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蒂亚一听,脸红红地扫视了一下杨笑的下半身。
杨笑大笑,“我的小王子殿下,你太淫荡了。”他耸动胯部,“不是指这个。”
白琉蒂亚认真地想了想,说:“啊!有的有的,就在我们部落不远处有一种植物,流出的汁水就是黏糊糊的。”
杨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黏糊糊的也不一定就具备粘合的能力,得了,我先去瞧瞧。”
白琉蒂亚说:“那笑笑和雌性们去采摘那种植物,我和斯莱德带兽人们去森林里逮咩咩羊。”
杨笑说:“行,咩咩羊我要活的,多逮一点,专门圈出一块空地饲养它们。”
白琉蒂亚乖巧地应了。
夫夫俩分好工,便兵分两路做事去了。
11
白琉蒂亚指的能分泌出粘液的植物是黏黏草,在部落的外围杂七杂八地生长了不少。这种草和普通的杂草在外貌上没多大区别,但手感上却是大大不同。黏黏草的表皮是十分潮湿粘滑的,遇到个别粘性特别强的,没准会把你的手指和草给黏在一块儿,杨笑就苦逼的遇上了。
杨笑把那珠无论怎么扯都扯不掉反而还把他的两只手都粘上了的黏黏草连根拔起,一筹莫展地问离他最近的谢泽尔,“怎么办?”
谢泽尔身材娇小,背着个大大的竹篮让他像个稚气的小孩儿,他把不停下滑的竹篮往上挪了挪,说:“你把手多在水里泡一会儿就好啦。”
杨笑说:“日啊,这儿离小河太远了。”
谢泽尔说:“那……那用口水吧。”
杨笑说:“……我还是去河边吧。”
杨笑转身就走,谢泽尔却叫住了他:“王妃,呃,杨笑,我跟你去吧。”
杨笑问:“你去做什么?”
谢泽尔挺不好意思地捏着自己的衣角,说:“把粘合部分泡在水中再加以适当的搓揉能更快摘下黏黏草,你两只手都粘上了,恐怕自己一个人不太方便,我来帮你吧。”
杨笑飞快地打量了一下谢泽尔,这是个很可口的少年,符合他的品味儿,而且也没有雄性的竖耳朵和长尾巴,那略有几分勾人的眸子更合他的意,若能借着个亲密接触擦出点火花,那就再好不过了。
杨笑说:“行。”
杨笑把采集黏黏草的事宜交给了尼克曼,就和谢泽尔一同去河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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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笑在和谢泽尔的聊天中把对方的身家背景套了个一清二楚。
谢泽尔的父母在他幼年时去世了,他的雄性哥哥则于两年前和一个蛇族的雌性私奔,至今未归。
谢泽尔说:“哥哥走后,我就是自己一个人了。”
在兽人的世界法则中,雌性靠雄性供养,但前提是,供养他们的雄性是他的父兄或者伴侣,而像谢泽尔这样一个人生活的雌性,实际上是非常辛苦的。
雌性自己能弄到的食物多半是山林野果,最了不得的也就是迷路的兔子跑进了部落的陷阱,可这样的好运是少之又少的。单身且无家族帮衬的雌性要依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的话,基本只有天天啃野果子了,可果子吃再多也不饱肚子啊,这时,就只能用自己采到的果子去求某个好心的有多余肉食的雄性或者雌性换给他一点能果腹的肉了。
谢泽尔轻柔的给杨笑搓手,掬起水去浇黏黏草,力图稀释粘液
杨笑把谢泽尔的小手包裹进掌中,问道:“你很好看,没有雄性追求你?”
雄性为了追求和讨好喜欢的雌性,会源源不断地送给他们猎到的猛兽,一方面是彰显自己的勇猛,另一方面是保证自己能让对方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谢泽尔说:“有过,但我拒绝他们了。”
谢泽尔轻轻地抠着已有松动的黏黏草,弄得杨笑手心发痒,又把人的手给捉住了。
杨笑问:“为什么?部落里的雌性们不都是靠着雄性养活的吗?”
