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番外——紫堇糕
紫堇糕  发于:2012年0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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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彻真的很感激,他竟连这都注意到了,他的确是不想每天等着吃饭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在世外桃源做个私塾先生,这样的

日子似乎很不错。对吧,士璟。

都是那包茶的缘故,让他想起了那个人。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他进不来,自己不出去,不久就可以忘了他吧。

甩甩头不去想这些困扰,教导小孩子啊,也许会是一段新生活呢。

萧士璟真的很恨,恨老天的不公,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于他。就在他准备越林的前一天晚上,边关传来急报:东北邻国留国来

犯。集结了十万兵力的留国来势汹汹,大有吞下七夜国的架势。长期的战争已让七夜国千疮百孔,再经不起留国的侵扰。萧军

在各州的兵力相加,也不到二十万,只能说是实力相当。

营帐中。

“将军,边关告急,留国不日便能破关,我们应即日起程援助,不可再拖。”

萧士璟又何尝不知,可是明明已经南宫彻近在眼前,却要他放手,错过这一次,又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

看得出主帅的犹豫,钱副将跨步上前,“将军,别再犹豫了,国家存亡关头,任何事都得先放一放啊!留国人生性野蛮,一旦

得逞,又将是一场生灵涂炭啊!”

是啊,七夜国的百姓好不容易才得到安宁的日子,不能因为自己的儿女私情而让他们遭罪,彻也一定不会希望如此。

“就地休息,明早拔营。”萧士璟下完令,无力的叹气,为什么总是一次次的错过,我们注定要在这个乱世中擦身而过吗?

南宫先生的日子过得很舒心,每天教村里的孩子识字,看看书,很清贫但是很自由。现在已经很少想到他,也许,自己很快就

能忘了他吧。

小狗子擦着鼻涕蹭到南宫彻身边,低声问:“先生,什么叫打仗啊。”

“打仗就是很多很多人像你和大牛打架那样。”南宫彻不知道该怎么给孩子解释这种复杂的行为,也不想污染这些纯真的孩子

,所以,他用这样的方式来糊弄他。可是小狗子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呢。

“小狗子问打仗做什么?”

“我娘说外面打仗了。”小狗子眨着乌溜溜的眼睛仰头看他。

打仗了,怎么可能,七夜国已经没有可以与他相抗衡的力量了啊。

推门进屋,各位副将都聚集在前厅,好像在和司徒乾商量着什么。

“你回来啦。”司徒乾探头看向南宫彻,“看来我们得再次出发了。”

这么多天以来,南宫彻第一次在司徒乾眼中看到这样的光芒,像是野兽看到猎物一样的兴奋光芒。

“村子里有人从外面回来,他碰到了萧军。”看一眼南宫彻的反映,继续道,“他说他们已经撤退了,说是留国进犯。”

留国人,他们一直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七夜国这块肥肉,趁着他们内乱就想钻空子。

“有多少兵力?”

“十万!”

十万!南宫彻的心狠狠揪了一下,以萧军目前的状态就算打退了留国也是两败俱伤,那他?还以为自己渐渐忘记了他,却原来

只是自欺欺人,无法放下他,想去帮他,可如何开得了口。

“我们该去帮他。”一句话引来南宫彻惊愕的眼神,司徒乾很是受伤,自己在他心里就是这么冷漠的人么,“这种时候不是该

同仇敌该,保家卫国吗?”

