“是不是这样你就会愿意爱我了?”早已哭哑的嗓音抽噎的说出一段话,拉着王乐正视他,是千变万化的姿态。
如果他要,他可以是紫薰、可以是艳水,可以是任何他想要的样貌,只是他害怕,这样王乐爱的他还是他吗?
所以他一直迟迟不愿这样做,可是如今他已经别无他法了,卑微的连自我都舍弃只求王乐的一眼垂怜……所以拜托,最后的机
会……别让他又扑了个空呀!!
“琥……珀……?”王乐几乎是怔的说不出话,上一秒的琥珀是艳水,可能下一秒的琥珀又是紫薰,又或者是没见过的美少年
。
“是……我是……”最后的姿态是个白净少年,珀色眼眸楚楚可怜却又妖娆摄人,那是琥珀少年时的模样。
身姿如柳,白发随风飘逸,娇弱的跪在地上抓着他的衣摆哭着只求他爱他,泪滴晶莹,看了就让人不忍心哪还敢铁心拒绝?!
事情是怎么发展的他已经忘了,他只知道他向来对美少年没辄,等他回神的时候他已经是抱着琥珀好声安慰,小小的依在他怀
里,抽噎而起伏的胸膛是这么叫他心疼……虽然罪魁祸首好像是他……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牲这句话果然十分忠肯,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面对这么楚楚可怜的美少年怎么有办法不起欲望?
!
这实在是不能怪他呀……毕竟他又不是柳下惠,而且美年少在怀哪有不扑倒的道理?这有违他一贯作风呀……
虽然说他态度转变得好像太快,可是……唉……美少年耶!!!
反正他本来就没节操,也不差这次,才这么想身体却本能的早已有所行动,吻掉琥珀脸上不断盈出的泪水,咸涩的滋味入喉,
心情是突然的一阵糟,他怎么可以狠心的一再伤害这么脆弱无依的人?
“别哭了……别哭了……”
“是不是这样你就会爱我了?”出口,是酸涩又哽咽的话语,却是他唯一的冀望……
双眼被他哭得肿泡,什么都看不清了,眼前那模湖的身影如今是怎样的表情?
为难吗……?
只要一句拒绝,他会马上走,他会死心、他会放手,可是心却紧的好难受。
王乐抱着他轻柔的替他擦去脸上泪水,却是死寂,他流多少泪,他就擦去多少泪。
无法给予的承诺他说不出口,他叹息,用手遮住琥珀哭红的眼,因为他看了会心疼,会愧疚,却又无能为力。
“我会疼你……”凑过头亲吻着琥珀欲张无语的檀口,对不起……这是他仅能给予的承诺。
手下的双眼颤动,接着又是一片湿濡热烫他的手,琥珀挣开他的手,他撇开视线不敢与他的眼对上,自惭形秽。
温热的唇瓣贴上王乐的唇,惊诧后是欲望的全然支配……
因为一个吻他会失去多少他已经不想计算,也不敢……起码王乐现在抱着的是他,温热的体温曾经是他怎么希冀也求不来的。
他只能把握当下,能够抓住多少幸福那他便牢牢抓住多少,就算那短暂的像气泡一碰就碎,就算虚晃的像场梦醒来就什么都没
了,他不在乎了……真的不在乎了,他早就输了什么都不剩了不是吗?
还害怕些什么?
