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番外——紫堇糕
紫堇糕  发于:2012年0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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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自会想办法,要我答应也不是是什么难事,你只需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南宫彻乘机提出条件,这些事情,他们一

定也是知道的。

“南宫先生请说。”

“萧士璟真的反悔要夺回池,宿,柴三州吗?”

看长孙副将面露难色,南宫彻便有了答案。“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会尽力,你先回去吧。”

第十五章

长孙副将刚走不久,司徒乾就来了。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怒瞪着南宫彻。

南宫彻装作没有看见,兀自开口,“司徒将军也该成亲了吧。”

司徒乾眼中怒意更盛,“怎么,他们找说客找到你头上来了。”

“让属下为自己的婚事担心不是一个好将领所为。”

“你也知道我是将军,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个话,我凭什么听你的。”司徒乾声音越拔越高,一把将南宫彻拖向床

边,抛在床上,随即覆了上去。身下的人好像置身事外,一脸无谓的看着自己。南宫彻伸手去扯他的衣服,却冷不防面前横了

一把匕首。

司徒乾冷哼一声,“想杀我?你觉得你能成功么。”

南宫彻冷笑着把匕首抵向自己的脖子,“我不会杀你,但是你继续下去,我会杀了自己。”

南宫彻那绝望的笑让司徒乾心底生寒,起身背对着南宫彻,“你真的希望我成亲?”

“你需要子嗣,你不是要做皇帝么,起码要有人能继承你的江山。”

“你也会让萧士璟成亲吗?”眼前浮现南宫彻和萧士璟争吵的画面,如果是他的话,你也会这么大方地把他推出去么。

“会,如果他需要的话。”

司徒乾走向房门,留下一句“如你所愿”,便摔门而去。

南宫彻放下握着匕首的手,松了口气,嘴角缓缓勾起。我会,但我知道士璟不会。

曲州城。

曲州城内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今天司徒大将军娶妻,全城的人都出来凑热闹。一个是乱世枭雄,一个是名门之后,真真叫一

个珠联璧合。

南宫彻今天被特许出来观礼,但司徒乾掐着他的下巴警告过,“不要妄图乘乱逃跑,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一身大红喜服的司徒乾招待着宾客,鲜艳的颜色衬得他那双狭目更加邪魅。南宫彻好像在四处找着什么,忽然径直往这边走来

。直直走过他的身边,无视他的存在。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小棋,宴散后到我房里把那件水蓝色外衫找出来。”司徒乾捏紧

拳头,自己居然还比不上一件衣服。越来越多的宾客走过来说恭喜,司徒乾假笑着应付,眼光却没有离开那个人。

那个没有自觉的家伙,在白衣外面又套了一件红色纱罩,竟比新娘还要吸引人。

行礼后便开宴,司徒乾盯着南宫彻的背影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自己的成亲竟没有给他造成一丝影响吗。他冷得像冰一样,无论

自己怎样去捂,他都不肯融化,自己的心却先冻僵了。一仰脖又是一杯酒灌进喉咙。

喜乐响起,新人开始敬酒。南宫彻起身离席,带着小棋回房了。司徒乾被宾客绊住,只得看着那抹红色渐渐消失。

房门口的士兵拦住小棋,“就让他找件衣服。”南宫彻对侍卫说。

“快点出来。”侍卫为难的说,要是南宫彻出了什么事,他们的小命就不保了。小棋果然很快就出去了,侍卫们也就没起疑心

司徒乾借口如厕来到南宫彻的卧房,南宫彻已经睡下,抚着他的发,轻轻的叹息,就算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也好,无论如何都不

