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尔,我记住了。”
谢泽尔抬头,像只受惊的小鹿,楚楚可怜,“谢谢王妃。”
杨笑说:“行了,做事去吧。”
谢泽尔对杨笑行了个礼就又加入烤竹简的雌性们中去了。
白琉蒂亚留意到这边的动静,问杨笑出了什么事,杨笑便把谢泽尔的事说了。
杨笑说:“嘿,我的王子殿下,你真该好好教给你的子民提高自身安危意识了,用光脚去灭火,这不是找死吗?”
白琉蒂亚说:“谢泽尔是个认真的孩子。”
杨笑掐了掐白琉蒂亚的脸蛋,忍俊不禁,“自己都是个孩子呢还说别人。”
白琉蒂亚做个鬼脸,换来杨笑一个热情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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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竹简基本完工,剩下的就是找块空地把已做好的成品晾着,散去热气,善后工作就没杨笑什么事儿了。
杨笑企图拐骗白琉蒂亚和他一起开溜,可尽职的小王子非要跟完全程,杨笑只得形单影只地走了。
杨笑摸出那片镂字的树叶,他很肯定这是大祭司偷偷塞给他的,前生他作为一位职业的特种兵,不会连别人往自己兜里放东西这种小动作都识不破。
杨笑想,大祭司这是什么意思呢?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白琉蒂亚这个部落的王子说的呢?再根据大祭司使用的方块字,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现在,他要去证实他的猜测了。
山洞的设计是没门的,杨笑也不打个招呼,大咧咧地就进了大祭司的屋子。
大祭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一颗水晶球,那水晶球发出诡异的蓝光,映照在大祭司的脸上,像拍鬼片似的瘆人。
杨笑使坏地大喝:“大祭司!”
大祭司一蹦三尺高,怒骂:“我日啊,号丧呐号!”
杨笑:“……”这一早一晚的形象也差太多了吧!
大祭司用一块布盖住水晶球,假咳两声,“王妃所谓何事啊?”
杨笑黑线,还装个屁啊装!他把那片传信的叶子递给大祭司,“难道不是您叫我来的?”
大祭司收下叶子,意味不明地笑了,那假装的冷淡气质一扫而空,他急吼吼地拉住杨笑,“你哪个世纪来的?”
杨笑说:“二十一世纪。”
大祭司呼出口气:“我也是,我二十一世纪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来的,你呢?”
杨笑惊叹:“我也是二零一二,是三月份,话说,十二月二十四那天真的世界末日了吗?!”
大祭司说:“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是我的末日。”
两人相对叹气,又给了对方一个拥抱,他乡遇故知实在是令人热泪盈眶的事儿,特别是这种相遇是在另一个世界。
杨笑问:“你怎么认出我的?”
大祭司说:“一见面就认出了,你的军服,你的枪,你涂的油彩,没有一样是属于这里的。”
杨笑问:“那你干嘛不早点来找我,日哦,我一直以为就我一个人这么悲催呢。”
大祭司揶揄道:“你哪儿悲催哟,一来就攀上了王子。”
杨笑哈哈大笑:“那小家伙的确是个可人儿。嘿,你怎么过来的?白琉蒂亚说大祭司是世袭的,你要是和我一样半路杀来,没理由做得上大祭司的位置啊。”
大祭司说:“我和你不同,我是以婴儿的形态重新成长的,也就是说,我是轮回了,但还带着上一辈子的记忆。”
杨笑一愣,“那你岂不是一个真正的雌性,你……你能生孩子的?!”
大祭司说:“……你的思维跳跃弧度太大了。”
杨笑故作猥琐地说,“你生孩子的时候一定要请我来参观……不,让我给你接生啊,擦叻,我太想见识下男人怎么生孩子的了!”
大祭司说:“……你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杨笑说:“啧,孩子是从肛门出来吗?会顶着一头的便便吗?先不提这个,就说我和小白每次做时,他后面要容下我的大家伙就够吃力了,那里真的能爬出一个婴儿来?!”
大祭司说:“王子是兽人,是不具备生育功能的。诶,等等……”他惊恐地望向杨笑,“你……你……你上了小王子!”
杨笑耸肩:“有哪里不对吗?”
大祭司:“……”从头到尾都不对好吧!谁家的雌性会把雄性给上了啊?!
两人面面相觑,大祭司决定换一个话题。
大祭司说:“你怎么过来的?”
杨笑说:“我曾经是个当兵的,执行任务,踩中地雷,砰,被炸得四分五裂,醒来就和你们的小王子入洞房了。”
大祭司说:“呃,好血腥。”
杨笑说:“你呢?”
