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拖家带口过日子(穿越)上——十日十月
十日十月  发于:2012年06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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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楼小拾拉回思绪,还是那句话,没当过家永远想不到日常需要些什么。楼小拾想好歹缝一缝吧,可手边哪里有针线,懒筋犯了,不乐意为了针线跑趟城里,干脆厚着脸皮又找到牛大哥家,手里还揣着一碗上次腌的春笋。

“小拾兄弟,你说来就来吧,咋还带东西呢。”牛大哥给楼小拾让进了屋,春耕完毕,村民们大多闲在家里。

楼小拾反倒不好意思了:“要得要得,这腌春笋味道重,嫂子应该能爱吃,要是爱吃酸,倒点醋也行,我给嫂子送来尝尝……顺便想借点针和线。”

“哈哈哈哈!”牛大哥哈哈大笑,牛大嫂也撩帘出来了,门外的对话听得真真,手里早拿好针线箩筐了。

楼小拾想接过来,牛大嫂却不给,脸颊红扑扑的:“男人哪会做这些细致活,你把衣服拿来我帮你补吧。”

“那哪成那哪成,嫂子怀孕了,怎么敢让嫂子来做这些。”楼小拾连忙摆手。

“又不是什么重活,我还嫌没事干无聊呢,自从怀孕后,你牛大哥连做饭都不让我做了。”牛大嫂见楼小拾还是摇头,转念又道:“要不这样,我帮你补衣服,你给我们做顿午饭,还要上次的醋溜土豆丝,你牛大哥怎么做都做不出来小拾兄弟的味道。”

楼小拾有些犹豫了,再加上旁边牛大哥一个劲的说好,终于同意牛大嫂的提议。他先跑回去去取其他人的衣服,望着手里的一堆衣服,楼小拾还是觉得自己占了便宜,说牛大哥做菜味道不如自己,其实能差到哪里,他又不是顶级厨师,菜也不是什么复杂的料理,牛大嫂这么说想来是怕他过意不去罢了。

牛大嫂在一旁补着衣服,素手上下翻飞,楼小拾这边做菜也做得更加卖力,大铁勺在火塘上还意思意思地抖了两下,反倒弄巧成拙差点没拿住,逗得牛大哥牛大嫂哈哈直乐。

牛大嫂生得一双巧手,在饭熟前就补好了衣服,楼小拾接过衣服看了看,针脚密密麻麻细致紧衬,工整得像机器织出来似的,楼小拾好一通感谢。

饭桌上,牛大嫂夸楼小拾这次土豆炒的更加好吃,蘸着醋的腌春笋也爽口的很,楼小拾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客套,碗里的腌春笋,牛大嫂倒真是夹的勤。楼小拾说赶明再多送点过来,牛大嫂不好意思想谢绝,牛大哥倒是耿直,见自己媳妇爱吃,连忙说好,又拍了拍胸脯道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他牛大,千万别不好意思。

他们每人只有一件衣服,那几个还只着亵裤缩在屋里等着呢,楼小拾拒绝了牛大哥的挽留,抱起衣服就回去了。怕自己忘了,楼小拾到家后就挖出埋在土里的咸菜罐子,立马给牛大哥送去了。

清晨,两只公鸡像往常一样卖力地叫着,隔了一层墙就是不一样,不像养在厅里那会,跟在耳边打鸣似的。楼小拾翻了个身,继续腻在茅草堆里。

难得的,第一个起来的是李程,今天轮到他清理鸡棚了,想趁清晨还算凉爽,早早地都收拾完毕。打着哈欠推开了门,直接向鸡棚走去。

可能是相处了大半个月,两只公鸡和他们一大家子也都熟悉了,李程迈进鸡棚,公鸡也只是扑腾了几下。李程照例,猫着腰走到最里面的干草堆上,想拿到外面抖一抖再晒一会,摸到的却是一圆圆的硬物。半睁的眼睛随着左手往下扫,却瞬间瞪大双眼,困意一下子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楼小拾楼小拾!”李程飞奔进屋,连鸡棚的门都忘了关好。

“干什么?”楼小拾虚着眼睛,脑袋寻找着声源。

“咱家的两只鸡都是公的对不对?”李程捏住楼小拾,摇了摇。

李程手劲大,楼小拾吃痛,皱着眉睁开眼“是啊,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两只公鸡按理说不会下蛋对吧?”李程的大嗓门吵醒了李横、李夏、唐娃子,连对面屋都传来了起床的动静。