想看到你跟萧士璟在一起。轻轻关上房门,走向喧闹的大厅。

第十六章

萧士璟城楼上,退守平州城两月有余,若不是有易守难攻的平州城,怕自己已被南宫彻俘虏了吧。与留国一战已元气大伤,还

来不及休整便遭攻击,节节败退至此。

平州城以落马山为天然屏障,固若金汤,落马山山势陡峭,只能步行,车马不能翻越,得名落马。城门外又有忘尘河环绕,水

流湍急,收起吊桥则渡之不易。有太多的人想要攻破平州城,但最终都以忘尘河为最后的归宿。忘记俗尘,不再执着追求,是

为忘尘。

萧士璟不禁想,若是自己跃入这忘尘河中,是不是可以忘了现在这种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伤痛。但同时也会忘了彻吧。不想

忘,就算一生都活在痛苦之中也不想忘了他。

嗒嗒的马蹄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响亮,萧士璟放眼望去,只见一人一马飞快地向平州城中冲来。多年习武练出来的眼力,使他

在黑暗中也能看得很远。黑点渐渐清晰,他差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但那种特别的感觉告诉他来人就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一个。

萧士璟一阵狂喜,却在看到下一幕后跌入地狱。

“小心!”萧士璟的提醒没有起任何作用,南宫彻还是被那从黑暗中冲出来的人击中。狂奔下城楼,翻身上马,萧士璟命令卫

兵打开城门。纵马飞驰而出,却还是失去了南宫彻的踪迹。

居然,居然让南宫彻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掳走,萧士璟揪着自己的头发。没想到居然是他,他想对彻做什么。萧士璟跌坐在地上

,手指渐渐收紧,手中的沙子从他指缝中流走。彻也会像这样从他手中溜走么?尉迟霸,他最后那残忍的笑容,想传达什么?

曲州城。

房门被猛地踢开。司徒乾怒气冲冲得直奔向坐在窗边的南宫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到自己面前,沉声问,“你到底是

谁?”

肯定自己在他眼中看到了浓浓杀意,抬头望向天空,午时了,现在公子早该在平州城里了吧。伸手一撕,露出人皮面具后的脸

后退几步扶住桌沿,小棋,居然用易容术李代桃僵,自己居然丝毫没有察觉。要不是~~

捏紧手中的纸团,方才一个士兵传进来的手信,“想要南宫彻活命,就一个人到城郊观音庙来。”署名是嚣张的尉迟霸三字。

阴狠的目光射向小棋,对采访却无畏地回瞪他。“好好看住他。”司徒乾丢下这句话就快步走了出去。

南宫彻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破庙的柱子上。后颈还隐隐作痛。不由得苦笑,想自己被称作鬼才,从来只有他俘虏别

人的份,没想到自己竟轻易被抓了两次。苦笑一声,南宫彻开始好好地观察自己现在的处境。

一张狰狞的脸横到自己面前,原来是他,“怎么,不甘心被打败。想报复我么?”南宫彻冷哼。

“哈哈哈~~”尉迟霸大笑数声,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挤出来,“我是要报复,我失去了一切,你们也别想置身事外。”

战争结束后,他狼狈的回到留国,才发现皇位已经易主,用残兵剩将跟新皇抗衡的结果就是全军覆灭。自己成了败家之犬。这

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已经派人通知萧士璟和司徒乾,让他们单独前来,你说,谁会来送死呢?”尉迟霸拍拍南宫彻的脸,露出残忍的笑。如果

情报没有错的话,他们三人之间一定有不一样的情愫。

上下打量着南宫彻,他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那两个人中之龙如此上心。还别说,看上去真有些姿色,不知道尝起来怎么样。

手从他的脸上滑到脖颈,滑腻的触感紧紧吸附着他的手指。那不断下滑的手让南宫彻恶心,忍住呕吐的冲动,提醒自己冷静下

来。

现在的他没有害怕,他坚信萧士璟会来救自己。虽然不希望他以身犯险,但他一定会来的。

昨日他问小棋,问他相信萧士璟会想杀自己么,小棋一脸“你是白痴啊”的表情看着他,怎么可能,萧公子对公子有多好,保

护你都来不及了,别说杀你,就是伤公子一根头发也有够他心疼的。

连小棋都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而自己做了什么,绝对不能死在这里,还没跟他道歉呢。忽视在自己身上移动的手和耳边略加

粗重的喘息,脑子飞速的运转起来。

第十七章

碰的一声,那残破的庙门正式寿终正寝,萧士璟提剑立在门口,一看门内的情景,眼睛发红,一声怒吼,“放开他!”