谢泽尔说:“我不喜欢他们,再说,我能养活自己,不用依靠他们。”
杨笑打了个呼哨,这还是他遇到的第一个有自主力的雌性。
谢泽尔说:“杨笑,你很厉害,连雄性们都未必能轻易猎杀的蓬蓬猪你一个人就搞定了,我……想跟你学,你能教教我吗?”
杨笑一挑眉,上挑的桃花眼勾出几丝风情,却不再轻佻,他很认真地审视着谢泽尔,说:“我能教你,但很苦,你可想好了。”
谢泽尔坚定地说:“我想好了。”
杨笑“刷拉”扯下在水的浸泡下失去了粘性的黏黏草,“那行,从明天起,你就跟着我的作息训练吧。”
谢泽尔开心地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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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曼带领着雌性们总共采集了两筐黏黏草,把它们分别倒进两个石头的凹槽里,用石杵捣碎了提取汁液。白琉蒂亚所带领的雄性们也扛着咩咩羊归来了,它们把一群“咩咩”叫的羊羔赶到临时圈起的空地,两个兽形的雄性一左一右地守着它们,让这群吓得六神无主的羊动都不敢动。
咩咩羊和杨笑概念里的山羊不太相同,它们的毛蓬松而柔软,打远一看,就是一坨白色的毛球,更倾向于绵羊。
杨笑挑剔地一头羊一头羊地用军刀割下它们的粗毛,产量并不高。他掂量获得的羊毛,大概能做出二十来个笔头,还不算失败品。
杨笑对白琉蒂亚说:“我们也许得换一种动物了,猪鬃或者兔子毛。”
白琉蒂亚说:“猪鬃的话多半是从蓬蓬猪那儿获取,但这个季节蓬蓬猪都迁徙了,那就用兔子吧,我这就去抓。”
杨笑拉住白琉蒂亚:“不急,我们先试试羊毛的效果。”
白琉蒂亚说:“好。”
杨笑深知自己不是做手工的料,就给尼克曼等人详细讲解了毛笔的构造,让他们自己琢磨着做一个成品。尼克曼悟性高,又是一双巧手,没一会儿就做好了。
这支毛笔的卖相不太好,但却具有里程碑的意义,这可是在原始社会的第一支毛笔,这代表的是一种新兴的文化和信息的传播产生了!
虎族的人都很兴奋,他们全都一瞬不瞬地望着杨笑期盼着他们的王妃让他们领略一番毛笔的神奇。
杨笑也是欣喜的,可他又一时找不到能代替墨汁的染料,就在笔尖上沾了点水,在竹简上用兽族文字写下了“白琉蒂亚”——这是他才学会的几个字。
杨笑说:“毛笔能让你们很轻松地书写,你几乎不需要用多大的力,仅仅动动手腕,就能写字了,这能够节省很多力气。”
白琉蒂亚也试着用了一下,毛笔的轻盈和流畅的书写功能让他很满意。
杨笑说:“来,谢泽尔,你当雌性的代表来试试这支毛笔吧。”
杨笑示范了一遍毛笔的握姿,谢泽尔学的很快,执笔执得有模有样的,他草草的画了几笔,惊讶地说:“太好用了,比石笔好用太多了。”
兽人们也都来了兴致,争先恐后地要试用毛笔,白琉蒂亚就让他们一个一个地传阅。
白琉蒂亚对尼克曼说:“尼克曼,你做得非常好。”
尼克曼说:“谢谢王子殿下的夸赞,这是我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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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笔的推广并不如竹简那么顺利,一是用来做笔头的毛不是那么丰盛,二是没找到替代的墨汁。
有笔没墨,那也是没法写字的。
杨笑说:“就我们的条件来说,乌贼喷的墨汁是最实用的了,或许在你们这儿有另外的称呼。”
白琉蒂亚说:“可我们的河流里没有你说的那种鱼类。”
杨笑说:“没有是正常的,乌贼一般都分布在海洋里。”
白琉蒂亚皱起包子脸,“海洋是鱼族的领地,那离我们很远很远。”
杨笑说:“哎,所以用乌贼的墨汁多半是没戏了,就算咱们千里迢迢的去海边找到乌贼了,也带不回来啊。”
白琉蒂亚垂头丧气,“是啊,那怎么办呢?总不能把毛笔空置着啊,我可不想用石笔了。”他伸出右手,“我每次用石笔给长老们写完报告后,总要脱一层皮。”
杨笑亲亲白琉蒂亚的指关节,说:“哪天我去森林里找找吧,也许能找到可用的染料呢。”
白琉蒂亚说:“是我们。”
杨笑笑着说:“好,是我们。”
白琉蒂亚话锋一转,说道:“笑笑,斯莱德说你这几天早晨都和谢泽尔一起跑步打拳,你很喜欢他么?”