大祭司痛苦地扶额,“那绝对是我不愿回忆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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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祭司还叫做龙御风时,是一个很平凡的大学生,尽管他的名字很霸气,但与之相反的是,他是个十分倒霉的可怜虫。
龙御风属于那种刮一百张彩票中不了一个末等奖,食堂排队打饭轮到他总是饭菜精光,寝室里分吃苹果分到他的那一个必定是烂的,走在大街上被花盆砸到的那一个也永远会是他,其倒霉事迹不胜枚举。
在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龙御风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连命都丢了。
那一天早上,龙御风匆匆赶去教室,这一节课的老师是出了名的点名狂,每一堂课都要挨个清点人数,要是被他抓到谁翘了他的课,那么好吧,就等着来年重读吧。龙御风边跑边啃面包,还喝了一肚子冷风,一个不留神,他踩到了自己的鞋带,摔了,这一摔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刚把剩下的小半个面包塞进了嘴里,这一下,面包卡进了气管,吐不出,咽不下,严重阻碍了他的呼吸。
大学校园太大,龙御风为了赶时间抄了一条人烟稀少的近道,这会儿,他的视野里一个人都没有,他苦逼地打电话,可电话通了他一个字也说不了,又果断地把电话掐了,给他的哥们们发短信。但可惜的是,在他的哥们赶来前,他就因窒息而亡了。
“是不是很坑爹啊!”大祭司内牛,“被自己的早餐噎死的人你见过几个哦。”
杨笑实话实说:“就你一个。”
大祭司“嘤嘤嘤嘤”,哭得好不凄惨。
杨笑说:“哎,看开点看开点,我比你死得还惨呢。”
大祭司说:“我宁愿被炸死也不要被噎死啊,太苦逼了有没有,我死后肯定上了市新闻和学校的八卦小报!”
杨笑干笑道:“这不也算是出名了嘛。”
大祭司大哭:“我不想出名啊!”
大祭司又抱着杨笑哭了一阵,这才罢了。
杨笑又想起了一事儿:“既然你不算是兽族人,那你关于虎族将有大灾难的预言准确吗?不会是你瞎掰的吧。”
大祭司说:“自然是真的,我好歹是从小就按照祭司的要求培养的,放一百个心吧,我是有合格证的。”
杨笑说:“嗯,那我隔天再来找你。”
两个老乡握手道别,杨笑一走,大祭司的面部表情又调整到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了。
10
杨笑回到皇宫时,白琉蒂亚正用石笔在竹简上刻字。
白琉蒂亚一见杨笑,就眉开眼笑的,“笑笑,这个太好用了,比石板方便多了。”
杨笑说:“它们的硬度都不在一个档次的。”
杨笑站到白琉蒂亚身后,一手撑着石桌,一手抱住小王子,“你在写什么?”
白琉蒂亚说:“唔,没写什么。对了,笑笑,你不认得我们的字吗?”
杨笑说:“我们使用的文字和你们的不同。”
白琉蒂亚说:“笑笑写几个你们的字嘛。”
杨笑握住白琉蒂亚拿笔的手,手腕一动,带动着白琉蒂亚写了几个字。
白琉蒂亚问:“写的什么?”
杨笑一点白琉蒂亚的鼻尖,“你的名字。”
“真好看,笑笑的名字呢?”
杨笑又端端正正地刻了“杨笑”二字。
白琉蒂亚说:“笑笑的名字比我的好看。”
杨笑说:“我写的是中文,你的名字应该用英文更好看。”
白琉蒂亚问:“那是什么?”
杨笑说:“我们那儿存在很多国家和很多语言,也有很多不同的文字,最流行的是我的母语中文和一堆黄毛用的英文。”
“黄毛?”白琉蒂亚卷起一撮儿自己的头发,“我也是黄毛。”
杨笑:“……嗯,此黄毛非彼黄毛。”
白琉蒂亚似懂非懂,他忽然又兴致高昂地说:“笑笑,我来教你兽族的文字吧,身为王妃,你可不能不认识我们的字呢。”
杨笑早就有学兽族文字的打算了,尽管他对这些鬼画符的符号不感兴趣,但是入乡随俗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为了能让自己更适应这个社会,他必须要学习一切能学习的。
杨笑说:“行。”
白琉蒂亚说:“那笑笑也教教我你们的文字吧,万一我们将来有机会去拜访你的族人呢。”
杨笑爽快答应,心里却是不以为然,他可不认为他们在有生之年能发明出自由跨越年代的时空机。
白琉蒂亚一本正经地端正了坐姿,小脸摆出一副很严肃的表情,“那么,我们就从最简单的数字写法学起吧。”
杨笑:“……”要不要这么快就进入角色啊!
杨笑不由分说打横抱起白琉蒂亚,惊得小王子扔了竹简和石笔,慌乱地搂住杨笑的脖子。
白琉蒂亚叫道:“笑笑,我们在上课呢。”
杨笑说:“先让我给你上一课吧,我的王子殿下。”
白琉蒂亚问:“上什么课?”
杨笑说:“性教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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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慢一点。”
白琉蒂亚跪趴着,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了杨笑,他用肘关节支撑着自己的重量和杨笑凶猛的冲击,防止自己撞上墙壁。
杨笑放缓了频率,他一次次地完全从白琉蒂亚体内抽出,又一次次地顶撞到底,仿佛连囊袋都要一并挤进那温暖的洞穴。
白琉蒂亚惨兮兮地呜咽,“笑笑,太深了。”
杨笑亲吻白琉蒂亚的肩胛,恶劣地捋顺白琉蒂亚的尾巴,强迫它贴上小王子笔直的脊柱,“就是要深,不深怎么让我的宝贝儿爽呢?”
