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知狼(穿越)下——一笑弯弯
一笑弯弯  发于:2013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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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焦柏并没有回暗血盟,目前还不知行踪。你说的那个幻境,我要派人去查也需要时间。如果我能脱开身……”

“墨大哥,这本来也不是你的事,若是因为我的事耽误了你那就不好了。我觉得韩焦柏可能……也并不是那么难找……”颜如七有点不确定。

“怎么说?”

颜如七摇摇头,道:“墨大哥,李然李良两兄妹……”

“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的。倒是你这一路险象环生,放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我送你一程。”

颜如七再次摇头,墨冉衣本身就很忙了,再让他送不好,而且,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他想一个人或许比较方便……

“这事我来安排,这次你不能再拒绝了。”墨冉衣很坚决,“不过,还有一件事,我也想问清楚。”他突然话锋一转。

“什么事?”颜如七问道。

“为什么离开晔京?而且避而不见?跟清香什么关系?她是什么人?”墨冉衣走近一步,认真的盯着颜如七的眼睛。本来他也不想这么急切的问颜如七,但是他觉得这整个事件里,清香绝对是个值得关注的存在。他不希望颜如七身边有一丝一毫不确定的危险。

除了这些原因之外,当然还有其他的原因。但是至少现在的他是不会承认的。

毫无防备的颜如七被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打得大脑一懵,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不自觉的退后一步,墨冉衣却又进一步,凑近了看他的眼,逼得他双手在背后扶上了桌子,桌沿就抵在腰间,心中惊跳,退无可退。

“他教你的功夫,除了斗转心法,就是这个了吗?”墨冉衣手一翻,掌心霍然是颜如七时刻藏在袖中的金针。他下意识的看了看袖子。下巴却被墨冉衣捉住,扳正了脸。

“小七,你是不是瞒了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颜如七瞳孔放大,他不明白墨冉衣到底知道了什么,但是此刻的墨冉衣看起来很强大。

墨冉衣耳畔的情丝悄悄拂过颜如七的颈项。他手中揉了揉金针的尾部,稍稍停顿了下,又接着揉了揉,嘴边溢出难解的笑容。

“比如……清香……是个男人?”

颜如七惊讶极了,在他的眼睛无法掩饰这种惊讶的时候,墨冉衣为自己的猜想找到了证实。

手骤然收紧。即便是个男人,颜如七这样坦荡的人,其实并没有对他隐瞒的必要,如果他选择了隐瞒,那只有一个解释,而这个解释是他绝对不想想到的。

他一直以为颜如七就像一阵风,轻轻的来去,不会为谁停留。自从宫青离出现,他便看清了宫青离对颜如七的渴望和情意,可是他也看懂了颜如七的洒脱和拒绝。然而,这样的颜如七,却在隐瞒一个男人的存在。墨冉衣说不出心里纠结交缠的是什么滋味,但他至少知道这种滋味不好受。

“你……你怎么知道?”

“这种针叫做乌金针,中空外坚,可内置毒药,扎进肉体一刻钟之内不会见血。金针术是天心老人不为人知的绝技之一,配上斗转心法,即便是内力不深厚武功不高强的小子,也能瞬间取人性命,被称为绝杀技。若单是斗转心法,或单是乌金针,我尚认不出来。但若这两样都在你手上,那只能说明清香是天心老人的传人。江湖人都不知道天心老人有传人,但不巧我就知道,还知道这个人……是谁。”身为墨门中掌管情报的最高首领,他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颜如七更惊讶了,他都不知道羽是谁,墨冉衣却知道!

“看你这样子。难不成他没告诉你吗?”