被人吵醒,李横正满脸不爽,瞪了眼自己的弟弟,将抓着楼小拾的手打了下去,楼小拾活动活动胳膊,嘴巴大张:“这不是废话吗哈——欠”

“可是咱家的鸡下蛋了!”性格最为淡定的李程,语调难得的拔高了几度。

李横和楼小拾闻言愣住,楼小拾甚至连嘴巴都忘了阖上,李夏和唐娃子则揉着眼睛,迷茫地望向李程。

楼小拾也一下子清醒了:“李程,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

李横也带着一丝担心,望着自己的弟弟。

李程呲牙咧嘴,气愤地大吼了一句:“是真的,咱家两只公鸡下蛋了!”

恰巧,李乔和李舟推门进来,李乔捋着头发:“谁下蛋了?”

多说无益,一大家子一齐奔向鸡棚看个明白,楼小拾还忍不住喃喃:“李程你是不是把石头看成鸡蛋了?”

李程没说话,在后面一个劲地推楼小拾。

不大的鸡棚进了一群人,或蹲或弯腰都围在了草堆边上,两只公鸡有点受惊,被包围得直扑腾,咯咯咯地高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正在宰鸡。

楼小拾颤颤抖抖地捧着那枚大鸡蛋,还热乎的,他脑海里闪过的第一句话就是“公鸡中的战斗鸡,哦也!”

21.“儿”媳妇儿

楼小拾举着鸡蛋冲着太阳45度仰望,红色的蛋壳被太阳照得有些发亮,依稀可辨蛋中一个小黑点——还是受过精的鸡蛋。皱起眉头,楼小拾认为这是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你们告诉我,到底是你俩谁下的?”两只公鸡当然不理他,扑腾着翅膀跳远了。

受过精的鸡蛋能孵出小鸡,可是没母鸡抱窝,鸡蛋照样只是鸡蛋。楼小拾一招呼,李程随手逮住一只公鸡就给他按在人工造的鸡窝上,鸡窝里稳稳地放着那枚鸡蛋。跟踩着鸡脖子似的,那只公鸡玩了命的挣扎,终于在啄到李程手背时成功逃脱,空中都是扑腾掉的鸡毛,换了另一只,情况还没这只好呢。

李舟哪里晓得楼小拾的想法,见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忍不住拍了拍他肩膀:“小拾哥哥你愁什么了?我说当务之急咱还是想想怎么改善伙食吧,你说这鸡蛋是蒸了好还是煮了好?或者炒着吃吧,装在盘子里还能显得多一些。”

楼小拾回头敲了敲他的头壳:“这鸡蛋不能吃。”

“诶?为什么?”李舟大失所望。

“我还指望这鸡蛋能孵出小鸡呢……”

原本失望的眼光再次闪闪发亮,李舟脑海里已经自动将炒鸡蛋换成了烧鸡肉,咕噜一声吞了吞口水。

“但问题是谁来孵这枚鸡蛋啊?”楼小拾缓缓抬起了头,挑眉扫过众人。

只楞了一下,下一刻就都跑了出去,刚刚还稍嫌拥挤的鸡棚,此刻只剩下楼小拾苦笑地站在中间,两只鸡跳到野草茂盛的地方正埋头吃着食呢。

楼小拾觉得此刻自己跟个孕妇似的,别人靠近一点他就大惊失色,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推开来者:“别碰我别碰我。”对方就会黑着脸,一副“我根本没打算碰到你”的表情绕开老远。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楼小拾将那枚鸡蛋贴身系在了肚皮上,他觉得自己走路都不会迈步了,就怕磕磕绊绊,碰碎了怀里的鸡蛋。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家‘大嫂’给大哥怀了娃娃咧!”第N次从楼小拾旁边经过时被对方一副遇见流氓的口气高喊“别碰我”,李乔忍不住出声调侃。