杨笑故意重重顶了两下白琉蒂亚的敏感点,这让小王子的膝盖一软,再也跪不住,往床上一趴,而杨笑也跟着趴下,更深地插进小王子的体内。
“啊!笑笑……”
杨笑停了停,待小王子适应了,又才一前一后地律动起来。
杨笑含住白琉蒂亚的耳朵尖儿,“宝贝儿,你棒极了,我真想一辈子都插在你里面。”
杨笑在床上的甜言蜜语是白琉蒂亚最招架不住的,他的五指蓦地一收紧,在杨笑的手背上划了几道浅浅的抓痕,射了。
杨笑轻笑:“真快。”
白琉蒂亚来不及羞窘,又被迫帮杨笑舔舐他才抓出的伤痕,而在杨笑的强势进攻下,快感再一次地席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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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白琉蒂亚软趴趴地起不了床,那又可怜又委屈的模样招人疼得紧,惹得杨笑兽性大发又趁着晨勃打了一炮,这让白琉蒂亚彻底软了。
白琉蒂亚哑着嗓子抱怨:“笑笑,这不公平。”
杨笑神清气爽地用军刀把野果切成薄薄的小片,一片一片地喂给白琉蒂亚,“什么不公平?”
白琉蒂亚说:“每次做完我都筋疲力尽,手脚发软,可你却精神奕奕。”
杨笑自己咬了一片水果,用接吻的方式投喂给白琉蒂亚。
白琉蒂亚嚼吧嚼吧咽下果肉,吐出果皮,“不该是这样的,在我成亲前,大祭司曾给我讲解过夫妻间的欢爱,嗯,我们的模式不对。”
杨笑一挑眉,那双挑花眼自带上了风情,“怎么不对了?”
白琉蒂亚说:“雄性应该给雌性带去无尽的欢娱,让他们怀上孩子。”
杨笑喷笑,这算哪门子讲解?龙御风也是个坑爹货。
杨笑把中指插进白琉蒂亚因为一夜春宵而依旧松软的后穴,“嘿,我的小王子殿下,你给了我十二分的欢娱,你是个尽责的雄性。”
白琉蒂亚僵直了身子,他的臀瓣夹紧,试图把杨笑作怪的手指挤出来。
白琉蒂亚叫道:“笑笑……”
杨笑不退反进,手指往里探入,触碰到白琉蒂亚的直肠敏感带,让小王子浑身酥软。
白琉蒂亚哀求道:“笑笑,我……我不行了。”
杨笑亲了口白琉蒂亚,这才抽出了手来,让小王子松了口气。
杨笑说:“嘿,宝贝儿,你做得很好,以后也要再接再励。”
白琉蒂亚说:“唔,我总觉得有哪里出了错,那么,笑笑,你要何时才能给我生一个小宝宝呢。”
杨笑:“……”尼玛啊,别说他是攻方,就算他真成了受方就算是做爱到死也下不了一个崽儿啊!
杨笑说:“等时机成熟吧。”
白琉蒂亚乖巧地点头,“好的,我和笑笑的孩子一定是最优秀的。”
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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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简在投入使用后,得到了大部分兽人的喜爱,它不仅比石板轻便,易携带,好保存,更重要的是,就连雌性们也能用它写字了。因此,竹简逐渐取代了石板,成为了虎族的主流书写工具。
继竹简之后,毛笔的制作也提上了议程。
据杨笑所知,毛笔的制作工序是很复杂的,从笔头到笔杆,再到配料等等都有不少讲究,可显然他们当下是没这个条件的,他也只有以做出能用的毛笔为目标了。
杨笑说:“我们的第一步,是收集山羊毛。”
白琉蒂亚问:“什么是山羊?”
杨笑说:“就是一种白白的,毛茸茸的动物,啧,森林里应该有的,斯莱德不是还猎到过一头给你当加餐的吗?”
白琉蒂亚说:“哦,那是咩咩羊。”
“咩咩羊?”
“因为它们只会咩咩咩地叫。”
杨笑说:“随便吧,不叫喜洋洋就成,咩咩羊就咩咩羊,我们需要的是咩咩羊的羊毛。”他顿了一下,又说,“其实你们部落里可以豢养一些咩咩羊,它们的毛用途很多,不光是做毛笔,还能做成保暖的衣服,比兽皮穿着舒服多了。”
“羊毛做衣服?”白琉蒂亚疑惑地歪着头,“是要把咩咩羊剥了皮用它们的皮当衣服吗?”
杨笑脑补了一头被活剥了的山羊,黑线了,“不是的……这个我们慢慢讨论,先把毛笔搞定。”
白琉蒂亚说:“好,第二步是什么呢?”
杨笑说:“粘合剂。”
“那是什么?”
“就是一种,黏黏的,能把两样不相干的事物粘合成一个整体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