此刻的南宫彻真心的感谢着司徒乾,无论如何,他不能让萧士璟孤军对付留国大军。

机会终于来了,司徒干的眼里露出了嗜血的光芒,连老天都在帮他。

再次来到宿州,南宫彻没想到司徒乾居然保留了这么多兵力,分散在各地的兵力两天之内在宿州集合,竟有五万之多。有着五

万兵力的相助,这一场战争一定能尽快结束的。

出乎南宫彻意料的是,他们竟会在路上耽误这么久。司徒乾大军从七夜国北部横纵过去,每路过一个州,司徒乾都会在那里停

顿几日,并留下五十个士兵,以备尽快补充军粮。司徒干的援助是得到萧士璟同意的,各州的守军也就没有异议。可是南宫彻

很不安,司徒干的行为很可疑,而且行进的速度也过于缓慢,在拖延下去,仗都要打完了。

终于还是在战争结束前到达严州,但也只是堪堪赶上了最后的战役。

萧士璟贪婪的看着南宫彻,两个月来,每天在生死边缘徘徊,为着彻,他才支撑下来。剩下的兵力不到十万,而且有一大部分

伤兵。幸好他们赶来援助,同样筋疲力尽的留国就处在了下风。

能和彻在一个帐中议事,能再次和彻并肩作战,像梦一样,幸福来得太快,却让人很不安。但现在,得先把战争结束再说。

再次开战,萧军因为援军的到来而士气大振,两军交战,竟不分上下,异常激烈。

萧士璟与南宫彻并驱而行,杀开一条血路。再这么拖下去,结果就无法预料了,必须尽快结束,最有效的策略就是结果了他们

的将领。

留国人果然强壮,熊一样魁梧的留国皇帝尉迟霸驾着马,如入无人之地,没有士兵能挡得住他钝重的刀。

南宫彻与萧士璟对视一眼,同时策马向尉迟霸两边驰去。受到夹击的尉迟霸露出狠厉的眼神,挥刀向南宫彻劈去,南宫彻提剑

堪堪挡住,刀的力量震得南宫彻虎口生疼,幸好萧士璟的攻击转移了尉迟霸的方向,南宫彻几乎挡不住,也不敢再正面攻击。

那配合默契的两人刺痛了司徒干的眼睛,小棋曾说,如果是他们的话,结束乱世是很有希望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必须分开那

两人。

司徒乾握紧长枪,策马直向尉迟霸刺去,似是感受到背后的杀气,尉迟霸一个后仰,将长枪一刀劈向一边,不停颤动着的长枪

提醒着司徒乾刚才那一刀的力量。面对这样的人,难怪那两个要与他缠斗这么久,但他可不是常人,他才不要跟他盘旋,干干

脆脆地解决他。

司徒乾与尉迟霸激烈的战斗让其他两人无法入手,两人的兵器相交几乎迸出火花。

两人一时的失神给了尉迟霸可趁之机,回身一刀横扫向南宫彻。萧士璟只见刀光一闪,刀锋向南宫彻方向砍去,一剑拍在南宫

彻的马屁股上,马受惊跑了出去,自己却来不及完全躲避转向的刀,被刀锋扫过手臂,萧士璟提剑挡住他的再次攻击,不在试

探,奋力冲了上去。

两个人不要命似的攻击终于削弱了他的力量,再次加入的南宫彻更是增加了胜算。尉迟霸身上也渐渐出现伤口。

南宫彻虚引一招,将尉迟霸的刀引向自己,被逼急的尉迟霸正想一刀劈了他,刀锋还未到达,被一枪刺中了手臂,呆愣的瞬间

,背后一剑刺来,躲闪不及,一剑刺在了腿上。

越来越密集的攻击使尉迟霸承受不住,乱刀挡开攻击,飞驰出战斗圈,回身看战场的形势,才发现己方早已溃不成军。

留下一个怨毒的眼神,转身快马向留国境内逃去。

第十三章

持续两个月的战争终于结束了,萧军和司徒军都聚在严州城内,士兵们都为能过安稳的新年而激动着。

军医在为萧士璟包扎着伤口,南宫彻装作无所谓的顾自喝茶,却用余光注意着他。尉迟霸那把未开刃的刀劈出的伤口很是狰狞

,红色的肉往外翻出,所幸的是没有伤到筋骨。

萧士璟努力隐忍着没有叫出声来,但太阳穴的跳动让南宫彻看出他的疼痛。微微皱眉,谁让他做这种没有头脑的事,活该!自

己明明可以躲过的。可以忽略心底那股被保护的温暖,暗示自己不可以因为他的苦肉计就不明不白的原谅他。

军医打好最后一个结,叮嘱着这几日的忌事,萧士璟却偏头去看南宫彻。南宫彻慌忙收回目光,低头啜茶。

萧士璟又怎会不知道他在看他,南宫彻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让他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彻在关心自己,萧士璟兀自扬起了嘴角。

