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拖家带口过日子(穿越)下——十日十月
十日十月  发于:2012年06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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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的事……”

李二老爷有些不耐烦,王成义装模作样地四处看了看,然后往李二老爷跟前又凑近了几步,小声道:“我跟着去了桃源村,李

舟他们就住那不是吗,本以为会看见残破不堪的茅草屋,谁知我看见了灵巧雅致的深宅大院,那院落围墙皆用砖垒成。”

李二老爷紧抓扶手眼睛突出,立马道:“不可能!那几个崽子哪里有那本事?”

王成义道:“是真的呢,小侄儿亲眼所见还会有假?听说他们有这制砖的方子,比一般制砖的方法要降低一半成本,那姓兰的

小子就是和他们来做这个交易的。”

李二老爷眼睛一眯,里面都是怨毒:“好啊,我倒不知你们藏的如此之深,之前竟一点迹象都没有。”

王成义脸上也挂满坏笑:“姑父,您说我们要是得到那方子会如何?”

李二老爷脸色一变,蹙着眉头想了半晌,道:“那几个崽子岂会将方子卖给我?即便我使些手段,他们也宁可玉石俱焚吧。”

王成义嘿嘿一笑:“姑父,您怎么就糊涂了呢,咱们不从那边下手,咱们从那姓兰的小子身上下功夫。”

李二老爷眼睛一亮,嘴角隐隐勾起了笑意:“?”

“我也曾派人去探那人口风,奈何那小子不识抬举,我看我们不如这样……”王成义凑到李二老爷耳边,俩人嘀咕了一会,李

哲也凑到跟前听着,最后三人一起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如此,就照义儿的方法办,哲儿,待会你去官府上打点打点。”

李哲哼了一声:“要我说打点都不必,爹忘了我刚升了曹掾官吗?即便事情闹大了,那县令也得卖我几分面子,便到时再打点

也不晚。”

李二老爷抚着山羊胡子点头。

邸店

安宁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声“进来”,安宁这才推开门。兰公子正坐在桌边看书,安宁进来他也不抬头,前者脸上略带愁容

,道:“公子,大公子的小厮刚来报,说大公子正在路上,大约晚点就能到淑浦,让您给安排一下。”

兰公子闻言放下书,嘴角绽放嫣然的笑意:“?大哥就是急性子,这么快就来了。”兰公子说着话,脸上却没有意外。

安宁不由得着急:“公子,大公子是来舀方子的,若是让他将这个带回去,这件事肯定就都是他的功劳了,准是‘随意’泄露

给大公子的,您怎么就不着急啊!”

兰公子笑了一声:“我着什么急?便让他带走方子又如何?”

99.兰六说走!

亥时正三刻,眼看还有一刻钟就到子时了,街上别说行人了,连野猫野狗都找地方睡觉去了,连个影都瞧不见。邸店内,小二

支着下巴在桌边连连点头,眼睛早已眯了起来,坐在柜台后的掌柜也频频打哈欠,又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掌柜自柜后绕了

出去,脸上硬挤着笑,冲坐在桌边悠哉喝茶的青衣公子,问道:“这位公子,您要等的人今天怕是赶不到了吧,要不您先回屋

歇息,明天再差人送信问问?”

青衣公子正是兰公子,那一壶浓茶没有白喝,此刻他一脸精神,嘴角勾着笑,也不着急,听了掌柜的话后,他冲在身旁伺候的

安宁略一撇头,后者会意,从怀里摸出一锭碎银子递给掌柜,道:“再等等,我家大公子今日一定会到。”

掌柜的接过银子点头称是,笑着又往柜台后走,路过趴在桌上睡着的小二,拧了他一下,喝道:“还不去给客官添些热水,就

知道睡!”

