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十三爷(穿越)上——吃货阿布
吃货阿布  发于:2013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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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转了话题又闲聊一会儿,大约都是和治河有关。胤祥自永定河一事之后,这方面的书看得很多,如今也能说的七七八八。两人说到高兴处便要摊开纸好好的画画,墨还没有弄好,便瞧见李卫满脸惊慌的跑进来,见着胤禛胤祥就跪了下去。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胤禛一开口又吓得李卫忙不迭的磕头认错。

胤祥笑道:“行了,站起来回话。你素来胆大,什么事儿吓成这样?”

“太子带回来了一个下人。”李卫磕磕巴巴的说:“奴才打远看见,瞧着像……像朱鸿玉!”

两人具是一惊,胤禛胤祥思绪转的极快,两人开口同时问:“万岁知道么?”

“奴才不知,不过奴才猜测应该不知道。他刚被太子爷带回来,现在住在太子爷住的那院子里,要不奴才去瞧瞧?”

“不用!”两人异口同声阻止,胤禛摆手道:“我们知道了,你下去吧。”

“嗻。”

胤禛来回在原地踱了几步,就要往门外走,胤祥忙拦下:“四哥要去见太子?”

胤禛顿了顿,说:“要去看看,朱鸿玉当年可是想要诛杀……太子怎么会忘记,难不成当真糊涂至此?”

胤祥也闹不明白缘由,但他只隐隐觉得此刻去见太子是最不合时宜的,因拉着胤禛劝道:“再等等,好歹分析分析,冒冒失失的去了,反倒不好。”

胤禛想了一会儿,又说:“要去见阿玛,朱鸿玉在身边,太多的机会……”

“他不会那么傻吧?”胤祥有些天真的问:“御前那侍卫那么多……”

胤禛打断他,叹道:“朱鸿玉长得那么美,太子喜欢养一两个面首,万岁从来都不追究。此行要是带在身边,如何防得住?”

胤祥一听,想到着朱鸿玉难不成是打算用美男计了?脑袋转了一圈,只好折中说:“不然先问问皇阿玛回来没有?”

康熙一早便带着太监邢年等人外出,却也不知道去哪里。胤禛想大约是高士奇暗中来见康熙,不过这只是猜测,没有凭据。胤禛想了一会儿道:“那就等一等。”

且说这面康熙果真应了胤禛的猜测,带着小股人马暗中来和高士奇见面。这高士奇深得康熙赏识,曾随驾葛尔丹,如今密报要见他,康熙居然二话不说便屈尊出行宫。

所幸会晤时间不长,邢年等人也只是候在外厅,等康熙出来时却见他脸色面上虽然没有波澜但邢年久在康熙身边,一瞧就明白了里子的波涛暗涌,忙不迭的招呼众人回了行宫。

康熙一路又在肚子里过了一遍高士奇方才的话,纵使心中已然是惊怒到不复言语,好容易回到行宫,面上依旧淡淡的又召问李德全太子去向。李德全一瞧邢年去张罗康熙饭点等物前朝他摆摆手,心里明白只好支支吾吾的跟在后头,康熙和缓脸色,道:“你直说便是,朕恕你无罪。”

“是。”李德全暗衬今儿自己铁定是撞上了,硬着头皮答道:“方才太子殿下门外的侍卫回禀,太子殿下从德州知府那回来,带回来了一位漂亮的……男子……”

康熙沉了沉脸,没有说话,刚过了行宫仪门,又瞧见邢年迎面忙不迭的跑了过来,跪下道:“万岁,德州知府求见。”

康熙问:“什么事?”

“他说……”邢年咽了咽唾沫,道:“他求万岁开恩,容他宽限两天,银子一定会缴……”

康熙阴沉的脸按耐着性子听完李德全的话,现在又听了邢年的这一段,阴沉的脸色顿时成了铁青,盛怒下喝道:“你去,给朕问问那个混帐。德州知府还差他多少银子,朕来孝敬他!”