杨笑一愣,自上次在河边他应承了要教谢泽尔后,那孩子就每天来找他报道,两人干脆就定下了师徒关系。杨笑是挺中意谢泽尔的,尽管这个学生在硬件条件上不过关,但胜在吃苦耐劳,和部落里娘们唧唧的雌性们有天壤之别。
杨笑调笑道:“你吃醋了?”
白琉蒂亚说:“你和谢泽尔都是雌性,我有什么好吃醋的,但是我不明白你教他那些做什么?雌性只要呆在雄性的羽翼下就好了,不用自己那么拼的。”
杨笑翻个白眼,小王子的雄雌理论又来了。
杨笑说:“谢泽尔情况特殊,他是没有雄性供养的雌性,不靠自己就得喝西北风啦。”
白琉蒂亚说:“我们一族的雄性不会让雌性饿肚子的。”
杨笑不耐烦地说:“跟你说不通,我倒觉着谢泽尔这样挺好的,不光是他,就部落里的其他雌性也该跟他学,哪儿有男人成天无所事事就只靠着别人的,像什么话。”
白琉蒂亚说:“笑笑,你是与众不同的,但你不能要求所有的雌性都和你看齐。”
杨笑说:“是的,我不能,所以我目前就要求谢泽尔成么。行了,我的小王子,你别瞎操心了。”
白琉蒂亚还想再说,杨笑烦躁地把人往床上一推,压着就大干了一场。
12
谢泽尔的训练在起步阶段,杨笑能教给他的也不多,无非就是杨笑领着谢泽尔早起负重跑步,锻炼体能,再交给他一些拳法,先把那柔柔弱弱的小身板炼得强壮一些。
雌性的劳作量不大,因此体力普遍偏弱,谢泽尔也不例外。在头几天,他跟着杨笑跑个几分钟就得累趴了,可他也是个不服输的,愣是爬着也要爬到终点,期间一句抱怨也无,半个月后,他也能勉勉强强半跑半走地完成规定的份额。
杨笑很欣慰,“你进步很大。”
谢泽尔已有力竭之相,断断续续地说:“是……师父,教得好。”
自从两人定下师徒名分后,谢泽尔对杨笑的称呼就变成了师父。
杨笑和谢泽尔跑一样的路程,负重是谢泽尔的三倍,可依旧面色不改,呼吸平稳,游刃有余,为了给谢泽尔减轻疲劳,他还会讲讲笑话。
谢泽尔撑着膝盖,大口喘气,累得眼前发黑,杨笑则原地慢跑在等他休息好再度跟上。
杨笑说:“谢泽尔,别停,走几步,再跑。”
谢泽尔的腿像是灌满了铅,沉重得快抬不起了,他硬逼着自个儿迈了几步,稍微有好转了,他就再次开跑。他跑得很慢,那速度不会比走路快多少,可这已是他的极限。
杨笑鼓励道:“很好,你行的。”
谢泽尔出气不赢地说道:“真羡慕师父,我……我要多久才能……练到这个程度。”
杨笑说:“慢慢来吧,我也是经过了好多年的地狱特训。”军队的训练可比他和谢泽尔的严苛了十倍不止。
谢泽尔幅度微小的点点头,不再说话,调动全身机能,跟上杨笑的步伐。
当一圈跑完后,谢泽尔都不成人形了,双腿一软就要往泥地里倒,杨笑忙把人给扶住。
杨笑说:“别倒,走一走,活动活动筋骨。”
杨笑和谢泽尔的晨跑路线是围绕虎族部落的边缘,粗略估计也得有个六七公里,这么长一段路跑完,就连杨笑也累了,更何况是谢泽尔。
谢泽尔靠在杨笑怀里,挪不动步,杨笑无法,只得把人半扶半抱地带着走了一阵。等谢泽尔休息够了,缓过了劲儿,杨笑才放了手。
杨笑用来充当负重的是一箩筐的大石头,而在大石头中,他也放了不少果子,权当是早餐了。他把果子分了一半给谢泽尔,说道:“吃吧,吃了扎马步。”
