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胖有些心虚地改变着自己的坐姿，却不知道此刻做这样的举动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果然被人隔着裤子抓住下面，“你硬了……”

对方的气息喷在耳边，虚胖心慌意乱，试图挣开他的手，却发现这人的力气大的出乎意料，仅仅用一只手就禁锢了自己一双手，还用另一只空闲着的手很坏心的隔着布料揉搓起那个地方。

那人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虚胖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渐渐跟不上他手上的频率。就在那人又将舌头顶入自己口腔的时候，一瞬间大脑像被闪电击中。

裤子前面那个地方湿了。

察蝴暂时放弃了对他嘴巴的纠缠，眯起眼睛看着虚胖，“这么舒服啊……”

虚胖想揍他，无奈这个时候使不上力，在心里真觉得这家伙比恶魔还邪恶，想了想不理他那个决定果然还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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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虚胖不去找王子熠，还是王子熠有意避开虚胖，总之两个人就这样渐行渐远了。

虚胖的猜想是，酒喝多了不小心和男人上了床，事后回想起来感到很恶心，所以这下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就在虚胖躺在床上，默默回想两个人还是朋友的时光，想到这些即将变成回忆，有些伤感的时候，突然接到了王子熠的电话。

对方开口第一句就是“对不起”，那声音颤抖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打给你了……”

接完电话，虚胖从床上跳起来，套上衣服就要出门。察蝴没多问，只跟着他一起上了车。

一颗心在终于见着那人时才落了下来，只见他面色像失了血一样惨白，白眼球却布满红色的血丝，眉头间紧的都要挤出皱纹，连头发都乱糟糟的。

从没见过王子熠这么憔悴的样子，虚胖心里也一抽一抽的。

“她说要来看我，我一直在家等她，然后就接到电话……那辆车已经跑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他坐在凳子上，双手撑在腿上，身体就快绷成一条线。

王妈妈千里迢迢到这边来看儿子，却被车撞了。虚胖想到以前王子熠跟自己说过他和妈妈的关系，可虚胖明白，血缘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就算平时再怎么冷淡，到了紧要关头，却只有它能将人们紧紧系在一起。

虚胖在王子熠旁边坐下。王子熠盯着紧闭着的手术室一动不动。

虚胖忍不住伸出手握住王子熠苍白的双手，王子熠这才突然惊醒一般转过头。

“我很怕……”他说，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眼眶却干得充血。

本来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这时候却不见那个人的身影。

虚胖转过来对身边的人道，“我先出去一下。”却被人拉住，那人抓他的手抓得很紧，虚胖用力回握了一下以示安慰，“马上就回来。”

走至大门口就看到那个身影，他就站在门背后。

虽然他一直说不怕冷，但虚胖好像看到那个人在寒风中有些发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朝他走去，对方很快就发现了自己，两个人在夜色中静静望着对方的眼睛，虚胖在他面前停下。

“你也看到了，他那个样子……”对方没有回话，虚胖像是自言自语地继续着，“王子熠就应该是意气风发的，光芒四射的……”

对面的人低下头。

“茶壶，让王子熠的妈妈好起来吧。”

黑暗中虚胖好像听到察蝴从胸腔传来的一声类似笑的声响。

“好，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为你实现……”

他终于抬起头，“你还要回去陪他吧？”

虚胖点了点头。

“那我先回家了。”察蝴笑着朝他摆手，消失在夜色中。

虚胖回来的时候，王子熠主动拉住他的手，看着虚胖的眼睛，那种真诚让虚胖不敢直视，“李磊，真的很谢谢你今晚能来。”

虚胖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朋友之间说什么谢。”

王子熠似乎怔了一下，有点用力地勾起嘴角，挤出一个微笑。

18.伤员的福利

当清晨第一束阳光从墙壁上凿得高高的小窗子照进来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推开了。

医生摘下口罩，从他口中说出“度过危险期”几个字的时候，虚胖看见泪水从王子熠红了很久的眼眶喷薄而出。

实在是不太放心，虚胖又陪了一段时间，反而是王子熠开口说让他先回去休息不要担心，虚胖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跨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太阳早就挂起，街上人流车辆穿行不息，新的一天已经悄然开始了。

紧绷了一晚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这才感到阵阵睡意袭来，天空光亮得近乎透明，抬眼望去竟让人有晕眩的感觉。

虚胖看看表，短点的那根指针已经过了“7”，看来不用回家了，现在直接出发去学校可能还要迟到。

走在路上，虚胖想给察蝴打个电话。把手伸进书包里掏了一会，低头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手一抖连带着手机从拉缝里蹦了出来，虚胖条件反射伸手去接，碰到了却没接住，反而把手机弹得远了，在地上连滚几圈。

