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禩”祸躲不过(穿越)上——连理
连理  发于:2013年0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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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清茶?”陈染的男中音充满磁性,悦耳非常。

“是、是是的。”磕磕巴巴的答了话,她终于把目光放到陈染身上。

此时此刻,如果女鬼的体内还有血液流淌的话,她的鼻血一定已经溅三尺了。一点也不夸张,石清茶现下激动的直飙泪。她看见心心念念的偶像站在自己面前,微微摆头取下伪装的眼镜,又摘下遮挡的帽子,朝她露出灿烂耀眼的笑容,“我记得你,你满十七岁生日那天正好是我的唱片签售会的日子,你虽然没到现场,不过后援会的会长拜托我写下‘祝石清茶十七岁生日快乐’的字样,说是要送给一个喜欢我的小粉丝。怎么样?唱片你后来收到了吗?”

陈染没有听到回答却也得到了答案,那方泣不成声,捂着脸直点头。他尝试伸手去抚摸石清茶的头顶,哪知道五指径直从中穿了过去。愣了不到一秒,连理清楚的看到陈染悬在半空中的手颤抖了一下,紧接着握成拳头收回去。然后,陈染开始说话了,用温柔如同和煦春风般的语气道:“虽然不知道你在了解了我不少事情之后还喜不喜欢我,但是在此之前,你的爱,我全部收到了。”

石清茶愣了一下,止住眼泪抬头看他,摇摇头忍住抽泣道:“在我了解、了解之后,也只会更爱你。”说着瞟一眼连理,她知道陈染说这话的意思。

“谢谢你。”

“染大,能、能遇见你,实在太好了”,石清茶感觉自己的身体轻了些,明显表现在她的视角从平视陈染转为了俯视。她知道心愿实现,时间已经不多,于是抓紧最后的机会露出青春期少女特有的笑容,“染大,你永远都不孤单。哪怕爱不到自己所爱,哪怕要面对比现在更艰难的局面,我们会一直站在你这边。染大,谢谢你。我一点也不后悔爱上你,而且我确定这一定是我有限生命里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石清茶说着,轮廓变得越来越模糊。陈染忍着通红的眼眶,看女孩伸手触到自己的面颊。若有似无的触感之后,对方完全消失在视野里。陈染这才赶紧抹掉滑下来的眼泪,轻声道:“谢谢你,我收到了。哪怕是来自最遥远地方的爱。”

来自最遥远地方的爱吗?胤禩坐在病床之上,下意识瞟了瞟连理,想起遥远的故乡大清朝。

第三十章:豪宅凶事(一)

继幽明山的上古凶兽事件之后,特别刑侦因为元气大伤,时舞放了大家一周的假。这期间,胤禩成功的出院,理所应当的住进连理家;陈染的剧组重新开工,换了个地点继续拍摄;时舞在见过时仲卿之后,反思不少,休养期间又把家传的古籍翻出来研究再研究,对很多情况的处理方法有了进一步了解。相比之下,既没有受皮肉之苦又没有工作的压力的离散显得最为幸福,他完整的拥有了一个黄金周的假期。不过由于多年刑侦生活的习惯,他并未出远门,每日徘徊的其实都是同一个地方——原始森林。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来的真是巧。我关了好几天的店,才开门你就日日来捧场。”老板嘴里叼着烟,从冰箱里拿出三明治丢进微波炉,照例招待连复工日的早餐都要来酒吧解决的那人。

离散撇嘴瞧他一眼,昏暗的环境里最亮眼的是对方烟头的火星。他必须承认,一周的悠闲生活让他起了贪恋,想到马上要赶去特别刑侦的总部——精神病院报到,之后又要面对时小舞的各种打压,这人叹口气,转移注意力去接老板的话,“关店?为什么关店?”