倾身环住王乐,将重量倚在他身上,这吻难分难舍混着泪水的咸涩,直到快断了起,王乐欲离喘息他又马上追上,就如同他们
的关系一般,就是痛苦的快窒息他也不在乎。
这般孩子气,直到王乐将他推开才急迫的让空气进入肺腔,舵红的脸色才又回复原本的白皙。
“不要命了吗?”王乐轻斥。
他只是憨憨的傻笑,”你不明白,好不容易求来的梦,每个细节他都傻得舍不得结束”只是这句话,他会永远藏在心中。
王乐对他很温柔,或许是看出他的紧张,他伏在他身上轻轻吻着他,从发梢、颊畔,直到胸口,抽掉衣带胸膛就是一片光裸的
坦露,这般消瘦,指腹摸过一节一节的肋骨,越往下摸他身子颤得越是厉害。
“不用这么害怕。”王乐笑着说,拉着他的手贴到他胸膛,心律沉稳的搏动,有些让人安心。
可是双脚被人扳开又是另一回事了,亵裤退下后私密的光景被一览无遗,很奇怪,他扭捏着,想将双腿并拢可是却被王乐施力
压着。
“别……一直看……”话落他的脸早就像煮熟的虾子,羞的曲起双臂遮住脸。
这么害羞的琥珀王乐只觉得可爱的紧,更是想恶意逗弄。
“为什么不?这尺寸很可爱呀~~”比起变身前那可怕的尺寸这样的大小正常多了。
轻轻一握琥珀就诧的溢出声,惶恐的用馀光看着他,一脸不知所措。
“别担心,老子马上让你欲仙欲死。”王乐痞笑,说话老样的下流又低级。
几回摩娑,下身早已硬挺,只稍在几下浊白的液体便会泄出。
“快点……住手,呜……会、会弄脏你的手……”弓起身子,难受的要求王乐住手,声音已经近似呜咽。
“什么?还要再快点吗?”脸上兴味富饶,促狭的加重力道与速度,没多久便惹来一手腥臊。
来不及抱怨,王乐已经将手指侵入他的后穴,就是一串话也成了断断续续的单音,半哄半骗的要他放松,可是他却紧张的浑身
僵持,说不上痛,可是感觉很奇怪,等到他已经有点习惯后,取而代之的是王乐的硬挺底在他的穴口。
“放松……”王乐在他耳边呢喃,进了前端之后是深深埋入,他难过的抓紧王乐的肩胛,脸庞闻的到王乐发梢的馨香,就是难
受,这般肉贴肉的肌肤之亲也是幸福,起码此刻他可以假装拥有一切。
来回的抽送,有些时候他觉得好像在云端飘荡,有些时候却又让他颤栗的发麻,痛苦却又夹含着愉悦,不稍多久,便已香汗淋
漓。
"因为你不曾给予承诺,所以我一直在幸福边缘游走,然而边缘的对面却是永无止境的痛苦。"
双目泛红,仅有气声般的嘶哑,只有泪水淌落在王乐肩上,滚烫的湿意才让王乐发现他哭了。
“很痛吗?”抱着他瘦弱的身躯,万分怜惜的问。
琥珀只是笑笑的答道:“没有,我很幸福……只是幸福……”依在王乐身上,贴的越紧、抱的越深好像他就可以跟王乐融为一
体。
一夜缠绵,爱恨多少,心思无人晓。
那夜之后,两人的关系起了些微妙的变化,王乐对他很好,好到像假的一样,一开始他还有些不敢相信,还有些不习惯,太亲
密了,这曾是他怎么也求不到的怜爱,所以他有些战战兢兢,他害怕,是不是只要过了几天,这段关系就像梦一样,烟消云散
。
依照往例,他煮了一桌子的菜,算算时间乐乐也该回来了,那些生意上的事他不是很懂,但乐乐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市里的珍
宝斋看看有什么新货,高买低卖,从中取利。说是新货,在他眼里根本就是破破又旧旧的东西,可是乐乐却说越破旧就越值钱
。
凡人的眼光真是奇怪。
没多久,王乐果真回来了,大概是又赚了一笔,所以心情甚好。
“哇,好香啊,今天吃什么这么丰盛?葱油鸡?!这个好,这个好。”拾起碗筷,夹了一块肉正打算品尝,却见琥珀低着头不
敢看他。
很有趣呀,被吃之后看到他反而会害羞,越是这样就叫人越想捉弄,小老虎怎么会这么可爱啊。
“小宝贝我突然没胃口不想吃了耶。”
“咦?为什么?”这才抬头看了王乐一眼。
“除非你喂老子吃,老子才想吃。”一脸淫秽。
“……”王乐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轰的脸炸得绯红。
提起手夹了一块肉,往乐乐嘴里送,可是乐乐却咬住筷子不肯放,一脸意犹未尽,僵持了一会,才放开筷子,舔舔唇瓣,声音
滋然。
他真是羞得不敢在夹下一口。
“害什么臊啊,比这更色情的事都做过了,不然我喂你。”话落,夹起一口白菜往琥珀嘴里送,白菜长,不是一口就能咬断或
吞咽,咀嚼间才真正叫人害羞。
“来,吃口饭。”
“哎呀,你看,真不小心,饭掉在你嘴边,我帮你吃掉。”
根本来不及制止,王乐就把脸凑上,帮他舔掉,唇瓣相擦而过,怔的他心脏都快漏了拍。
还不习惯这么靠近,这么亲密,每天每天都心如鼓击,是不是此刻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得深陷下去?
