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馆 上——甜十色
甜十色  发于:2012年0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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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很像他。”男子没有等到芸香的反应,只是目光留恋过芸香的脸庞。“能告诉我你今年多大么?”

芸香慢慢的举起汤碗,抿一口,嘴里都是那种酸甜的气味,让他的整个小脸不由得一皱,强忍住那种酸酸的感觉,芸香轻轻的道,“尝一下画青做的酸梅汤吧。”

男子闻言皱眉,但是还是端起来碗,狠狠地灌下一大口。

芸香抿唇,似笑非笑的看着男子。“慕将军,他死了。”他的语气中甚至有着难以言喻的兴奋。

芸香一直盯着慕赫,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眼前这个战功赫赫让所有人都敬佩的大将军后悔自责,最好一辈子都活在思华年的阴影里。

慕赫没有芸香想象中的失态,他只是很平静很平静的说了“我知道”三个字,常年的临危不乱,那些血腥的场面早已经将他的心锤炼成坚硬的石头。

“你又知道什么了!”芸香有些失态的死死盯着没有抬头的慕赫,“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芸香在江临墨伸手想要按住他的前一刻平复了心情,他恢复那种吊儿郎当的放荡模样。“呵呵,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把师父扔在这里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他的下场,听到了么?下场,你觉得,会是什么样子的呢?”轻蔑的眼神扫过慕赫,芸香有些厌恶地不去看他,丝毫不在意这个人的身份,也不去想万一得罪了他的后果。

他只是想起那个男子的样子便会心痛惋惜。

思华年。华年,呵呵,多么优美的名字,多么讽刺的现实!

慕赫在后面的小楼里住了下来,没有别人,除了扫撒的侍童和他自带的侍卫在没有别人出现在那个当时很是有名的“流年阁。”在这个夏天,芸香懒懒的挥挥手,就向画青下了让那个窗子不到流年阁无人不许打开的命令。可怜了画青每次都要在屋子里放了好多的冰盆。

想要怀念?哼哼,芸香嗤笑,怀念去吧。

江临墨偶尔会来,每次都是跟慕赫谈过之后就会到芸香这里来坐坐,两个人倒是纯聊天了,还有好手艺的画青做的各种茶点可以品尝。芸香的名气因着慕大将军和南方第一商人的青睐而大了起来。顺带着琦纭馆也红了起来,名气直逼现在的第一馆,有再次取而代之的意思。倒是琦纭没有因为这个而高调,反而更加的低调了许多。

柳初繁也会来,比平常来的还要频繁些。除了第一晚仍旧是粗暴的对待外,往后的日子倒是让芸香也稍微的尝到了那种别人形容的蚀骨的滋味。两人在那方面竟是有了新的见解,柳初繁对芸香愈发的腻歪了起来。

江临墨再来的时候,没有多余的话,虽然拘谨了些但还是跟芸香成了好事。

柳初繁同江临墨再商讨商务上的事情的时候不见了那种故作的低下姿态,也没有再提什么要将芸香、云楼、韵慧、南馆第一小倌送到九爷府上之类的混话,江临墨也拿出了正儿八经的姿态想要达成南北商务合作。两个人在商场上相互较量,在芸香那里竟然也存了心思,让芸香笑不出来哭不出来。

芸香再以后在馆里溜达的时候身上袍子一甩就能甩下一地的眼珠子,比以前的还要多了几倍。画青都说公子是在是比之前多了不止十分的魅力。芸香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无论是谁被无边无尽的雨露滋润上这么多天都会这个样子啊,芸香苦笑,何况,自己本身就有这种资本。只有芸香自己知道他被“折腾”地有多狠,柳初繁仗着自己技术好,发了狠劲地变着花样让芸香试,直把一个千娇百媚的妙人折腾的下不了床。还有江临墨,禁不住人家血气方刚的青年初尝这种食不知味的滋味啊。江临墨一直忙于商场,虽然应酬不断却是洁身自好之人,若不是这一次遇到有这种癖好的柳初繁怕还不会掉进芸香的温柔乡里,也是发了力的折腾芸香,虽然没有夸张到一天八遍,但是也是让芸香叫苦不迭。