那小厮一声呼痛蹦了起来,双眼无神四处看了一圈,这才回过味来,冲着掌柜连连点头,转过头时就变了脸,嘴里嘟囔着抱怨

的话,把大半夜不睡觉非要等人的青衣公子和掌柜的都说了进去,只是他不敢太大声,仍乖乖往后厨去拿热水。

咯噔咯噔,外面传来马蹄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吵闹,掌柜的猜测八九是青衣公子要等的人,他赶紧往门口走去,果然

有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

这是一辆普通的马车,毫无装饰但也还算宽敞,前头坐着两名执辔者,皆身材健壮,模样也生得好看。

兰公子跟着迎了出去,那两名执辔者跳下马车,上前低头福礼,异口同声道:“六公子。”

兰公子点头,唤了一声“大哥”,半天也不见动静,执辔者的其中一个凑到跟前,毕恭毕敬地道:“大公子,到地方了,请下

车吧。”

只听马车里有了说话的人声,同样说着“到地方了”的话,那声音仿佛珠玉落地,好听的紧,下一刻,一声慵懒的冷哼传了出

来。

车中人一声冷哼,伺候在外的人便知道自家公子醒了,立马上前撩开绣着如意的锦帘。

车里先是有一人探出头来,接着他跳下了马车,看这人年约十五左右,模样俊俏可爱,眉如墨画,面如桃瓣,若不是脖子上已

有些凸起的喉结,单看脸还真的会以为是个水灵的女娃。

站在远一点的掌柜的吓了一跳,心想这个“大哥”怎么比弟弟看上去要年轻十多岁呢,下一刻,那孩子向车厢里递出了手,声

音清脆,道:“公子,地方到了,请下车吧。”

掌柜的心下了然,原来先下车的这人也只不过是名小厮,看他锦衣华服的,不知情人还真能给唬住,接着他又忍不住在心里腹

诽这人的身份。

再说马车里,一双白嫩的肥手递了出来,接着那人探出头,扶着人下了马车。掌柜的心想都说手是人的第二张脸,这话果然不

假,这人长得和他的手一样,跟白面馒头似的,和这位青衣公子一点都不相像。掌柜的继续发挥他的八卦天分,心里猜测这兄

弟俩八成不是一个娘生的。

兰公子上前几步,那模样讨喜的小孩甜甜叫了一句:“六公子。”

兰公子看他笑了笑并点了点头,接着他正式自己的大哥,一拱手道:“大哥,一路劳累辛苦了。”

兰家大公子高抬着下巴,只是扫了一眼自己的六弟,开口抱怨:“兰叔老糊涂了是吗,竟给我选了这么辆破马车。随意安排的

行程,竟让我在车厢里窝了一晚上,这会都过了子时了,早知就在前一个镇子里住一宿了,看我回去不扒了他的皮。六弟你也

是,怎么选了这么一家穷酸的店?淑浦县就没有好点的地方了吗?”

那人开口尖酸刻薄,被说成穷酸店的掌柜的黑了一张脸,心下不悦,兰公子笑道:“这里环境清幽,不吵不闹,我倒觉得比那

些名声在外的邸店要好得多了。”

掌柜的满意地直点头,说得他一扫之前的不快,心中也对这位青衣公子的好感多了几分。

兰家大公子又抱怨了几句,一旁扶着他的漂亮小孩开口:“公子,夜里起风了,您披上件大氅。”说着,便从身旁小厮的手里

拿过一件绛紫色滚金边鹤氅,自顾自地帮他披上,兰大公子这才住了口,嘴角勾起笑意,顺势摸了一把那小孩的手,正被眼尖

的掌柜瞧见。

几人往屋里去,留一名小厮将马车牵到后院,兰公子正要说话,兰大公子抬手打断他:“直接带我回房,现在我困乏的很,就

是天塌下来也明天再说,叫人多加几床棉被,我怕小门小户的床榻睡着硌人。”

小厮点头称是,底下步子加快,去行李里取被子去了,兰公子苦笑也说了声好,引着他大哥上了二楼。

安宁留在一楼打点,等众人都各忙各的去,他又掏出一锭银子递与掌柜的,道:“有劳几位跟着忙到这么晚,我家大公子心直

口快,有得罪的地方还多请见谅。”