这个笨蛋,真的孤身一人来了,南宫彻暗暗叹了口气。

尉迟霸阴笑着,手掐上南宫彻的脖子,萧士璟慌张的盯着南宫彻,上下查看着,见他没有受到折磨,心安了三分。“你想怎么

样!”弱点被握在别人手里,萧士璟不得不低头。

尉迟霸发出一阵变态的笑声,“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跪下!”尉迟霸命令。

萧士璟眼见尉迟霸的手越捏越紧,慢慢弯了膝盖。

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在做这样的事,他挺直的脊背泄露了他的屈辱。南宫彻的眼睛渐渐湿润,这样的人,自己怎么可以去怀疑他

四目相对,萧士璟看见南宫彻对自己使的眼色,紧了紧手中的剑。

尉迟霸为萧士璟的妥协而兴奋着,不防手上锐痛,激得他收回掐着南宫彻的手,萧士璟从地上一跃而起,剑招隔开尉迟霸和南

宫彻,快速移动身形,将南宫彻护在身后。

小臂上一排齿印,不断外涌的鲜血显示着齿印主人的用力。像是见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尉迟霸开口,“你以为凭你一个人能打

的赢我么。”抽出背后的大刀,刀锋指向萧士璟。

萧士璟挥剑砍断绑着南宫彻的绳子,一个箭步直冲向尉迟霸。南宫彻在外围看着胶着战斗的两人,萧士璟明显处于下风,身上

伤口越来越多,但快速移动的两人,让南宫彻束手无策。

萧士璟渐渐支撑不住,尉迟霸连续的攻势让他不断后退。就是现在。南宫彻伸手摸向发顶。

尉迟霸的攻击终于挺了下来,萧士璟把剑从他腹部抽出,以剑支地稍坐喘息,踉跄着走向南宫彻,将他抱在怀里。

翠绿的玉簪插在尉迟霸左胸,在阳光下愈显通透。手指微动,慢慢将手臂抬起,尉迟霸狰狞而无声的笑着,就算下地狱也要拉

个垫背。

“小心!”南宫彻一个转身将萧士璟护在怀里,紧紧闭上眼睛。够了,我已经知道你的心了,足够了,最后再让我为你做一件

事吧。

缓缓张开眼睛,身上没有疼痛。怀里的人渐渐将重量放在自己身上、南宫彻再也忍不住,泪夺眶而出。这个笨蛋。在最后一刻

居然还生生转过去护着自己,支撑不住萧士璟的重量,南宫彻跪坐在地上,将他抱在怀里。放在他背后的手可以感受到温热的

液体从他身体里流出来。

擦去他嘴角的鲜血,抚着他的脸,呼唤。萧士璟睁眼看南宫彻,虚弱的喘息着,想伸手抹去他的泪水,却只能无力的垂着。“

别哭,彻,我会,心疼。”萧士璟露出满足的笑容,“这一次,我总算没有错过,幸好赶上了。”

“不要说了,不要。”南宫彻哭着打断他,不要听他说这些,要他好好的,好好的。

“彻~~”低沉的拖着长音的呼唤,让南宫彻的泪更汹涌。“彻~我说过会保护你,我做到了。但是以后,恐怕不行了,你会自己

保护好自己的对不对。”一句话说得缓慢,却好像用尽了萧士璟的力气。

“不要,不要。”南宫彻不停的摇头。

“彻,我很幸福。”萧士璟给南宫彻一个温柔的笑容,“我,爱你。”眼睛缓缓阖上,舍不得你,舍不得,可是再也支撑不住

了。

南宫彻发出绝望的惊叫,怎么可以在说了这种话之后,就这么不负责任的弃我而去。但是,“我也爱你。”南宫彻不断擦着萧

士璟嘴角流出来的血。以前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以为彼此心知肚明,但是现在想说给他听,不知道他听不听得到。