眼瞅着就要品花节了,芸香终于有了借口可以让自己休息一下,养养精气神。他是不用参加啊,可是,还有云楼呢啊,而且他是决定不要自己那么闲着,也不要有人会舒坦着。

抓紧时间,芸香写了词,又找了云楼一起通宵谱了曲,算是确定了云楼在品花节的曲目。

确定了曲目,芸香的眼睛也青黑一片了,云楼有些愧疚的收拾了琴。“去休息吧,剩下的我自己琢磨一下也可以。”

芸香微微的笑了一下,手指轻抬拂过云楼琴袋上的流苏,勾在那根粉黄色的细长流苏上愣了神。

云楼系好琴带的口子,便看到走了神的芸香拽着那根流苏舍不得松手,顿时有些想笑。“有那么想睡么?”看着芸香熬了一个晚上有些发白的脸蛋,禁不住便伸手掐了掐,然后看着芸香愕然的眼神,和那微微泛着红晕的脸颊,忍不住再次掐了一把。

芸香这时候早已经从愕然中清醒过来,眼睁睁的看着云楼掐了第三把,还有乐此不疲的意向,小脸儿不由自主的变黑了下来。芸香心里气得吐血,可是又不能去掐回来,就这样顶着一脸的掐痕气鼓鼓的看着云楼。

云楼隐约的听着芸香咔咔作响的咬牙,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哎呦,怪不得画青总是和我说你爱掐他的脸,这样白生生的小脸儿掐起来可真是像刚出锅的包子。”

芸香恨恨地看着难得一次打趣他就打趣的这么厉害的云楼眉眼含笑的回了屋子,倒是心里松了一松,只要云楼不要一直冷冰冰的就好,冰美人虽说看着都爱,但是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心里有多么的憋闷委屈,不能发泄出来,芸香还是很担心的,能笑就好,他倒是无所谓了。

第十章

要说芸香不记仇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把被掐成包子脸的仇记到了画青头上。要不是这小子多嘴说给云楼听,自己会遭受这种待遇么。他倒是选择性的忘记了自己是如何“欺凌”画青的了。

画青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己公子青白的小脸上红一块青一块的,衬着那两个青乌的眼圈特别的具有喜感。好歹人家小画青没有像他的公子那样无良,一脸心疼的给他家公子调了养颜安睡的蜂蜜花汁子,仔仔细细的给芸香涂了满脸。

画青这种做法倒是让芸香窝心的很,曾经一度心软,要不,就算了?看看人家小画青是多么的“贤惠”啊,要是自己还要欺负他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不知道画青是不是知道他家公子心里想的,那个曾经啊一度啊,呵呵,要是真是这样的话,画青可以烧香答谢上天给了他一个好主子了。

倒不是芸香真的就这么恶劣,只是,他刚想就这样睡觉得了,养养神。结果,刚闭上眼睛,画青就在一旁说,公子真是好啊,还要帮云楼公子写词谱曲,还要熬这么晚。芸香听着倒是很受用,没成想,画青话锋一转,公子要是真的有这份心在知道云楼公子要参加品花节的时候就应该准备好啊,弄得现在云楼公子还要跟你一起熬夜,人家的皮肤可不像您这样的粗皮糙肉经得起折腾。画青顿了顿,也没有瞧见自家公子握得死紧的一双小拳头继续道,您说您是不是故意的吧?这不是故意让人家感激你同情你么。画青自顾自的说,还用一句“公子做人也太不厚道了”做了结束语,随后眼巴巴的瞅着芸香期待着自己的观点能够得到认同。

深呼吸,呼吸,在呼吸。芸香慢慢的吐出一口气,缓缓地睁眼,然后就是那一双看起来无辜小白兔样子的眼睛。芸香呲牙,在华清惊愕的瞬间手脚并用的将小可怜压在身下,手指翻飞狠狠地蹂躏了一遍小画青的包子脸,一直到小画青哭哭啼啼的挣扎才松了手,解了气。

“公子!您太过分了!”画青肿着一张小脸泪眼朦胧的指责芸香。

芸香翘着二郎腿拿过了放在床头小几上的汁子胡乱的涂在脸上,恶狠狠地笑:“小画青还敢哭?要不是你找云楼告状,小爷我会被掐成包子脸?哼哼,还敢当着小爷的面说小爷的不是。你小子长肉都长胆子上了是不是?啊?”

