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J男的春天 上——沈夜焰
沈夜焰  发于:2013年0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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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进过黑社会怎么了?别说你就是个二把手,就算当过老大那也是过去完成时,防腐剂放再多也有保质期。该干吗给我干吗去!忠犬就得有忠犬的样子,铺床叠被擦地赚钱做饭洗衣服,伺候我舒坦了,小爷我赏你个笑脸。”

“我终于知道该怎么收拾你了,把你嘴堵上!”

“切——你把我下面的嘴堵上我也要说。少跟我来这些没用的……我靠你要干吗?唔……他妈的放开我!……唔……啊!放开……啊……嗯啊……啊……”

这文就是个骚包臭屁好吃懒做小心眼抠门炸毛受被一个表面平凡内敛笑眯眯与世无争一上床就化身鬼畜腹黑攻的前任黑社会调教的故事。

小受没啥节操,喜欢卖弄风情,勾搭别人,但被小攻收拾几回以后,不敢了~~

结局HE。

配角是温润受配温柔攻,治愈系。

还想知道什么?

PS:我觉得看我的文唯一好处就是你绝对不会站错CP,用不着猜来猜去费脑筋,嗯,至少这个文是这样。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连旗,田一禾 ┃ 配角:明锋,江照 ┃ 其它:黑彩,彩票

1、惹祸

就算石伟不是个GAY,也不禁暗地里承认,田一禾他天生一张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顾盼生姿,美目流转,怎么看怎么有一种独特而美妙的神采。

此时田一禾就坐他对面,白皙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喷出的烟雾朦胧地遮住他的面容,和半眯着的眼睛。那种有些不够清亮、暗哑的、过于低沉近乎私语的声音,夹杂着缭绕的烟味传过来:“知道什么样的人更能给你快感么?你得会看。四大要素,腿长、腰细、臀翘、背宽,只要具备这些,就会让你觉得性感。什么叫性感?其实就是力度,随心所欲干你的力度。”

石伟一口羊肉片差点喷出来,不无哀怨地抬头:“我说禾苗,我不是GAY,真的不是,你再灌输我也不是。”

田一禾随意地一摆手,安抚地拍拍石伟肩头:“没事,我不歧视你。”

“谢谢啊。”石伟内牛满面,低头继续吃涮羊肉。

田一禾喊:“服务员,菜单拿来我看看。”

“别点了吧。”石伟筷子头一扫桌面上的盆盆碗碗,“也吃不了。”

“怕什么,不是还有一个人呢吗?”田一禾飞他一眼,一副少见多怪的神情,“反正又不是咱俩拿钱,这顿吃饱点,晚饭就不用吃了。”

“人家可没说请咱们。”石伟急着往嘴里扒拉肉,含糊不清地说,“就是见个面,介绍你俩认识认识。”

田一禾一撇嘴:“这事儿还用说?想请我吃饭的人,手拉手绕地球一圈还得甩个尾巴,我这是给他面子。”转头对服务员说,“青虾毛肚百叶黄喉墨鱼滑笋干口蘑宽粉各来一份,雪花淡爽两瓶。”

吃火锅要的就是个氛围,人越多越好,七八号人围着一个锅,你争我抢热火朝天汗流浃背连喊带叫。像现在讲卫生一人守着一个,跟抱着孩子生怕被别人抢走似的,那有什么意思?今天人数少了点,算上那个没来的才仨,但外面景色不错。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遮天盖地,从落地大窗户望出去,都看不清对面街上的人影。各种汽车艰难地行进着,喇叭按得震天响也挪动不了半步。

石伟嘿嘿笑:“禾苗,还是你会挑地方,吃火锅看雪景,感觉真对味。”

田一禾严肃地说:“其实,我更喜欢看行人在大雪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怂样。”

石伟:“……”

“我说你介绍的那个什么时候来呀。”田一禾一口干了一杯啤酒,舔舔濡润的唇。他的唇有点厚,尤其是上唇中间凸起一点。他说这叫“含珠”,是最性感的唇形。反正无论他跟你说什么,总能引到那方面去。而且他认为自己身上的一切,都充满魅力,势不可挡,你接受不了是你没福气。

“应该快了。”石伟嘴里嚼着金针菇,手上扒青虾,“估计是路上塞车。你放心吧,他肯定来,约你好长时间了,特别想认识你。”

田一禾挺感慨:“人长得帅就是没办法。”

石伟:“……”

他们的座位正在大门的斜对角,田一禾话刚说完,就看见一个男人走进来,和迎上去的服务员说句话,边向里面走边四下搜寻。

我草!田一禾狠狠暗骂一句,一万匹草泥马在心头呼啸而过。那人戴着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黑框眼镜,穿着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波司登经典黑蓝色短款羽绒服,一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黑色裤子,脚上一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黑皮鞋。

田一禾只觉菊花一紧,闭着眼睛心里默念:“不是这货,不是这货——”