他几乎就这么信以为真了。
前刻还是风光明媚的好天气,转瞬却是风雨骤变,不少前来朔溪钓客不免悲鸣,收收钓具败兴而归,远处的亭子倒有两人被淋
得一身湿却还是嬉嬉闹闹的促狭对方。
“瞧你,都一身湿了,就都脱了免得着凉,受了寒老子可是会心疼得呀!”洋装好意的作势要脱了琥珀身上湿透的衣服,夏日
的薄衫打湿了便紧紧黏着体肤,透又不透成了致命吸引。
“才不要!”酡红着脸,紧紧抓着领口湿濡的衣襟,死也不肯脱下。
这般矜持是有原因的,夜夜笙歌身上的青红紫点不减反增自是当然,被人见了多羞呀!尤其始作庸者还是对面这位披着美丽外
貌的大野狼,每次累到睡着不久又被弄醒,欲望满腹无人可比,真不知道王乐哪来这么多精力。
前些日子天天待在家,从早到晚做的除了那档事还是那档事,甜蜜归甜蜜,但不免发闷,想要出玩游走。
好不容易抗议成功,王乐答应带他朔溪游玩,谁知这鱼还没钓到半尾就下了一场大雨,淋得全身湿透。
“就脱掉嘛,这样黏着身体多不舒服!”醉翁之意不在酒,两眼灼灼得直盯着衣下透着的嫣红,销魂滋味让人不禁舔舔唇瓣。
“不要就是不要嘛!”或走或逃的避开王乐咸猪手攻击,逃无可逃之际只好跑向亭外,大雨滂沱,单薄的衣衫此刻更贴了。
追逐了一会,两人皆是上气不接下气,白皙透红的脸畔犹如白雪中绽放的红花,雨水随着发丝滑落,贴着两鬓的黑丝撩乱却透
着说不出的性感,唇瓣水漾诱人,伸手一触抓着袖摆顺势往胸口一拉,美味可口的小老虎便手到擒来。
互相吸引的两瓣相合又分离,气息紧促,胸口随之起伏,就是想说话也断断续续语不成句。
“有、有人会看……乐乐别这样!”
“怕什么,大雨的,人早散光了!”话落,讲脸埋入琥珀胸口,隔着衣料对嫣红的果实又啃又舔,引来对方一颤。
连日来的调教,现下身体敏感,一个碰触就如打火石一般,燃起的欲望不可收拾,就是在下方,也能共享鱼水之欢。
将琥珀推入亭里的稻草推中,压在身下,放肆的攻城掠地,每个地方逐一品尝,喘息伴着雨声倒也悦人,兴致一来含着玉茎套
弄直到喷发,看着琥珀羞得不敢看他却又难掩满足之情便觉兴为盎然。
后穴窒紧,不是一时两刻可以畅行,沾惹些许浊液往内侵,指数由单成双,温热的内道总让人忍不住在还没适应就让分身长驱
直入,深深的撞击让琥珀惊呼,淫靡的声响在小小的亭子里回荡。
“是这里吧,告诉老子爽不爽呀?”朝某个点集中攻击,下流的话问得琥珀耻不能答,越是这样王乐便越往那个点猛攻,一开
始还能忍住闷哼,但随着攻势愈猛如断线真珠般的哀嚎扯嗓而出,直到快意攀升到至高点,双双泄出,才结束这场如野兽般的
野合。
亭子里两具依偎的躯体,缠绵与共。
“呐、雨变小了,要回去了吗?”躺在王乐怀里,衣衫虽湿却更显彼此身躯的暖意,那种暖,暖入心房,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幸福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