谢泽尔早就又饿又渴了,对杨笑道了谢,就拿着果子啃,他吃得很小口,但很快,瞧那样儿倒有点像吃坚果的松鼠。
杨笑说:“没人跟你抢。”
谢泽尔一边啃一边发出“嗯嗯”声,算是听到了。
用完了早餐,谢泽尔自觉地去蹲马步,这是让他练好基本功,才好进一步地学习真功夫。
谢泽尔是初学者,下盘不稳,姿势也不标准,杨笑耐心地给他指导和纠正。
“再蹲低一点。”
“手抬高一点。”
“收腹,挺胸。”
杨笑踹了下谢泽尔的脚踝,谢泽尔身形一晃,又立刻稳住了,杨笑颇为满意,就使坏地拐了下谢泽尔的膝盖窝,这下,谢泽尔站不住了,脚一软就向后倒,正倒进杨笑张开的双臂中。
谢泽尔说:“师父,你太坏了。”
杨笑假装一本正经地说:“我是为你好。”
谢泽尔是少年身形,本就偏于柔软,再加之浑身乏力,更是放松了全身的肌肉,软绵绵地犹如一滩春泥,让杨笑不由得心猿意马了。
杨笑不是个多专情的人,在入伍前胡混得没边,同时跟几个小男孩儿厮混这种混账事也不是没做过。重生到兽人世界后,虽没了军队的条条框框束缚,但碍于情况特殊,又有白琉蒂亚这个小王子给他解馋,他倒一时也没生出别的心思。可谢泽尔是自己撞上来的,又是他心水的那一款,以他花花公子的经验,谢泽尔对他也不是没有好感的,或许把这个小雌性当做饭后甜点也不错。
杨笑正寻思得起劲儿,一阵劲风袭来,一大一小的两只翼虎从天而降。
小的是白琉蒂亚,大的是斯莱德。
白琉蒂亚化为人形,对杨笑说:“笑笑,我们要去森林了,你也来吗?”
杨笑和白琉蒂亚约好了一起去森林寻找替代墨汁,小王子是来接他的。
杨笑松开了谢泽尔,对他说:“我有事先走了,你可以自己继续未完的锻炼,也可以偷个懒。”
谢泽尔怯怯地问:“我能去吗?”
杨笑没应,白琉蒂亚发话了,“不行,没有多余的雄性来驼你。”
谢泽尔挺失望,杨笑说:“不急,以后我带你去。”
谢泽尔这才有了笑意,“好的,师父。”
杨笑又跟谢泽尔说了几句话后,就自然而然地骑上了斯莱德的背,这让白琉蒂亚气鼓鼓的,变成小老虎后也不如往常那般黏着杨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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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笑的能力得到兽人们的一致认可,因此,到达森林后,斯莱德就把白琉蒂亚的安危全权交给杨笑,自去打猎了。
小老虎踩着猫步,焉哒哒地走在前方,却突然被人抱起,吓得四个爪子乱挥。
杨笑把小老虎高高举起,半眯着眼盯着小老虎的的腹部,坏笑道:“哟,这就是传说中的虎鞭啊。”
杨笑抬手就去掐小老虎吊着的那坨肉块,这让白琉蒂亚瞬间炸毛,短手短脚地要去捂住,可杨笑哪儿会如他的愿,愣是把小老虎绑成了小猪崽子,大大方方的摩挲小老虎缩着的小鸡鸡。
小老虎“喵~喵~”地叫,更像一只大猫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