邢年苦叹着忙不迭的要去传旨,瞧见李德全在康熙身侧轻轻打了个手势,暗示要他去找胤禛胤祥救场。邢年心里透亮,一面差遣心腹小太监去找胤禛胤祥,自己一面去宣旨。

邢年刚走,康熙进了房间,冲李德全吩咐:“去,让侍卫把太子带回来的面首绑了——就地解决。”

李德全忙应声去了,康熙站了一会儿,突然双肩一泄,有些疲乏的冲屋子里的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朕要一个人静一静。”

众人鱼贯而出,康熙仰面靠在椅背上,下一秒危兆猛生,惊觉已然是来不及,自屏风后早已闪出一人,剑尖直指康熙胸口,声音却如同在谈笑一般:“我倒要多谢你给的机会呢。”

康熙瞧着他,玉面红唇,眼角似乎含着万种风情,福至心灵,笑道:“朱鸿玉?”

“不错。”朱鸿玉大方的承认,微微侧头笑道:“你不怕?”说着剑尖朝前送了一丝,康熙已经能明显感受到剑尖戳在胸口的疼痛感。

“朱鸿玉,朕三十八年灭你朱氏一门。你侥幸逃脱,朕本不打算追究,谁知你竟自动送上门来。”轻蔑的笑道:“只要朕喊一声,下一刻你便万箭穿心在此。”

朱鸿玉只怕早抱着一死的决心,丝毫没有一点惧怕,道:“我只是在想是他们快……还是,我快?”验证一般,剑又朝前面送了一点。

就在此刻,门“腾”的一声被人推开,进来的是胤禛以及一群侍卫,朱鸿玉一愣,趁此当口屏风一侧的窗户被一只利箭穿破,直射朱鸿玉擎剑的手腕。

剑应声而掉,瞬间侍卫们万箭齐发,却齐齐避开朱鸿玉要害处,想来也是要留活口以便审讯,与此同时,康熙早被破窗而入的胤祥抱着就地一滚,避开箭雨。

“护驾来迟,罪该万死!”胤禛胤祥等人忙着跪下,康熙用好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变过的语调说:“都起来。把刺客拖下去……”顿了顿,道:“先看管起来,听候发落。”

两名侍卫应声起来,听令行事。

且说胤礽听了邢年的传得旨意,忙着冠带便来面圣,行至廊下就瞧见朱鸿玉被射成刺猬一样的拖着走了,当下腿肚子就抽筋,脚步几个趔趄,多亏邢年扶着几近颤抖的打了袖子,直接跪在廊子里,颤巍巍的冲着屋里道:“儿臣……儿臣胤礽……恭请皇阿玛……万安。”

屋里的康熙胤禛胤祥都听见了叩请之声,胤禛胤祥不敢出声,康熙脸色没什么变化,只冷冷的问胤禛:“这德州知府叫陈鹏年?”

胤禛胤祥因赐了坐,胤禛起身,胤祥也跟着站起来,胤禛答道:“是叫陈鹏年。还在外头候着,皇阿玛要不要传他进来?”

“不必了。你和十三先过去,安抚一下,朕回头再和他说话。”

两人应声出去。

胤礽跪在外头,没有得到旨意自然是不敢起身。脑袋里左右转的全是康熙让邢年传得诘问,越想越是担心,身子顿如千斤坠一般,着实压得喘不过气来,又瞧见胤禛胤祥出来,原以为是来传他,谁知是放出去见陈鹏年的旨意,顿觉身子一般在冰中浸着一般在油里煎着,不大会儿便汗湿了衣裳。

陈鹏年这事儿自己做的是有些亏心,本想接着迎驾这事儿让他孝敬一二,结果这人却是个强项知府,哪里容得下这口气,带了人去知府官邸,谁知迎面就撞见了朱鸿玉。

他不是不记得当年的事儿,问了陈鹏年才知这朱鸿玉是饿晕在他的府门前的乞丐,在府中为奴早已一年有余,胤礽听罢,明白着朱鸿玉早没有如同当年放箭伤他那般的能力,瞧着他的脸喜不自禁就要把人带走算作是孝敬。不想这事儿居然叫康熙知道了,可他跪在这儿也久了,膝盖早没了知觉,实在捺不住,思及此,添了胆子,朗声道:“儿臣求皇上召见!”

康熙骤然又闻一声请见,好似这下才恼了一般,气性往上一冲,就冲着外头吼道:“滚进来!”