颜如七尴尬的闪躲着墨冉衣的目光,这问题不好回答。

“为什么对我隐瞒?难道说,你们有什么……”

“我没有!”墨冉衣话未说完,颜如七已经如刺猬一般竖起了全身的刺,猛地推开墨冉衣,本能而凶狠地否认,而在下一秒意识到了这样有多么反常。

墨冉衣被推得退后了一步,站定之后,双手背在身后,手中握着乌金针,幽黑的眼瞳明灭不定,他那样定定的看着颜如七,看着他的慌张失措,看着他的惊怒难堪,只是那么看着,然后静静的将乌金针放到桌上。

“我以为,可以把你当弟弟的。”墨冉衣转身推开门,这一句说得很轻,颜如七没有听得分明,但那呢喃间仿佛有些难解的惋惜。

“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你要回玉玄宫我送你。”

“我……”颜如七不自觉的上前一步,开了口却没话说。

墨冉衣径直走了出去,一步一步,走得更远。

冷风呼的灌进来,微微吹起颜如七的长发,有些些的凉,凉到衣服里,凉到骨头里。

“该死!迟早被你害死!”颜如七捏紧了拳头,一下子砸在桌子上,桌上的金针一跳,上面尚留有墨冉衣的温度。

137 斗转的坏处

一夜无眠。

颜如七辗转翻覆。墨冉衣对月独酌。

颜如七睡到半夜,习惯性的去了李然李良的房间,本想偷偷看上一眼就走,却不料两个孩子睁大了眼似乎正在等他。

颜如七踏进去的脚悬在半空就想往回收,李然叫道:“七哥,你每晚来我们都知道。”

颜如七干笑两声,摸了摸脑袋,走了进去。

“我们答应留下来,但是有件事,七哥你要小心……”李然李良拉过颜如七,对着耳朵说了半天,颜如七的脸慢慢沉静。

事情比他想象的还更要复杂,更纠结,更难解。

“你们打算怎么办?”颜如七问道。

李然指甲不自觉地抠着手,却被颜如七拉开放平整了。

“至少要等我能完全控制蛛毒了才好打算。七哥,到那时你再不能抛开我。这事与我们也有关。”

颜如七摸了摸她的头,道:“我从来没想过抛开你们,只不过现在的七哥无法保护好你们,所以自然要找个能护你们周全的人托付。给七哥一段时间,七哥会接回你们的!”

李然轻轻推了他一下,道:“谁要你接。等我们觉得时机到了,便去找你!”

颜如七一笑,没说话。

李然扑到颜如七怀里,搂着颜如七的脖子。颜如七愣了一下,回手抱着她,这个少女正在轻轻的颤抖。

“然妹……”

“七哥,等我们。”李然的脸在颜如七身上蹭了蹭。

“我会的。”

李然放开了颜如七,转过身去。

李良走过来,犹豫了一下,轻轻抱了一下颜如七,颜如七也拍拍他的脑袋。

“七哥保重。”李良道。

“我知道。”颜如七微笑,心中涌起热潮。

屋里一片沉默。

“快走吧快走吧,你杵那儿我们都睡不好觉!”李然声音有些沙哑,头也不抬就把颜如七往外推。

“然妹……”门当着颜如七的面关上。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颜如七握拳的手紧了紧,轻道了声:“你们保重。”转身投入夜色之中,胸口某处潮湿的地方被风吹得更凉。

门板微微颤了颤,脊背抵着门的李然已是泪流满面。

李良轻轻拥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

天还未亮,墨冉衣便安排好一切,备了一匹快马,等着颜如七。

墨冉衣昨夜说的话还在颜如七脑子里打转,他怎么也参不透墨冉衣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怎么想怎么觉得心虚。但是心虚之余,又觉得这样的墨冉衣有些陌生,有些奇怪。他已经习惯了墨冉衣什么也不问的风格,突然墨冉衣开始问了。还问得这么直接,问的问题这么敏感,他有些接受不了。

坦白说,他被吓到了。墨冉衣的态度给他透露一个信息,这世上恐怕鲜少有墨冉衣想知道而不能知道的,但是,他希望自己主动说。

为什么要说呢?因为信任吗?不是女生之间才会有这种类似交换日记以交换信任的做法吗?从不要求他坦白的墨冉衣怎么突然对他的事如此感兴趣了呢?颜如七隐隐觉得这是一种姿态,一种说不上是强势或者隐秘的介入的姿态。如果他说了,墨冉衣将参与他的生活更多?