“当然是有事了,难道和你一样不思进取吗?”把三明治掏出来甩给离散,老板吐一口烟圈,语调沉下去。

离散抓了食物来吃,皱着眉吞下一口,而后才问:“家里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当然,他没做指望老板会回答。基本上,老板不会讲自己家的事情,向来如此。他只是随口问问,抱点侥幸。

老板摁灭烟头,看了狼吞虎咽的警察半晌,反常的去倒了杯水,在吧台里面坐下,像是准备说些什么。离散看老板破天荒的要开腔,赶紧把剩下的三明治塞进嘴里,哼哼道:“叔(说)吧。”

“我老爹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叔父,和家里断绝往来许久。这个十多年没见过面的陌生亲戚,前些时病故,竟然莫名的把遗产留给了我。”

“遗产?!咳咳咳……咳咳……”吃惊地瞪大眼睛,离散一口气没缓上来,咳嗽几声,清清嗓子道:“……是很大一笔遗产吗?”这人脑海里出现金灿灿的金山的联想。

老板见状笑了笑,笑容里是说不清的成分,随后答疑道:“不是,他留给我的是一幢宅子。”

“豪宅?”

老伴扶着额:“嗯,豪宅。”

“哇哦——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真能让你碰上啊,兄弟。”离散摇着头,站起来拍了拍老板的肩膀,嘴角往上勾起,真心的为他高兴。

得了豪宅的这位,此刻让人恭喜倒没什么兴奋的情绪,只是自顾自低头看着衬衣上的纽扣出了神。离散只当他在考虑其他事情,并未放在心上,抬起手腕一看,发现指针比自己想象的走的快得多,慌忙吸了口气,把面前杯子里的咖啡喝完,与老板道别后便要往店外走。

“离散——”扔出一个硬纸片,老板叫住那人,食指和中指在吧台上点了两下,“把电话号码写给我。”

离散盯了他好一会,走过去抓起旁边的笔写下一串深蓝的数字,眯了眯眼睛没询问对方反常的行为。而后,他嘟嘴给老板隔空送了个吻,露出坏笑,“有需要随时打给我,时时刻刻准备着为你服务。”说罢挥挥手,料想那人也不会有回应,转身就脚下生风,出了原始森林的门。

特别刑侦连休一周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早上八点,原始森林酒吧昏暗的光线里,灰尘漂浮在老板的周围,男人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表情凝重,目光久久的停留在吧台上。不多时,他伸出手拿过写有重要号码的纸片,松了松脖子上的领结,往更衣室而去。

好些日子没见到连理,离散想到上班至少能见到老搭档,表情轻松了不少,然而突然想到自己和连理已经被时舞拆伙,瞬间又悲从中来,他喜忧参半表情复杂的一路到了如同血盆大口般向外敞开的特别刑侦入口处。

“连理!”正是忧心该怎么通过前门一段黑暗的道路,耳边却忽而边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离散颇有信心的扭头,不出意外看见了连理的车远远驶过来。他心里暗道好运,能在让人望而却步的门口遇上对方,于是嬉笑着等待着连理从车上下来。

“怎么不进去?在这傻笑着等别人的人干什么?”时舞不知道从哪冒出来,雪纺轻纱下隐隐透出的细嫩的胳膊此时正盘上离散的脖子,红唇贴到对方的耳边吐出温暖的气息。

“放、放开我。”像是躲避疟疾一样急忙掰开女上司的手,离散往后连退好多步,瞪大眼睛瞧着同样一周没见的时舞。这人今天穿着暗红的短裙,黑色的皮衣,细高跟往上是网状的袜子,深红的指甲依旧耀眼,精致的妆容配上惹火的身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一级警监的样子。

胤禩从副驾驶的位置出来,拧着眉看了看时舞,没说话。

“怎么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啊,贝——勒——爷。”时舞看起来脸色好了不少,元气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此时放开离散步步逼近胤禩,唇角一个劲往上拎。