石伟吃得正欢,看到田一禾神色有异,连连说:“快吃快吃,这都熟了都。”

一个还算浑厚的声音在他们头顶上响起:“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石伟一抬头:“哎呀连哥,来得正好,快坐快坐。”

那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身子一矮坐下来,嘴里还在道歉:“对不起真对不起,来得实在太晚了。”他的脸长得很方正,轮廓分明。但眼睛不大,单眼皮,总是笑眯眯的样子,一看就是好脾气,任人搓圆捏扁不带吭声的。

“没事没事,我们正吃着呢。”石伟嘿嘿笑,“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他一指田一禾,“我朋友田一禾,连哥你叫他禾苗就行。禾苗,这就是连旗连哥。”

连旗礼貌地笑笑:“你好你好。”

田一禾勉强咧嘴:“你好。”肚子里把石伟狂骂一万遍。

“连哥,吃点东西,太冷了吧。”石伟热情地招呼。

“没想到能下这么大雪。”连旗嘴里应付着,眼睛却一直看向田一禾。

田一禾实在忍不住,一把拉过石伟,贴到耳边凶巴巴地说:“这就是你向我竭力推荐的人?”

“连哥挺好的,真挺好的。”石伟对连旗不好意思地笑,一边低声回答。

“什么挺好的?简直就是道光年间的出土文物碰一碰都能掉渣,你什么品味啊?”田一禾恨得牙痒痒,听石伟把这个人吹得天花乱坠,自己怎么就相信了?和现实差距也太大了吧。

石伟连忙一拍他:“你小点声。”

连旗笑得温和,好像没听见他们的议论,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没有,没事没事。”石伟坐直了身子,遮掩着说道,“那个啥,连哥,路上太难走了是吧?车堵得太厉害。”

“啊,还行。自行车道还算好走。”

自行车道……

自行车……

自行……

田一禾“呼”地站起来,装作一脸惊慌:“我忘了家里烧水呢,煤气没关,你们先聊着。”拿起外套向外走。

石伟顾不得看连旗的脸色,一直追出去,扯住田一禾:“喂,你干吗?”

“我说你能靠点谱不?就给我找这么个货色?我跟他在一起得被圈里人笑话死。我靠,还自行车。”田一禾不屑地一撇嘴,“哥们,我要找的是个伴儿,不是要养小白脸。”

石伟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才弄明白田一禾的意思,反驳道:“不是,禾苗,他有车……”可惜他最后一个字直接淹没在田一禾草绿色小QQ的尾气里。

石伟郁闷而又尴尬地返回来,憋出个笑脸跟哭似的:“连哥,那啥,太对不起,他……他怎么就忘了关煤气了呢……”石伟自己都觉得没法再说下去,禾苗你给的借口还能再烂俗一点不?哪成想连旗一脸认真地说:“应该赶紧回去,这不是小事,万一着火损失就大了。”还挺关心地说,“他离这里远吗?能及时赶回去吧。可别出什么事。”

“没事没事。”怎么可能有事。

“啊。”连旗一指满桌子的菜,胸怀宽广近乎没心没肺地说,“那快吃吧,别浪费。”

石伟:“……”他忽然真心地觉得,连旗跟禾苗简直就是绝配。

“怎么样,见到那人了么?。”冯贺双手插兜,晃晃悠悠地走过来。

“见到了,叫田一禾。”

“你确定是他?”

连旗摇摇头:“当时只是看着像,现在觉得又不太像,毕竟过去两三年,印象比较模糊。”忽然一笑,“不过这人也挺有意思,估计是没看上我,话没说两句就走了。”

“我靠不是吧,没看上你?”冯贺哈哈笑,“脾气挺大呀。”他叹息一声,“连哥,你也变了不少,要在以前,非得让弟兄们教训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小子不可。”

“过去的事别再提了。”连旗语气淡淡的,说不上多严厉,冯贺却立刻知道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偷眼瞧瞧连旗,见他心情还好,又道,“据说体彩要开个新玩法,叫什么11选5,每隔15分钟就开奖。连哥,这个来钱快,不如我们也弄。”

连旗思忖一会,慢慢地说道:“间隔太短,来不及坐庄。冯贺,咱们不用过于急功近利,只要把眼下的事情弄好就行。”他直视着冯贺的眼睛,目光深邃,“现在ZF对黑彩打击不算严,我们低调一点,犯不上去捻虎须。”

“好的连哥,你放心吧。”冯贺连连答应。说完了正事却不走,在办公桌前站着。

“还有事么?”