楼小拾狠狠地瞪了眼李乔,包括李横在内,所有人都咧嘴大笑。

其他人也一副“伺候孕妇”的自觉,清扫、浇水、除草、做饭全都揽了下来,让楼小拾安心坐在屋里休息。楼小拾躺在床上,怎么想怎么不对味。

这一天也就稀里糊涂地过去了。晚上,楼小拾将鸡蛋放回了鸡棚,自己狠狠地伸了个懒腰,又原地做了好几个高抬腿。临睡觉之前,他冲众人打了个眼色,一副有想法的模样。

入夜,晚风拍打着屋外的小树枝,发出悉悉索索的动静。没有现代的喧嚣,没有城里的繁华,只有柔和的月光如披上一层羽衣,透过门缝打在地上一条细细的光亮。猫头鹰咕咕咕的叫声似乎从那山中传来,没有高楼大厦的阻碍,带着回音,传出老远。耳边是缓缓流淌的溪水,哗啦哗啦,绵长而动听。还有蛐蛐的鸣叫,可能还有别的小虫,只是都被蛐蛐的叫声掩盖住了。来到这里大半个月,他们每晚都是听着这些声音入睡,竟一点都不嫌吵闹,反倒如催眠曲般,让累了一天的心灵平静,早早就进入梦乡。

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在村中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有可能是猪獾,有可能是野猫,也有可能是黄胸鼠。黑影嘴里发出低低的叫声,若不是特意去分辨,在小虫鸣叫的掩盖下,根本听不出那是什么动物的声音。

扑腾的动静要是在平常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黑影殊不知屋内有几双闪亮的眼睛透过门缝或窗缝正将外面瞧的一清二楚。又等了几分钟,待黑影完全放下戒备,楼小拾一摆手,所有人一齐冲出了屋。

几个人围在一起一拥而上,有的堵住去路,有的手拿茅草盖住鸡棚那一半露顶的地方,啪的一声点亮了火把,一只漂亮的长尾巴野鸡正受惊地扑腾着翅膀横冲直撞,连旁边的那两只公鸡都咯咯咯地亢奋高叫。

原来是他家两只公鸡每天奋力的啼叫,终于引来了不甘寂寞的母野鸡。楼小拾就说嘛,公鸡下蛋的这种惊奇事怎么就寸了能让他赶上,下午躺在床上他越想越不对,这才计划了晚上的“抓奸”计划。都说山里的动物有灵性,楼小拾原本还不信,这次看了不得不佩服,这只野鸡不仅懂得入夜来,天亮就前走,更晓得要隐藏自己的叫声。其实不仅如此,楼小拾不知道野鸡将下的蛋偷偷藏在了草堆里,要不是李程想晒一晒茅草,怕是他们还发现不了呢,等到过些日子鸡棚里多出来的不是鸡蛋而是个小鸡仔,他们怕是该惊奇这鸡何时由卵生变成了胎生罢。

“儿子,干得好!刚给你们盖完新房,就给咱招来一漂亮的儿媳妇!”楼小拾竖起大拇指,脸上笑开了花。

22.改善生活!

自从他家的公鸡招来了母野鸡,楼小拾就不敢在鸡棚上面留缝隙了,怕他家漂亮儿媳妇跑了,又请来牛大哥帮忙给鸡棚加固了一圈,顶上也盖上了厚厚的茅草,鸡棚是用树枝搭成到不用担心透气问题,白天也只有在有人盯着的情况下才敢撤走一半的棚顶,让三只鸡晒晒太阳。那只母鸡开始还闹腾的很,楼小拾生怕它不满意,没事时就抓蚂蚱给它吃,水盆也推到跟前,跟伺候月子似的。母鸡呆了几天,可能觉得挺滋润,也就消停下来了。

秧苗终于长到了三十来厘米,楼小拾说可以移到大田里了。

这天,所有人起了个大早,楼小拾和李乔还有李舟负责把秧田里的秧苗拔出,楼小拾怕损了秧苗的根,干脆带着表土一起铲,而李横和李程则去大田里放水去了。

楼小拾见李乔、李舟做的有模有样,也就放心了,收好一箩筐,楼小拾就送到大田。大田里的水刚没过他的脚踝,楼小拾猫着腰,利用秧苗带土的重力,抛进大田里。

如此反反复复,后来大田水也放好了,秧苗也都收好了,所有人学着楼小拾的动作一起抛秧。一直到夕阳西下,大田里的水面被染上一层

金色,所有的秧苗都稳稳地抛进了大田里。当然没有现代化工作插秧插出来的笔直工整,但一株株绿色的小秧苗承载了他们的希望。每个人脸上、腿上都是泥,脏兮兮的,却都笑得眯了眼。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除虫也一样,虽然春天害虫闹得还不是很厉害,但防患于未然嘛,楼小拾打发两个孩子白天去田里玩,没事捉捉虫子也好,当然捉来的虫子都便宜了他家那三只鸡,尤其那只母野鸡,来他家不到一周,感觉得肥了一圈。