连理见胤禩摸着耳朵往自己身后躲,叹口气拦住上司,“别在门口耗时间,我们进去再说吧。”说着拽住胤禩上了台阶。

时舞讨了个没趣,撇撇嘴跟着上去,顺便回头示意离散别掉队。离散松下一口气,跟在最后进了门。接下来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一段路,相比之前,大家明显是一回生二回熟,此次淡定不少。四人摸索着上了二楼的长廊,下了阶梯便看见一院子熟悉的精神病人。

前度错认了离散的容老太在阳光下仰头,瞧着正下楼梯的离散羞赧一笑,随即小碎步往湖边的方向而去。连理憋住笑拍了拍离散的肩膀,看他整个人像吃了屎一样的冤屈表情,咳嗽一声,率先往总部大楼走。胤禩跟在连理后面,也掀起嘴角,还没弯到幸灾乐祸的弧度就看见迎面走过来和自己留着同样的小辫的男人。这方来不及闪避,那人“啪啪”蹭了两下病号服宽大的袖子,“扑通”一声就跪倒在跟前,嘴里嚷着:“贝勒爷吉祥。”

“嗯,起吧,起吧。”虚扶了一把,胤禩不顾嘴巴都快笑歪了的时舞,赶了两步到连理旁边,与他同步进了大门站到电梯前面。

“我说——这辫子,也该剪了吧。”

时舞和离散掐准了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前来,脚跟没停稳就听见连理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两人立马扭头去看胤禩,发现贝勒爷表情隐忍,欲言又止,最终跨步跟进电梯。

接下来的工作时间非常枯燥,时舞抱出大叠资料,让在场三位从中找出蹊跷之处。胤禩因为看不懂简体字,所以和连理一起,但是从始至终,这人都不再说话,只是侧耳细听连理给他讲解每个案件。离散自己翻了翻,看哪都觉得不对劲,叹了口气靠到椅背上,心里暗道往后真要与妖魔鬼怪打交道了。无力再对命运做出反抗,他直起身子,认命的抓起笔开始在卷宗上勾画疑点。

时舞看事情按照步骤在进行,满意的眨眨眼,转身准备为新入职的手下们整理些必备的用具。刚一迈步,腰间的手机就震动起来。她瞧了一眼电话屏幕,皱了皱眉,快步走到顶头的兵器库进去,才接起电话。

离散余光瞟到上司不寻常的举动,手上转着笔,吸吸鼻子笑道:“你信不信,我们有工作了。”

连理和胤禩抬头,不置可否的看他一眼。“比起那个,我早就提醒过你电话不要打静音。你看,电话来了你都不知道。”连理指着桌子上屏幕亮着的手机,提醒对方。

离散听闻,忙抓起一边的手机,见是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一下接起来。“喂,哪位——”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你不要过来……”

电话那头似乎完全不是在与离散通话,说着听不懂的句子。离散心头一紧,认出了这个声音,慌忙叫道:“老板?是不是老板??你在哪?”

“原来把房子留给我是这个原因……哼,老奸巨猾……”

“老板?!”离散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最后出声喊了一句,随即凝眉看向连理。

“离我远一点……滚开……”

听得出男人的声音里带着颤抖,离散咬着牙将手机从耳旁拿开,对连理道:“联系叶鱼。我的手机将保持通话状态,请她务必尽快查出对方机主的所在。”

时舞接完电话拿着几袋东西从兵器库出来,见自己才离开不足五分钟,氛围竟然就变得如此紧张。正想开口询问缘由,就听见连理说:“小鱼,紧急事件,先不要管正规程序帮我查个号码,理由我过后会解释。”

第三十一章:豪宅凶事(二)

“怎么了?”瞧了瞧表情颇为凝重的离散,时舞始终觉得这副样子和他素来的形象有些违和。耸耸肩朝他们三人一人扔了一袋子手上的东西。

离散此刻没功夫探究接过来的一袋物件,焦急的扭头盯住连理。倒是胤禩,扯开绑住袋口的绳子看了一眼,而后无奈的将其扎起来,好好的拎在手上。片刻之后,连理举着电话,示意离散拿纸笔。那人反应快,立即准备妥当,点头向对方示意。紧接着,连理遵循着叶鱼在那头给的信息,报出一个市郊的地址,路名较为陌生,平常少有人去。