画青一听芸香说是被云楼掐成了包子脸,心里美了十分,却又不敢在面上表现出来,只得惴惴地做了虚心受教的样子,半真半假的告了罪。也知道,芸香并不是真的欺负他,也没有下狠手,比起那些拿着小侍童不当人看的主子强了何止百倍。

芸香斜睨了画青一眼,撇了撇嘴自顾自的躺下了,吩咐道:“好了好了,主子我还真欺负你了不成?不哭哈,改天柳爷再送蜜饯果子来,爷给你留着。现在呢,小画青,把我的琴收拾好了,也给我打一个像云楼那样的络子,做个浅青色的哦。顺便把我写的几分词和曲在抄一遍送到云楼那里。小楼楼还真以为自己过目不忘呢,好歹有一份留着啊。”

画青的了芸香承诺给蜜饯果子,欢欢喜喜的收拾东西去了,临走没忘给芸香关好了门,去了外屋。

画青将誊抄好的词和曲平铺在桌面上,拿了针线篓子乖乖的挑着丝线给芸香打络子。

画青的嗓音不是很剔透的那种,声线有些低低的,哼着刚刚誊下来的曲子,有点点小小的清凉,原来的那种哀怨低调消减了很多,带出了一种欢快的音调。

韵慧本来是因为担心明天的品花节,怕自己准备的节目不新颖,遂带着小侍画烟想要去云楼那里套套近乎,也可以知道云楼那里的是什么,万一比得过自己的也可以趁着晚上的时候再修改一下。

刚走到就被云楼的小侍画柳拦下了,说是自家公子同芸香公子说了一夜的话,现在已经睡下了不便打扰。要是画柳稍微跋扈一些,或者冷淡一些,也可以借机消消自己因为白走了一趟而生的火气。可偏偏人家是情真意切不卑不亢,自己拿捏不住错处,也不好借机发作。只得关照了画柳照顾好云楼哥哥,满脸堆着笑往回走。

韵慧不敢靠的太近,只得示意画烟住了声,停了脚步,两人掩在角落。

要说韵慧还真没有想到这是芸香写给云楼的,只是他自己从没听过自然以为是画青随便哼出来的调子,只是细细的记了下来想要回去再改编一下,以自己的水平,呵呵,韵慧等这一曲哼完,乐呵呵的回了自己的屋子整理曲谱去了。倒不是韵慧真的自夸,他在曲子一项上很是有些本事,只比芸香差了一小点,芸香可是有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师傅呢。

事情呢,有时候真的会有很多的意外,虽然看起来很是狗血,但是他就是很雷人地发生了,只是不知道会被如何解决而已。

芸香醒来的时候早已经饿到不行,还好有画青这么贴心的小侍才不至于饿到自己。

喝着画青亲自熬好的荷叶绿豆粥,芸香惬意的舒出一口气。“唔,小画青的手艺还真是越来越好了,又好闻又好吃,卖相也是不错的,话说如果我们以后离开了这里也还是有一技傍身的啊。”

芸香说的倒是轻松,可唬了画青一跳。“我的公子啊,这话可不能乱说。”画青跳着脚就要去捂芸香的嘴,“您也真是的没个分寸。这话没有人听到倒还好,若是叫人家听到再传到琦纭当家耳朵里,公子您还要不要做这个头牌了啊。指望着能扒拉下您来自己坐到那个位子上的可不是只有韵慧小爷的,您是不知道有多少小爷在惦记着您的名头呢。”画青撇撇嘴,朝着芸香翻了一个白眼。

芸香由着画青掩上自己的嘴,只是定定的看着画青,看着这个还没有长成的小侍童如此的关心着自己。

拿下画青的手,芸香叹一口气,“画青,我知道谁都存了这个心思,我相信可以的。”

画青怔怔的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主子,随即笑开了怀,“公子,有个事情我忘了说了呀,都怪您,乱扯话题。”画青烟波流转,脸上带上了几分戏谑。“柳爷在外屋等着您呢。”

芸香瞪圆了眼,“你个小蹄子,怎么不早说?!”

“柳爷交代了等您睡醒啊,柳爷对您多体贴啊。”画青很是无辜的眨着眼,心里却是要憋出内伤。

芸香不耐烦的挥挥袖子,“得了,想笑就笑好了,别憋着了。回来收拾你!”