虚胖只顾在后面追，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暴露在危险之下。

下一秒就被巨大的冲击力撞飞，左腿传来的剧痛让虚胖一时精神都有点恍惚，然而那一秒虚胖心里想的竟然是，这样手机都没摔烂真是上天保佑。

此刻虚胖正躺在床上，旁边坐着脸色比大便还臭的察蝴。

“你搞什么飞机手机比你的命还重要啊这么快就想把愿望都用光是不是……”

看着那两片不停扇动的嘴唇，传入耳中的声音就像连珠炮，虚胖觉得头有点晕，“茶壶啊……”

“闭嘴，什么都别说了，学校也甭想去了……”

什么？这也太霸道了！

“我去给你听课，回来把笔记给你。”

“！”

“给我留在这里好好养伤，再受伤你试试看！”

没错，现下虚胖一条腿悬挂在半空中，上面打了厚厚一圈石膏，他很俗套地发生了车祸。

虚胖还以为这种走到大马路上让车撞的事只有电视里演的出来，没想到自己还真傻得够呛，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除了折了一条腿，一点内伤也没有。

本来吧这种事以后还可以当成大难不死的事迹拿出来炫耀，可虚胖怎么也说不口，自己是被一辆摩托车撞断腿的。也幸好只是一辆摩托车，不然他现在大概连躺在这儿被察蝴骂得狗血淋头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摩托车司机是一个中年男子，个子不高，一身黝黑的皮肤，看来是从县城里上来打工的。他见撞了人，当下就停了车下来扶自己，之后主动揽下责任送自己来医院，交完费用之后还到跟前来一个劲儿地道歉，连虚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想想王子熠妈妈车祸那位逃逸中的肇事司机，虚胖不禁感叹，人和人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

察蝴的嘴还没停。

虚胖转过头眼巴巴地看着他，“茶壶，我想吃苹果。”

察蝴嘴上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从袋子里挑了个又大又红的苹果削了起来。

见他削得差不多了虚胖伸手要接，察蝴却凑过来，“要不要我喂你啊……”

虚胖心想这小察蝴还挺体贴，刚想做回大爷，抬起头看到他那眼神，却有点不寒而栗，摇头摇头，“不用不客气！”

虚胖苹果嗑得正爽，那大难不死现在正躺在虚胖旁边休眠的手机突然惊叫起来。

虚胖刚要伸手，却被察蝴一把抢了过去。他看了一眼屏幕就把手机塞进自己的裤袋，“病人要远离辐射。”

接下来察蝴每天都会带给虚胖厚厚一打笔记，虚胖一翻，记得那叫一个钜细靡遗融会贯通，要不是现在自己一条腿被吊着，虚胖真想对他五体投体。这人到底是怎么办到的，除了去学校那几个小时，他剩下的时间都呆在自己病房里，怎么比自己还像这个系的学生。

在医院这几天，虚胖也确实享受到了大爷般的生活。等着别人给自己端茶倒水，每天都有切好的水果送到嘴边，做伤员福利还真多啊！虚胖在心里暗暗赞叹，察蝴这服务，比护士小姐还周到……护士小姐……虚胖在脑海里幻想着察蝴穿着护士服走来走去的样子……

脑袋突然被人敲了一记，“你这什么表情，大白天发春梦呢！”

虚胖疑惑地摸着自己的脸，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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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终于好到可以出院了，虚胖怎么都呆不住了，拄着两根腋拐就跑去学校。

消失了好一段时间的王子熠这个时候也回到了学校，看着虚胖很惊讶，“你也受伤了？”

“呃，不严重……”他可不想告诉王子熠自己是被摩托车撞得，赶紧换个话题，“那个，王妈妈怎么样？”

“恢复得很好！”王子熠突然振奋了起来，“李磊，我想再次和你说声谢谢！”

他低下头，“那个时候，第一个就想打给你……”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脖子，欲言又止。

“小胖……”

两个人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一齐转头，察蝴走过来，停在虚胖身边，看到王子熠，礼貌性地对他露出微笑。

王子熠看了来人一眼，“那我有时间再找你。”

说完，又看了一眼虚胖，转身走了。

回到家，虚胖终于解脱般地倒向沙发。

察蝴帮他把腋拐抬起来放置在墙角，然后走过来，“小胖，你好像很久没洗澡了吧……”

虚胖靠在沙发上，“我在医院每天都有擦身体的。”

“有些地方没擦到的……”察蝴凑近虚胖。

虚胖警觉起来，“要、要干嘛？”

“去洗澡吧……”

虚胖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我……”整个身子都要缩进沙发里，突然想到了，“医生说不能沾水！”

察蝴眯着眼睛，“不会沾水的，我帮你洗怎么会沾水呢……”

不——被堵在口中，虚胖被人夹在腋下冲向了浴室。

不顾虚胖的分说察蝴三下五除二把他脱了个光屁屁——当然也光了膀子。把虚胖推进浴缸，拿起花洒就对着他一阵喷射，虚胖眼睛都睁不开只能用手在脸上一阵胡抹，那个人已经挤了沐浴露往自己身上涂起来。