“真是奇怪,老板怎么会去这么偏僻的地方?”嘴里嘀咕着,离散没注意到时舞皱起的眉头。

“时小舞,我……”

“不用说了,拿好刚才给的东西,我们走。”摆着手堵回了离散准备说的话,时舞拍了拍连理的胤禩的肩,率先往电梯方向而去。落在后面的三人相互对望一眼,不敢耽误,急忙跟上,一路出了特别刑侦总部。

时舞开车极猛,本来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半个钟头刚过就到了目的地。当然,这样的速度也建立在她一路过来对红灯视若无睹的前提条件上。没空去想开着私家车的时舞事后要怎么逃脱交通违章的处罚,车子开不进的石子小路之后,突兀出现在跟前缠满爬山虎的宅院,让前来的众人不约而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这要长多少年才能把这么大的宅子都裹满层层叠叠的爬山虎啊?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压低声音像是在回避什么,离散犹豫一下,到了紧锁的铁门跟前。造的颇有中世纪欧洲风的大门已经上了锈,除了本身的插栓之外,还有一把巨大的铜锁挂在上面。

“爬山虎把能照到房子里的阳光都遮蔽了起来,使这栋宅子变成了阴宅。”连理抬头环视一眼,发现枯黄的爬山虎依旧牢牢的吸附在石料墙上,似乎百年之后都不会松脱的样子。他暗道难不成这次的事件又不是自然案件,心里不由警觉了些。趁着离散开锁的空当,回首发现时舞正和胤禩一起,扭过头看来时的路。

“有什么问题吗?”恐是那两人发现了什么猫腻儿,连理不敢大声,嗓门同样压低。

胤禩露出忧虑表情看了看满壁的爬山虎,又转身瞧一眼一条之路通到房子的石子路,不等时舞开口,率先回答道:“来此的道路唯此一条,别无分支。凡一条单道到底的,若是尽头处无房倒还好,一旦有房伫立,迎面承受外间所有气流,此处必有猛鬼。”

连理听着连连点头,顺着胤禩的目光看向道路两旁,理解了这人的脸上为什么紧接着又出现了更难看的表情。“居然是榕树”,自言自言跟着念叨了一句,没有信心应付这仿佛是故意布局养出猛鬼的情况,他偏头求助时舞,哪知对方正在看他,用一种探寻的眼神。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摸了摸下巴,连理挑眉。

时舞不答他的话,又斜着眼睛盯了一阵胤禩,心里奇怪,若是说胤禩从三百年前而来,懂些风水道术还算正常,那连理是怎么凭空获取了这些知识的?第一次见面时,他绝对没有接触过类似事件,此后不到半个月时间,怎么可能了解到榕树为积阴之物?虽说在风水学中算是常识,但连理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会专心研究此事的人。时舞思考着各种可能性,没分析出个结果便听见铜锁掉落在地的声音,随即又听闻离散舒了口气,道:“好了,打开了。”

铁门大敞的豪宅门口,四人相互对望一眼,并没有马上冲进去。离散方才虽是在开锁,但三人的对话也听了个七七八八,知道这一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此刻,他一面忧心老板的安危,又一面在内心做挣扎,毕竟,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警务人员,理智告诉他,不能打无准备的仗。现下的情况十分明了,前方是发出高危信号的险境,单凭三只菜鸟和一只老麻雀,不要说救人,自己杀进去之后能不能出来还是个问题。为今之计,只需要一个决定,即到底赌不赌特别刑侦组能够活着出来的极小可能性。

“怎么办?”离散凝重的看向时舞。在场人员之中,以她的经验最为老道,又是部门的最高长官,下属自然把难题抛给她。

时舞眼珠子转了转,叹口气转向身边道:“八爷,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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