掌柜的接过钱,这次不同以往,他仔细打量了安宁一番,跟着也说了些客套的话,心里不由得感叹,同是一家的公子少爷,这

青衣公子教育出的下人都是有礼规矩的,着实让人心生好感。

等到给兰家大公子安排妥当,已经是四更天了,安宁脸上都挂了些疲惫,兰公子就更不用说了,整张脸都白了,刚走回屋,就

扶着桌边捂着嘴止不住地咳,直咳的脸由煞白转成嫣红,安宁立马上前帮他倒了一杯温水,伺候他连喝了三杯才将咳意压了下

去,道:“刚我叫厨房留了一桶热水,我伺候公子洗洗便赶紧睡下吧。”

兰公子点点头,安宁出去取水,很快就回来了,伺候他洗脸、洗脚、擦身,动作熟练快速,然后服侍他睡下,吹熄了灯,将几

个盆罗在一起,端着就出去了,临走之前不忘检查门窗。

转天一早,李舟提着食匣子来店里看望兰公子,安宁给拦住了,拉他到一旁,说:“我家大公子昨个夜里来了,我家公子直四

更才睡下,这会都还没起了,李公子在楼下等等吧,安宁献丑,若您不嫌无趣我陪您下会子棋。”

李舟笑道:“不去打扰兰哥哥,便跟你下会棋。”

俩人找了一处清静人少的地方,便于棋盘上杀了起来,李舟知自己棋臭,却没想到从小跟着先生学棋,竟连一小厮都下不过,

那安宁还很巧妙地让着他,让他每次都赢个一二步,连他都瞧不出是在何处让的步。

“李公子,棋走的真是妙,每次都只赢我一二步,一准是让着我呢。”连话都叫对方说了去。

“俩人一早倒好雅兴。”许是下棋太专注了,直到兰公子出声,二人才发现他已站在一旁,也不知看了多久。

安宁立马站了起来,道:“公子怎不再多睡会?起了应叫我啊,我伺候公子更衣。”

“你俩在这里玩的起兴,算也是替我陪舟舟了,我自己更衣就好。”蓝公子说完话,见李舟一直笑着看他,便问:“怎么了?

我脸上有东西吗?”

舟舟叹气笑道:“我今天算是真服你了,连身边的小厮都机灵成这样。”

兰公子扫了一眼棋盘,眼角带着笑意:“安宁在你面前献丑了。”

李舟摇头也不说话。一会,安宁伺候兰公子坐下,桌上布了李舟从食肆里带来的点心清粥,这就告退了出去。

吃饭的时候兰公子从不说话,李舟把玩着一旁的摆件,没一会,吃完了饭,用茶漱了口,叫安宁撤走残羹杯盏,又重新换了壶

新茶,这才道:“我明个一早,不等天亮就走。”

李舟满脸惊讶:“这么快?”

兰公子点点头:“我呆的时间也不短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李舟闻言没说话,表情有些沮丧,兰公子看着他道:“跟我回乐清吧。”

李舟摇了摇头,兰公子叹了口气,俩人坐了会相对无言,好半天,兰公子指了指棋盘,道:“我与你来上几盘吧。”

李舟点点头,俩人坐在窗边下棋,直下了一天,李舟叫兰公子杀的片甲不留,一次都没有赢过。

李舟还在奇怪兰家大公子怎么没有动静,直到晚时他要走了,才听安宁跟兰公子说:“大公子起来了,我已差人将饭菜端了进

去。”

兰公子点点头,转身跟李舟尴尬地一下:“家兄让舟舟见笑了。”

李舟摆了摆手,只拱手道了一句“珍重”,这就出了邸店回去了。

转天一早,天未亮,李舟就起来了,这会天也热了,他挑开了小窗,看着外面的天,一边已有些露白,一边还带着夜的蓝色。

坐了一会,外面开始有动静了,是青莲在烧水洗漱,接着是周我劈柴的声音,然后是三哥练拳的动静,大哥和小拾哥哥也起了

,再过会,二哥出来抱怨昨夜睡觉睡落枕了,李舟抻了抻衣摆也出来了。

食肆仍旧照常经营,往来的商客说着附近的市井八卦,中午时分,一消息传了开来说李府上的家丁下人给一户商贾打了,要命

的是那户人家不是省油的灯,听说也不是哪哪哪的首富。

100.李家事结!