坐在一旁的司徒乾将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茶几上的手渐渐握紧。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想表现自己,却不料反助长了情敌的竞

争力。眼神中闪过一丝算计,脸上复又恢复了那副正义无害的模样。

除夕在一场大雪后来临。严州城内摆开流水席,万人空巷。前几日还笼罩在死亡阴影中的严州城今日热闹非凡。

将士们喝着笑着,为自己劫后余生而庆祝。喝的东倒西歪的士兵也抛弃了上下等级,直冲首桌向将军敬酒去。萧士璟不忍拒绝

这些朝夕相处的部下,也着实为这次胜利感到高兴,慷慨的接过酒碗,却被人夺了去。

“你不能喝酒。”南宫彻用眼神示意他的伤还没好。仰脖将酒一饮而尽,倒扣酒碗道,“萧将军的酒由在下代喝!”

此话一出,更多的人涌过来敬酒。半是调侃,半是报复。南宫先生能和将军的关系大家早有怀疑,今日南宫先生如此护着将军

,更是坐实了这一猜测。更何况南宫先生平常冷得很,连靠近都觉得直打颤,谁敢让他喝酒,机会难得啊!

南宫彻也信守承诺,来者不拒。萧士璟想要阻止他,被他一挥手就打断了,“没事,我没醉,我还能喝。”打一个酒嗝,又开

始喝下一杯。

什么没醉,看他酡红的脸便知道他已经连来人是谁都分不清了,怕现在就是递给他一碗鹤顶红,他也喝了吧。无奈的摇头阻止

围上来的众人,“他已经醉了,我先送他去休息。”

“胡说,我没,没醉。”南宫彻撅着嘴抗议,笑着拍众人的肩膀,“别理他,我们继续喝酒。”众人何曾见过南宫先生如此风

情,自是不肯罢手。萧士璟冷着脸扫视众人,半搂半抱着南宫彻走出人群。

方才萧将军的眼神冷得像冰似的,众人打了个激灵,酒都醒了三分。

被萧士璟扣在怀里的南宫彻还在向后扑腾着,喃喃着“我要喝酒”。

花了好大力气才把南宫彻带到自己房内,单手拧着冷水毛巾。撒完了酒疯的南宫彻这会儿倒是安分了,靠在萧士璟的身上,砸

吧着嘴。萧士璟给他擦了脸和手,将他带到床边,伺候他上了床,轻声哄着,“休息一下,我去厨房给你做醒酒汤。”

刚要转身,床上的人猛的坐起抱紧他,声声唤着,“士璟,好想你。”不曾想到能听见彻如此直白的爱语,萧士璟激动地把他

紧紧搂在怀里。

找到彼此的唇,火热的辗转,醉了的南宫彻一反清冷的性子,热情的能将人融化。恢复意识的时候,萧士璟已喘着粗气将他压

在了身下。

那没有自觉的人还在扯着衣领喊着难受。萧士璟双手一错,白皙的肌肤便暴露在眼底。两颗红樱在冷风的刺激下微微挺着,似

乎在寻求温暖。情不自禁的将其中一颗含在嘴里,舔舐,轻咬,红樱的主人溢出诱人的呻吟,似乎在呼唤着更多。

感受到彼此的情动,萧士璟低吼,“是你自己引诱我的。”真是个妖精,看见恋人这副样子,谁能忍的住。

迅速的脱下两个人的衣服,皮肤紧紧相贴的触感让他发出满足的叹息。大手抚摸着身下的人,挑逗着他的每个敏感点,眼睛注

视着他的每个反映,被情欲占领的彻美得惊心。

温柔的进入,缓缓的推动,带着怀中的人一次次攀上天堂。

用舌尖舔去他快乐的泪水,收紧手臂将他拥入怀中,在彼此的温度中沉沉睡去。

震天的爆竹声吵醒了南宫彻,揉着欲裂的脑袋转动身体,身后传来的钝痛提醒他发生的事情。惊觉自己居然躺在萧士璟的怀里

,脑子里闪现激情的画面,南宫彻被自己的大胆羞红了脸。轻轻移开萧士璟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穿上衣服,逃也似的奔回了自