自从有了母野鸡,他们家天天都能捡到鸡蛋,有受过精的,也有没受过精的,受过精的鸡蛋当然还好好地留在鸡窝里,而没受过精的鸡蛋则让他们下锅改善伙食去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碰上了点荤腥,每个人含着一小口炒鸡蛋久久都舍不得咽下去。

日子一天天的过,少了网络,少了烟酒,楼小拾自然强壮不少,李家少爷们少了酒色财气,也都窜高了不少,李程更加结实了,连李舟都长了小小的肌肉疙瘩。

楼小拾发现玉米地似乎比稻田更容易引来虫子,他想了一个土办法,每隔10米的距离,就在地下埋一堆枯草,天天往埋枯草的地方浇水,至于这方法管用不管用,那还得两个月以后才知道了。楼小拾自己都惊讶,前世,朋友只说过一遍的事情他竟然还都记得,本以为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天,楼小拾刚给玉米地里浇完水,正要往家走,就看见牛大哥手里提着家伙往这边走来,楼小拾迎了上去:“牛大哥,你这是要去哪?”

“嘿嘿,打算去湖里捕点鱼,给你嫂子补充补充营养。”

楼小拾从没想过这湖里还有鱼,是啊,又不是死湖,有鱼有什么好奇怪的,说实话楼小拾也馋了,这都多久没沾到荤腥了,上次那一眯眯炒鸡蛋不算。楼小拾咽了口口水:“牛大哥,我跟你一起去捕鱼好不好?”

“哈哈哈,好好好,小拾兄弟一起去吧。”牛大豪爽地拍了拍楼小拾。

俩人往湖边走,途径他家的水稻田,牛大哥停下来看了老半天,满脸疑惑:“小拾兄弟啊,你家种的这是啥啊?”

这次换楼小拾哈哈笑了:“稻子!”

“稻子咋种在水里啊?”

楼小拾也解释不清楚水稻的意思,只能打马虎眼:“啊,我们家乡都给稻子种水里。”

“村长没告你咱这地不适合种稻子吗?产量太低,不如玉蜀黍产量高,你又这么整,到时能结的出稻子吗?”牛大哥满脸狐疑。

“当然结的出。”其实咱这的地更加不适合种玉蜀黍,楼小拾偷偷地想。

“好吧,等秋天时再看看你这块地如何吧……”牛大哥显然还是没抱太大期望。

俩人没走一会就来到了湖边,其实楼小拾早就看到湖边停得那只小船,只是破旧的很,他一直以为是只废弃的小船,没想到牛大哥竟跳上了上去。

“牛大哥,这是……你家的船?真没问题吗?看起来不太靠谱啊。”楼小拾站在一旁犹豫到底要不要上,游泳池里来几圈蛙泳到没问题,但这不知深浅的湖他心里可没底,万一船漏水沉了……呸呸呸,一不忌,百不忌……

牛大哥先是愣了一下,没听过“不靠谱”这个词,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大概意思,站在船上大笑起来:“放心放心,这船牢固的很,是巧手张走之前给村里人造的,村里人谁想用就用。”

楼小拾一咬牙,为了鱼他豁出去了,淌着水爬上了船。牛大哥撑着杆子往湖中划去,一开始,楼小拾紧紧攥着船边,后来见这不起眼的小船还真稳稳当当的,也就松了一口气,再看看杆子吃水的深度,也没有想象的这么深。

小船停了下来,牛大哥拿起自己带来的家伙,那是一根用竹子打造的鱼标,中间粗而两头细,一边尖而一边圆,牛大哥站在船边一动不动,待看见有鱼游近时,抓好时机将鱼标迅速地刺了出去,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快—准—狠!

“鱼鱼鱼!”楼小拾兴奋地叫着,牛大哥拾起浮在水面上的鱼标,鱼标上插着鱼的尸体,将鱼褪下来扔上了船,牛大哥捏着鱼标又全神贯注了。

当然,不是每一次都能这么准地叉到鱼,鱼儿有时也能提前察觉到危险而迅速游走。楼小拾还起过养鱼的心思,只是这样捕到的鱼都会被鱼标穿膛而过,就别提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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