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到底之重生之谁是千王——狄恩恩
狄恩恩  发于:2013年0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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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云斌轻轻叫了一声。

啊,回来了。钟毓抬起头,声音苍老而疲倦。

过来吧。钟毓带头坐到了赌桌旁开始码麻将牌,云斌没有再废话,也默默地开始码牌。

实际上从我在日本无意露了那手玩骰子的绝技时候起,您就已经开始提防我了是吗?云斌看似突兀地开口。

的确是从那时起我第一次对你起了防备之心。之后凤染又把玩纸牌的秘技教给你,虽然你很聪明,并没有用到那个秘技就解决了云山问题。但是……

但是您还是开始对四哥不满,并且我竟然敢违逆您的意思去帮二哥和三哥的忙,这惹恼了您。

是的,当时我装糊涂忍了下来,是因为我还要用你,赌场里安装电子装备的事韩冬和凤染都做不了,反正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加起来换你一个我还算是赚了。

后来真正惹翻您的是那次澳门的赌王大赛。

聪明。钟毓笑了,斌斌你真是太聪明了,就是那次之后我下定决心一定要除掉你。钟毓凝视远方,目光坚定的近乎病态,凤染一定要成为赌王,我决不能让他成功的路上出现任何一颗绊脚石,当发现你不但不能辅佐他甚至可能超越他的时候,我就痛下决心要让你从他身边消失。

您一共设计了三次杀我的陷阱对吧。云斌一一回忆着。第一次是放炸弹,那次真是可惜了,五哥做了替死鬼。

是啊,老五这个傻子,好事赶不上,这种事倒是落不下他。活活坏了我的大事。

第二次是对江东五虎,您没想到,二哥和四哥暗中帮我,不但他们没杀成我,还被我们团灭了。

钟毓遗憾地叹口气,按说我自己的徒弟我了解,我觉得江东五虎对付你一个应该还是有把握的,没想到的是明月和凤染会插手,白瞎了,暗地里我也培养他们好多年。

第三次就是拉斯维加斯这次了,话说能挑动迈克来对付我,师傅您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为师难啊,钟毓长叹。

麻将牌一张张地丢出去,云斌忽道:师父,还记得吗,当初把我逐出师门之时,师父曾输给我一个问题?

当然记得。钟毓答道,你问吧。

其实我想问,云斌顿了顿,终于道:师父,到底四哥是不是您的儿子?

钟毓愣怔片刻,突然爆发似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云斌你对凤染还真是一往情深啊,你以为他不知道?哈啊啊啊啊……

云斌的脸色倏然变得雪白,萧凤染知道?那么?

良久,云斌艰涩开口,那么说,当时四哥要押上自己的手是有意威胁您,您是故意输给我的?

不。钟毓收起笑,正色答道:其实那次我很想将那小畜牲的手一起砍下来,可是我确实没有摸到至尊宝,你知道,千术达到一定境界,如开天眼,无须碰触,一切尽在眼底,可那天我无论如何找不到至尊宝在哪里,最后只得抱了一丝侥幸的心理摸了对双天,所以那天的确是你赢了。

这就是钟毓,他心狠手辣,残忍绝情,可是赌术确实高明,赌品确实磊落,赢了就是赢了,输了也承认。

云斌心内思想斗争半晌,想到这说不定是今生最后一次师徒坐在一起说话,终于还是说出心里话:师父,我是您养大的,一身本事都是您教的,你却要杀了我。您不觉得您半生努力都在画一个圆么?

嗯,钟毓完全没想到云斌说出这番话来,愣住了。

您耗费心血栽培我们,传授我们,却又不许我们有独立的思想和人格,希望我们都能乖乖作您手上的牵线木偶。您觉得一排长得一模一样的花朵可能在花园里大放异彩吗?我们都是人,师父,有血有肉有着最复杂思想和情感的人,您想把我们当成武器来用,您就不怕割伤自己的手么?就说这一次,您机关算尽,反到害了大师兄,现在他还躺在医院里,也许以后就是植物人。

钟毓难得地没有答话,只慢慢叹了口气。

大师兄这辈子都听您的话,对您尽心尽力,顺从的无可挑剔,可是……云斌说不下去了。

我养大了他,钟毓最后说,他知道感恩。

是,感恩,师父,我也知道。云斌轻轻地说。同时扣倒了手里的牌。

云斌走后很长时间,钟毓才翻开他的牌,云斌胡了,番数并不大,但是有个极好听的名字——一色双龙会。

夜风习习,萧凤染轻手轻脚地走到云斌身边,面前是汹涌澎湃的大海,身后是寂寥无人的公路,萧凤染轻轻地在云斌身后蹲下来,轻轻地抱住他,在想什么?

云斌不说话,只是看着远方的海面。

对不起,斌斌,我应该早就告诉你的,可是我开不了口,越是往后你越是孝敬师父,越是猜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就越不敢说。萧凤染低喃着,好像在自言自语。

我小的时候喜欢画画,梦想是长大了以后当个画家。可是五岁那年,当着我的面,钟毓把枪口对准了我妈的脑袋让她滚。妈妈舍不得我又斗不过钟毓,最后哭着上了飞机,我再也没见过她。这么多年过去,妈妈在我脑里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影像。从那时候起我就恨透了钟毓,更别提后来他对我做过的事,他只是让你杀关在笼子里的猫而已,你试过和一群饿了几天的老鼠关在一间屋子里,手里只有一把匕首么。什么叫逼不得已,没有人比我更知道。但是他越是这样逼我,我越是恨他,从小到大我没叫过他一声爸爸,这一生他做过唯一对我好的事就是把你带到了我身边,斌斌。我不知道没有你我会怎么样?萧凤染从没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话音一落,又死死抱住了云斌。

过了很久,云斌长出了口气,说道:“记不记得从日本回来你曾经输给我,之后答应我会做一件事。”

是。萧凤染点头,心都要停跳了。

我现在就要你履行当初的约定。

那你要我做什么?萧凤染表面淡定地问。

再和我赌一次。这一次不准让我。赢了,过去的一切都过去,我跟你走。输了,云斌顿了顿,刹那间萧凤染脑子里闪过无数可怕的念头,然后,仿佛为了印证他之所想,云斌咬牙切齿地说,输、了、后、果、很、严、重。

……

好,萧凤染的唇边突然绽开一抹笑容——来,我们赌一盘。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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