夏天的天长,芸香醒来的时候太阳开始西斜,光线还是很充足的。等芸香上好妆,收拾妥当的时候,画青已经掌上了灯。芸香转出了外屋时才愣了神。

画青说是柳爷来了,一直等在外面。芸香出来后看到的确是三个人,而且都是自己认识的。

柳初繁,江临墨,莫想严。

第十一章

芸香偏了头眼神示意画青,不是说是柳初繁吗?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画青委委屈屈的给三位爷添了茶。

芸香有些无措,这两个是怎么赶到一起的啊?而且还有莫想严。哦,莫想严就是第一次江临墨来的时候云楼陪着的那个温雅的男人。

轻抬素手,芸香拂过没有乱的青丝,不着痕迹地按了按太阳穴,真是头疼啊。

“柳爷,九爷,莫公子。你们三位怎么有时间过来瞧香儿啊?怪不得香儿这觉也没睡踏实,原来是有这么三位爷候着呀,香儿可真是罪过了,让爷们等了这么久。”芸香清浅的笑,唇角绽开温软的花儿。

“只是凑巧碰上的。”江临墨淡淡的看着芸香给柳初繁添了茶,一抬手饮了杯中的茶水,示意芸香再添一杯。“我和想严过来的时候柳爷可是已经在这里了。”低下头去吹杯中的一层浮沫,江临墨的话一直是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意味来。

芸香不好再一直盯着江临墨,只是柳爷那里一直是挺沉默挺冷淡的,让他的心里有些惴惴地。

江临墨看着他这副样子有些好笑,也有些隐隐的怒气,只丢下一句陪着想严去给云楼送个琴就走了。芸香倒是现在也顾不得多想了,人家江临墨本也没有想要来的,只是今天好友遮遮掩掩的说要到这里来才随着一起来了,到了才知道原来人家不是找芸香倒是找那个冷冰冰的小美人的。

眼睁睁的看着九爷甩着袖子走了,芸香只来得及让画青送了出去,碍于柳初繁那种阴冷的气息一直没敢动。

却说人家江临墨江大少虽然是很潇洒很帅气的走了出来,自动清了场,却是悔的肠子都清了。

莫想严看着他这副样子只是忍不住的笑,暗自摇头叹了一声“活该”。

芸香紧张的手在宽袖里早缠成了麻花,本来想着或许柳初繁会先开口,却不想人家柳爷的耐性好了是不止一点的,自己这种段数的是绝对斗不过他这种老狐狸的。芸香定了定神,咬着唇儿一步一步的要挪到柳初繁跟前。

只差最后一步,芸香在这仅有五步的距离里硬是被他拆成了八步,本来想着还可以考虑一下怎么开口才可以打破这种沉默。可是,最后一步啊,芸香心底哀嚎一声。

柳初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他只是凭着心中的一股怒气,在这一步的时间里完成了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拉芸香入怀,吻住芸香这一系列动作。

柳初繁做到最后一个动作时有些消了火气,低低的在两人的唇齿间溢出一声喟叹。吮着那瓣柔软,心里的某个地方软软的,像是踩在了棉花上,又像是喝醉了酒,有些飘飘的。可是转念想起自己再等了那么久还没有等到和芸香的单独相处,某个喂不熟的小狐狸还故意的忽略自己,心里的不满一点一点的上泛,嘴上就有些加劲,那个吻便有了些激烈的味道。芸香哪里经受得住,想推推不开,想接受可是呼吸又难受得紧。柳初繁的吻转到脖子上的时候,芸香的小脸已经被憋得通红,浑身乏力的窝在柳初繁怀里任其为所欲为了。柳初繁啃在那片白嫩的肌肤上,忍不住就吮开一朵朵娇艳的小花儿,衬着那巴掌大小的粉红脸儿,半闭的眸子里被烛光反射出晶莹的光透着若有若无的情欲,还有那偶尔舔过两瓣如花的唇的小舌都让柳初繁的下腹一阵阵的收紧。微微的闭了闭眼,柳初繁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直接抓着芸香就转进了内室,还没等芸香回过神来,柳初繁在背后踢上了房门直接就将芸香摁在了床上,一边舌头轻车熟路的探进芸香嘴里勾住了那片小舌,极尽挑逗之能事,另一边,手滑进芸香那洒金红袍打开的衣领便掐上了那殷红的樱果,将那声销魂的嘤咛堵在二人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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