王成义手里捏着手下刚传上来的制砖方子,笑得合不拢嘴,更让他高兴痛快的还是手下回话说,已给马车里那位嚣张的公子狠

狠教训了一顿,保证他爹妈来了都认不出被打成猪头的他,王成义满意地点点头,赏了那群人不少银子,得到赏的打手们笑得

丑陋,拿着钱说了些讨好的话便退了出去。

王成义打开方子刚看了几行,手下就来报说李二老爷有请,前者将方子小心揣进怀里,整了整衣衫便随那人出去了。

李府厅堂内,王成义已将方子呈给了李二老爷,后者匆匆看了一眼方子,脸上早已是不怀好意的笑容,丑陋的模样和刚刚的王

成义如出一辙,他点了点头,好一通称赞了王成义一番,那王成义嘴上谦虚,道:“后续若还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事,还得劳烦

表哥妥善处理。”

一旁的李哲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李哲还要说话,府里新提上来的管家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言语慌张,道:“不好了,今早挨打那人的家人找上门来了。”

被打断话的李哲满脸不痛快,喝道:“没用的狗东西,慌什么?别让那户粗人进门,你从侧门出去,去衙门请县令过府一趟。

底下的管家非但没松口气,反而急得直跺脚,道:“县令已经来了,今天挨打那人他是乐清兰家的嫡长子。”

“什么?”李二老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力气之大,差点让那张楠木交椅仰了过去,再看他脸上,笑容早就消失无踪,取而代

之的是一脸的死灰槁木,手耷拉在两旁哆嗦了起来。王成义也“啊”了一声,一脸惨白,嘴里还反复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

这些日子,“李家人将兰家长子打得日后人道不能”的事情轰动不小,起因不明,为情、为财、为赌一口气等各个版本流传在

淑浦县,可谓是沸沸扬扬,据说王成义第一个被衙门带走,一开始还满嘴狡辩,说是“误会一场”,又说什么“兰衣公子”,

几顿好打下来已再也说不去别的话,只道是受他姑父李二老爷指示,签了字画了押,只剩一口气的他就被扔进了牢里。

再说李二老爷,他虽没受什么皮肉之苦,但接踵而来的事情让他一瞬间好像老了二十几岁,先是乐清那边的产业被兰家打压,

接着是之前借的钱款,债主纷纷上门来要,衙门一天两次的提他上公堂,一时间墙倒众人推,想走些关系,都知他家得罪了那

个兰家,之前还算交好的人家都唯恐避之不及,真真的投路无门。

耳边听着铺子讲着这事新的进展,李家四位兄弟只觉得心里痛快,晚上好酒好菜地庆祝,直给众人都喝得红了眼圈。晚点的时

候,好不容易撤了酒席,给李乔、李程、李舟哄进了屋,李横却仍执着酒壶不撒手,另一只手拉着楼小拾,说了许多的话,醉

言醉语,想起哪来说哪,说得楼小拾眼圈也红了,紧攥着他的手算是安慰。最后李横扔了酒壶,紧紧抱着楼小拾,将头埋在他

颈边,一滴眼泪滑过,嘴里说着一生不变的诺言。

“小拾,多年来的贫贱与共,我只愿与你相携至老,不离不弃。”

楼小拾红着眼圈说不出话来,只紧紧搂着他,他知李横对感情的事情一向内敛,俩人在一起也算有些日子,从来不说什么甜言

蜜语,以为他天性至此,后来李乔曾偷偷跟他说过:“我大哥以前也算是情场高手,对着姑娘只说几句就能给逗得娇笑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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