颜如七扒了扒头发,内心烦躁。

这时候本来事情就多,如果再得不到墨冉衣的支持……刚起了这个念头,颜如七心中一凛,察觉到自己的思维正在朝不正确的方向前进。

人与人之间,讲的是感情,是缘分,没有单纯的爱也没有单纯的利用。他来墨冉衣这里一方面是想得到墨冉衣的帮助,但这并不是全部。墨冉衣对他好,他不是感觉不到,感受到别人的好进而去回报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并不不是能否得不得到墨冉衣支持的问题,也不是如果得不到便要如何的问题。朋友之间也不能这么勉强的。

揉了揉脸,颜如七打定主意。要么坦白,如果不能坦白,那就走开。爷们儿之间的友谊没那么多沟沟道道弯弯曲曲,墨迹不是他的风格。

颜如七像是豁然间想开了极其艰难的问题,但本质上可能是什么也没想明白。不过这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早早起床洗漱完了,颜如七与墨冉衣一起吃的早饭。早饭吃得很安静,墨冉衣并不多言,笑容也很少。让刚刚想开了的颜如七又觉得忐忑起来。

吃过了饭,墨冉衣道:“走吧。”

颜如七一愣。这么快?

墨冉衣牵了匹马站在门边,颜如七回去拿包袱。

等出了房门颜如七朝李然李良的房间看了看,今天一早他们都没起来,颜如七无声的笑了笑,心想他们昨夜说了半天话,估计没睡好,就让他们多睡睡吧。

他却不知道,两个孩子挨在门板上,偷偷从门缝里看着他的背影。

墨冉衣一身劲装立在马前,窄袖收腰,乌发高束,飞眉入鬓,眸若晨星。他那样静静的站在马身旁,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马的鬃毛,少了两分妖娆入骨,多了三分冷冽凝肃。

颜如七脚步停了一下,终于走了过去。

左右看了看,“我的小毛驴?”

墨冉衣手放在颜如七腰上,微一用力,颜如七已经坐到了马上。他拍了拍马身,牵着马往外走。“你的小毛驴暂时寄放在我这里吧。”

颜如七想要反对。偷看了看墨冉衣的脸色,没敢说出口。真是可惜了那个昔日伙伴,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默契呢!

小毛驴昨日被喂了好料,吃饱了饭正睡得香,哪里来得及想什么默契问题。可见,不光是人,毛驴也是图求安逸的。

出了丰阳城,颜如七终于意识到墨冉衣打算一个人送他,还是共乘一骑。当墨冉衣翻身上马,两手手穿过他的胳膊拉着缰绳,宽阔结实的胸膛挨紧他的脊背时,颜如七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意识到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背后的温度。

“冷?”墨冉衣松开一只手抱着他的腰。

“不……”颜如七有些不自在的往前挪了挪,因为墨冉衣靠得太近了,呼吸都在耳边,有点痒,有点麻,有点酥。

墨冉衣突然一抖缰绳,马飞一般冲出去,颜如七用于惯性瞬间往后靠,同时被唬得低喝了一声,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要捉着马还是捉着墨冉衣。

冷风呼呼擦耳而过,颜如七哆嗦了一下。

墨冉衣抱紧了他的腰。低声道:“要赶路,你坐稳。”说着也不知怎的从马革中取出一件厚披风,手一翻便穿在了身上,然后绕前面去裹着颜如七,把两人圈在里面,这让颜如七暖和不少,也不想充什么大头枉费力气了。

