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三分(穿越)——那么晴
那么晴  发于:2013年0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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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心太重了,这样的性格当不了君主的。”

“这……”

“我只是随口说说,不用张扬。”

“……。”

“我们按原计划,不管是打晕拖走还是喂药拖走,只要按时就可以了,懂吗?”

杆子内流满面。

为什么这种事情要跟他说,这种事好像比较适合这位大人做吧,如果他对王子大人做这样的事情,觉得是做了之后就去死的类型。他不要啊。虽然他的身高比较接近上帝,但是,他还没做好准备去跟上帝同床共枕。

******

曹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看着黑漆漆的床顶,心口一阵阵的发疼。这种感觉让他突然心情好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他觉得自己有种变态的心里,巨大的痛苦才能够让他觉得自己是真切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这二十几年在这个世界的生活让他觉得太不可思议,至今仍觉得是活在梦中,不管在这里创造了什么,一梦醒来,一切都烟消云灭,他更怕,他根本就是网络小说中或者游戏中的一个人物设定,连他自己的意识都是被人工创造出来的。

但是,这样真切的疼痛让他知道,他是真真切切活着的。

他动了下脑袋,看着昏暗的灯光下,小鬼头坐在远处的桌子旁,手抵着下巴,头一点一点地,好像是在打瞌睡的样子。

‘啪!’小鬼头不负众望地脑袋砸桌子,清醒了过来,一脸魂飞昆仑的转头看一眼曹榕的床,又回过头去。过了几秒钟,他猛地回过头去看曹榕睁着一双深沉淡定的眼睛看着他。脸上先是惊,然后喜色慢慢爬了上去。

“榕!醒了!”

他飞奔过来,是的,的确是飞奔。小鬼头将曹榕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终于是吐出一口浊气。

他回身取来了一碗黑糊糊的药,曹榕皱了皱眉头,虽然闻惯了药味,但是,从来都是他给别人喝药,自己却不沾这个东西。

小鬼头看着他皱眉头,心上一计,笑笑着说道:“喝。我给吃糖。”

然后还从怀里掏出一颗糖来在曹榕面前晃晃。

曹榕,==~……。

介于曹榕虽然不喝药,但是也不抗拒喝药,顺着小鬼头的手就喝了下去。小鬼头将糖塞进曹榕的嘴巴。

入口清甜的味道,立即将口中苦涩消耗殆尽。

第二天,曹榕的身体恢复得可以下床走动了。看到昨天晚上直接在曹榕床边打地铺的某人,曹榕蹲下去看了一眼。那张小嫩脸闲适的睡着,有一种特别安详和舒服的感觉。曹榕将手掌放在离他脸几厘米的地方,对比了一下,果然是巴掌脸。

不过,随即,曹榕就收回了手,冷冷地看了一眼睡觉还流口水的某个家伙。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居然对小萌物感兴趣了,萌物什么的最要命了。

他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曹榕在城里转悠了一会儿,在一个地理位置较为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这里只有一家店铺是在营业的,而且店铺不大,相对繁华的市区地段是比较简陋的。

这是一家铁铺,也可以说的兵器铺,站在门外就可以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打铁的声音。

曹榕径直进去找了一个熟人掌柜。

那人是个五大三粗,腰边绑着黑色布条,不穿衣服的大男人。

大男人喝了一大

口水,擦了擦满身的臭汗,便看到一个穿着淡色衣衫的人走了进来,一身的飘逸,就像是画师手下的杰作般,让人愣神能看好半天。

曹榕瞟了他一眼,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有封信要你带给他。”

“好嘞。”大男人手便要去接曹榕的信,犹豫了下,在自己裤子上擦了擦,拿过信小心地放进旁边一个跟这个店铺不太相符的秀气的袋子里。

“这个,曹公子,我这里有新拿过来的软剑,主子叫我先给你看看,你看你有时间吗?”