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你以为只有你会么。你可知道,如果你死了,我也是活不下去的。拿起萧士璟的剑缓缓移向自己的脖子

叮的一声,剑被震落在地上,不少人涌入这破庙。南宫彻紧紧地将萧士璟搂在怀里。他感觉到有人拉他,但他们休想他会松手

,谁也别想从他手中抢走萧士璟。

南宫彻状似疯狂地向每一个靠近他们的人吼着,死死扣着萧士璟不放。司徒乾使了个眼色,一个侍卫偷偷绕到南宫彻身后。

南宫彻感觉到意识渐渐模糊,士璟,等我,我就来找你了。

头顶上繁复的帐顶提醒着他尚在人世,猛地从床上跳起,向房外冲去,撞在开门进来的人的胸膛上。

司徒乾看着赤着脚横冲直撞的南宫彻,觉得自己很悲哀,自己竟然一直想和萧士璟一争高下,却其实连一丝丝赢的机会也没有

南宫彻抓着司徒干的手臂激动地叫着,“士璟呢,你把士璟带到哪里去了!”

“大夫在给他治疗。”一句话让南宫彻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还活着。”南宫彻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至少命是保住了。”要不是到的及时,那堪堪擦过心脏的袖箭还真会要了他的命。“想看他就跟我来。”司徒乾转身往外走

,南宫彻紧紧跟着。“谢谢。”身后传来南宫彻的声音。真是的,他们之间好像就就只有谢谢的关系,司徒乾悲哀的想。

床边的人握着床上人的手,另一只手整理着他的头发。那样简单的动作,司徒乾却莫名的看到了幸福。

就算他躺在床上,只要在他身边,南宫彻就那么幸福,而自己呢,到头来,只得一句谢谢!也许,是时候放弃了。静静走出房

间,留他们单独相处。

独自站在城楼上,看着马车越行越远。风刮得旗帜猎猎作响。自古帝王多寂寞,寡人寡人,现在的他真正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高出不胜寒,这寒冷又要用什么样的温暖来驱逐。

马车里,萧士璟和南宫彻并肩坐着。

“你不后悔?”南宫彻看向萧士璟。

“后悔什么?”萧士璟反问,“后悔自己捡回一条命,还是后悔白得一块封地?”

“你本来可以得到整个天下。”若不是为了自己,他也许早已登上帝位。

“没有你陪我笑看,天下风景也不过尔尔。”

相视一下。紧紧握住彼此的手,群山环抱中的平城,会有我们的幸福。

番外

逍遥侯爷的日子是舒坦的,不用处理政务,不用操心天下,南宫彻不禁感慨,当初萧士璟放弃帝位真是太对了。

来到平州城已经两年了,萧士璟带着他游遍了平州,落马山顶的日出,忘尘河源头的清流,他们都去见识过。

南宫彻躺在摇椅上看着书,昏昏欲睡,萧士璟说要修缮侯府,就将他送到别院来了,虽然他的日子是没有什么影响,萧士璟也

多在这儿陪着他,但总觉得萧士璟像是瞒着他什么事。这几天在外面待地时间越来越长,晚上也不做什么了。他当然不是很想

做啦,但这样的萧士璟很反常,又不好意思问,显得自己很想那什么似的。南宫彻暗唾自己,日子太清闲了,活像个被丈夫抛

弃的怨夫。怨夫!这个词狠狠恶心了南宫彻一把,他当然不可能是,只是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安啦。

南宫彻伸个懒腰,这个小棋,让他沏壶茶也不知道沏到哪里去了,慢慢地踱向厨房,他这个主人,连壶茶都要自己去沏,还真

是失败,别到了厨房连水也要自己烧才好。

“哎,你听说了么?”一个侍女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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