马上沐浴露就和身上的水分结合产生出泡沫，在察蝴双手并用的摩擦下越来越多，渐渐周身都覆盖了一层白绒。

虚胖被弄得有点痒，“好了！”对方却丝毫不理会，一只手继续在他身上游走。渐渐就游到了那个莫名奇妙的地方，他只是轻轻擦过那粒微小的突起，虚胖就有种触电的感觉，忍不住“啊”地叫出声。

察蝴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虚胖心想，绝不能让他知道自己那里也起反应了。

哪知他的眼睛比自己的手快多了，视线扫过那个“拨云见日”从白绒中探出头的小东西，了然道，“男人的生理反应，这很正常……”

怎么可能正常得了！虚胖羞窘到了极点，试图用手上的泡沫把那个淘气的小家伙再度掩埋起来，却被对方伸手一把握住自己的弱点，“我帮你。”

还没来得及拒绝，察蝴的手已经不由分说地动了起来。虚胖没了办法，只好用手紧紧抓住浴缸一角，咬住自己的嘴唇以防叫出声——那是他最后的底线，不然就太丢脸了。

察蝴一只手住着他那里肆虐着，另一只手伸到前面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正在虚胖疑惑他要干嘛的时候，他抓着虚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前面，“帮我……”半是命令的语气，但浓重的鼻音听来又像撒娇。

说着他的就从裤子里面弹了出来。有人说那个地方就是男人的另一张脸，这话果然不假，察蝴那里和他人一样生的水灵，就连颜色都是粉嫩粉嫩的，但尺寸却是让虚胖自卑到想哭的大小。

察蝴抓着虚胖的手握紧了那个地方，一瞬间虚胖好像听到从自己胸腔传来“咚”的一声，手里被另一个人的性器塞满，无疑是一个极大的冲击。像现在这样双方互相用手帮对方解决欲望的经历，对于虚胖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刺激了。

察蝴钻进虚胖的颈间，被他柔软的发丝在脖子与下巴之间不断磨蹭着，让虚胖心痒难忍。

“快点……”对方的声音就像催眠术，虚胖着了魔似的跟着他的指挥，手上越动越快。

那股气流也在自己体内找寻着出口，就在达到顶点的时候，虚胖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察蝴也闷哼着在虚胖手里释放。

耳边传来察蝴隐忍着类似梦呓的声音，脑海中不期然地浮现出“性感”一类的词汇，虚胖感觉到小腹又热了起来。

“还要我帮你吗？”察蝴此时略带沙哑的笑声真是性感得要命。

虚胖吓得赶忙夹紧腿，“没关系没关系！！”这样下去要没完没了了。

以前高中的时候也听朋友讲过，这种两个人用手互相帮对方解决生理需求的经验，说是那样很刺激舒服到不行，想到刚刚出来的一瞬间，确实很刺激，可虚胖真不觉得舒服，反而觉得全身烧得难受，尤其是那个又坚挺起来的地方。

19.爱是酸甜苦辣

走在小路间，远处高高的教学楼挡住了所有日光，微风拂过脸颊清凉宜人，抬起头，惊奇地发现头顶的李树竟然结了果。

其实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了，那一颗颗李子幼果个子都还小的很，青绿青绿的，羞涩地躺在枝叶遮掩间，生命复苏的迹象却显露无疑，连带着一颗心也有些萌动起来。

熟悉的铃声响起，站在树下的人从口袋内取出手机，看了一眼，默默转成静音。抬眼便看到不远处的那两个人。

一条大路明明很宽敞，个子高的那个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往矮一些的那边挤，被挤到无路可走的小个子抬头瞪了瘦高个一眼，瘦高个便抬起胳膊搭在小个子肩上，勾着他的脖子往自己身边凑了凑。小个子又有路走了，两个人相安无事继续前行。

看着那两个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跟在了后面。

一路尾随他们到饭堂，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去打招呼，最后还是买了份饭，坐到了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心不在焉地有一口没一口，一个女声在耳边响起，“怎么不接我电话？”她在对面坐下，双手撑着下巴，睁着一双专注的眼睛笑着看他。

默默伸了一只手进口袋，搜寻到目标便朝着那个不用看也知道的红色按键按了下去。

王子熠道，“喔，刚刚在上课。”

天气还未完全回暖，对面的人已经穿上纱裙，短发齐肩清爽，在微风中显得轻灵而飘逸。

那时她向自己表白，王子熠虽然对陈怡莹这个人了解不多，但还是知道她喜欢了自己很久，而陈怡莹这种类型又是自己通常会喜欢的，没有理由拒绝。在一起的时候没想太多，甚至，为了证明一些事情，他简直是迫不及待地答应了。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后悔了，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陈怡莹，可他对她真的没有心跳的感觉……心跳，王子熠不禁想起运动会后储藏室里那个莫名其妙的吻。

“等下一起出去吃饭？”女孩脸上的笑容温柔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