曹榕微点了下头,跟着大男人进到了店铺的后面。

店铺虽小,但是却暗藏了玄机。走过一堆破铜烂铁堆后,是一间破柴房。只见大男人提气,将柴房角落的一个巨大的提铁疙瘩推开后,里面有个地洞,黑漆漆的看不到尽头。

大男人点了火把,两个人沿着地洞的洞壁下去。

走到洞的尽头后,大男人将火把往洞的角落一扔,瞬间,整个洞穴都亮了起来。

只见一把通体晶莹的剑镶嵌在墙里面,剑的周身发出冷光,曹榕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这本就该是他的剑,他走过去,抚摸剑身,剑像是得到了感应一样,发出一声嗡的长鸣,然后归于静寂。

曹榕疑惑地回头看着那个大男人。大男人笑而不语。

他又是提气,将剑身薄如蝉翼的剑从墙里面取出来到曹榕的手上。

这果真是一把好剑,能够被那个人看中的,不会是极品也该是上上品。

第十二章:故人?冤家?

曹榕配上剑却不想回家,此时太阳已经高挂在天空,他一抬头就觉得不舒服的眩晕。曹榕将领口拉开了一点,朝着一家不知名的酒楼走去。

曹榕走了几步路,感觉胸口有点闷闷的难受,些许是那个毒阻碍了身体功能的正常运转。他扶着门把手,喘了几口气。

一个小二哥看到曹榕面色苍白地扶着门边站着,眉头皱皱的,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便跑过来。

“这位客官,你没事吧。”

曹榕抬头看了眼他,默默地转身走了进去,小二哥紧随其后,就好像他的随身奶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曹榕不管走到哪里,虽是面色冷光,但是却总是受到人的关照。尤其是女性,母性的关爱。可能是曹榕长得太缺爱,看那寂寞的背影,没有被爱充斥过而伪装的坚强的脸。

曹榕选了一个小角落边边坐。

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往酒楼人跑,酒楼的气氛显得很热闹,而这里的小二哥却很悠闲地站在他旁边唠叨起来,说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需要大夫什么的,是不是吃的菜需要注意什么。

曹榕摆着一副瘫子脸淡定地忽视他。

因为,他此刻,胸闷气短,连该有的脾气也没有了。

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菜开口道:“酒。”

“啊?客官您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小二哥侧着耳朵靠近曹榕。

曹榕深呼吸,然后,轻轻说道:“酒。”

“哦。马上来。”

小二哥走后,曹榕才算是舒了一口气。

他无意识地点着桌上的筷子,眼角的余光瞥见一处不该瞥的东西。是的,你没听错。那是东西。

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笑容雅致的人,手里拿着一把素白色的扇子,一边晃悠着,一边跟周边认识的人打招呼。眼里的笑很真切,像是一直笑到心底去了似得,但是曹榕知道,他根本就是装的,每天笑嘻嘻的跟人家说话,但是,你仔细看的时候,你会发现,那看似真诚的笑容,一点都没有笑出他本来的意思,他的心里,很空。

不谈这个,这个闷骚男(外骚内闷型),手指头上还带着闪瞎眼的扳指,翠绿翠绿的。

“老李,怎么这么早。是啊是啊,刚出门半了点事。”

“老王,承蒙夸奖,多谢嫂子做的鸡汤,真正的好吃啊。啊哈哈哈”

“这不是老张吗?好久不见,前段时间巴拉巴拉……。”

似乎是注意到了曹榕赤果果的视线,那家伙终于是说不下去了,抬头朝着曹榕看了过来。曹榕淡定地从他身上扫过,然后头转了一圈,回到自己身前的筷子上。

那人对周围说了一句失陪,就朝曹榕走去。

曹榕在心里开始诽谤,失陪个肺啊失陪,你三陪小姐吗?