作者注:面首是指漂亮的男子。太子养面首的这个信息来源于百度百科(爱新觉罗·胤礽),阿布没有详查。

第十章(3)

胤礽听着康熙声音早已如同滚开的水,揣着一百二十万颗小心,还没到康熙面前,就忙着跪下,磕头请罪:“儿臣不孝,恼了万岁,前来领罪,求万岁重重责罚!”说罢,宣誓一般死命的那脑门狠敲几下地砖,“碰碰”作响。

康熙瞧着,眼里猛然间就盛了寒到至极的冷,嘴唇一掀,讥讽道:“朕岂敢恼太子,今儿不过是个不敬的陈鹏年,外加一个污秽的刺客,且不知明儿会是个造反的谁?!”

胤礽一听,当下就煞白了脸上,情急之下,勉强保持冷静,连连磕头,好似直要把面前的地砖撞碎一般,“皇阿玛!儿臣……儿臣岂敢?这陈鹏年礼敬不周,儿臣恼他,带走他府上一个的人是有的,可至于那人是刺客,儿臣真的不知!儿臣再是混帐,也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事儿来……求万岁明鉴!”

康熙冷眼瞧着,明白这是胤礽情急之下的答语,毫无忏悔之意,顿时怒火一生,手一挥,茶碗劈头盖脸的朝着胤礽就飞奔过去,“朕问你,去承德前你上索额图府上密谋了什么?”

胤礽听罢,煞白的脸色中已然泛了青色,忙着膝行至康熙面前,拉着康熙的衣摆只一味道:“皇阿玛,皇阿玛……明鉴……”

“明鉴?其心可诛!”康熙一脚就踹过去,立身走至胤礽的前面,负手诘问:“构陷臣工,如此奸佞小人之事,连李德全邢年都不为。这等事儿自你嘴里说出来,朕都觉得不齿!还有索额图!”康熙原地来回兜两步,“传出去,这叫什么?!皇太子失德如此,行的全是奸佞小人之道,如何配统领社稷?如此,大清交给你,朕岂非成了昏蒙之君?!”

一连串得逼问,句句都可以把胤礽腔子里的心全数拉扯出来,踩上个千百遍,颤巍巍的伸手将冠带去了,连连叩首,出了血都没有停,“阿玛,阿玛,是儿臣不孝!儿臣之罪,阿玛怎么罚儿臣都可以,只求阿玛不要生气,保重龙体是真!”说着说着,便放声大哭起来:“是儿臣不孝,蒙阿玛二十八年的亲手教导……是儿臣不成器,是儿臣不长进,阿玛……”

康熙看着太子这般恐惧,忍不住就想起三十六年在亲讨葛尔丹时心里放不下他,写信道:“朕帅军征战之时,军务在身,无暇他思。今胜负已定,噶尔丹逃遁,我军穷追不舍。当此之时,班师返归,一路欣悦,朕不由思念太子,何得释怀。今天气已热,将你所穿棉衣、纱衣、棉葛布袍四件,褂子四件,一并捎来。务必拣选你穿过的,以便皇父想你时穿上。”添犊之情犹在,如今瞧着他这般,心里沉重难言。

胸口居然泛起一阵酸涩,此时屋里猛的灌进一阵阴风,方才胤祥破窗而入的窗棱苟延残喘的挂在上面,随着屋外骤然刮起的风一起摇摇欲坠的摆动。

这山雨欲来的寒冷,叫康熙也忍不住一凛,他瞧着跪在地上的胤礽,咬着牙,转身背对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出去。”

胤礽一怔,心神俱散,冠带也不敢拿了,又不敢擅自离开,只好就这么这,挪着好似不是自己的膝盖一步一个踉跄的走出门,直愣愣的就跪在院子里头。

一声闷雷划空劈下,雨点如断线珠子纷然落下,砸在身上,冰凉凉的——又冷又疼!