墨冉衣安心了,颜如七却很不是滋味。为什么要这么坐?他又不是小女生好不好?幻想着英俊潇洒地骑在白马之上,对着马下的漂亮MM伸手微笑姿态的颜如七觉得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

墨冉衣飞快的赶路,似乎比颜如七还要急切。这状况下也什么闲心交谈聊天了。起初颜如七还担心有刺客。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披风太厚,或者墨冉衣怀中太暖的原因,他丝毫感觉不到杀气。

百无聊赖的颜如七开始练斗转心法。斗转心法讲的收放自如。收要收得迅速,放要放得疾猛。现在的颜如七已经能够很好的把体内的毒控制在一处,比如腰侧,内力的话,由于实在太少,所以干脆与毒一起操作,经常是毒在哪里,内力也聚在哪里。

颜如七不知道正是由于他这种突发奇想“偷工减料”的修炼方式,造成多年后他的内力和毒已经无法分开,所以当他以内力催动金针时,金针便自觉地带着有毒的内力,这种染毒的便捷过程以及强大威力已经不是扎入皮肤可以比拟的了。

有的时候运气来了,真是挡都没法挡。

由于修炼斗转心法的缘故,颜如七的六识变得越来越敏感,这当然是好事,但也不是那么全然的好。比如,此刻墨冉衣的手明明很安分的放在他腰上,他却觉得腰上的肌肤被人挠着一样,皮表稍微的压力变化都能让他感觉到酥麻,进而不由自主的扭动,但是越扭动反而越敏感,不光是腰上,连背后也是,形成了恶性循环。

然后,最要命的是,他感觉到了墨冉衣身体的变化。

实在是尴尬得要命,颜如七是个男人,当然知道某个部位有东西扭动时……这个问题不能再想,颜如七脸涨得通红,极力克制自己的思维在这方面漫无边际的发展。他想自己可以想想昨天晚上吃了什么。比如那盘烧溜滑鱼,很滑……还是换一个吧,比如……

墨冉衣停了下来。他深呼吸了一口,抓着颜如七,“你动什么?”

颜如七无言以对。

“对……对不起。”

颜如七白腻透红的脖子就在墨冉衣眼下,这个姿势他可以将颜如七的脸看得更清楚。

“所以说两匹马比较好……”

墨冉衣内心叹了口气。抓着颜如七凑近他耳边,低声警告道:“别再乱动了,哥哥我可是好几个月没碰女人了。”那言语中的戏谑让颜如七愕然仓皇,本能的僵直了身子不敢在动。然而,这样一来,受苦的便是他颜如七了。

他再一次在内心咒骂那个该死的男人,觉得这辈子几乎就毁在他手中了一样。而此刻的羽,拿着一方白色的绣帕看了又看,收进了怀里。

天越来越冷,甄锐拿了件披风捧在手上,“主上。”披风递了过去。

羽看也没看,只问:“爷呢?”

“半夜就走了。”

羽看着远方,一件单衣随意穿着,风一吹便鼓起袖子,微微拉开衣襟,竟让常年习武的羽显得有那么点单薄。

甄锐咬了咬牙,主动抖开披风给主子披上,待到帮主子系好带子时,才发现主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刻骨的魅惑在眉间挥之不去。

甄锐僵硬的转过头,退后两步,单膝跪下,道:“主上恕罪。”

羽轻轻低下腰,抬起他的下巴,笑得冰冷:“我需要你可怜我吗?”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很清晰。

甄锐猛地将头磕在地上,地上出现一道红痕。

羽直起身子,转身离开,轻飘飘丢下一句:“嘉国的事安排着吧。”

138 为何不是我

也不知是正好凑巧还是墨冉衣有意。到了天黑的时候,他们竟没赶上进城住客栈,所以便只好住在荒郊野岭了。

好在两人准备充分,露宿也不是没有过的事,凑合一夜也就过去了。

柴火烧得猎猎作响,偶有火星子蹿飞起来,给对坐沉默的两人增添点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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