那人背对着众人,坐到曹榕的对面,那脸上的笑容像演电视剧一样,马上就消失地无影无踪,摆出了一副冷酷的样子,挑了挑眉头,不客气道:“呦,是你啊。”

“傻帽。”

“瘫子,请我喝一杯吧。”他一脸地痞的样子。虽然在外人面前他总是一副好好先生,交际花的样子,但是,私底下,在曹榕面前,俨然一副欺负小弟的大哥的臭架子。貌似曹榕冷冰冰的样子更能激起他的千层浪。

“嗯。小二哥,上两坛店里最好的酒,再上几道店里最受欢迎的菜。”

“好嘞。”小二哥在远处竖着耳朵听着完,顶着路人脸跑远。

坐在曹榕对面跟电影演员一样的人叫柳扶桑,白蛇门门主。平时喜欢到处社交,所以,在这个险象迭生的江湖上,他能稳稳当当地站住脚跟,并且将自己的的门派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帮派拉扯到现在这个样子。什么样子呢?就是,一看到白色蛇头,就知道那是白蛇门,上至八旬老人,下至在路边玩弹珠的小孩。

其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的门主,很会勾搭人。

但凭柳扶桑的长相,黑亮的头发高高束起,常常拿着一把扇子笑眯眯,这边拍拍,那边打打,这边兄台那边少侠的叫囔,自然熟的很,唯独曹榕不吃他这一套。

柳扶桑看了一下曹榕的脸色,笑了下,说道:“今天怎么这么爽快,怎么不别扭了?”

“原来你是来给我找别扭的。”

“……。”

“酒来了,菜来了。咦,柳公子这是……。”什么表情。

“没事没事,呵呵呵呵。”柳扶桑一抹脸,保持笑容。这是什么境况,每次都会被曹榕说的哑口无语,不过,面对曹榕他只是想找话讲,却从来都不会因为他某些嘲讽或者是冷漠的语气而生气。

“来,瘫子,干一杯。为……”他抿嘴一笑,这一笑很经典,在江湖上不知道醉倒了多少少女的心,被江湖上的朋友称作风流一笑。“为我们的重逢。”

曹榕自顾自倒了酒喝了,留着柳扶桑的手僵在空中。

喝了一杯酒以后,柳扶桑就开始大肆讲话了。他神神秘秘地问曹榕是不是为了这次的试剑大会而来。

曹榕不爱凑热闹,但是却对这些剑术什么的特别上心,虽然不参加任何形式的比武,但是却会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江湖上的那些名家们,他们的剑术,他们的功底,他们的底细,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却不谈及他们,只是在自己的脑子里存了一份档案而已。

而这次因为不日宫的事件,试剑大会临近,他却不可得知。怪不得最近这么多青天白日带着大斗笠的人满大街都是,装的神秘兮兮,就怕别人认出你似得。

“喂,瘫子,你喜欢比武吗?或者说,你喜欢剑吗?”柳扶桑转着酒杯子,抵着下巴看着曹榕。

曹榕喝酒的手一顿,把酒一饮而尽。

是的,他喜欢剑,可以佩戴在身上的软剑是他的最爱,他喜欢他们贴身保护着自己的感觉,更喜欢那种清逸潇洒的剑术,但是,他没有学的能耐,他不会去偷学别人的东西,但是,他也懒得去专研,因为,他对于他们单单是喜欢,是欣赏,但是,这不代表他必须拥有他们。有一种说法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就是如此的意境。

“瘫子,跟我比比剑吧。”

“没空。”曹榕起身就走。

柳扶桑一跃而起,速度很快地拔出剑来朝着曹榕的方向攻去。

如果是平常的曹榕,早就一跃千里,跳出他的视野范围了,因为他的轻功是吃饭的家伙,所以不会是盖得。

但是,今天的身体跟不上神经反应,而且筋脉受阻,无法施展轻功,只来得及往旁边一让,还是让柳扶桑的剑给划了一下。柳扶桑的剑也不是盖的,堂堂白蛇门门主的剑,可是坚如磐石,剑风都可将他的手臂划出一道很深的伤口来。

曹榕捂着伤口看着柳扶桑错愕的样子。

柳扶桑知道这次自己犯错了,马上收剑,扶住曹榕,看着他半边的衣袖都被黑血染红,然后道:“你,你中毒了?”