“嘿嘿。”冯贺讪笑,“那个啥,连哥,借你车用一下,我的送修配厂了。今天来个朋友,我去接他一下。”

“行。”连旗把车钥匙扔桌子上,“你小子也该收收心了,我瞧你现在那个伴儿就不错。”

“他?”冯贺一翻白眼,“唉,别提了,我正想甩了他呢。谢谢连哥。”他拿起钥匙,一步三晃走出去。

2、分手

冯贺开着连旗的车,直奔桃仙机场。他要接的是以前的邻居,叫明锋,现任某服装公司的首席设计师。不过最主要的是,他想求明锋帮他个小忙。

明锋这人很有意思,冯贺从小和他长到大,属于光屁GU的童年挚友,在冯贺印象里,就从来没见明锋发过脾气。但你要说他是老好人乖乖宝,又绝对错误。明锋有主意,有想法,有计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不过他待人接物总是进退得宜,举止有礼,让你感到很舒服,如沐春风。

冯贺可不明白什么叫“如沐春风”,他就是喜欢跟明锋在一起,尽管他们无论性格、品性、学历、工作、身世背景,一点都不一样。小学时老师配对子,让好的学生带学习差的学生,因为冯贺跟明锋是邻居,就把他俩配一起了。冯贺打小看见书本就头痛,数字文字,在他脑海里都是一团浆糊,对此事极为反感。明锋也不强迫他,只是稍稍建议一下:“冯贺,为什么不先写完作业再去玩呢?明天就不会被罚站了。”

“罚站又能怎么样?”冯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明锋推推眼镜:“那会很累。”

……好吧,有点道理,写完再说。

“冯贺,为什么不把这首诗背下来?反正只有四句话,这次考试一定会考。”

“考不考有什么关系。”

“写上来你的分数会高一些,我会求情不让你爸爸揍你。”

……好吧,有点道理,背四句话嘛,又不会死人。

就这样,冯贺在明锋拖拖拉拉生扯硬拽下,初中顺利毕业,考上个职高。然后明锋的父亲出国了,一年以后,也就是在明锋上高二的时候,他们全家都移民去了加拿大。

按理来说,他们的生活不会再有交集,别说只是中学生,就是大学生、参加工作,一个国内一个国外,恋人也会分手,老死不相往来。可明锋偏不,每个月都会给冯贺写信,说一说近况,再问候一下老邻居们。后来改用电话,再后来改用MSN,再后来改用QQ。

因此几年以后明锋大学毕业,回国内看看的时候,和冯贺那点隔阂很快就消除了,彼此聊得很愉快。

曾经有一阵,真的曾有一阵,冯贺以为明锋喜欢他,还抓心挠肝愁得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他对那小子一点感觉也没有。结果等明锋第一次回国,带了整整一箱子的礼物,连他们小区楼下曾经提着棍子追他俩跑的老大爷都有一份,他才弄明白,敢情这小子只是比较喜欢念旧,比较重感情而已。

所以,求明锋帮忙准没错,只要他能帮得上。

飞机晚点了两个小时,人还算不多,不大一会就看见明锋从闸口里走出来。

冯贺扑上去锤了他肩头一拳:“你小子,总算肯回来看看。”

“正好有个会要在这里开,估计得待一阵子,还得多麻烦你。”和人高马大的冯贺相比,明锋矮一点,衣着简单而有品味,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极富魅力。

“哎呀说什么呢,咱俩谁跟谁。”冯贺搂上明锋的脖子,“哥们,我还有件事求你。”

“什么?”

冯贺启动汽车,静静地滑出停车场:“说出来我都闹心。这不吗,几个月前我无意中认识个圈里人,长得挺漂亮的,看上去又温柔又体贴。我一时没控制住,就跟他黏糊上了,还把他弄家里去了。”

“哦?”明锋温和地笑,“那不是挺好吗,你也算有个伴。”

“好个头!”冯贺忿忿地,“整个一老妈子,没了我就不行。天天变着花样给我做饭,回家就问我:‘回来啦,累不累呀?我帮你捏捏肩膀’。”他故意捏着嗓子柔声细语地学那人说话,逗得明锋直乐。

冯贺愁容满面:“我说你乐啥呀,我都闹心死了。有时候,我真觉得他不是伴儿,是保姆加佣人加充气娃娃。哎,我凶他骂他他也不吭声,在床上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叫他摆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就差拿条皮鞭弄个调教系了。”

明锋笑:“没想到啊,你还好这口。”

“我不就是吓唬吓唬他嘛。”冯贺也有点不好意思,“我真没见过这样的,没有脾气,连句重话都不会说。”

明锋皱皱眉头,斟酌着措辞:“大贺,依你这么说,他是不是……爱上你了?”

“哎呀。”冯贺一拍大腿,“我就怕这个呀。我只想跟他玩玩,没想弄真格的,也不能住一段日子就得管一辈子啊,我可没想跟他天长地久地过滋润小日子。”

“那你和他好好谈谈。”

“谈什么呀谈,你瞧他这样我敢跟他谈吗?晚上回来晚一点他就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给我打,生怕我不回家似的。他也不爱说话,什么都不肯跟我讲,我就怕我真要摊开来说,他再万一想不开……唉,你也知道我嘴笨……总之这次是破裤子缠腿,我算没招了。”

“那你想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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