这面胤禛胤祥到了陈鹏年这儿,还未开口说话,陈鹏年先笑道:“臣有要事,请四贝勒,十三殿下随臣去知府官邸。”言罢,一叩首,两人就瞧见了插在他腰后的玉箫——那是仓津从不离手的东西。

两人只带心腹侍卫随着陈鹏年去了官邸,到了后院的厢房,果见神在在品茗的仓津。见到两人,笑道:“可算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两人同问,进屋,见里头还坐着一名蓝衣女子,定睛一看,不是钱拭眉是谁?胤祥问:“怎么你也来了?”

钱拭眉笑道:“来凑热闹!”见胤禛把门关上了,才急问:“怎么鸿玉没有和你们一同出来?”

胤禛胤祥对望一眼,胤禛开口解惑:“他是刺客。”轻飘飘的四个字,如同四块大石扔在钱拭眉平静的心湖里一般,顿时一阵翻江倒海。钱拭眉惊道:“这怎么可能?!”

“你们来这儿干什么?”胤祥开口问:“还有那个陈鹏年是怎么回事儿?”

仓津不言语,钱拭眉好似已经被吓着了,胤禛轻叹一声,胤祥顿时明白,苦笑道:“仓津,你这一招将计就计,使得真是惊心动魄。”

“我们消息得的太晚,自从你们进了山东就失去联系,我暗想不妙,一查果然朱鸿玉已经比你们早一步入了山东,猜测他此行的目的,便仓促中定下计策,让拭眉联络上他然后助他一臂之力,陈鹏年是我的旧识,正巧被太子追问孝敬的银两而一筹莫展,我们这样做也算是帮了他。”

仓津这一段话听上去没有大问题,可细细一推敲不难发现漏洞百出,避重就轻之嫌。胤禛率先冷笑道:“张德明是你的人吧。”

仓津一愣,复又笑道:“不错,他是我的人。”

这样一来就说的通。朱鸿玉想来也知道张德明是仓津的人,便借云熙之手通知仓津,两人达成协议,共同上演一出陷害太子的好戏。胤祥皱眉道:“想来你们这个计划,八哥也是察觉了。”脸色一寒,对仓津道:“你骗我,我不追究,可我绝不允许你伤害我的阿玛!”

仓津苦笑道:“我们也没有料到。鸿玉一向稳重,这次也不知怎么想的。”

众人正苦思冥想时,钱拭眉呜咽一声,哭道:“是我。是我私下去见他,我告诉他,希望他可以帮你……”钱拭眉说的含含混混,众人心里猜测了大概,胤祥道:“此地我们不能久留,也不能贸然联系,有什么事回京再说。”

“十三殿下!”钱拭眉第一次这样叫胤祥,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着胤祥的下摆,泪流满面,“求殿下救他,你一定可以救他的,救他!”

“……拭眉。”胤祥有些不忍,叹道:“这事儿,我……”

钱拭眉闻言,怔忡一阵,颓然的放开了他的下摆,不再纠缠,顿了顿恭恭敬敬的磕头,道:“那么,求殿下告诉他……”钱拭眉浑身一泄,笑道:“算了,就这样吧。没什么可说的。”

话音一落,屋外就是一声闷雷滚滚碾过。

且说这厢胤礽也没有料到自己在雨里一跪就是一整夜,等朦胧的瞧着天翻鱼肚白的时候,浑浑噩噩间瞧着屋里似走出一个人,刚要开口,却是体力不支,眼前一黑直直扑到在地。

康熙一夜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倒底是似睡非睡的捱到天蒙蒙亮,听着屋外一阵吵杂,刚要训斥,便听见李德全慌慌张张的跪下,道:“万岁,皇太子在雨里跪了一夜,方才昏倒了。”

康熙听罢,又是心疼又是不忍夹杂着尚未完全消退的气恼五味陈杂混在一处,蹙着眉吩咐道:“叫随行的太医去看看。”换了衣服,编发间又对李德全说:“算了,还是让王璟桥去看,太子一直是他瞧的,脉案熟。”

胤礽迷迷糊糊的被人送回院里躺在床上,只觉身子一会儿如在火坑一会儿又如坠冰窟,难受不已。全身好似如同被七八十根锁链捆了一般,挣扎间,突见一人怒容满面,提着一方宝剑怒气冲冲的朝着自己扑来,细细一看,居然是康熙,还未来得及叫喊,便瞧见那宝剑饱含怒意的朝他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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