己的房间。

匆匆走过的人没有发现身后火热的目光。司徒乾随着他们离席,看着他们进房,躲在柱子旁边的他当然也听见了房里发生的一

切。他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多久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只知道现在自己很愤怒。这样子讨好他,他就是用这种方式

回报自己的,他会让他们为今天付出代价。

移动步子,冻得僵硬的腿一个踉跄,快走几步稳住身形,司徒乾决绝地向南宫彻的房间走去。

第十四章

萧士璟是被猛烈的拍门声惊醒的,下意识的看向怀中,却发现不见了南宫彻。可怜快要被敲破了的门,只好先放外面的人进来

钱副将一进门就扑通跪下,哀嚎道,“将军,西北25州全部沦陷了!”

“什么!”萧士璟怀疑自己听错了。

“司徒乾在各州安插的内应趁着除夕夜守备不严杀了守官,夺了城池!”

无视身后钱副将哀痛地喊着“老夫有罪”,萧士璟冲出房间,踢开南宫彻的房门,果然空无一人。无力的靠在门框上,揉着自

己的脸使自己冷静。

司徒乾那只狼,在他主动支援的时候,便怀疑他不安好心,只是当时情况危急,对付外人才是首要。这几日过于放松,竟给了

他可乘之机。

他到底想干什么,好不容易安定的生活又要回到之前那样了么?

南宫彻静坐在房中想着对策,自己被软禁在这里已经三天了,门外都是守卫,连窗口都安排了一个,每一个出口都被封死了。

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软禁了,他试图抗议,却只招来司徒乾冷冷的目光和更加严密的看守,除了每日给他送饭的士兵,连小棋

都不准进来。

司徒乾每天晚上都会来跟他讲自己的计划,讲今天又多下了什么城池。当然。每天都不忘警告他一遍,不要妄图逃跑,绝不可

能逃的出他的掌心。

南宫彻随着他从一个州转移到另一个州,他满怀得意地告诉他,萧士璟已经被他逼到了东南一隅。

他们在曲州城已经驻扎了月余,这是他拖得最长久的一次,看来有些棘手。

南宫彻倒也不心急,他相信士璟。每日里看看书,自己与自己下棋,只希望不用奔波的日子可以长一些。

三月的天渐渐回暖,身上的大衣已嫌太热,也不知道小棋将春衣塞在了何处,只得翻箱倒柜地找。抚着手下顺滑的毛皮,小棋

这臭小子,越来越不听话了,叫他扔了,他居然擅自收了起来。但到底自己还是舍不得。重又展开来看。

一封信从袖子里落了出来,南宫彻打开,是萧士璟的字迹。

彻,我知道你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无论你是否相信,但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不会独活。

南宫彻放回大衣,继续翻找,在箱底摸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件。剑,自己初遇见他时他交给自己的,他说,那是信物,代表他是

萧士璟的人,剑锋所指,便代表他的意志。

他去救自己了,他没有不顾自己。南宫彻将剑紧紧贴在怀中,他们之间到底错过了什么?将剑重新放回箱底,南宫彻仔细地回

想了这一年多发生的事情,原来有那么多的可疑之处。

南宫彻一直在等司徒乾,他要知道真相。可司徒乾却好像突然消失了。没有等到司徒乾,却等来了意想不到的人。

长孙副将似有些犹豫,欲言又止地搓着手。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南宫彻看不下去,帮他开了口。

“是这样的,南宫先生也知道,我们将军今年二十有五了,我们一直希望将军能早点成亲,给司徒家留个后,可将军不肯答应

,咱们希望让南宫先生给劝劝。”长孙副将一脸哀求地看着南宫彻。

“我现在只是个阶下囚,司徒将军凭什么听我的。”

“他会的!”不知为什么,直觉南宫先生一定能说服将军。

见南宫彻没有答应的趋势,长孙副将低声道,“如果成了,我们也会报答南宫先生,南宫先生很想要自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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