曹榕翻了个白眼,甩开柳扶桑的手,径直走了出去。

柳扶桑呆了一会儿,跟着曹榕追了出去。

大街上,就这样,人海茫茫中,一个捂着伤口,淡定行走的人,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有那张苍白如白纸的脸显示着他此刻的伤势。

柳扶桑不敢靠近曹榕那阴气沉沉的气场,他认识曹榕也有一年多了,但是,在他潜意识里,他已经将曹榕归类为厉害人物一类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觉得,曹榕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淡定从容,好像这世界上就没有他害怕的东西。这样的姿态,不就是高手该有的气场吗?那他自然就是厉害人物了。这次刺伤曹榕,可能是因为对方本来就中了剧毒,所以就发挥不了平时的本领。

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在这个地方。他是白蛇门的门主,平时忙着结交各路好汉,和寻觅好剑和剑术,大家看到的他虽然是光鲜亮丽,好像永远有笑不完的人生,但是,别人不知道的事是,他永远也腾不出事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休闲娱乐,吃喝嫖赌。

而他那一次,摇着扇子跟某某帮主茶饭尽兴之后,一身疲惫地路过情回时,鬼使神差地就进到这里面去。

因为他看到一个傻姑娘磕着瓜子,抵着下巴,在期期盼盼地朝外面张望,而老鸨却没有去管她,而是将她身边的客人都引了走。柳扶桑觉得好奇。

他觉得那天的他应该是清隽飘逸,没有哪个年轻少女能挡得住他的诱惑,但是,这个女人就可以这样明摆着忽视她,将他当作空气。

他说,喂,姑娘,能否同在下聊聊。

他还说,喂,姑娘,在下千里迢迢而来,便是钦慕姑娘的美貌巴拉巴拉。

傻姑娘只是收拾收拾瓜子壳走人。

柳扶桑记得,他当时就是急着拉住对方,对她说,在下千里迢迢而来,便是与姑娘谈心的,姑娘起码也得吱一声吧。

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因为,对方吱了一声,便甩着花袖子,飘走了。

如果当时,柳扶桑死心就这样走了,就不会有接下来的故事了,所以,你永远不知道,你下一刻所做的事情,会引来什么样的故事,这一切,上天都看在眼里,将你的故事环环相扣。

柳扶桑借着妈妈桑得知那女子叫娟娟,是这个妓院里唯一一个受到巨额欠款包养的,不吃香的家伙。

而那个包养她的主人,简直是难得一见,害的人家望穿秋水。

那娟娟虽然长得只是清秀而已,但是,却是非常顺他的心,让柳扶桑顿时有了疼惜美人之情。

而当他进行对娟娟姑娘夺取芳心的计划实施到第一步的时候,曹榕出现了。

那个在柳扶桑心里,阔气非常却硬是让美人独守空房的,等同于负心汉等级的,印象中应该是肥头大耳的男人出现了。

在娟娟呐喊着,人家可是有家室的时候。一个身影在半铺着太阳的长廊尽头,手握着长剑,高挺的身材,踏着黑马靴。

柳扶桑对于曹榕,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双眼睛。

当他从黑暗中慢慢踱步走出来时,他已经可以忽略那个在耳边想起的,尖锐的叫声。那双眼睛深沉,却没有半点尘埃,像是湖底最清澈的存在,面对这样的眼睛,你会觉得,你所身在的朝堂还是江湖,都太肮脏,这样圣洁的存在,让你不忍心去污染。

不过,不管当时,曹榕在柳扶桑心中有多么得美好,接下来,曹榕的毒舌将他在柳扶桑心中的冰心美人的形象完全击碎成了玻璃渣渣。

从此走上不归路的两个人。

从一个娟娟开始。

柳扶桑一边默默在心中想着这样的事情,脚步却不拉下曹榕半步,一直跟他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也许,这就是曹榕与扶桑的命运,永远都是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中间隔着的,是重重的人海,他看得到他,而他,连回头都不会,只会直直地往前走去,直到拨开人群,看到那个,阳光中,带着金色笑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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